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
一个台风天的午夜,沈煜急匆匆敲开我的门。
“安然,阿泽突然发高烧失去意识了,雨太大,救护车赶不过来!”
我拿起外套就朝沈煜家里走,沈与泽躺在床上满脸通红,嘴里不停地呜咽。
我飞快指挥沈煜拿毛巾和酒精给他物理降温。
反复多次后,沈与泽却没有好转的迹象。
我望着窗外风雨大作的天,一把将沈与泽背起来,又朝沈煜说:“给我们打伞。”
我背着沈与泽朝医院的方向狂奔,小小的手抱着我的脖子几次都要滑落下去。
“阿泽,不要睡!想睡的时候就掐我的肩膀!”
沈煜听见这话,打伞的手僵在空中,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安然,你……”
“你发什么呆?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吗!”
我的怒吼打断了沈煜没说完的话,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再次跟紧我的步伐。
经过二十分钟的狂奔,我终于将沈与泽送进了急救室。
我站在医院走廊弯腰拧干裤腿的水,沈煜已经拿着毛巾走了过来。
“我给你擦擦吧。”
6
高度紧张的情绪和被雨水淋湿后的头晕脑胀令我不想动弹,只好任由沈煜替我擦干头发。
我穿的白色T恤被全部打湿,肩膀上红褐色的伤疤也显露了出来。
沈煜擦头发的手抖了一下,我似乎听到了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当年是你救我的。”
不是试探性的问句,而是肯定的陈述句。
“我昏迷的时候,就听见有人一直让我不要睡,让我抓她的肩膀。”
“那个人的声音和你刚才跟阿泽说话时一模一样。”
“安然,你不要反驳,当初救我的人,就是你。”
原本我以为当真相被沈煜知道时,我会窃喜、会嘲笑他。
可是当这一切都发生时,我的内心却毫无波澜。
我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