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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之路:我到底是谁郝晓东郝安全局

鲍尔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姐说:“汪法官,好呢好呢。小本生意,全靠你们这些当官的照顾。”少泽说:“没当官呢,还是个新兵。”苏姐说:“三年新兵,然后班长,排长,连长,营长,一直升上去。机关大院的都是这样。当了官,要记得第一次房子是我给你打扫卫生的啊。”少泽笑道:“老板娘真会说话。”“你放心,我做事很认真的,你认识了苏姐,就是要送瓶矿泉水,我都给你送。”少泽哈哈大笑。少泽问苏姐:“你有妹妹吗?”“有啊。”“有几个啊?”“亲妹堂妹,有好几个。”少泽指了指我,说:“这个同志还没有女朋友。”苏姐笑得打哈哈。我在少泽肩膀上一拳,说道:“首先帮自己找一个,不要为他人操心。”我们俩离开商店,我再送了少泽一段。少泽说:“你回去吧。”我俩分手,到了商店门口,苏姐又向我招手。我...

主角:郝晓东郝安   更新:2025-01-04 17: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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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郝晓东郝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权利之路:我到底是谁郝晓东郝安全局》,由网络作家“鲍尔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姐说:“汪法官,好呢好呢。小本生意,全靠你们这些当官的照顾。”少泽说:“没当官呢,还是个新兵。”苏姐说:“三年新兵,然后班长,排长,连长,营长,一直升上去。机关大院的都是这样。当了官,要记得第一次房子是我给你打扫卫生的啊。”少泽笑道:“老板娘真会说话。”“你放心,我做事很认真的,你认识了苏姐,就是要送瓶矿泉水,我都给你送。”少泽哈哈大笑。少泽问苏姐:“你有妹妹吗?”“有啊。”“有几个啊?”“亲妹堂妹,有好几个。”少泽指了指我,说:“这个同志还没有女朋友。”苏姐笑得打哈哈。我在少泽肩膀上一拳,说道:“首先帮自己找一个,不要为他人操心。”我们俩离开商店,我再送了少泽一段。少泽说:“你回去吧。”我俩分手,到了商店门口,苏姐又向我招手。我...

《权利之路:我到底是谁郝晓东郝安全局》精彩片段


苏姐说:“汪法官,好呢好呢。小本生意,全靠你们这些当官的照顾。”

少泽说:“没当官呢,还是个新兵。”

苏姐说:“三年新兵,然后班长,排长,连长,营长,一直升上去。机关大院的都是这样。当了官,要记得第一次房子是我给你打扫卫生的啊。”

少泽笑道:“老板娘真会说话。”

“你放心,我做事很认真的,你认识了苏姐,就是要送瓶矿泉水,我都给你送。”

少泽哈哈大笑。

少泽问苏姐:“你有妹妹吗?”

“有啊。”

“有几个啊?”

“亲妹堂妹,有好几个。”

少泽指了指我,说:“这个同志还没有女朋友。”

苏姐笑得打哈哈。

我在少泽肩膀上一拳,说道:“首先帮自己找一个,不要为他人操心。”

我们俩离开商店,我再送了少泽一段。

少泽说:“你回去吧。”

我俩分手,到了商店门口,苏姐又向我招手。

我走过去,她说:“我原来以为你没在家。几条椅子帮你买好了,等会我老公回来,就给你送过来。”

我说:“好。”

回到房间坐了一阵,苏姐夫妇就过来了,她老公扛一把转椅,她拿两条藤椅。

我问:“多少钱?”

苏姐沉声道:“两条滕椅42块,转椅是我送给你的。”

我说:“这不行。”

苏姐说:“怎么不行呢?你有心,我就有意嘛。刚才你就给我介绍了生意。”

我一定要给她钱,她只收42元。然后和她老公快步下楼。

第二天,我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心想,我批评少泽头头是道,自己不也收了人家的东西吗?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又去了小商店,要把椅子钱付给苏姐。

苏姐说:“老弟,你太分明了,鹤立鸡群不好啊,你是怕我以后找你照顾点生意?”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走了,心想,苏姐说得也对,鹤立鸡群不好啊。

我不是受贿,最多算介绍生意的一点提成。跟少泽收人家的东西是有区别的。

少泽收人家东西,万一人家有事寻他帮忙,那叫枉法。

这样想着,我竟然原谅了自己。

下午上班,陈姐接了一个电话,她挂了电话,说:“张主任要你去一趟。”

张主任找我什么事呢?

我起身往外面走。

陈姐叫住我,说:“立柜里有笔记本,主任找你,有事没事,你都带个本子。”

我带了本子和钢笔,心想:陈姐真关心我啊。

我进门,张科长见我手里拿着笔记本,笑道:“带了笔记本,好啊。等会正要开个会。”

我放下笔记本就去给他泡茶。

他摇摇手:“刚泡了一杯,你自己泡一杯就行。”

我泡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

张科长感叹道:

“晓东啊,机关就是这样,时间不属于自己。本来,昨天下午,我就想开个会,介绍你和科里五位同志认识,但没有时间。

今天上午,萧市长有事找我,所以拖到下午才能开会。今天的会议,一是介绍你与大家认识,分配你做什么。二是谈一下目前的几项工作。

你准备一下,等会自我介绍几句,短简一点。”

我点点头。

张科长打了一个电话,好像要办公室发通知。我坐在那儿,构思怎么介绍自己。

一会儿,就陆陆续续进人。大家应该知道我是新来的,进门对我笑一笑,我对他们笑一笑。

其中有位二十多岁的女同志,大概是办公室的,一进门就给大家泡茶。她明明看见我有一杯,还是端给了我。

我说:“有。”

她笑道:“双发。”

众人坐好,张科长说:“下午开个会,两件事,一是我们科里新来了一名同志,大家互相认识认识。二是谈一下当前的工作。


她说:“你是对我的情况不熟。”

“怎么这样说呢?”

“老同学了,我都工作一年了,你对我在哪儿讨米(戏称,意即工作)都不知道。证明你根本不关心我嘛。”

我多少有点尴尬,故作潇洒地说:

“漂亮女同学,我不敢关心呢。万一别人说,郝晓东老是惦记孙燕婷。给你做媒的都不上门,怎么办呢?”

她一听这话,就知道我对她没有意思,便说:

“你知道有很多人追你。别在我面前显摆。复旦才子,市政府工作,条件多好啊。不过,我们是同学,你一定要照顾我啊。”

我笑了,说:“照顾谈不上,有时间来玩啰。”

她见我不告诉她住在哪里,便说:“好,一定来拜访。”

两人别过,我才知道孙燕婷也在市里工作。

不过,我最好的几个同学,肖逸分在秦江日报,因为他学的是新闻专业。

张行远读的是师范,却分回了秦水县开平镇一所初中,反而这个只读了大专的孙燕婷却留在市里。

难怪汪校长说过:晓东啊,男人改变命运的机会不多啊。女人长得好,可以改命。女人嫁人得好,也可改命。

我估计孙燕婷在读书期间就谈了男朋友,她傍上舒雨晴,在一中过得很滋润。读大专时,一定会傍上一位家在四水市的男同学。

她是个特别会利用关系的人。

不过现在。我对孙燕婷也并不讨厌。她家没有关系,傍也不失为一种手段。我不是靠汪校长才分到市政府的吗?说起来,我没有看不起她的理由。

“大甩卖,大甩卖啦,脱光裤子大甩卖啦,进来瞧一瞧,看一看啊。”

我回头,正是孙燕婷跑出来的那个地方。

原来她在买便宜货。

教我经济学的老师说:人是分层次的,买便宜货的人经济一定不宽绰。经常买便宜货的人,绝对是咬紧牙关过日子的人。

有个同学说:老师,李嘉诚也逛地摊。

经济学老师说:有些人逛地摊是真买,有些人逛地摊是回忆。

我也吃苦菜,我天天吃吗?我是寻找回忆。

回到机关,我才记起单车忘记骑回了,又只好走过去取车。

一晃就是一月。从8月中旬入职,一下就到了9月中旬。

科里除了常规学习之外,果然没有安排我其他工作。就让我熟悉如何写材料。

我把近几年来,萧市长所作的报告全部看完。再看其他领导的。

我有个优势,就是要看什么,向陈姐借就行。

我甚至把市长书记在全市文化、教育、卫生、科技等方面的材料都看了一遍。

不仅看了,还做了不少笔记。

陈姐很喜欢我,笑道:“你这么勤奋,以后会超过先知科长。”

我才知道先知科长原来很厉害。那么,先从“先知科长”这个称呼说起吧。

在机关,称呼职务并没有绝对标准。比如副书记副市长,你就不能称某副书记,某副市长。

除了特定的场合:比如来了省里领导,市委书记向省领导汇报,才介绍这是副书记某某,副市长某某。

在内部,大家都是按职务称呼,是副职的,都把副字抹掉了。

那么,像闻科长这种人,别人称他为先知科长,则是一种特例。

就是他的名字比科长更响亮。如果说闻科长,还有别人也姓闻,也当科长。

四水市姓闻的比较多。姓闻的科长有好几个。

但是,都没有闻先知的先知两个字响亮。

先知嘛,就是先知先觉。领导要讲什么,只要领导讲一句,这篇文章怎么写,他全知道了。


说出来不是贻笑大方吗?

你平时没去过吗?

对,我没有去过。

那你这情商能在机关里待下去?

平时我没想过,这时候,我才觉得少泽是对的。

所以,这事不能问同事。去问在机关搞了八年卫生的苏姐?

对,她应该清楚。

但是,我怎么开口呢?

你工作了两个月,连这些领导家都没去过吗?

这真是一个革命的首要问题——你只知道干工作,不会走领导,你到机关来做什么?

问苏姐也不行。

……

第二天,我早早地回到了市里,我苦无主意,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最后,我下了决心,只能去向少泽问主意。

少泽不知道,由他去打听就方便多了。

这时,我才觉得我不应该教育少泽。事实教育了我,我应该向少泽学习。

我决定去办公室。只有去办公室呼少泽,他才能及时回复。

再说,我坐在那儿等待,也不必心神不定。在办公室可以喝一杯茶,呼一次不回,呼两次,呼两次不行,呼三次。

我向办公室走去。

但是,事情的转机就在一瞬间。

想不到路上遇上一个人,我的眼睛一亮,心就豁然开朗了。

那我到底碰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走向办公室,一位解我困境的人出现了。

只见一个人用力踩着三轮车,弓起背,一步一步,吃力踩着。三轮车上载满着煤气罐。

这是一道上坡,我立马跑过去帮他推车。

到了坡顶,他停下来,对我说道:“太谢谢你呀。”

“应该的,我住在这里面。”

但他的脸上还挂着一片真诚的笑,大概是心里在说——我知道你住在这里面,但是,帮他推一把的人少之又少。

我问:“机关里所有人都是你们送气吗?”

他干脆跳下车,笑道:“对,所有在这个院子里上班的人,不管住在哪儿,都由我们公司送气。”

“哦,我是新来的,要是我办个证,要怎么办呢?”

他说:“我知道你是新来的。”

我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他这句话的含意——你要是工作了几年,你就不会给我推车。

他笑了一下,说道:“你到单位打个证明,我们公司就在机关对面,横过马路就可以找到。”

“哦,那我等你送完气,我先到你们单位去看看。”

“行,你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送气小哥走了,我想,既然这个院子里的都由他们送气,等会儿去他们公司查一查,不仅孟主任、张科长、先知科长……几乎所有人的家庭地址,不是都可以查到?

想到这儿,我又记起汪校长的名言——常识比知识重要。

等送气小哥回来,他踏着车子走前面,我在后面小跑。

到了煤气站,有小哥帮忙,我要查一下其他人的送气地址,那就很容易了。

他拿出一本打照好的本子给我,还把我引到一间单独的办公室,再给我泡了杯茶,说道:“你慢慢看。”

桌子上有纸有笔。

孟主任,张科长……甚至连分管我们的萧副市长,几乎所有人的家庭地址全有。我选择性地抄下一部分。

真是天助我也。

我想,什么面子问题,就在推一把车,发一支烟,全部OK。

有了这个“寻宝图”,我就干脆直接跑到他们家里去。

感谢了送气小哥,出了门,我就立即回办公室,打了聂医师的电话,托他捎个信,要我爹马上来他那儿,直接打我办公室电话。

我坐在办公室,一边等电话,一边心想:不要随便去问别人,你要问一些公共机构。他们那儿什么消息都有。对了,这个送煤气的小哥,下次一定要和他交个朋友。


我和少泽从二中回家后,几乎天天玩在一起。这叫共同等待。

有时候,他在我家吃饭,有时候,我在他家吃饭。此时,汪副校长早已升为校长了,原来的秦校长调到县教师进修学校当书记去了。

天天玩在一起,玩什么呢?主要是打球,在一中的操坪里打篮球,或在体育馆打乒乓球,网球。

我为什么几乎天天去一中呢?

因为那时没有电话,连汪校长家都没有,但是,汪校长的信息比较灵通,他也特别关注我俩的考试分数。一旦有消息,他就可以去教育局查阅。

有一天下午,少泽又骑着自行车来我家。他把自行车在地坪里一支,大声喊道:

“晓东,晓东,分数出来啦——”

我去菜地浇水了,我娘站在地坪,双手放在嘴边,放声大喊:

“晓东,你考上大学了,晓东,你考上大学了,晓东,你考上大学了呢——”

其实,她喊一遍,我就可以听到,她喊三遍等于打广告,要让左邻右舍听见。

我提着菜篮飞奔回家,路边的小草,在我脚下呻吟。树上的小鸟,被我惊起,飞向更远的天空。别人家刚松动的菜地,也被我踩出几个深深的脚印。

我一身汗水,跑到少泽面前。

他说:“我们都过了重点大学分数线。”

我急切地问:“还有谁?”

少泽说:“我抄了个名单。”

我爹我娘早已搬出两条凳子,一个方桌。我娘泡茶,我爹端糖果,红薯片,花生放在桌上,说:“坐嘛,坐。”

我飞快地看完了那份不完整名单:毕竟汪校长只抄了一些跟我们要好的同学分数。

二中的,当然就只有我们两人,一中的,他抄了肖逸、张行远等几个人。

我抬起头,问道:“那个人和孙燕婷呢?”

少泽说:“我爸没抄,我问了他,应该可上大专吧。”

说完,他对我诡秘一笑,似乎在笑我还在关心她俩。

这时,我发现我爹不见了,便朝屋里喊:“娘,爹呢?”

“鱼塘里打鱼去了,少泽到这里吃饭。”

我爹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话少,对人好的方式就是送人家一对自己编的菜篮,两条自己塘里养的鱼,过年了,割几斤自己养的猪肉。

他送给别人,永远只有一句话——这是我家自己的东西。

我娘的喊声惊动了左邻右舍。大家纷纷来看热闹。我娘就抓起花生糖果,逢人就撒。大家也纷纷向我向她表示祝贺。

我家不断有人来祝贺,我爹杀鸡剖鱼,我娘则是来一个就留人吃饭。人家当然不会留下来,只是打探消息,再把消息传给更多的人。

厨房里也忙碌起来,我一位堂婶过来帮我娘弄饭菜。

他爹剖完鱼,又不知到哪儿去了。

大约十多分钟,我爹领着一个人过来了。

这位与我家不是亲戚,姓聂,我叫他聂叔。

聂叔大步流星走过来,他平时没跟我握过手,这时,伸出大手来握。我连忙把手伸出来,他握住我的手连连摇晃,说道:

“时辰生得好,我帮你取名叫晓东,就是早晨的太阳,这不,现在升起来了。”

那时,我还不习惯于跟别人握手,他不松开,我也不好抽回,只好向他介绍:

“这是一中汪校长的儿子汪少泽,他跟我一样考得好。”

少泽立即站起来,聂叔松开我,把手伸向少泽。然后上下打量,弄得少泽都不好意思了。

聂叔不松手,点点头,说道:“汪校长我认识,找我看过病。哎呀,你这个相是个发财相啊。”

弄得一向大大方方的少泽也不好意思了,说:“我才考上大学呢。”

聂叔说:“我不会说错。”

我爹对聂叔说:“到里面客厅坐坐。”

等我爹陪着聂叔走了,少泽问:“他是个医师?”

我说:“对啊,他家三代行医。以前是他爹很闻名,十年前过世了,现在是他有名气。”

少泽点点头,说:“好像他没说错,我爹的痒病是一个乡村医生治好的。”顿了顿,又问:“你的名字是他取的?”

我点点头,说:“不要看他只是个医生,他算个文化人,什么都懂。和我爹谈得来。”

少泽愣了一下,问道:“与你爹谈什么?”

我说:“你也别看我爹不作声,只有小学毕业,其实他也有文化,很聪明啊。”

少泽大笑起来:“他不聪明,你能考上大学?”

不断有人来我家里,我对少泽说:“我们出去走走。”

我领着他往后面的一条宽宽的马路走去。因为我家后山上有一座庙,所以,马路修得宽敞。

少泽说:“不知二中的同学考得怎么样。”

我说:“反正要填志愿,我们明天去二中吧。”

少泽说:“好,我们一起骑单车去。带衣服,在姑妈家住一夜,要去河里洗个痛快澡。”

我说:“姑妈家怎么能睡下?”

少泽说:“借床嘛。有些老师家里有床。”

我又问:“我们班上不知考得怎么样?”

少泽倒着手指数了一些人的名字,这里面包括陈嘉柔。然后说:“陈嘉柔上重本没问题,今年的英语题目不难。”

我“嗯”了一声,不想和他讨论陈嘉柔。

走了一段,又听到我娘在地坪里大声喊:“晓东,吃饭了啰,晓东,吃饭了啰——”

我发现,我娘好像今天要把“晓东”这个名字,让附近的几十户人家都听到似的。

少泽说:“你娘的中气真的好,五里外都听得见。”

我说:“她现在就缺少一只大喇叭。”

“缺少一只大喇叭?”

“是啊,她就是想要全村人都听到。”

少泽哈哈大笑。

我说:“真的。我娘跟我爹的性格完全相反,她有事藏不住的。就是我掉到河里那一段时间,她没少受人白眼,指桑骂槐。现在,她要出口气。”

少泽笑得乐不可支:“你这样在背后评价爹娘,我第一次听到。在我家,我就不敢评价他们。你怕是捡的,不是亲生的吧。”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忙说:“亲生的,绝对亲生的。你不知道他们打我时,吓得我到处乱窜。”

少泽说:“你家真有意思。”

我问:“你家不同?”

“不同。我爹不打人,但会把我喊到书房里教育。一教育就是几个小时。”

“几个小时?”

“对,他打一顿还好一点,啰嗦得不得了。”

“你爸的口才就是这样炼出来的?”

少泽晃了晃拳头:“你再说一遍。”

这时,我娘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吃饭了呢?考上个大学就不要吃饭吗?”

她高亢悠长的声音,在再一次宣泄她的自豪。


“哦——”,我嘴上应着,心里想,应该是这样。记得汪校长说的,因为我文章写得好,人家才接收。

现在又安排我到这个闲人免入的档案室,更证明了这一点——让我安心写材料。

既然这样,我就要早作准备,便问道:

“陈主任,那科室,或者政府办的总结材料,档案室应该有吧。”

“有,什么都有。”

“借一些让我看看,行吗?”

“现在?”

“对啊。”

“你房子都没落实好呢。”

“那没关系,我先熟悉一下吧。”

陈主任吃惊地望着我,大概她是第一个碰上我这样的毕业生,领导还没安排我的工作,自己住哪里也没落实,就提前进入工作状态。

她看着我那坚定的眼神,说道:“好。”

我跟着陈主任进了里面的档案室。她真是一个爱干净的人,档案室比外面房间还整洁。

我说:“你真的把档案室当成了你家,这么整洁啊。”

这句话让她特别高兴,说道:“孟主任也是这么说的。爱整洁是种习惯。你也爱整洁嘛。”

我说:“要向你学习。”

她站在档案架前,说道:“你干脆先把萧市长近两年的讲话稿,借去看看。我有种直觉,你来,就是专门为萧市长写材料的。”

我心里也有这种想法,嘴上却说:“我不行,才来嘛。”

她却说:“他会试你的。领导讲话有格式,你第一次,不一定写得过别人,但萧市长喜欢的,是看一个人写不写出了新意。”

陈主任话多,但我喜欢,她这些无意中的谈话,让我可以一点一点地摸清领导们的底细。

她抽出六份材料,交给我:“这些就是他今年以来,在分管这一线的会议上的讲话。你先看看。到外面写个借条,我插到这中间。”

一间办公室还要写个借条,证明她是一个严谨的人。

我出来写了个借条,进去交给她,她看了半天,说道:“你的字写得相当好啊。”

接下来,我就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看起萧市长的讲话稿来。我发现这个萧市长的稿子,有两个特点,一是比较口语化,二是观点比较新颖。

我学过心理学,知道喜欢口语化的人,多半是从基层出身,不喜欢文皱皱的表述方式。观点比较新颖的人,就是交际广,信息多,或者是喜欢读书。

我认真地看着一份份报告,直到陈主任提醒我:“晓东,下班了。”

我站起来伸个懒腰,说:“好,你先走,我来锁门。”

我准备把这六份报告全部读完,再去吃饭。反正现在也没买餐票,到外面找个小餐馆应付一顿就行。

这时,少泽打电话来了,问道:“在哪里?”

“在办公室。”

“啊?报到第一天就上班啊。”

“还没有安排我工作,我就坐在办公室。”

少泽哈哈大笑:“一定是办公室有个美女。”

我说:“确实,不过有30来岁了,但是很美。”

少泽说:“出门打个的士,到三个姐姐来吃饭。

“三个姐姐?”

“是啊,她们是三个人合办的,都是30来岁,不是三个姐姐,难道是三个阿姨?”

我说:“少泽兄啊,新到一个地方就马上找到了三个姐姐,你这样声色犬马,我要告诉你爹啊。”

他哈哈大笑:“少啰嗦,快来。”

我出了机关大门,拦了一辆的士,对司机说道:“去三个姐姐餐馆。”

那司机听到我的话后,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道:

“小兄弟,怕是没有三个姐姐餐馆呢,你是不是想说去三姐餐馆呀?”

我皱起眉头,有些不确定地回道:“嗯,是我同学告诉我的呀,他肯定不会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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