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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别跪了,苏小姐发圈招婿中苏沫傅屹川最新章节

樱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哐的一下摔门转身,去到厨房看着自己带回来的饭菜,只觉得可笑至极,而后愤怒的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三个过后,那边仍旧是没人接,刚又要发火,结果想起苏沫手机坏了。傅屹川没再打了,表情冷厉,回到主卧洗澡准备睡觉。爱去哪去哪,死了也跟他没关系。凌晨两点,床上。傅屹川被胃里的翻滚而难受醒,他满目暴躁,戾气十足的下意识开口:“苏沫,醒酒汤......”看向斜对角的开着的房门,还保持着他摔过后的姿势,傅屹川握紧拳头,烦躁的去找胃药。晚饭吃的烤肉太油腻了,他没吃多少,又碰了烧酒,此刻终于起了反应。同时肚子空空,他过去冰箱那边,他记得苏沫晚饭做好了几道菜,可是箱门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他又去厨房,发现台面还有柜子内干干净净,他彻底气...

主角:苏沫傅屹川   更新:2025-01-03 18: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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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沫傅屹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总裁别跪了,苏小姐发圈招婿中苏沫傅屹川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樱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哐的一下摔门转身,去到厨房看着自己带回来的饭菜,只觉得可笑至极,而后愤怒的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三个过后,那边仍旧是没人接,刚又要发火,结果想起苏沫手机坏了。傅屹川没再打了,表情冷厉,回到主卧洗澡准备睡觉。爱去哪去哪,死了也跟他没关系。凌晨两点,床上。傅屹川被胃里的翻滚而难受醒,他满目暴躁,戾气十足的下意识开口:“苏沫,醒酒汤......”看向斜对角的开着的房门,还保持着他摔过后的姿势,傅屹川握紧拳头,烦躁的去找胃药。晚饭吃的烤肉太油腻了,他没吃多少,又碰了烧酒,此刻终于起了反应。同时肚子空空,他过去冰箱那边,他记得苏沫晚饭做好了几道菜,可是箱门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他又去厨房,发现台面还有柜子内干干净净,他彻底气...

《总裁别跪了,苏小姐发圈招婿中苏沫傅屹川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他哐的一下摔门转身,去到厨房看着自己带回来的饭菜,只觉得可笑至极,而后愤怒的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

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三个过后,那边仍旧是没人接,刚又要发火,结果想起苏沫手机坏了。

傅屹川没再打了,表情冷厉,回到主卧洗澡准备睡觉。

爱去哪去哪,死了也跟他没关系。

凌晨两点,床上。

傅屹川被胃里的翻滚而难受醒,他满目暴躁,戾气十足的下意识开口:“苏沫,醒酒汤......”看向斜对角的开着的房门,还保持着他摔过后的姿势,傅屹川握紧拳头,烦躁的去找胃药。

晚饭吃的烤肉太油腻了,他没吃多少,又碰了烧酒,此刻终于起了反应。

同时肚子空空,他过去冰箱那边,他记得苏沫晚饭做好了几道菜,可是箱门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又去厨房,发现台面还有柜子内干干净净,他彻底气醒了,浑身充斥着低沉暴怒的气压。

“做的这么绝是吧?

谁给你脸甩架子?

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回来!”

翌日上班。

助理李源很明显的感受到傅总今日气场不对,太吓人了,为了不被波及,连汇报工作都退开三步远。

“你,去挑一部手机。”

上午,傅屹川将签字文件递过去,同时道。

“请问傅总要什么牌子和型号呢?”

李源小心翼翼问。

“随便。”

傅屹川烦躁说。

“那对颜色还有功能......”李源又问,但话直接被打断:“不都说了随便你还问?

能打电话就行了。”

李源瑟瑟发抖,连忙拿上文件退了出去,办公室门关上那一刻,他长呼一口气。

“真是奇怪,傅总说要买,又说随便买,那买了他看不上怎么办?”

李源小声嘟囔,摇了摇头,感觉他比伴君如伴虎还难。

此时,医院内。

江晚趴在病床上,后腰还疼的厉害,昨晚睡得早,但也没睡好,总是半夜疼醒。

早上看手机,傅屹川打过三通电话,她没回拨,又想起自己昨天出来匆忙忘带电脑,于是只好就着碎屏的手机看学习视频。

下午,拍片的结果出来了,尾椎骨骨裂。

江晚看着片子,眼神冷漠。

一次被扔地上,一次被推倒,傅屹川昨晚还说她蓄意谋杀,分明谋杀的是他才对。

“你若是遇到了家暴可以请求法律援助。”

给她热敷的护士不由得开口道。

“谢谢,有需要我会的。”

江晚回她,将片子放回袋子里保存。

这些伤情鉴定都是物证,傅屹川不离婚,到时候家暴加婚内出轨,全部实锤定罪。

天色渐黑,一家五星级餐厅内。

“屹川,你不用每天陪我的,沫沫会不高兴。”

叶欣雅手拿刀叉,看着傅屹川将切好的牛排递给自己,低声咬唇道。

“你高兴就行,谁在乎她。”

傅屹川没什么表情,冷声说。

叶欣雅嘴角浅浅勾起,又快速放下,两人红酒碰杯。

“明天我的T台秀你来吗?

我给你内场票。”

叶欣雅娇羞道。

但是等了两秒,男人没回应,她抬头看去,叫道:“屹川?”

傅屹川回神,看向她问:“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叶欣雅问。

“没什么。”

傅屹川抿唇道。

“你不会......在想沫沫吧。”

叶欣雅暗中咬牙,问他。

“怎么可能,我在想工作。”

傅屹川立马反驳,眼神躲闪,编着理由。

叶欣雅打量他的表情,半信半疑,再次说了邀请他参加秀展。

傅屹川同意了,扯出一抹笑的和对方再次碰杯。

“欣雅,你还好吗?”

送人到酒店外,傅屹川轻摇着靠在他肩膀的女人。

叶欣雅眼睛闭着,手臂虚虚环绕着他,没有回应,完全醉了过去。

傅屹川只好抱着人回酒店,打开包包,按照房卡的房号去到五楼。

“滴”一声,房门开了,要把人放倒在床上时,那双藕臂却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松开。

“欣雅......”傅屹川被带着一起跌到床上,女人的香水味袭来,同时呢喃开口:“呜呜,屹川,不要走......你不要喜欢沫沫,我好爱你,我爱你......我不喜欢她。”

傅屹川说,要挣开对方的手臂,结果嘴唇被亲上。

“不,你爱她,你娶了她,你还要回去陪她......”叶欣雅呢喃出声。

傅屹川听见这话内心大声反驳:他不爱苏沫!

一点都不爱!

娶她是被爷爷逼的!

他一辈子都不会爱上那个女人!!

但行动远比话语有用,为了证明他才不是回去陪苏沫,他抚着叶欣雅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室内空气升温 ,旖旎缱绻。

藕臂环着傅屹川的腰,两厢贴近,吻从唇再到脖颈,还有锁骨。

脑海中出现的全部是苏沫的脸,充满怒火的发泄,疯狂啃咬着。

忽而,一只手贴近他,柔软的触觉让他瞬间惊醒,猛地停顿住。

叶欣雅意乱情迷的睁开眼睛,傅屹川撑起身子看着她,神色带着愕然还有滞愣,而后一秒掀身到一旁。


傅屹川抱着叶欣雅大步离开,通过门口时碰到了苏沫的肩膀,苏沫被撞的一个踉跄,跌靠在门框上。

脚背和小腿上的疼痛让她不由得抓紧门边。

包间内各样的眼光投射过来,鄙视,嘲讽,讥笑......但苏沫已经不在意了。

她缓缓转身,扶着墙边,艰难地离开。

抵达门诊,护士过来上药,当看见她脚背上的伤,顿时倒吸气。

水泡早已全部鼓胀起来,最大的那个的甚至有小笼包那么大,其余的则像是珍珠泡串,简直触目惊心。

“天!

你怎么被烫成这样?”

护士惊问着。

苏沫疼的一路紧咬牙关,这会肌肉脸颊肌肉僵硬,答不出来半句话。

护士一边上药一边叹气说着:“就在刚才也来了一个烫伤的,她男朋友抱着她火急火燎,非让主任医师去诊治,就那几个红点,来晚点自己都好了。”

苏沫闻言心中泛起苦涩和悲凉,那个烫伤几个点的,还抱着她来的,不出意外就是叶欣雅和傅屹川了。

果然,傅屹川如此担忧和紧张,连护士都认为他们是一对。

“要是那女的伤成你这个样子,还不知道那男人怎么心疼呢。”

护士紧接着又说。

伤成她这样?

苏沫看着自己脚背上的硕大水泡,晶莹剔透,高高鼓起。

如果是叶欣雅,恐怕傅屹川会直接召集全市所有顶级专家来给她治疗。

而换成自己,毫不犹豫被丢下,让她一人去看医生,连半点同情都不肯施舍。

多么区别对待,高下立见。

手边的手机屏幕亮起,苏沫看过去,发现是傅屹川打来的。

他不是陪叶欣雅吗?

打来找自己做什么?

苏沫不想接,将手机给翻过去盖住。

护士这会正准备用针刺破那个最大的水泡,因为太大了,组织液不能自行吸收。

恰此时,傅屹川找来了门诊,当他看见苏沫坐在病床上,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苏沫听见声音,惊一瞬的抬头望去。

她不想跟他吵,甚至连话都不想说,只淡淡开口:“开了静音,没听见。”

傅屹川望向她的手边,确实手机是盖住的,遂没多气了。

这时,护士扭头看他,不是那会火急火燎抱着另一个女人来医院的又是谁?

“你是她的什么人?”

护士问。

傅屹川当下要回答,后方,叶欣雅的声音响起:“屹川,沫沫怎么样?”

傅屹川侧头看去,“丈夫”两个字生生卡在了他的咽喉,只嘴唇动了动,但发不出声音。

苏沫察觉到他的犹豫和不情愿,自嘲的扯了扯唇角,主动帮他回:“我们没什么关系。”

傅屹川听到这句,又看见苏沫脸上那毫不在乎的表情,当即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恼火,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气什么。

“她是我妻子。”

傅屹川盯着她道。

“不是你自己要嫁给的我?

现又不在外人面前认了?”

他质问苏沫。

苏沫看向他,微蹙起眉,不解的同时又觉得讽刺。

不想承认的难道不是傅屹川吗?

她不过是看他难以启齿,帮他说了。

后方,听见傅屹川说的那五个字,叶欣雅脸上闪过滞愣和受伤,随即又眼神幽怨恶毒的扫向苏沫,艳丽的美甲深陷掌心。

护士用狐疑的眼神在他们三人之间扫视一圈,关系早已捋清,于是对这个垃圾男人也没什么好语气:“无关人员请出去,别妨碍我工作。”

傅屹川听到“无关人员”这个词,皱眉要说话,这时,护士的一个侧身,他看见了苏沫脚背上的伤。

那触目惊心的大水泡明晃晃的刺入他的眼里,心脏也跟着抽一下,口中方才想说的话都忘却了。

他下意识伸出手,将半进门的叶欣雅给拦去外面,自己也侧过身,不挡住门边的光线。

他没离开,只是贴着墙站,就那么直直的看向那双脚,目光幽深。

脚背到小腿是大面积的红,在那红上,大颗的水泡旁边长着密密麻麻的小水泡。

护士用针刺破一个小洞,无菌棉布吸收组织液,苏沫腿颤抖了一下。

他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费尽心机让爷爷逼他娶了她,两年来他都当她形如摆设,这是第一次察觉,原来她那么瘦小柔弱。

“近期内不要穿鞋,不要多活动,每天三次用药。”

护士刺破大水泡后,叮嘱着。

苏沫点了点头,她要起身,脚背的疼痛让她站着都浑身打颤。

这时傅屹川一个箭步上前,直接弯腰打横抱起她。

苏沫因重心不稳下意识伸手攀上对方的肩膀,反应过来后又立马抽开,说着:“放下我。”

“抱紧,摔着了别怪我。”

傅屹川只是道。

他从双手抱变成单手,苏沫连忙搂紧他的脖子防止掉落,傅屹川腾出的那只手去拿凉鞋还有她的手机。

苏沫看着男人的侧脸线条,抿起唇沉默着,没有再挣扎。

她知道这个抱不带半分情爱,只是看见自己的伤,后知后觉给的半点施舍。

又或许,他是怕傅爷爷知道后责怪,亡羊补牢而已。

傅屹川抱着苏沫出去,门外,叶欣雅看着这一幕,勉强扬起一抹笑容,关心询问:“沫沫,你还好吗?”

苏沫眼底一片凉意,不发一言,根本不想陪对方演这场绿茶戏码。

傅屹川闻言倒是主动回答:“欣雅,她的脚受伤不能走路,所以得我抱着她。”

叶欣雅依旧是脸上带着笑容,说:“不用跟我解释,沫沫是你妻子,你抱她不是天经地义嘛,何况她还受伤。”


“屹川,你没事吧?

沫沫怎么样?”

卫生间门外,叶欣雅满眼担心的看着浑身狼狈的男人说。

“没事,我去换身衣服。”

傅屹川愤怒的道。

叶欣雅装作要去开卫生间的门,结果手被傅屹川给拉住,瞪着玻璃门恶狠狠的说:“别进去,那疯女人会呲你,我看她就该被关精神病院。”

“沫沫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别生她气......”叶欣雅开导着,充当两人的缓和剂,但是换来傅屹川更加恶毒的咒骂。

卫生间内。

隔着一道门,渣男贱女的对话声悉数传来,苏沫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咬唇攥紧拳头,恨意蔓延。

傅屹川令人憎恶,叶欣雅令人恶心,真是好般配的一对狗男女,天造地设,就应彻底锁死!

她不该两年前插手的,不该为年少的喜欢买单,她现在已经尝遍恶果了......冷水一直冲着伤口降温,苏沫双眼失焦,不可控制的抽噎,一颗心完全麻木,眼泪也流干了。

主卧。

傅屹川在换衣服,这时房门被轻推开,叶欣雅从外面进来。

他扭头看去,下意识赶紧扣好衬衫的扣子。

叶欣雅款步朝他走去,眼神温柔且暧昧,唇边勾起一抹魅惑的笑,轻声道:“害羞做什么,我不是早已看遍了?”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傅屹川仍有几分不好意思,别过头去说:“在外等我就好。”

叶欣雅不回答他,这会已经到了男人身前,伸手帮他系领带。

“这是我曾经专门为你学的,想着以后能每天帮你系。”

叶欣雅声音低低的,带着些低落和难过。

傅屹川低头看她,两人对视,那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和醋意,又问:“这两年是不是都是苏沫帮你系的?”

“没有,我从不让她碰我。”

傅屹川一秒脱口而出说。

“这房间只有我住,我也不跟苏沫同房。”

他又补充一句。

叶欣雅笑了,眼睛弯起,抬头缓缓靠近。

从她进主卧就开始打量了,这里面没有女人的痕迹,她很满意。

唇瓣相贴上,叶欣雅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摩擦着傅屹川的喉结,感受到他喉头滑动,勾起唇角。

傅屹川就这么站立在原地,没回应但也没推开,在这个时候他应该满脑子想的都是心爱的女人才对,可是......鼻尖充斥着叶欣雅身上香水味,不知怎么的,想的却是苏沫从不喷香水,还有昨晚去她房间闻见的天然淡香。

神智一秒抽回,他咬牙暗骂自己疯了,干什么想到那个疯女人?

于是大手扣上怀中叶欣雅的后颈,主动且凶狠的回吻回去。

这个吻犹如波涛翻涌,于叶欣雅而言是欣喜和激动,但于傅屹川,更多发泄和怒气。

连他都不知道在生哪门子气。

半响后,一吻结束,叶欣雅喘着气,傅屹川也有些气息不稳。

叶欣雅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抽开对方的衬衫下摆,眼波流转,欲语还休。

但要再吻上去时,男人却别过头,同时推开她道:“你饿了吧,我带你出去吃,家里有那疯女人在,晦气。”

叶欣雅没得到手,有些不满,但没表露出来,帮着傅屹川穿好外套。

两人出去,路过走廊,傅屹川还侧头扫一眼,发现卫生间的门仍然关闭着。

“屹川~我想吃烤肉,你带我去好不好?”

叶欣雅适时撒娇。

“好,新开了一家韩国料理,我带你去尝尝。”

傅屹川收回视线,带着人离开。

客厅大门传来一声响动,而后就是无尽的安静。

不多时,卫生间门从里面打开,浑身湿透的苏沫出来,眼神冷漠,回到自己房间。

用毛巾简单擦干,换了衣服,她一瘸一拐的出门去医院。

路过厨房,门开着,做好的五道菜品热气已经消散,孤零零的摆在台面上。

苏沫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径直离开。

呵呵,狗男女让她做饭,结果一口都不吃,从一开始他们就只是为了折磨她。

用碎屏的手机拨打了物业的保洁电话,让人清理厨房,苏沫坐上出租车,去了就近一家医院。

“太太,请问您是要连带做好的饭菜都扔掉吗?”

保洁阿姨上门后,看见台面菜品完好没动,又拨打回来再次询问。

“是的,如果觉得浪费,那就扔了喂流浪狗吧。”

苏沫淡声说,而后挂断。

喂狗,都比喂傅屹川强。


苏沫抬头凝视他,握紧了拳头。

呵......为了让他的爱人吃上饭,结果让重伤的自己下厨房,她低估了傅屹川,他连人性都没有。

“你们不会点外卖?

再不济餐厅也能送餐,你又不缺那个钱。”

苏沫开口。

傅屹川微微抿唇,视线从苏沫的脚上收回,他要拿出手机,这时叶欣雅出声道:“这本来就是我来看望沫沫,想给她做饭的,餐厅点餐多没诚意啊......那你做?”

苏沫冷怼。

“国内厨房我不怎么熟悉,刚才摔了个盘子,害的屹川担心我好久。”

叶欣雅眨巴着眼睛无辜说。

“这样吧沫沫,我给你打下手,帮你传菜,就当我做了可以吗?”

她笑容灿烂,但在苏沫眼里都是虚伪。

看来今天这个叶欣雅是必须要折磨她一遍了,让她带伤下厨房。

“不必了,我给你做。”

苏沫道。

吃了赶紧滚,最好狗男女都出去,她不想再跟他们周旋了。

“别呀,我帮你,我们一起来。”

叶欣雅说,而后又指挥傅屹川:“屹川,你去摆盘~倒好果汁~”她安排的明明白白,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苏沫不过是一个做饭保姆。

以往苏沫绝对会心酸吃醋,但现在她不会了,只是神情淡淡。

从叶欣雅回国那一刻,傅屹川奔向她,她的心就已经彻底死了。

身后是两人腻腻歪歪的对话,她没回头看过,傅屹川当真很听叶欣雅的话,布置餐桌,两人浓情蜜意。

叶欣雅撒娇着,手挽上傅屹川的胳膊,她就是要做给苏沫看,让对方知道傅屹川爱的是自己。

旁边,傅屹川低头,不动声色的抽出来手。

“不好意思啊屹川,我一在你身边就想起之前我俩交往的日子,不自觉的就想挽你胳膊。”

叶欣雅咬唇道歉道。

“没事。”

傅屹川说。

他看向厨房内,发现苏沫居然连侧身都没,仿佛连他们对话都没听见。

叶欣雅去厨房了,她洗菜的同时还各种絮叨家常,叮嘱苏沫傅屹川的口味爱好。

这听在傅屹川耳朵里就是让苏沫学着如何讨好他,心中升起厌烦情绪。

“不必告诉我,我给他做了两年的饭。”

苏沫忍无可忍的回怼。

她会不知道傅屹川的口味?

用得着叶欣雅来说?

表面是人畜无害的好意嘱咐,实则炫耀她跟对方谈恋爱的那三年。

这话出来,叶欣雅表情受伤,看向傅屹川,苦涩道:“对不起,我忘了,屹川应当早已习惯你做的饭菜......怎么可能!”

傅屹川秒打断她,急于反驳的高声道:“她做的顶多吃不死人而已,味同嚼蜡!”

听见这句,苏沫握着锅铲的手攥紧。

味同嚼蜡......她照顾对方吃食的这两年,换来的只有这四字评价。

她不想理论,也不想辩驳,就当两年的饭菜都喂了狗。

叶欣雅听见傅屹川说的话后转悲为喜,又开始絮絮叮嘱。

“说那么多干什么?

她不配知道。”

傅屹川冷冷开口。

“我这不是想让沫沫以后好好照顾你嘛。”

叶欣雅回眸,吐舌说。

而后又换上一副哀戚表情,落寞道:“这辈子我跟你是没希望了,不管是谁陪在屹川身边,我都想你幸福。”

傅屹川看着她,心中说不上来的难受。

曾经他最爱的女人,现在站在他面前,可他却已和别人结婚成家。

“离婚吧。”

忽而,苏沫扭头说,语气冷淡。

傅屹川骤然愣住,就这么直视着她。

“离婚叶欣雅就有希望了,你也能跟她恩爱一辈子。”

苏沫直视傅屹川的眼睛,冷静道。

平静的语气,淡漠疏离的表情,这都让傅屹川感到很陌生,好似在苏沫眼里他成了一个陌生人。

以往那双眼睛里都是自己,满满全部是爱意,不管他再怎么呵斥和厌烦,对方只会小心翼翼的下次做的更好,可现在......“离婚?

当初不是你算计着嫁给我的?

说离就离,你以为我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傅屹川脱口而出的大声喝道,藏着他都没有注意到的勃然大怒,同时还有几分慌乱。

苏沫看着发狂怒吼的男人,再次开口:“你不是喜欢叶欣雅吗?

离婚了,你就可以跟她结婚。”

本想着协议到期最后几天提的,今日是刚好话茬到了这里。

早提也有好处,提前办理,省的到时再费时间,可她没想到傅屹川居然会拒绝,还很生气,这让她很是不解。

“休想离婚,我要让你知道,就是死,你也别想自由!”

傅屹川冷沉着一双眼,凶狠道。

苏沫咬着唇,心中悲戚。

原来,不离婚是这个理由......想折磨她一辈子,把她囚禁在他身边当牛做马,同时看着他出轨,跟叶欣雅谈情说爱......苏沫转过身去,忍不住的眼眶发酸。

傅屹川到底是多恨自己啊,两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他居然......如此恨她入骨。

旁边,叶欣雅全程看完,她没想到傅屹川居然不同意离婚,并且还大吼大叫,尽管说着狠话,可却像不想放开苏沫。

她浑身绷紧,愤怒和害怕让她止不住颤抖,她怕傅屹川真的爱上苏沫了。

“屹川,你别生气,都怪我不好,是我说错话了,我没想分离你们。”

叶欣雅带着哭腔,看着男人道歉说。


房内。

苏沫原本都睡着了,被砸门跟叫嚷给吵醒,她蹙起眉,起身开灯,一走一瘸的挪去门边。

“苏......”门外,傅屹川又要大力拍,结果手下落空。

“你怎么回来了,半夜发什么疯砸门。”

苏沫语气不善道,带着不耐烦。

傅屹川看着她这态度,顿时更加生气,登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怒说:“我怎么回来?

我回我家不正常吗?”

苏沫上一秒不耐烦的气焰消失,转而低头蹙着眉,表情难受。

傅屹川以为她是被自己吼住了,又变成那副乖顺样子,结果对方另只手抓着他的手腕要拿开,这时他也终于察觉出掌心的触感不对劲。

他主动松手,看着掌心......血?

傅屹川用了大力,苏沫伤口被捏的生疼,眼眶泪水落下,瞪着这个半夜发疯的男人。

“你受伤了?”

傅屹川要去看她的手臂,但被对方冷漠躲开。

“你问我?

这不是你干的好事?”

苏沫反问。

傅屹川微愣一瞬,蓦然想起自己把她给仍在路边的那一幕。

视线侧移,苏沫手肘那里擦了一大块皮,因为他的抓捏又开始流血了。

不止如此,傅屹川向下看,除了脚背上的水泡,苏沫脚趾也被包着,上面有血丝渗出。

嘴唇翁动,他想说点什么,但苏沫已经要转身关门了。

“放开。”

苏沫关不动门,皱眉不悦道。

傅屹川终究说不出道歉的话,而是脱口而出:“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知不知道我......”苏沫闻言扯了扯唇角,呵呵,原来大半夜发疯砸门就是因为没接他电话?

还真是好重要的理由呢。

她一瘸一拐的去到床头柜那边,看着她的背影,傅屹川说不上来的心中憋闷。

“手机掉地上屏碎的稀巴烂,坏了开不了机,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苏沫拿着手机示意给傅屹川。

看着碎成渣渣的屏幕,傅屹川无话可说了。

“苏沫......”他开口,但房门啪嗒一下关上,他就这么被挡在了门外。

最终站定门前好几秒,傅屹川才缓慢转身离开。

房内,被吵醒的苏沫很烦躁,她想起傅屹川说给她打了电话,开机一看,居然有三四十通。

真是有病,既然都扔了她去陪叶欣雅了,还打这么多电话干什么?

再次关机,不再多想的睡下。

主卧。

傅屹川简单冲了澡,上床睡觉。

手机屏幕亮起,是叶欣雅给他发的信息,询问苏沫有没有事,安全回家没,让他不要为难苏沫。

傅屹川看完,原本心中对苏沫那点微小歉意在此刻全部化为乌有,想起要不是苏沫一开始故意要烫伤欣雅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管她做什么,你早些睡觉,晚安。

信息发出去,酒店内。

叶欣雅嘴角上扬,看到傅屹川对苏沫这种厌烦态度她很高兴满意。

这会已经过零点了,明天傅屹川还要上班,他关灯睡觉,但不一会,胃部的难受就让他不得不起来。

他从高中开始就有胃病了,那个时候是欣雅每天叮嘱他吃食,给他无微不至的关心。

后来上了大学胃病没怎么犯了,但是工作后有应酬,再次复发,苏沫每晚都会给他准备醒酒养胃汤,能安睡到天亮。

他去到厨房,本以为苏沫会留有一份,可是灶台跟冰箱干干净净。

想起洒在包间门口的热汤,他一时居然感觉有几分可惜,同时又生气苏沫竟然不知道多准备点。

下意识要把人给叫醒重新做,可蓦然脚步又停住。

抿唇沉默一秒,傅屹川去翻药箱找药,可发现药箱不见了。

拧眉之际,他想起在苏沫门口瞥见的她的床头柜,药箱在她那里。

或许是最后一点良知,他没再次砸门,而是翻找房间备用钥匙,找到后,打开门锁。

门把手轻声转动,“咔哒”声让傅屹川不由得提起呼吸,脚步放轻。

末了他又觉得自己可笑,房子都是他的,但他却像做贼一般。

房间昏暗,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同时夹杂着药水的味道。

床上人侧躺着,薄被只盖一个被角,傅屹川没多看,准备拿了药就走。

而在起身时,眼角余光扫过,门边缝隙投射进来的光恰好打在床上人的后腰。

上衣下摆略微卷起,皮肤浮现大片青紫,纵然在暖光之下也如此清晰明显。

傅屹川动作微顿,视线停留两秒,但终究还是起身出去,轻声关上了房门。

不过是皮外伤,又不是要命的那种。

且她要不是嫉妒欣雅,不把自己脚背烫伤,那他怎么会抱她?

又怎么会跟着摔伤?


到了医院,医生看见她的伤后,出言说了几句她不爱惜自己身体,水泡全破,感染了可不是小事。

苏沫低头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惨红且遍体鳞伤的脚。

不是她不爱惜,是......有人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医生又检查,发现小姑娘后腰尾椎也青紫的厉害,手臂还有伤,且眼睛哭的红肿、全程沉默不发一言,身边也没人陪着,这让他不由猜到了什么,说:“一会后腰拍个X光,给你办住院,先别回去了。”

“谢谢医生。”

苏沫开口,嗓音有点哑。

住院还是让护士帮着办理的,苏沫不能躺着,只能趴在病床上,小腿用枕头垫高起来,不然会碰到脚背的伤。

护士给她上完了药,药物渗入细胞组织,伤处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缓解了灼热的疼痛。

苏沫看一眼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半,关掉手机闭上眼睛,身心俱疲。

她不想去想那两人此时在何处,也不想去想他们如何甜蜜恩爱,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里他们总找不来了吧?

她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彼时。

八点,傅屹川陪叶欣雅吃完饭。

九点,傅屹川带着叶欣雅逛高奢专柜,买了一堆礼物送她。

十点,傅屹川包下江滨摩天轮,当座位升到最高点,烟花绽放,绚丽夺目,两人拥吻一处。

当晚,江边游客们都见证着这一幕,感叹是哪位富少在给女朋友表白,真是羡煞旁人。

“屹川,我们带份饭菜回去给沫沫吧,你带我出来没带她,沫沫肯定很伤心,我怕她绝食。

以前她一不高兴就是这样,都是我百般求着她才吃的。”

副驾驶,叶欣雅忧切的开口。

带饭当然是假,目的是为了跟傅屹川回家,这样就能继续那会在主卧内没完成的事。

“她做的不是有?

大活人一个,还能饿死?”

提到苏沫,傅屹川黑沉下脸,语气不善道。

“这种心肠歹毒的毒妇你还关心她做什么,昨天烫伤你,今天又要拿刀谋杀你,如果不是我去的及时,还不知道你会被砍伤成什么样子。”

傅屹川冷冷开口。

叶欣雅闻言沉默了好几秒,而后才低声道:“我俩从小在孤儿院相依为命,不管她如何对我,可她还是我至亲之人。”

傅屹川闻言心中抽痛,欣雅这么善良的人,结果被苏沫百般伤害,事到如今还拿她当亲人......“那种女人不配,以后我是你的至亲。”

傅屹川脱口而出,保护欲爆棚道。

听见这句,叶欣雅当即扭头看向他,眼中闪过高兴和激动,不过转瞬又低沉下去,悲伤道:“你我不能,现在沫沫是你妻子......我不能抢她的。”

“分明就是她先抢走你的一切!”

傅屹川分贝都高了几分。

“傅太太本该是你才对!”

听着这番话,叶欣雅表面伤心难过,实则内心勾起唇角。

苏沫提了离婚但傅屹川不答应,虽然说是为了报复,但她不能让苏沫顶着那个身份,所以——她要逼着傅屹川主动离婚。

“只要屹川心中有我我就知足了,沫沫才是明媒正娶。”

叶欣雅开口,凄凄切切,娇弱怜人。

傅屹川闻言下意识想说出离婚娶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双手死死握紧方向盘。

等了好几秒,没等到对方接话,叶欣雅咬着唇,眼中闪过愤恨和不甘。

“前面停一下吧,我给沫沫带份水煮鱼片,她最爱吃了。”

最终叶欣雅出声,主动转移话题。

思绪被岔过去,傅屹川看着她如此心善仁慈,脑海里忽而闪过苏沫被他推倒在厨房的画面。

不知是前者作祟还是后者,他停车去买饭了。

不过事实并没有按照叶欣雅既定的计划展开,因为傅屹川买了饭直接把她送回酒店,没有带她回家。

“早点休息,明天见。”

傅屹川拢了拢她的头发,温柔说。

叶欣雅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看着男人车子离开,银牙暗咬,高跟鞋都要踩断了。

车子入库,电梯上楼,傅屹川低头看一眼手中拎的饭菜,又想起苏沫发疯朝他呲水的那一幕。

要不是欣雅坚持,他才不可能给苏沫带饭,饿死她算了。

开门进屋,可这次,客厅依旧是暗的。

“苏沫!

人死了吗?

在家不开灯?”

傅屹川生气的高声道。

没人回应他。

傅屹川当即火气加倍,进门开灯后,先把饭菜放厨房,发现地面干干净净,说明苏沫在家。

他黑着脸过去客卧门口,这次拍门声快要把门给砸了,但喊了两声还是没人应,遂直接暴脾气的拿钥匙开门。

“你他妈在里面......”门哐的一下被推开,可话说半句就戛然而止。

因为房间空空如也。

“好,很好,竟然还敢离家出走!”

傅屹川握紧拳头,怒气值在这一刻到达顶峰。


“怎么了屹川?”

叶欣雅坐起来抱着他的后腰。

傅屹川抬手拿开,声音带着沙哑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冒犯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仓皇下地,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现场。

“屹川,屹川!”

叶欣雅忙跟着,可开门后,走廊早已空无一人。

她咬紧唇,指甲扣着门框,眼神充满怨愤。

地下车库。

傅屹川上了车,但眼神呆滞出神,仍旧惊魂未定,而后又扶着额头,心中懊恼万分。

眼角余光瞥向副驾驶,那里还躺着一个新手机,随即又眼神别过去,带着几分心虚的不自然。

酒店房间。

叶欣雅关上门后去了卫生间,看见镜子中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勾起一抹恨然的笑,拍了张照发了出去。

*驱车到家是十一点半,傅屹川上了电梯,手中拿着新手机。

苏沫肯定温着醒酒汤在等他,以往每日不管多晚都如此。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苏沫给他甩脸子昨晚还离家出走,他冷哼两声,指纹解锁开门。

打开的那瞬间,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客厅昏暗,空气微凉,厨房也安静的不像话。

骤然间,傅屹川连鞋都来不及换的冲去客卧,门还是开着,被子没动,说明苏沫根本还没回。

“有种了苏沫,你干脆死外面算了!”

傅屹川很生气,暴怒使他手臂青筋暴出,硬生生将手机盒子给捏出凹陷。

东西被他扔进客卧的地上,扭头便回自己主卧洗澡更衣。

出来后,他一边擦头发一边一遍遍的拨通那个号码,可那边一直没人接听。

在好几十通未接拨出去后,终于,傅屹川爆发了,眼神凶狠,脸上阴云密布。

“李源,给我查个人。”

打通助理的电话,傅屹川声音森然道。

大晚上接到傅总的私活,助理李源看着老板给他发的名字和手机号,微愣片刻。

夫人?

作为私人助理,只有他知道傅总其实结婚了,只是从没对外公开过。

他跟那位夫人少有的几次照面还是帮傅总跑腿拿文件,对对方的印象停留在温柔漂亮上。

回想方才傅总的语气,他还以为对方让他查杀父凶手呢......不敢多加揣测,他只负责查人去向。

翌日。

早上六点,医院内。

苏沫醒了,翻出手机开机准备看时间,结果发现未接来电足足一百条,全部都是来自傅屹川。

呵呵,大半夜的又发什么疯?

不止电话,同时还有十一点零几分发来的一条短信,显示文字是:沫沫,晚上屹川喝了点酒,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刚已经回去了。

跟着文字一起发来的还有张照片,背景是酒店洗浴间。

女人对镜自拍,脖子还有肩膀上的红痕分外清晰,在明晃晃的示威跟炫耀。

苏沫攥着手机,嘴角是冷嘲的笑。

联想方才傅屹川疯子似的打电话,这是偷吃后回家,结果发现没人等着伺候他吗?

她在医院疼的难以入睡,那两人倒是颠鸾倒凤巫山云雨,好不快活。

可是叶欣雅发给自己有什么用呢?

她早已不在乎了。

哦不,有点用,送上门的出轨证据,她可要保存好。

*傅氏集团。

短短一上午时间,李源已经被他老板给催了十遍了。

他找人查了飞机、火车还有轮船,全部都没查到信息,简直额头直冒冷汗,生怕自己下一秒职位不保。

“傅总,夫人有朋友吗?

或者是家人,她万一回家了......”李源战战兢兢道。

“不可能。”

傅屹川沉声说。

苏沫是孤儿,她哪来的家?

至于朋友......她有朋友吗?

他不知道......傅屹川握紧拳,第一次感觉他对苏沫一无所知,甚至连查找都无从下手。


苏沫决定离婚那天,发生了两件事。

一件是傅屹川的白月光回国了,他壕掷千万定制游轮给白月光接风,并跟白月光一起在游轮上度过了放纵的两天两夜。

媒体铺天盖地宣传两人即将复合。

另一件是苏沫答应了学长的邀请,重回他们一起创办的公司当总监。

一个月后,她就会离开。

当然,她要做什么压根没人在乎。

在傅屹川心里,她只是个嫁入傅家的保姆罢了。

她瞒着所有人,悄悄抹掉了自己这两年来在傅家生活过的所有痕迹,悄悄买了离开的机票。

三天后,这里的一切都跟她再无关系,她跟傅屹川,从此陌路。

送醒酒汤过来,双份。

手机忽然弹出一条消息,苏沫看着那命令的语气,微敛下眸子,手指收紧。

现在是九点四十,傅屹川在参加为叶欣雅举行回国欢迎会。

以往傅屹川从不让她送醒酒汤,只在家里喝,因为觉得她露面丢人,根本不想承认她的存在。

所以此刻若放在从前,苏沫会高兴的觉得这是傅屹川终于向外人承认她,可是现在......视线停留在“双份”的字眼上,她知道,这都是为了叶欣雅。

果然在真正的爱情面前,他敢于坦诚承认鄙薄、上不得台面的“妻子”。

苏沫垂下手,去厨房准备醒酒汤。

跟傅爷爷的合约还有最后29天,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倒计时。

合约一到期,马上她就能解脱......两年的陪伴换不来半点真心,终究......终究是她奢望了。

她......已经爱不动了。

最后一个月了,做完“妻子”的分内之事。

砂锅内热汤翻滚,这是她最拿手的,因为过去两年曾无数次为那个男人熬煮。

眼睛不自觉出神,心中弥漫着悲凉的平静。

半个小时后,保温桶盖子扣的严严实实,装着两人份的,苏沫打车去豪丽酒店。

车内,苏沫安静的坐着,看着手机上陌生号码上午发来的信息:沫沫,还记得我吗?

我是欣雅。

我回国了,真高兴能再次见你,虽然你抢走了我的屹川,但我们还是好姐妹,晚上一起见面吃饭吧。

是的,傅屹川没提过欢迎会,她之所以知道是叶欣雅主动给她发信息“邀请”的。

看着字里行间对方是那么的“宽容大度”,苏沫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抢走傅屹川?

分明是傅爷爷阻止的,她也拿了一千万分手费出国,谈何自己来抢?

她承认自己有贪心,顺水推舟,但绝没有主动从中插手过。

至于宽容大度,呵呵。

放在以前她还会以为叶欣雅是表里如一的单纯善良,可是上了高中后,她才认清一切都是假的。

不过那时早已晚矣,她被架空所有人际关系,成了孤立无援被针对的那个,甚至被霸凌,后面发现也有叶欣雅的手笔......今日的欢迎会好些高中同学也在,其中就有当年她的“好朋友”,不用说,他们肯定还是站在叶欣雅那边。

苏沫不想参加那个聚会,因为知道是鸿门宴,也不想看见那些老同学,心塞膈应,她打算把醒酒汤送到后就离开。

抵达包间门外,苏沫做足准备,深呼吸一下,敲了敲门。

门在几秒后打开,苏沫伸出手,但来人却不是傅屹川,而是一身白色礼裙的叶欣雅。

“沫沫你来啦,快进来,大家都在等你呢。”

叶欣雅笑的灿烂,妆容精致,宛如一个小公主。

她脖子上的那个项链,蓝色海洋,正是她在家中看到的,前天傅屹川刚拍下,果然是送给叶欣雅当礼物。

“不了,我只来送醒酒汤。”

苏沫表情平静,语气冷淡说。

“沫沫,两年不见你跟我生疏了吗?

我都说了不怨你抢走屹川的事了。”

叶欣雅咬了咬唇,自己先委屈上了。

苏沫真是受够了她这一副装乖卖惨的绿茶样子,于是要侧身进去放东西。

但叶欣雅却拦住了她,手放在保温桶盖子上,大拇指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你要是真不想来那我拿给屹川吧。”

叶欣雅好心说。

苏沫皱眉,在想她怎么会这么善罢甘休了,不过自己确实不想进去,于是就伸手递过去。

也就是这交接的空挡,保温桶被对方没接稳,直接摔在地上。

盖子是完整的打开,热汤洒了,叶欣雅与此同时后退一步,尖叫出声:“啊,好疼,我的腿!”

这声尖叫引得包间内的人全部看向门口,傅屹川早已经起身大步过来,叶欣雅则疼的开始哭泣。

“苏沫,你怎么拿的保温桶?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傅屹川半蹲下去,脱下高定外套就替叶欣雅擦小腿上的汤,同时口中斥责。

“我......”苏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叶欣雅就先一步开口:“屹川,你不要怪沫沫,是我自己没接稳。”

傅屹川看向旁边的保温桶,他拿起来盖子,抬头瞪着苏沫道:“完好无损的盖子,连裂痕都没有,到底是欣雅手滑,还是你故意事先打开盖子?”

苏沫低头看去,被责问的愕然半晌。

保温桶的质量很好,像这么一摔根本就不可能摔开,可现在不仅开了,还没有裂痕......“我没事先打开过,不然一路上我怎么拿来的?”

苏沫辩驳道。

“故意的就是故意的,有什么好辩解的?”

傅屹川冷下眼道。

在他眼里,苏沫本就是个为嫁豪门不择手段的女人,当初不知如何说服的爷爷,逼走了欣雅后,又逼着自己娶了她。

所以他怎么会信她?

扔了盖子,傅屹川起身要抱走叶欣雅,结果视线一瞥,眼角余光看见了苏沫脚背以上大片的红痕。

她也被热汤泼到了,面积要比叶欣雅的更大。

傅屹川微蹙起眉头,心中某个的念头闪过一秒。

但也只有一秒,他终究还是站起了身,二话没说。

苏沫伤的更重又怎样,那还不是她自作自受?

害人害己,这是报应。

叶欣雅被打横抱起来,藕臂环着他的脖子,娇羞的同时又担忧道:“屹川,沫沫她也......不用管她,又死不了,自己会去医院。”

傅屹川冷声道。

“你是模特,腿受伤了是大事。”


她这幅娇弱可怜模样让傅屹川顿时回神,连忙上前安慰:“与你无关,别哭。”

叶欣雅啜泣着,傅屹川扶着她去到客厅坐下,哄人的声音温柔至极。

厨房内,苏沫听着,感觉尤为刺耳,这等柔声细语的样子,傅屹川从未对自己展露过。

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渴望了,只想赶紧离开。

调整好情绪,手中炒菜的动作继续。

离婚比她想象中还要难,本以为傅屹川会利落签字,现在看来她得想别的办法了。

不爱归不爱,但丝毫不影响傅屹川想折磨她,这都是她的报应,对她两年前贪心的报应。

客厅里。

叶欣雅被哄了好一会,靠在傅屹川胸膛上,感受着男人的温柔,仿佛他对自己的感情从没变过。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他不离婚?

分明苏沫都主动提了。

她抬头看去,终究想问的话还是没问出口,说了那就太过刻意,影响她树立的人设。

上方,傅屹川轻抚着女人的后背,但眼神是飘忽出神的。

苏沫居然提了离婚,态度还如此冷淡漠然。

他心中隐隐惴惴不安,仿佛什么东西要失去了,但末了又冷静镇定,握紧拳头。

苏沫那么爱他,怎么会真跟他离婚?

不过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罢了。

半个多小时过去,当苏沫把饭菜都做的差不多了,叶欣雅这时进来,假意上前道:“沫沫,我给你传菜。”

“不必。”

苏沫冷淡说。

叶欣雅嘴角勾起冷笑,眼角余光看见一片衣角,故意上前要拿盘子。

端着的是一盘红烧肉,刚出锅的,很烫,偏偏她还手臂从苏沫面前越过去端。

苏沫要后退让开,结果这时盘子从叶欣雅手中滑落,红烧肉径直掉到地上,砸在了苏沫的脚背。

瞬间,苏沫疼的泪水翻涌,但她还没出声呢,叶欣雅先尖叫了:“啊——我的手,流血了!”

傅屹川几乎是一秒冲进厨房,在他的视角下,苏沫右手把刀给抬起,硬生生的往叶欣雅手上撞。

“苏沫!

谋杀是犯法的,你想蹲监狱吗!”

傅屹川暴怒的吼道,大手直接将人给推开。

苏沫原本就因为烫到了脚而疼痛难忍,这下被推,身体撞在墙角,而后径直跌坐地上。

尾椎本来就受伤,还没恢复呢,又遭受重创,顿时她就哭出声来。

傅屹川揽着叶欣雅已经走到门口,听见哭声下意识扭头,结果见苏沫身上脚上全部都是食物残渣。

“呜呜呜,好多血......”叶欣雅哭的撕心裂肺,顿时就将傅屹川给拉回神,扶着人去到沙发上坐下,翻找医药箱止血。

看清伤口后,那只是一道还没指甲印大的小口子,擦去血痕后,自己都不流了。

“呜呜,我很怕疼,怕受伤,屹川你知道的。”

叶欣雅抽泣道。

傅屹川给她贴上创可贴,坐到她身边抱住她,闷声心疼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最怕疼,因为小时候在孤儿院很多人都欺负你。”

那是欣雅最黑暗的岁月,他恨不得能重生到二十年前,去保护那个脆弱可怜的女孩。

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苏沫扶着厨房门边踉跄的走了出来。

她看向沙发,顿时眼泪模糊的更甚。

谋杀......傅屹川居然说她要谋杀叶欣雅,他到底是哪只狗眼看见的?

她连叶欣雅手怎么被伤都不知道,就这么被扣了帽子,脚上还被滚烫的红烧肉给烫到,那里昨天才起了水泡啊。

瘸着步子弓着腰,她挪到卫生间去清洗。

傅屹川听见脚步声,扭头看去,直至那背影消失,他也没起身。

卫生间内。

苏沫开了花洒,本想用温水,结果温水接触皮肤变成了沸水,她紧咬着唇,用凉水冲去残渣汤渍。

小水泡被盘子砸的大部分破开,汤汁和水流刺激到伤处皮肤,疼的她浑身抽搐。

但肉体上的疼抵不过心里的疼,她闭上眼睛,想起傅屹川狠狠推开自己的那一幕。

她以为不爱傅屹川已经是极限了,可现在,她开始恨他。

她好恨啊!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为什么还带上叶欣雅一起折磨她?

她就这么罪该万死吗!!

眼泪从眼角落到地上,她悲怮哽咽,这时后方过来一人,开口道:“你......”一个字刚出口,登时,苏沫转过身,撕心裂肺的嘶吼:“滚啊!

你给我滚!”

被吼的同时,花洒也呲过来,傅屹川抬手格挡,怒火一下子窜到了头顶。

“你他妈发什么疯!

有病吧!”

回应他的是各种东西砸过来,盆,花洒头,甚至还有马桶刷,傅屹川终于被逼的狼狈的后退,愤怒的摔门关上,嘴里骂道:“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

他好心来看一眼,结果被骂还被喷水,他真是想杀了苏沫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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