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洛卿文子渔的其他类型小说《人生若如初见洛卿文子渔全局》,由网络作家“子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一路南行。沿途风景变换,我却无心欣赏,只一心等着太阳落山。望着远方渐渐黑沉的天空,我内心的雀跃已无从隐藏。流星啊,拜托你快点落下来吧。待我取了陨铁,就可以回家了。这个时代,洛卿文也好,他与那些女子的纠葛也好,我便都可以眼不见为净。细细想来,最后关头能助我离开的,不是我曾爱入骨髓的洛卿文,竟是恨我入骨的李梦希和余秋月。果真是人生无常吗?夕阳西下,送亲的队伍在南隅扎营落脚。我下了车,随众人来到篝火边。洛卿文早在那里等我。他正不错眼地烤着一块极好的羊腿。能让洛卿文亲自动手烤的羊肉必定精挑细选。只见羊腿肥瘦相间,滋滋冒油。而他拿着一把刷子,时不时刷上些蜂蜜、调料。他又空出一只手来添柴加火,唯恐羊腿火候烤得过了。大约是大事落定,他心下稍安...
《人生若如初见洛卿文子渔全局》精彩片段
马车一路南行。
沿途风景变换,我却无心欣赏,
只一心等着太阳落山。
望着远方渐渐黑沉的天空,
我内心的雀跃已无从隐藏。
流星啊,拜托你快点落下来吧。
待我取了陨铁,就可以回家了。
这个时代,洛卿文也好,
他与那些女子的纠葛也好,
我便都可以眼不见为净。
细细想来,最后关头能助我离开的,
不是我曾爱入骨髓的洛卿文,
竟是恨我入骨的李梦希和余秋月。
果真是人生无常吗?
夕阳西下,送亲的队伍在南隅扎营落脚。
我下了车,随众人来到篝火边。
洛卿文早在那里等我。
他正不错眼地烤着一块极好的羊腿。
能让洛卿文亲自动手烤的羊肉必定精挑细选。
只见羊腿肥瘦相间,滋滋冒油。
而他拿着一把刷子,时不时刷上些蜂蜜、调料。
他又空出一只手来添柴加火,
唯恐羊腿火候烤得过了。
大约是大事落定,他心下稍安,
一见我,洛卿文竟笑得云淡风轻。
“子渔,快过来。”
“你不是最爱吃我烤的羊肉。”
“今日你有口福。”
“且再等等,就好了!”
这语气亲昵随和,像极了我们曾经相恋时的场景。
我确实一直爱吃烧烤。
在现代时,便没少缠着洛卿文撸串。
可细想起来,他成九王起,
便没再下过厨了。
这一顿饭,竟是最后的晚餐吗?
我和他,终究是不会再有这样恩爱的日常了。
我觉出了些唏嘘。
“若不是我今日和亲,”
“想必也劳动不得九王亲自动手。”
“子渔,”
他深深看我,半晌才无奈道。
“我要说多少次,你方才能信我。”
“和亲不过权宜之计,”
“我怎么舍得,真送你去和亲。”
舍得或是不舍得,
我都已经在路上了。
如无意外,再过几日,
我就会是南蛮王新娶的王妃。
洛卿文,到底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心?
但此刻我无心与他纠缠,
今夜我最重要的目标就是将他药倒。
我装作释怀,接过烤好的羊腿。
眼前明明是我平日最爱的食物,
但现在却分毫无法下咽。
“子渔,没胃口吗?”
“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想到,我只片刻踟蹰,就落入他眼里。
洛卿文竟对我的状态异常关切。
此时我必须谨言慎行。
一个不慎,或许就会被他察觉我的真意。
“无事,许是舟车有些劳顿。”
“分与大家吃吧,别浪费了这上好羊肉。”
洛卿文哼笑一声。
“我亲手烤的羊肉,他们哪配吃?”
“若不是你,我哪里会出手。”
罢了,我终究没能认清的现实,
是洛卿文已是九王。
不再与我平起平坐。
大概在他眼里,我也不过是个可尽其用之物。
“我们喝些热酒可好。”
我低声开口。
有酒方才便宜我下迷药。
洛卿文立刻扬声叫人,吩咐取杯温酒。
“子渔,你我二人好长时间没这样,”
“幕天席地,把酒言欢了。”
“你可记得,从前你酒量很好。”
不知是否因我态度软和,洛卿文有些兴奋。
他难得这样对我滔滔不绝。
回到他身边的这三年间,
我们之间的柔情像是慢慢耗尽,
我与他时常相顾无言。
他总爱与我谈及登位的大业。
可我满心只有回家的愿望。
我和他,终究是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所以我们早已不曾把酒,更别提言欢。
“我敬你一杯。”
“祝你,得偿所愿。”
我举杯,直视洛卿文,深深地看着他。
单看样貌,他早已不是原来的他。
现在连心,也已经变了吧。
一时间,我竟有些想不起来,
从前与我相爱的那个洛卿文,是什么模样。
今日一别,只盼不复相见。
从此你我一别两宽,各不相干。
我在心里说着,饮下了杯中酒。
见我如此洒脱随和,洛卿文也酒兴大发。
一杯接一杯下肚,他口齿开始含糊。
“子渔,待我登位,”
“你就是皇后。”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没法为你空置后宫,”
“这是现实,你不能强求。”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为什么还要一心想着离开我……”
他下巴抵在我肩上,
凑得很近,酒气熏得我眼泪直流。
“九王,你醉了,”
“醉了,就睡吧。”
一觉醒来,大概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我让人将洛卿文扶入营帐。
遣散众人,我摇了摇他。
“卿文?”
“要不要喝些解酒的汤药。”
洛卿文已沉沉睡去。
刚刚最后的几杯酒中,
早已被我用指尖沾上了迷药。
余秋月给的药,果然是最顶级的。
就是不知,若洛卿文知道,
是他的皇后和贵妃放走了我,
他该是何种表情。
“今日本公主和亲,”
“喜酒人人有份。”
“大家不妨畅饮几杯。”
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送了众人一壶酒。
将送亲队伍的人都迷晕了去。
也许可免洛卿文醒来迁怒无辜之人。
聊胜于无吧。
洛卿文已是天子之姿,心深不可测了。
大事已成,我疾步走入营帐,抓起洛卿文的手腕。
果不其然,那手串他仍旧贴身戴着。
我大喜,取下手串,冲出营帐。
我木然地被亲卫托起,带回了营帐。
一路上,我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不喜,不悲,如同行尸走肉。
我仍不能置信,六石已碎。
那是我耗时三年,花费无数心力才集齐的六石。
就这样,被洛卿文都毁了吗?
我多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当梦醒,我已回家。
洛卿文没有再出现,
但我营帐外的守卫多了一倍不止。
我心中溃恸,却无论如何哭不出来。
我正呆坐在地上,一个身影晃了一下。
我像是被点燃了,
一下子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
“洛卿文,我杀了你!”
来人没有躲闪,刀锋入肉,我听到一声闷哼。
不是他,原来不是洛卿文。
我冷静下来,定睛一看,却是子影。
他是洛卿文的人,我对他亦无好脸色。
“你来干什么?”
“在外面守着还不够吗?”
子影任由手臂上的伤口汩汩冒血,
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看我的眼神,分明有几分同情。
“有事就说,”
“无事就滚。”
我心情不顺,开口说出的话也决绝。
况且子影之前听到我与李梦希商议计谋,
谁能保证不是他告密了洛卿文。
“小姐,子影并未出卖你。”
像是看出了我眼神里的含义,
犹豫再三,子影终于低低开口。
也许他说的是真的,
可惜已经没有意义了。
无论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结果都是一样。
我回不了家了。
我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子影下去。
他艰难抬手,在我手中放下一个东西。
我低头一看,竟是一块灰黑的圆石。
大小如莲子,看起来平平无奇。
“小姐,似乎在找落星。”
“我替你取了来。”
我猛地抬头,看着子影。
这是陨铁。
这就是我倾其所有想要得到的陨铁。
这就是我回家的最后一步。
“好,好,好!”
我连说三个好字。
眼泪终于如决堤一般喷涌而出。
现在拿到陨铁,又有什么意义。
看到我哭得无法自持。
子影显然手足无措。
他嘴又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我。
“为什么给我这个?”
我抬起泪眼,问子影。
“人都有难处,却没有过不去的坎。”
“子影只盼小姐能有一丝欢喜。”
我痛哭失声。
子影尚能知我所求,
洛卿文,你与我相爱过,为何却对我如此绝情。
这陨铁,终究来得不是时候。
我屏退子影,将陨铁贴身藏好,
敛了眼泪,呆坐等天明。
子影说得对,没有过不去的坎。
所以,我绝对不会放弃。
第二日清晨,洛卿文下令拔营。
三日后,我们按时抵达了南蛮都城。
说是都城,不过是个人多些的村落。
南蛮地处边陲,文化又极其落后,
难怪没有真公主愿意和亲来此。
可这些,都已无法激起我心中的任何波澜。
我像是麻木认命了一般,任人摆布。
“多谢九王亲自送亲。”
“今晚吉时,我们就举行大婚。”
“也好让九王尽快回程。”
南蛮王客气地迎了出来。
这是个面相老实的中年人。
阅历沧桑,却无甚阴谋诡计。
相形之下,竟比洛卿文坦荡许多。
这,难道就是我此生的归宿?
南蛮人的婚礼极其简单,
不过碍于洛卿文在场,
南蛮王将军民齐聚于此,也热闹不凡。
我已被迫洗去一身浮沉,装扮一新。
除却脸上毫无喜色,
一切就如一位待嫁的娇娘。
也罢,我若是能留在此处,
也可以与洛卿文此生不复相见。
他一旦离开,南蛮人还能留得住我吗?
婚礼开始,鼓乐震天,觥筹交错。
嫁衣红裙飞扬,再有几步,我就将被送到南蛮王身边。
今夜礼成,我就是南蛮王妃了。
因祸得福,我要是冠上这个头衔,
洛卿文再想拘我,是不是也不那么容易?
我深思不闻,不经意地一瞥,正巧看见洛卿文的眼神。
那眼里,占有欲喷薄而出,
尽是巧取豪夺的势在必得。
我心里‘咯噔’一下。
此事必定不会如此简单。
洛卿文到底还有什么阴谋。
眼看南蛮王已经向我伸出手。
洛卿文嘴角一挑,眼神中冷酷尽显。
像是要回应我的猜测一般,
他伸出手指虚空点了点。
一时间喊杀震天,掩盖了锣鼓的喜乐。
无数大华兵士,像洪水猛兽,
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他们不言不语,手举刀落,
迅速而残忍地收割着一个有一个南蛮人的生命。
南蛮众人前一秒还沉浸在婚礼的喜悦中。
下一秒却就已经身首分离。
那空洞大睁的双眼,
透着无尽的不解与愤恨。
他们甚至没来得及拿起武器,
堂堂正正比试一场。
轰轰烈烈死在战场上,就这么满含冤屈而死。
南蛮王眼睁睁看着族人惨死。
他怨毒地看着洛卿文。
但他与洛卿文之间,已经隔满了大华的兵士。
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杀不了这个仇人了。
一转眼,他的怨毒转移到了我身上。
“大华之人,都是如此卑劣吗?”
“我既然杀不了洛卿文,那我就杀了你!”
“你和他,都是我南蛮人的灾星。”
我一动不动,默默闭上了眼睛。
这样惨烈的画面,也并非我所愿。
是洛卿文为了一己之私,
将这人间变了炼狱。
我若因此而死,灵魂是否可以穿越回家?
这一刻,我甚至有些期待,
南蛮王的刀快些落到我脖子上。
我策马无休止的奔跑。
深怕一停下来,追兵就会立刻来到。
直到狂奔了一天一夜,人困马乏。
我确定身后没有追兵,
这才勒马停下。
环顾四周,我已经不知道跑到了哪个深山老林。
身体的疲累,却冲不散我心中的欣喜。
我终于逃出来了。
虽说我已经无法回到现代。
但至少现在,我能为我之命运做一次主人。
我所在的这座山极偏远,
甚至已出了南蛮境内。
和亲风波过后,
南蛮已尽皆为洛卿文所获。
但这座山,却不在他所辖。
山中仅有猎户数家,淳朴良善。
见我孤身一人,无处可去,
便好心收留了我。
我安心在这山中住了下来,
来日方长,回家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时光荏苒,不多时,半年光阴一晃而过。
半年来,山中的日子虽清苦,
却自由自在。
我能在山林中恣意奔跑,
也能在落叶里随心打滚,
还能与山中各种生灵交往。
这样的日子,我是情愿一辈子过下去的。
我因留在这与世隔绝之处,
对洛卿文此后的经历并不甚了解。
我也不感兴趣。
我知道,以他的果决狠辣,
他是必定会登上大位的。
只是,我没想到,他登位之愿,
会那么快就得偿。
大华旧王禅让,九王登位,年号亲余。
这消息传到大集,
收养我的猎户大叔偶然听到,
像说着遥远的故事一样告诉了我。
但只有我知道,这故事并不遥远。
不多时,山中就不再太平。
一日,猎户大叔从山外回来,心神不宁。
“集上莫名多了好些眼生的兵士。”
“不像此方之人。”
“这不是好兆头,”
“说不定要开战。”
我心中一滞,忙问道。
“大叔,那些兵士作何打扮?”
大叔略一思索,道,
“全身披黑甲。”
我心中一惊非同小可。
身披黑甲的,正是大华兵士。
这山中与世无争,
更非兵家必争之地。
按大叔所言,早和平了好几代人。
山中新生之人,甚至从未见过兵士。
那么这一次,大华兵士来犯,所谓何事?
难道又是洛卿文?
难道他登位成功,却仍不满足,
连放我在这荒山野岭苟延残喘也不情愿吗?
女人的直觉,让我有些慌乱。
但我仍存了一丝侥幸。
这里与世隔绝,
洛卿文不会那么轻易找来。
可我再一次低估了他。
待他来到我面前,我才后知后觉。
“你已得偿所愿,”
“成了大华新王。”
“你后宫佳丽万千,”
“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
洛卿文带来的人不多,
却足以控制住猎户一家,
胁迫我不能逃。
我只是不懂,为何曾经他明明对我不屑一顾,
现在却又如此死缠烂打。
“子渔,半年不见,”
“你气色倒是好了很多。”
我惊讶于眼前洛卿文的失相。
他颧骨深深凹陷,眼眶黢黑。
像是长久忧郁不眠所致。
又是什么,让他短短半年就变成这幅样子?
“我说过,我不会放你走。”
“你看看,没有你在身边,”
“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日思夜想,只求你回到我身边。”
“子渔,这一次,我会对你百倍的好。”
他再次见我,显然有些激动。
竟不顾一国之主的形象,
上前就要抱我。
“为了你,”
“我改变了一切计划。”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登位,好来找你。”
“我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一个字,杀!”
我惊诧万分地看着他。
虽非我所愿,
但我到底是给这个世间普通的民众带来了灾难。
“挡我者,死。”
“没想到凑效了。”
“不过短短半年,我就得到了王位。”
“子渔,如你所愿,”
他痴痴地看着我,神情竟有些病态。
“我虽娶了几个官家女子,”
“但来找你之前,我已将她们尽数打入冷宫。”
“现在,我的后宫,”
“只虚位以待你一人。”
我瞳孔微缩。
时至今日,我已不可能再因洛卿文为我空置后宫所喜。
事实上,我从未想过要入他后宫。
但李梦希和余秋月,
那样美丽飞扬的女子,
她们并未做错什么,却被打入冷宫。
“她们是爱你的。”
“你何必对她们如此无情。”
终是忍不住,我为她们发了声。
洛卿文冷嗤一声,
“她们不配得到我的爱。”
“因为她们占了本该给你的位置。”
“子渔,你现在可信?”
“我只爱你啊。”
“为了你,我不惜与这天下为敌。”
“为了你,我不惜让大华血流成河。”
我漠然地看着他。
与天下为敌,不是因为,他要为自己夺这天下吗?
“不,别再骗自己了。”
“你根本不爱我。”
冷宫的日子一成不变。
洛卿文仍旧日日过来,
放下礼物,絮叨半日才走。
这一日,他忽然对我说。
“子渔,你不是一直想去滦河灯会赏灯?”
“今日就有灯会,我陪你去看可好?”
听他提起灯会,我的记忆又回到了几年前。
那时候,我刚刚回到他身边。
我以为,即使在这个遥远的时代,
我也能与他相濡以沫,
像平常夫妻一样共度此生。
那时,我回家的决心并未如此坚定。
我陪着他,在他身后替他潜心打理生意,
为他创造源源不断的钱财。
那时候,只要他想达成的目标,我必定全力支持。
只可惜,那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不在意我了吧。
逝去的感情,没什么值得追忆的。
洛卿文不知我所想,反而开始与我追忆在现代的事。
“子渔,你可还记得,”
“那日我们一道跨年,”
“你许下的心愿?”
那是我与洛卿文刚刚在一起的第一年,
年末跨年夜,我与他相拥而卧。
我在他耳边低低说道。
“跨年心愿,我只愿与你一道,不离不弃。”
“以后每年,我的心愿也都会一样。”
我还记得,是他忘记了。
现在提起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我记得你所有喜欢的东西,”
“除了那架秋千,”
“我已在大华遍寻能工巧匠,”
“子渔,如果你想,”
“我就在这大华替你打造一座现代都市也未尝不可。”
他转身从宫人手中拿过几个锦盒。
在我面前一一打开,
“子渔你看,”
“这是我让人所制的现代衣物首饰,”
“你可喜欢?”
顺着洛卿文的目光,我低头一一看过,
锦盒里装着的,竟真是一众现代衣饰。
连衣裙、针织衫、甚至还有风衣外套。
再看那些首饰,
戒指、手镯、项链、发卡,无一不是潮流的样式。
我有些吃惊,在这遥远的时代,
要复刻这些东西,也定然不是易事。
看着这样久违的东西,
我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洛卿文竟愿意花费如此代价,
为我复刻现代的东西。
甚至夸下豪言壮语,要为我在大华建一座现代都市。
可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我回去。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
“如今我对灯会已没了兴趣。”
“陛下日理万机,”
“此后不必为我费心。”
洛卿文讨好地笑着,
“子渔,你若是不想看灯会,”
“我可以陪你去别的地方。”
“哪怕离开大华,”
“你不是说过,先去看山川大海,”
“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那你的天下呢?”
“你身为一国之王,难道可以置天下于不顾?”
我不客气地质问道。
“可以,大华不缺我,”
“但我不能没有你。”
见我依旧不为所动,洛卿文满眼伤痛看着我。
“子渔,我恨不得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
“我就不信,终此一生,我捂不热你。”
“我对你所承诺过的那些事,”
“现在开始,我都会一一满足。”
我冷笑一声,道。
“你如今夙愿得偿,已经成了大华新王。”
“江山美人,要什么没有?”
“何苦在我这个故人身上再浪费心思?”
洛卿文站起身来,背对着我。
一时间,我竟看出他的背影有几分寂寥。
“子渔,你可知道帝王多孤寂。”
“我虽坐拥这天下,”
“心却无比空虚。”
“夜半无人,我每每不能入睡,”
“只觉得高处不胜寒,”
“我居万人之上,竟无一知心人陪伴在侧。”
“俯瞰这大华众生,”
“只有你子渔,才配与我比肩而立。”
“这个时代的人,心智皆落后,”
“只有你能懂我啊,子渔。”
话不投机,我转身走入寝殿。
我已经看透了洛卿文,
现在他做什么,也无法再挽回我的心。
夜已深,冷宫不知何时静了下来。
我却仍是无法入眠,
孤身一人站在寝殿门口吹着冷风。
李梦希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这个太师家的娇娇嫡女,
不到一年,已敛去一身盛气,
整个人沉静了许多。
“你还是要走?”
我点点头。
“你大约不知,”
“我去南蛮和亲,到底发生了何事。”
被洛卿文寻回大华,
我才知道他对南蛮那场惨剧做了何种粉饰。
“那一日,我是被牺牲掉的。”
“还有无数的南蛮人,”
“他们想要的原本只是和平。”
“那夜,一片血海,”
“我差点被鲜血淹没。”
想起那日,我依然忍不住心悸不止。
人命在洛卿文眼里,简直连草芥也不如。
“洛卿文的心,太狠了。”
“我没办法再信他。”
李梦希与我并肩而立,也眺望着远方。
“为君者,多冷酷。”
“他能登位,就注定不是什么纯善之人。”
我转头看她。
“可我,只想平平淡淡过日子而已。”
我抬起手腕,上面仍有个手串,
只是,其中仅剩一枚陨铁。
“我不怕,不过是重头再来。”
“我能集齐一次,定能集齐第二次。”
若不是有这个信念在,
只怕我在这个异世界,
已仅剩一缕幽魂。
李梦希一言不发,转身回房。
马鞭伴随着簌簌风声落下,
我额上很快滚下豆大的汗珠。
绝顶失望袭来,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我已身在王府。
洛卿文在我焦灼万分站在我身边。
“子渔,你终于醒了。”
他眸光闪烁。
“她出身武将之家,脾气火爆。”
“我夺取大位之前,你避其锋芒吧。”
我心里冷笑连连。
再让,我就该把性命让出去了。
洛卿文瞬时换了一副柔情的面孔,道。
“子渔,你伤得重,”
“那些生意,我找人替你操心。”
虽早有预料,但我还是觉得心一下子空落落的。
洛卿文走后,我只觉头晕脑胀,困意上涌。
刚闭眼,就有人来报,太师府大小姐到访。
李梦希施施然走进来。
相比将军小姐的怒形于色,她的城府显然深多了。
“将军家的余妹妹火爆出了名。”
“大家日后还要同在后宫,”
“子渔妹妹心胸且宽广些。”
我直视着她。
堂堂太师小姐巴巴上门,一定不止是为看我笑话。
果然,她从丫鬟手里端过一碗药。
药味刺鼻,与我曾喝过的明显不同。
李梦希巧笑嫣然。
“登位之前有婢生子,于王爷清誉有损。”
“还请子渔妹妹替王爷考虑。”
我嘴角一挑,闷头喝了下去。
再过半月,我就会彻底离开这个伤心地。
不知是药太苦,还是背上伤太疼,
我竟落下两行清泪。
半夜,我被噩梦惊醒。
一睁眼,洛卿文竟坐在我床边。
“太师嫡女工于心计,”
“将军之女刁蛮任性。”
“子渔,你受委屈了。”
“但你放心,一旦我登临大位,”
“必会为你讨回来!”
他说得好听,可若无他首肯,
李梦希怎可如入无人之境,直冲我卧房。
似是心有所感,洛卿文惊道。
“子渔,你信我,”
“我跟她们不过逢场作戏。”
他不顾我身上有伤,一把抱住我。
“你若没有我,在这个时代将寸步难行。”
“我成九王,”
“你却只是商户庶女。”
“这不就是命吗?”
这也许是命,但我绝不认命。
此后洛卿文竟日日来陪我。
事出反常,我心里起疑,正要问。
洛卿文却像是下定决心,目光一凛。
“前日南蛮来使求娶公主,”
“朝中仅有大长公主的独女适龄婚配。”
南蛮,真公主定是不愿嫁去的。
“大长公主是父皇唯一亲姐,关系匪浅。”
“若有她助力,我登位如探囊取物。”
我看洛卿文的目光早已冷了。
“我能替你做什么?”
“让大长公主认你为义女,”
“七月初七,替她亲女和亲。”
“子渔,你放心。”
“和亲不过权宜之计,待我登位,必亲迎你归国!”
我对洛卿文算是彻底死心。
他不但不愿实现陪我回家的承诺,
还要榨取我最后的利用价值。
七月初七,南隅有落星。
真巧啊,我正好也要往南边去。
“好,我替公主和亲。”
掐指一算,今日已是六月二十六。
十日后,就是我离开这里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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