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爱你而爱白柔!”
沈明字字如刀,直插我心。
望着他离去时冷漠的背影,我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要倒下。
一双温暖的手臂及时将我扶住。
5.
再次睁眼,已在一处静室,一张温润如玉的笑脸映入眼帘。
“醒了?你这人怎地不会照顾自己,身子这般虚弱还要搬动那么重的包袱。”
“要搬家与我说一声便是,何须自己动手。”
男人在我面前轻声埋怨,却让我心头暖暖的。
我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看向为我斟茶的陆深。
“你怎得抽得出空来看我,府中事务不忙吗?”
陆深点了点我的鼻尖,像逗弄小孩子一般。
“我又不是三岁稚童,都三十有余了,难道还不能出来处理些私事?”
陆深眼中满是宠溺,让我枯萎已久的心突然有了生机。
陆深乃是父亲生死之交陆远山膝下唯一的儿子,他三岁那年,陆远山夫妇遭遇山匪不幸身亡,只剩下陆深一人。
临终前,陆远山将陆深托付给父亲,父亲便将他如亲生儿子般养在身边。
他年长我一载,小时候我总像个小尾巴似的整日跟在他身后。
每当那些顽童欺负我时,他总是挺身而出,以瘦小的身躯为我挡下所有拳脚。
即便被打得鼻青脸肿,他还是紧紧抱着我安慰道,说他永远是我的大哥哥,要护我一生一世。
年幼无知时,我还天真地许诺,长大后一定要嫁给他,与他相守到老。
我们的情分,大约是从我遇见沈明那时开始疏远的。
他曾郑重其事地对我说过与父亲几乎一样的话。
说沈明这等寒门子弟,他一眼便看出此人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日后必会背信弃义。
可我却执迷不悟,宁可与父亲断绝关系也要嫁给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