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矩吗。”
越图延看上去毫不在意，端得清高出尘的样子，全然没有赵烟芷在时的温吞：“欢欢这么跳脱的性子都去得，表小姐怎么就去不得，欢欢什么时候这么咄咄逼人了？”
我想不明白我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模样。
略有些失望地看着他：“我何时在大事上拎不清过，你是这样看我的吗？”
我忽然觉得我们好像永远不在一个层面，心平气和地讲道理在他这里成了私心作祟，容不下人。
“棠果儿，送客吧。”
04
奶奶知道这些事后，将我叫去祠堂。
她跪坐在祠堂前的软垫上烧香，让我也去拜拜。
而后睁开眼，操劳半生有些沟壑的脸在烟雾下看不清情绪。
语气毫无波澜对我说：“阿欢啊，越家不是个好去处，你是要继承咱们赵家香火的孩子。”
我有些惊诧。
越家可以说是望江第一世家也不为过，祖上承蒙皇恩，又领了望江织造一职，负责宫廷所需丝织品，办理绸缎服装及采买各种御用物品。
官位看似不大，却是个肥差，这也让越家富得流油。
赵家丝织技艺天下一绝，可以借着越家搭进宫里，若操作得当，或可在史书上提及半句。
赵越两家联姻好处极多，怎么就不是好去处了呢。
问及此处，奶奶哼笑一声：“越家子嗣仆从众多，各个奢靡无度，人情往来更是出手阔绰，如今只怕剩个空壳子，你当越家为什么向你提亲。”
我疑惑道：“那为何奶奶当年还要答应，直接拒了不更好。”
奶奶回忆往昔有些苦笑：“越老爷子当年从军，与你爷爷战场相识，有救命之恩。”
所以那时候奶奶脸色难看是因为不好拒绝。
越家不在乎娶我和我表姐中的哪一个，他们的目的是让赵家补贴越家亏空。
我忽的涌起难过，说不清是因为奶奶隐瞒还是过去那些年在越图延面前犯的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