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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教导我们的一位老大夫见我姿态娴熟做事麻利,很是意外。
“姑娘可是医药世家出身?我那小徒弟学了四五年了,还没有你干起活来麻利。”
我笑了笑:”跟个老大夫学过一点皮毛,也就打打下手可以,真让我给人治病我就两眼一抹黑了。”
“那也极为难得了。”
没几日,我的名声竟也传了出去。
大家都知道伤兵营新来了位姑娘,人美心善不说,做事还做的格外好。
穿来之后,我第一次得到了满满的成就感。
只是我没想到,在如此偏远的地方,还能遇到认识原身的人。
被人拦住的时候,我结结实实愣了一下。
对方却看着我冷声嗤笑。
“我当时谁,原来是沈寒霜啊。”
“上次见面时,你还是范阳王府的表小姐,商户女出身却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真真是可笑,大名鼎鼎的卑劣毒妇变成阶下囚后竟成了人人敬仰的女华佗?”
这人我并不认识。
我也没准备跟他起冲突。
可第二日,我心狠手毒的坏名声就传遍了整个伤兵营。
从前那些小兵都喜欢同我套近乎。
现下看到我却都躲着走。
连那个对我格外欣赏的老大夫都没了好脸色。
伤兵营最苦最累最不受人待见的活都落在了我身上。
在这种忙碌的疲惫中。
我几乎忘了,林静云和裴述白和我同处兵营的一南一北。
伤兵营偏居一隅,我从未碰见过他们,他们想必也不知道我的存在。
直到那日,林静云前来探望受伤的兵卒。
她一身戎装,显得格外挺拔英气。
而我在伤兵营门口的角落里晴一大盆沾满血污的纱布,双手肿成了萝卜,狼狈地不忍细看。
她自然是没有认出我来的。
只是等我搓干净一盆纱布,准备抻抻僵直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