性命攸关,况且我也想把老姚连夜拟定的离婚协议拿给孙玉珍。
我还是去了医院。
刚进医院大门就被哭闹的张琳推的倒退几步,“都怪你!
要不是你外婆也不会脑出血!”
孙玉珍则是靠在刘纯生肩上,一脸疲惫双眸通红,眼中满是责备,“张正!
你昨天有什么权利当众揭露我的隐私!”
“你知不知道生育权是女性的权利!
你没资格阻拦!”
“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好在纯生及时把妈送到医院,救治及时。”
“但医生说年纪大了即便醒过来,也不能下床了。”
“一会儿妈就转到普通病房了,你回家收拾收拾衣服过来陪护。”
指责中我弄明白事情的经过,昨天回去后孙母得知孙玉珍怀孕后,气得大发雷霆,母女两人吵起来互不相让,张琳也在一边跟着跳脚,孙母气得脑出血。
明明和我无关,但一切依旧怨在我身上。
刘纯生一边安慰着孙玉珍,“别动气了,你还怀着孕呢。”
一边对我理所当然的吩咐,“老张,过去的事儿咱们就翻盘了,谁都不要再提再互相指责。”
“现在你的主要任务就是把老太太看护好,将功补过!”
如此无耻,气得我都笑出声来,“刘纯生!
谁给你的脸指使我?!”
“你算老几啊!”
张琳皱眉看我,“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粗鲁!
妈怀着孕我还要上班!
你不伺候我外婆难道要请护工吗?!
你知不知道那些护工根本就不会好好伺候病人!”
“人家都说家长是孩子的榜样!
你现在对我外婆这么冷血!
以后你落了炕也别指望着我照顾你!”
我皱眉厉声打断她,“你给我闭嘴!”
“你那个班一个月开三千块,还不够你一晚上蹦迪的钱!
你也三十岁的人了!
还整天伸手管老人要钱!
还有脸说!”
张琳第一次见我这么严厉,当即吓得收了声。
孙玉珍则埋怨我,“你跟孩子喊什么!
你有什么理!”
我盯着她一声冷笑,“孙玉珍当初刘纯生见你家不行了,拍拍屁股跟你分手,是我给你家还债,伺候走你爸撑起整个家!”
“生育权是你的是吧!
那我总有离婚的权利吧!”
“里面躺着的是你妈!
你肚子里怀的是刘纯生的种!”
“你们怎么能舔着脸使唤我?!
你们当我是什么?
卖给你家的奴才吗?!”
“我今天来就是给你送离婚协议的!
以后你家的事不要再找我!”
“我伺候了你们全家三十年!
我今年五十五岁了!
你还想拖累我一辈子不成!”
孙玉珍被我一番怒吼惊的说不出话,拿着被我扔在身上的离婚协议,直眨巴着眼睛看我。
“张、张正!
你怎么能吼我!”
三十年来别说是吼,就连大声说话我也没有过几次,我处处忍让是为了让家里和睦。
可不代表我是个没胆识的缩头乌龟!
李纯生还是那副斯文样,“老张!
我知道你就是作为男人面子上不好看。”
“但咱们都这个岁数了!
早该看开那些虚事!”
“你都这个岁数了,赌气跟玉珍离婚一个老头子还能找到老伴吗?”
“再说这么多年家业那是夫妻共同财产!
玉珍又怀着孕是弱势群体!
到时候法院判你净身出户!
你后悔都没地方哭!”
这时我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一个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你还充起大尾巴狼了!”
“我是张正的离婚律师!
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我怕孙家又对我动手,来时就跟老姚通了气。
此时老姚将一叠文件扔在他们面前。
“这是这么多年孙玉珍出国跟你私会的记录!”
“还有她给你买的那些奢侈品记录!”
“谁净身出户我不知道,但你肯定得怎么吃进去怎么给我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