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因为母亲的妈妈居住在闹市,而母亲身居深山里的荒野,母亲很少提及妈妈,也从未提及她们共同生活的日子。
下午五点,一辆灰色汽车沿蜿蜒山路驶来,汽车车轮与路面的摩擦声在荒野的寂静中回响。汽车在篱笆外二百米左右停下,在一位老媪下车后,掉头离开。
坐在院中央的火堆旁的儿子与女儿并未受这意料中的访客所打扰,各自依旧低头读书。坐在走廊上抽烟的父亲,在看见从车上下来的老媪后,立即起身迎着夕阳向老人走去。边打开木门边说道,“他怎么不一起留下来呢?”老人笑容灿烂,”他说公司还有些事需要处理,这不临近年关了嘛。至少吃过饭再走嘛,连饭都没吃,连招呼也不打一声,这算什么嘛”父亲似乎在假装生气,语气中也带有孩子的顽皮。“我也这么说嘛,不过你可别有什么想法,他忙,由他去吧。”老妇人说完领先父亲向桌子走去,“你好啊,阿喜,你好啊,初节,你们在读什么书呢?”阿喜回头看向外婆,并未说话,只用微笑向她证明自己在读什么是无关紧要的。“我在读卡夫卡的小说,而哥哥则是在读加缪。”女儿并未起身,只将自己的宁静的孩童般的眼睛注视外婆。“卡夫卡?这是什么鬼名字,他是什么人,少数民族吗?”老人说完后哈哈大笑,初节察觉到许久未见的外婆有意想以逗乐来拉近关系后便也故意生气,装作高傲的模样耸了耸肩,外婆看见眼前初节气鼓鼓的脸,目光中孩童般纯粹的蔑视后笑得更大声了。母亲在笑声中走进院子,“妈,你在笑什么呀?”外婆看着迎面走来的面带微笑的母亲说道:“哈哈哈,我在问初节读什么书呢,她说她在读什么卡不卡的。”母亲伸手扶住外婆后说道:“别管他们了,走,我们进屋吧,到火炉子旁边去,那里暖和,饭再有一会儿就能好了。”于是,矮壮的外婆摇晃着结实的身子和母亲走进屋子,初节在看见外婆企鹅般的走路姿势后拍了拍哥哥的肩膀,阿喜抬头看看外婆后疑惑地看向妹妹,妹妹只好翻着白眼将头和肩摇晃。父亲在看见初节的逗乐后,皱着眉头走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