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沈乔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死后,全侯府跪求原谅全局》,由网络作家“沈知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终日与蛊毒药剂相处,我对于药理医道也不算是全然不知。我如今的身子,早已是虚弱无比,全靠着身体中被的蛊吊命。所以那堪称酷刑的回春法子,虽让我疼的求死不能,可到底还是活了下来。只是——生不如死罢了。勉强清醒时,替我擦拭身子的青鸟正悄悄擦去眼角的泪,见到我醒来,她惊喜地轻呼,眼底的泪水却抑制不住的滚落了下来。“傻丫头......”我强笑着,擦去她眼角滚落的泪珠。青鸟是自幼和我一同长大的丫鬟,即使在我被撵去苗疆后也依旧执拗的呆在府里等我回来。这些年,她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小姐,您的脸色......”我有些怔愣地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本该温润的面颊,此刻却凉的像是冬夜的雪。哪怕没有铜镜,我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只怕难看到了极点。“小姐,我去禀...
《真千金死后,全侯府跪求原谅全局》精彩片段
终日与蛊毒药剂相处,我对于药理医道也不算是全然不知。
我如今的身子,早已是虚弱无比,全靠着身体中被的蛊吊命。
所以那堪称酷刑的回春法子,虽让我疼的求死不能,可到底还是活了下来。
只是——生不如死罢了。
勉强清醒时,替我擦拭身子的青鸟正悄悄擦去眼角的泪,见到我醒来,她惊喜地轻呼,眼底的泪水却抑制不住的滚落了下来。
“傻丫头......”我强笑着,擦去她眼角滚落的泪珠。
青鸟是自幼和我一同长大的丫鬟,即使在我被撵去苗疆后也依旧执拗的呆在府里等我回来。
这些年,她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小姐,您的脸色......”我有些怔愣地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本该温润的面颊,此刻却凉的像是冬夜的雪。
哪怕没有铜镜,我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只怕难看到了极点。
“小姐,我去禀告侯爷,找府医为您诊治。”
青鸟急急地从床榻边起身,却被我一把拉住了袖口。
“青鸟,别去。”
我咽下喉头涌起的腥甜,半支起身子:“侯爷他...不会答应的。”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府医?
哪怕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只怕也救不回我这具腐朽的身子了。
况且,就算父亲知道了,只怕也只会让府医给我灌下续命的药,让我能活到嫁给安平王世子那天吧?
与其最后的日子还要被强压着灌药,我宁可安安静静地度过这最后一段日子。
春雨院里的炭火供应不足,被褥也远不如其他院落那般厚实。
青鸟冻的鼻头红红,可遭受了那五年的摧残,这样的待遇对我而言,已是难得的舒适了。
我垂下眼,苦笑一声,将手边的暖炉放在青鸟怀中。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青鸟的肚子不知咕咕叫了几次,送早膳的嬷嬷才姗姗来迟。
清粥小菜早已被冻出了冰茬,还散发着隐隐的酸臭味——也是难为了这些人,大冬天的还要将菜捂馊了送来。
青鸟气红了眼,刚准备冲出去找人理论,却被赶来的沈知意拦了个正着。
“妹妹,安平王府的聘礼送到了。”
“阿爹阿娘特意让我给你送来过目呢。”
沈知意一声正红的斗篷,身后跟着十数个仆从,摆足了侯府小姐的款。
她的语气虽是温和,可望向我的视线里,却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大小姐,何须和贱人多废话呢,您亲自来着,不是脏了您的贵足吗?”
“住嘴!”
沈知意装模作样地呵斥了身后的嬷嬷一声,转眼朝我挤出一抹高高在上的笑。
“妹妹可是未来的世子夫人,不可无礼。”
“快把聘雁拿过来,亲自让姐姐过目!”
这么快?
我有些茫然,心下却平静地像是一潭死水。
是了,我早该想到了。
父亲和母亲亲自接我回来,只是因为侯府势微,兄长在朝堂上也不得力,我才有机会能回到侯府,作为稳固权势的联姻工具。
被呈上来的聘雁却不似寻常大雁般温顺,反倒是尾羽暗淡,眼色发红,不断地挣扎着,浑身都散发着狂躁的气息。
那聘雁被送到眼前时,我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那熟悉的疼痛感几乎是在瞬间攀上我的身体,几乎让我当下便呕出一口血来。
可我骤然开始颤抖的身躯,似乎并未让她们发现异常,见我不肯挪动步子去瞧一瞧那聘雁,更是一步步逼到了我身前。
青鸟素来是个温懦的性子,又生性有些迷糊,可如今也察觉到我微微颤抖的身躯,急得慌忙要推开那聘雁。
此刻站出来挡在我身前,和最受侯府众人宠爱的沈知意对抗。
“贱婢,你敢冲撞大小姐!”
沈知意身边的嬷嬷快步上前,狠狠扇了青鸟一巴掌。
青鸟白净的小脸上一片红肿,可她只是倔强地伸手挡在我身前,不许那聘雁近我的身。
“这聘雁可是安平王侯府送来的,你一个奴婢怎么有资格沾染?”
沈知意的唇边的笑意不减,眼中的不耐之色却是越发明显。
她指尖颤了颤,那聘雁的竟是高昂着脖颈,发出了几声刺耳的尖叫,我颤抖着,浑身脱力,几乎整个人站立不稳。
那聘雁,显然是被动过手脚的,只怕她早已把蛊毒的药引子埋在了聘雁的身体内,想要以此引得我毒发。
“噗——”我跌坐在地,呕出一口鲜血,青鸟慌得冒出了眼泪,冰冷的指尖透过薄薄的帕子,替我擦去唇角涌出的血迹。
“小姐!”
她流着眼泪,整张脸皱成了包子,那聘雁被端得越近,我颤抖的幅度便越大,饶是青鸟,也察觉到了不对。
她正欲将我搀扶起身,可那聘雁却忽然挣脱了束缚,直直朝着我的眼睛啄来。
我十六岁那年,侯府真正的千金沈知意回来了。
一夕之间,父母对我冷了脸,兄长更是将我视做贱人贼子,就连曾经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抛弃了我。
我这个假千金不但成了众矢之的,更是因为沈知意的一句话被扔去苗疆边地,成了最低贱的蛊药奴。
蛊师借我的身子炼蛊,让我日夜受蛊虫啃噬,生不如死;药师更是将我当作了试药的工具,每日将我折磨到昏厥不醒。
直到今天,我麻木地准备接受蚀骨之痛时,那囚禁了我挣扎五年的别院大门被打开了。
“沈乔安,侯爷和侯夫人来接你回府了。”
……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只蛊虫便粗暴被塞入了我口中。
面目狰狞的蛊师冷冷地看着我,低声在我耳边威胁。
“回去之后,管好你的嘴!”
我知道,这蛊虫便是保证我乖顺闭嘴的工具。
蛊师的体温因为常年接触蛊虫的缘故冷的吓人,只是短短一句话便让我遍体生寒,只能麻木地点头表示顺从。
五年,整整五年,不间断的蛊虫和毒药,早已将我折磨的没了心气,就连身体也早被耗成了一具空壳。
以至于,走出那座困住我五年的别院时,我浑身疲软,险些扑倒在侯府的马车前。
“放肆!”
“这才多久,你竟连规矩都浑忘了,我侯府怎会出你这般的女子!”
父亲拧着眉,不悦地呵斥着我的失礼,我下意识的跪地以示求饶。
“...侯爷,侯夫人,是民女的不是...”我颤颤巍巍地磕着头,不见天日的苍白色肌肤很快渗出鲜血。
高坐在马车上的母亲皱了皱眉,眼底的嫌弃一闪而逝,到底还是叫了人搀我起身。
“算了,快到知意的生辰了,侯爷莫要与乔安计较,咱们快些赶回去才好。”
“乔安,还不快些上来,让母亲好好看看你。”
听到母亲的声音,我抬眸朝着他们看去。
时隔多年,父母的容颜依旧,就连双鬓也不曾添一点白发。
可长久的蛊毒和药物,早已让我变成了形销骨立的模样。
“母亲和父亲亲自来接你,你可不要再耍小性子,惹得知意难过了。”
“只要你乖,你就还是咱们侯府的小姐,还是父亲母亲的女儿。”
我浑身一颤,竭力遏制住下跪求饶的欲望,颤声道:“不会的,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让大小姐难过了。”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胃部的灼烧感让我忍不住想要呕血,我仓皇地摇着头,不断地道歉。
“既然你知错了,便好生坐好。”
“知意晓得你要回府,特意为你布置了马车,里头的炭火围炉,可都是她亲手打点好的。”
说到沈知意,父亲满脸皆是骄傲和温柔,就连对我说话的声音都柔和了几分。
我怯怯地点着头,在嬷嬷的搀扶下走到那辆为我准备好的马车边。
可马车上的阵阵香气钻入鼻尖,我却是抑制不住地呕出一口黑血,猛地吐了出来。
“沈乔安!”
恍惚间,姗姗来迟的兄长沈萧安将我拽起,我以为他是来关心我。
却不料,下一秒,带着寒意的狠狠一掌扇在我脸上,我被打的猝不及防瘫倒在地。
“你又在作什么?
——又想陷害知意吗?”
他满眼的狠戾之色,织金的靴子狠狠碾上我的指骨。
十指连心,可此刻我却全然顾不上指尖的疼痛,毒发的痛苦几乎占据了我全部的神智,即使被灌下了双倍的解药,也是无济于事。
我再次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沈萧安躲避不及,衣襟上沾染了不少腥臭的血液。
看着沈萧安骤然漆黑的神色,我慌张地匍匐在地,不顾自己的狼狈和五脏六腑的不适,撕碎了袖口想要擦去自己肮脏的血液。
可下一秒,我的双臂被抓起,薄薄的衣物被撕碎,满手的红晕青紫全然暴露在外。
苗疆的冬日湿冷,此刻更是冻得我几乎发抖,沈萧安黑着一张脸,凝视着我满身的伤痕,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
“水性杨花的贱人!”
“父亲母亲送你来苗疆反省,你却不思悔改,反而与人厮混,...真是下作卑贱!”
这些被蛊虫咬伤,常年累计的伤痕,在兄长的眼中成了与人私通的证物。
真是可笑……
我本来,该是醒不过来的。
可我未曾想到,父亲会亲自去宫中求来了太医,又动了侯府库房里的千年人参和雪莲,竟硬生生将毒入肺腑的我救了回来。
我疲累地半阖着眼,春雨院内被充足的炭火烘得暖如春日,可再如何温暖,也捂不热我早已冷却的心肠。
“刘太医,刘太医,我妹妹醒了!”
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我浑身一战,抬眼望去,竟是前不久还对我满眼厌恶的沈萧安。
他仿佛很激动,险些把自己绊倒,磕磕巴巴地走上前,还不忘焦急地问我的情况。
“乔安,你还好么?
身子可还有什么不适?
父亲和母亲去宫里求那株万年的人参了,你莫怕,我们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我扯了扯唇角。
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来。
太累,也太痛了。
我早已没了精神,再配合他们唱的这出好戏。
“你演够了么?”
我的嗓音嘶哑又微弱,像是兽类临死前的哀鸣。
“何须在我这个必死之人面前,惺惺作态呢?”
刘太医资历深厚,医术高明,自然不会瞧不出我早已是油尽灯枯。
而他们上蹿下跳的举动,我实在是有些看不明白。
这样大的动作,安平王府不会不知道,这门婚事如今必然是废了。
我这样的废人,他们留着,作什么呢?
“妹妹......”沈萧安的眼眶骤然红了,他仓促者想要拉过我的手解释,可却被我躲开,一双手就这样僵在了空中。
“我们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把你送去苗疆,会让你被欺凌至此......”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似是不忍看我憔悴的脸色,直直别过头去。
“沈知意她做的那些恶毒之事已经被父亲查出来了,她如今被禁闭在自己的院子里,那两个害你蛊师和毒师也已经遣人去抓了。”
我有些懵然地转过头,瞧着窗外落下的雪花,眼圈再次不争气的红了。
苗疆的别院像是无间地狱,困住了我整整五年,那五年中,我多希望曾经对我疼爱有加的父母能发现他们恶毒的行径,把我救出来。
如今,我昏迷不过才短短几日,他们便已经查清楚了。
往日的疏忽和误解,只是因为他们不在意我,才会对我的困境一无所知,任由我被毒坏了身子。
“都是沈知意那个贱人挑唆,才害得我们误会了你。”
沈萧安双眼含泪,满目的哀痛,他哀哀地叫我的名字,不断求着我原谅,对于沈知意,却是满口的辱骂和不屑。
他骂得那样狠辣,像是前些日子为了沈知意为难责罚我的人,不是他一般。
父亲不知何时已到了榻边,素来严厉的一张脸上,早已是老泪纵横。
“乔安,是父亲对不住你啊!”
“父亲愚昧,竟然没察觉到那沈知意如此诡计多端.......”话音落地,他竟是连站都站不住,直直栽倒在地。
仆役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跪在了我身前,她浑身都是伤,被吓得瑟瑟发抖,疯狂地向我磕着头。
“大小姐,大小姐恕罪!
老奴也是受人威胁才会诬陷您啊!”
“都是那沈知意指使老奴,老奴才犯糊涂,将她指作真的侯府千金的啊!”
“呀,小姐的内裳怎么湿了这样大一块儿?”
“这料子还是夫人和侯爷搜寻来送小姐的生辰礼物,价值千金呢——二小姐怎么能故意掀翻了药碗,毁了大小姐的衣衫呢!”
故作惊讶的声音响起,父亲母亲的眼光才终于落在我身上,看着我惨白发青、如死人般的脸色,二人皆是被吓了一跳。
可这惊吓不过一瞬,二人很快便露出了一副鄙夷的神情来。
“沈乔安,你演戏也要有个限度!”
“胭脂水粉抹这么多,把自己扮成个死人——知意她心善,你却这般栽赃陷害,还毁了她生辰的礼?
当真是该死!”
......我张了张口,却是不知如何开口替自己辩解。
如今就算舌灿莲花,也没法让他们相信我了。
他们对沈知意的偏袒和爱护毫不掩饰,就算她今日让我死在这里,只怕他们也只会鼓掌叫好。
我颤巍巍地磕着头,额上还未痊愈的伤口被冰凉的雪浸得生疼,眼里的泪早已干涸。
十余年舐犊之情,他们对我,却是毫无怜悯。
罢了,罢了。
我这具身子,这条命,最多不过再撑上三月。
想来嫁与安平王世子后不久,我便能解脱了。
侯府众人,想必都会开心的吧?
毕竟,父母,兄长....他们都厌恶极了我这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
再也没了力气,我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发髻散乱,满脸的脂粉被眼泪化开,狼狈的像个疯子。
即使身体没了知觉,可心痛到了极致,我直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死。
若我早些死,青鸟是不是就不会落得如今下场了?
可我如今,求死不能。
蛊虫吊起了我的命,除非是油尽灯枯,血肉耗尽,我都没法真正的死亡。
青鸟的尸体被拖走了。
这世间,唯一真正爱护我的人,也离我而去了。
可我却只能麻木地坐在雪地里,看着冰凉的尸体被几个小厮粗暴的拖走。
“乔安,站起身来。”
珠玉满身的母亲站在我身前,面色慈悲,可一双眼里却冷得像是千年的积雪寒冰。
“你是侯府的二小姐,不该如此失态。”
我抬起头看着她,只觉得讽刺。
她何曾真正的在乎过我呢?
如今能来瞧我,不过是怕我有意外,便少了和安平王府联姻的棋子,可偏偏面上还要做出这副慈母心肠的模样。
当真是做戏的天才。
我的沉默被视为了反抗,母亲不耐的神情终于按捺不住,她深吸一口气,将那碗筷掷在地上,抬手掐起了我的面颊。
“来人,把药给二小姐灌下去!”
“本夫人就不信了,一个下贱的奴婢,竟能累的主子伤心致死。”
“噗——”情绪激动之下,我再也抑制不住那口被压抑了多时的淤血,细碎发黑的碎肉随着暗红的血迹一同喷出,触目惊心。
“乔安!
快来人,叫府医!”
失去意识前,我只听到了惊慌失措的喊叫,以及春雨院外,仓皇冲进来的,几道熟悉又焦急的身影。
那是曾经指认我为假千金的接生婆子。
“乔安,是父亲的错,你母亲听闻这个消息就直接晕过去了,现在还未醒过来...你原谅我们吧,好不好?”
“以后,我们一定加倍的补偿你......”看啊,多可笑。
字字句句间,那险些将我活活困死的囚笼,竟然在短短几日内真相大白。
原来,不是他们查不到,只是他们不愿查。
原来,只是因为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就活该被凌辱欺负。
我沉默着,不发一语。
像是为了弥补我一般,沈知意在几人的怒火中被架到了春雨院里。
此刻的她,早已被剥去了昔日的华服锦缎,珠玉装饰,浑身只着一件单薄的衣物,跪在地面上瑟瑟发抖。
“这样的贱人,合该被凌迟处死!”
跪在下首的女人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被划得面目全非的脸。
她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被割断的舌头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哀嚎。
沈萧安拿起匕首,咬着牙在她身上比划着,仿佛只要我一声令下,他就会活剐了她为我出气。
“把她带下去吧,我不想看。”
我厌倦地扭过头去,满身的疼痛折磨得我焦躁不安。
“我都快死了,让我清净些罢。”
许是为了验证我的话,刘太医在这时急匆匆跑进了屋里,拿着验出来的毒素,满脸的沉重之色。
“沈小姐这身子....能撑到如今当真是个奇迹了。”
刘太医死死地皱着眉,摸着胡须沉思许久,重重地叹了口气。
“不是老夫不尽力而为,而是她这身子....先前便已经差到了极点,近日又被折腾得不轻,加上被那沈知意下的毒.....怕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父亲的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他上前死死抓住刘太医的手臂,哀求道:“刘太医,您再看看吧,乔安她可是我唯一的掌上明珠,怎么会....怎么会如此呢......”父亲的眼里涌出泪花,刘太医满脸无奈,可却被几人纠缠的分身乏术,心中暗暗叫苦。
京城里的人可不是傻子,宫里的消息更是灵通,这沈小姐命不久矣,还不是这几个人折腾的,如今却要为难他一个太医,当真是......“够了!”
我支起身子,勉强地喊出一声。
“刘太医,您辛苦了,早些回宫去吧。”
刘太医听到这话,如蒙大赦,一双不算灵便的腿跑的飞快。
“乔安,你.....没有太医,,你这身子可怎么办才好......”我扯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冷的没有半分温度。
“为难太医有用吗?”
“说到底,你们请来太医,处置沈知意,不过是因为你们自己心虚而已,害得我落入此种境地,不是你们一手操办的么?”
父亲面色苍白,想要上前拉住我的手,却被我一把甩开。
“不是的,不是的,乔安,都是因为贱人蒙蔽,我们只是...我们只是糊涂了啊!”
我厌恶地别过头去,只觉得他们恶心。
“沈知意固然混淆了侯府的血脉,可我与你们多年的情分,不是你们自己弃如敝履的吗?”
“如今又来装作自己是受害者了?
你们....真让我觉得恶心!”
......长久的沉默后,沈萧安站起了身,他跪在我身前,低声道:“妹妹,我一定会找到救你的办法。”
“只要你活下来,你要打要杀,都随你的便,只要你开心...便好。”
我疲惫地合上眼,再也不愿多看他们一眼。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侯府疯了一般,派遣了无数人手四处寻药为我续命,父亲更是散尽家财寻来了天下医者,只求能为我解毒。
母亲几乎一夜白头,每日以泪洗面,很快便郁郁而终,直到临死,都不敢来见我一面。
她只留下了一封血书,送到我手里时,我甚至不曾打开,便借着烛火将那血书焚烧了个干净。
沈萧安在外寻药时被流寇打断了腿,还没等回到侯府便因为感染而咽了气,据说临死前,还抓着我年幼时为他编的一个荷包。
父亲忙碌奔波,辞了官职,整日盯着药房为我熬药,甚至不惜舍下自己的颜面,去往日的同僚府上借银钱。
可我的身子,早已救不回来了。
回光返照那日,他坐在我榻边,满眼泪水。
“乔安,父亲对不住你。”
他哽咽着,低声问我。
“下辈子,还做父亲和母亲的孩儿,我们定会将你视为珍宝,不让旁人伤你分毫,好吗?”
而我只是轻笑着,挣脱他的手,缓慢而坚定地摇着头。
“侯爷,我不愿意。”
他的眼神骤然暗淡下来,我别过头,看着窗外的一抹绿意,喃喃自语:“我要去寻青鸟了,侯爷,你走吧。”
我再也没有称呼他为父亲。
他早已不是我的父亲了。
今生,来世,我都不愿再与他们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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