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就不会……”裴知淳说这话，越说越小声。
这不想让这孩子出生的可不止一人。
“我原先也是受了蒙骗，窦清韵竟是这般恶毒。不过我今日已经亲自去了尚书府了，窦经义那个老匹夫还想包庇那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我亲自找人先好好收拾了一顿。至于……”
裴知淳眼神幽幽地望向我的肚子，而后狠厉的神情也在下一刻抵达：“害了别人的孩子那还有逍遥的说法，我就让她这辈子也没有做母亲的命。”
明明是多么明媚可爱的一个女孩子，此刻那神情之中却染上她都未曾见过的狠厉，那模样莫名和记忆中的裴知衍重合。
我心下冷颤，面上还是撑起个勉强的浅笑：“淳儿，我想休息，今日就这样吧。”
“那嫂嫂就多歇息，我明日再来。”
银果替我掖好被角，关切问道：“小姐，看你脸色不好，怎么了？”
裴知衍还未正式册封，我于裴知衍到底是无名无分。正如窦清韵说的，连个妾都不如。
我自嘲一笑：“无碍。”
09
一月后，裴知衍彻底掌控朝局。
丞相嫡女温凌瑶成了中宫皇后。
圣旨上给她窦嘉音安上了窦贵妃这个位份。
此外，裴知衍还封了两个嫔和一个贵人。都是陈国数一数二的美女，也是朝臣中声望和权力极高的贵女。
对此，我并不多在意。
阿衍似乎越来越不像我的阿衍。
裴知衍给我免去了中宫晨昏定省，自打入宫，我便再没出去过，窝居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
银果见我终日郁郁寡欢，特地去请了舞姬来为我献舞。
“娘娘，您看这舞如何？”
“不错，不过这些孩子倒是格外美丽。”
一簇红中我瞥见一年龄极小的女孩儿，我朝她招招手，她连忙来到我的身前，规规矩矩行礼。
“小小年纪就入了乐府，真是了不得。抬起头来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