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凌迟。强烈的恨意几乎是迸射出来,可下一秒我又无力泄气。
步履沉重,重到我提不起脚来。更甚者,四肢百骸已经肢解,我只有一只空空的躯壳留着苟延残喘。
脚下一空,我一整个陷入积雪里。
黑夜里为什么还会有光啊?
刺得人生疼。
银果见我回来了,又见我跌倒在地,惊呼出声。赶忙将我扶起,担忧询问:“娘娘!”
“银果,天亮了。”
银果心里咯噔一下,眉间的愁绪更浓了:“娘娘累了,说胡话呢。”
“好亮啊!银果,开春了……那孤冢上长出了草开出了花了。”
“娘娘您快别说话了,咱们到屋子里去。”
银果将我背回屋内,给我盖上被子,跑到最外边才找到个侍卫。
吩咐侍卫去寻太医,自个儿又跑了回来。
屋内,她才见我脸色煞白,双目空洞,一张好看的唇也被我咬烂,渗透出艳红的颜色,再一看指甲几乎是陷进肉里。银果赶忙将我的手掰开,又找来了药,给我轻轻擦拭。
不明缘由,也不知从何问起,银果安静地守在我的身旁。
我抬眼望她,眸子里早没了鲜活:“不得多说半字。”
银果拿着膏药的手一顿,眼皮微跳:“是。”
今日之事果然还是惊动了裴知衍。
翌日,我就见到了裴知衍。
几日不见,他的身形消瘦了不少,他微微偏着头,眼眸一动不动地望向窗外。偶尔闭上眼,眉头紧拧,苍白的唇瓣无力的微张着,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见我醒了,他灰败的眸子里才出现些许活气,语气里带着劫后余生:“醒了。”
“阿衍。”
“怎么了?”
我望着眼前人,心下苦涩:“我想吃青台果,我想吃你做的。”
裴知衍怔愣一会儿,良久:“好,我去给你做。”
12
因着上次不慎摔倒,加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