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贺斯年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做梦。
他梦到苏槿向他告白那天,她穿着一身白裙,笑容嫣然。
“斯年,我爱你。”
他们在海滩上吹着海风,贺斯年抱着苏槿转圈。
苏槿身上原本的白色连衣裙突然变成了红色,血红色!
然后宋宇凡抱着一大捧百合花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贺先生,这是姐姐给你准备的花,喜欢吗?”
他拼命地跑啊,叫啊,谁来救救他!
不远处苏槿冷冷地看着他,“贺斯年,宋宇凡才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哈哈。”
笑声要震碎他的耳膜,贺斯年一身冷汗从梦中醒来。
“贺先生,你这情况属于PTSD,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建议您药物治疗配合心理疏导。”
贺斯年拿着诊断书竟有些想笑。
他以为那些创伤已经过去,却不曾想它们就像一颗种子,埋在他心底。
苏槿三番五次地出现,将这颗种子激活了。
陈妈妈得知后又狠狠骂了苏槿一会儿,拉着贺斯年的手要马上离开。
“咱们走,离这群疯子远远的。”
贺斯年笑着点点头。
苏槿每天都跑到医院楼下,死缠烂打地祈求获得贺斯年的原谅。
贺斯年站在窗边看到苏槿被保安驱赶,像一只丧家犬。
他心里没有丝毫的心疼,只觉得痛快。
“苏槿,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老天爷对苏槿的惩罚是失去事业和地位,而对宋宇凡的惩罚,还在继续。
自从搬到郊区老破小,生活质量下降了不止一个档次。
起初宋宇凡还天真地以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赖住苏槿,早晚会过上好日子。
可渐渐他发现苏槿真的没钱了,苏槿的肚子却一天天的大起来。
宋宇凡大学毕业后就没正经工作过,眼高手低,好工作看不上他,工资低一点的他又看不上。
看人家直播赚钱,便开始直播擦边。
“各位富婆姐姐,外套脱了可以,刷个火箭给弟弟。”
他穿着大V领西装,若隐若现的胸肌和腹肌。
直播间有人认出他,“呦,这不是小三儿哥吗?
果然和苏槿绝配。”
“渣男贱女,锁死。”
宋宇凡不以为耻反以为傲,将IP名改为“纯情小花弟弟”。
私下里竟然低价贩卖他和苏槿的激情小视频。
苏槿的母亲在卧室的床上躺着,气得血压飙升。
“造孽啊,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宋宇凡白了她一眼,“死老太婆,当初死活不让苏槿打掉孩子,现在后悔了?”
苏玉听不下去就和宋宇凡吵起来,两人在直播镜头里大打出手。
苏槿回家后看到这一幕,冲过去狠狠扇了宋宇凡一巴掌。
“宋宇凡,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宋宇凡暴跳如雷,指着苏槿就骂,“麻烦你搞清楚,你们现在一大家子靠我直播赚钱养呢,废物一个还敢跟老子叫嚣?”
“要不是你当初勾引我,我能落得如此下场吗?”
她竟然觉得是宋宇凡害得她到如今的地步,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宋宇凡呵呵冷笑,“苏槿,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你以为你是什么好鸟?”
直播间网友纷纷叫好:“骂得好!”
推搡间,宋宇凡一拳头打在苏槿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