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理会我,从车里掏出三叠红票子,猛地向我脸上砸来,声音带着警告。
“你这样的人,爷我见多了!这是三万,不够爷再给你加,不过我劝你见好就收,别把路走窄了!”
我躲闪不及,脸被拍地生疼,额头突出的青筋已经表示了我的愤怒。
我身子刚往前挪动一步,一直坐着的母亲突然就拉住了我的手,紧张地朝我摇摇头。
她......又在劝我忍耐了。
父亲的死,始终是母亲心里的刺,她一再要求我远离父亲的圈子,万事都不可出头。
她用孝道将我捆在身边,这不怪她,我也心甘情愿。
可如今人家已经打到了脸上,我还不能回手吗?
母亲又哆哆嗦嗦地站起了身,摸索着来到院门口,听着声音朝着李炜的方向扑通一下跪下去,勉强扯出一个笑。
“李老板,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老婆子没地方去,不拆我家行不行?这人老了就求个归处,我怕我们这搬走了,老头子回来找不着家!”
母亲声音开始哽咽,我心里也疼地像要裂开。
父亲去世后,我又在外求学,在80年代末的农村,一个没有男人的家会受到外人多少欺负!
我刚扶起母亲,就听见李炜指了指自己胯裆,“老太婆,给你三分钟时间,从我胯下钻过去,你们家我就不拆了。”
母亲怔了一下,干涸的眼睛又滑落一滴泪,然后真的弓下身子,朝院外爬去。
“不要!”我嘶吼着将母亲拉起来,可她像是铁了心一样,挣扎掉我的手后又跪了下去。
我双眼猩红,撕心裂肺地朝李炜咆哮:“李炜!你若动了我爹的坟,十个你都不够赔!”
“你信不信,我随时可以让你一无所有!”
可我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房屋倒塌的轰。
我惊愕回头,李炜立马嚣张地狂笑:“狗杂种,爷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一无所有!”
可他的笑声没持续几秒,几个小工就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