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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入膏肓,总裁妻子天天折磨我余赧顾松无删减全文

罔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不是只有把这条命还给你咱们才能两清?”“嗯。”我气势汹汹冲出卧室,狂奔下楼,翻进厨房后,拔出菜刀就要往喉咙上割。这样受尽折磨的地狱般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再过了。余赧,我现在就把欠你的命还给你。你能不能把当初那个天真无邪,小狼崽般的余赧还给我!“顾松!”余赧大喊着闯进厨房,看到我手拿菜刀的瞬间,瞳仁一缩。“你疯了吗!”她猛然将我撞倒在地,并夺走手里的菜刀。我被她钳制,动弹不得,眼睛直勾勾盯着余赧手里带血的菜刀,直恨自己下手没能再快一些。“你别再闹了,行吗!”余赧跨坐在我身上,带着几分疲态说道。我的怒火,渐渐平息,哑声道:“你先起来。”余赧心有余悸道:“你先答应我别再闹了。”“好,我答应你。”我说道。余赧这才起身,将那柄带血的菜刀,...

主角:余赧顾松   更新:2024-12-31 1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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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赧顾松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入膏肓,总裁妻子天天折磨我余赧顾松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罔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不是只有把这条命还给你咱们才能两清?”“嗯。”我气势汹汹冲出卧室,狂奔下楼,翻进厨房后,拔出菜刀就要往喉咙上割。这样受尽折磨的地狱般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再过了。余赧,我现在就把欠你的命还给你。你能不能把当初那个天真无邪,小狼崽般的余赧还给我!“顾松!”余赧大喊着闯进厨房,看到我手拿菜刀的瞬间,瞳仁一缩。“你疯了吗!”她猛然将我撞倒在地,并夺走手里的菜刀。我被她钳制,动弹不得,眼睛直勾勾盯着余赧手里带血的菜刀,直恨自己下手没能再快一些。“你别再闹了,行吗!”余赧跨坐在我身上,带着几分疲态说道。我的怒火,渐渐平息,哑声道:“你先起来。”余赧心有余悸道:“你先答应我别再闹了。”“好,我答应你。”我说道。余赧这才起身,将那柄带血的菜刀,...

《病入膏肓,总裁妻子天天折磨我余赧顾松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是不是只有把这条命还给你咱们才能两清?”

“嗯。”

我气势汹汹冲出卧室,狂奔下楼,翻进厨房后,拔出菜刀就要往喉咙上割。

这样受尽折磨的地狱般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再过了。

余赧,我现在就把欠你的命还给你。

你能不能把当初那个天真无邪,小狼崽般的余赧还给我!

“顾松!”

余赧大喊着闯进厨房,看到我手拿菜刀的瞬间,瞳仁一缩。

“你疯了吗!”

她猛然将我撞倒在地,并夺走手里的菜刀。

我被她钳制,动弹不得,眼睛直勾勾盯着余赧手里带血的菜刀,直恨自己下手没能再快一些。

“你别再闹了,行吗!”

余赧跨坐在我身上,带着几分疲态说道。

我的怒火,渐渐平息,哑声道:

“你先起来。”

余赧心有余悸道:“你先答应我别再闹了。”

“好,我答应你。”我说道。

余赧这才起身,将那柄带血的菜刀,塞进抽屉里才放心。

我平静的抽出几张厨房纸巾,将脖子上的血迹擦干净后,问道:

“今晚几点。”

余赧说了时间和位置,我点头道:

“好。”

冷静下来后,我则有些懊悔自己刚才没有抑制住情绪上的冲动。

虽然迟早都得死。

至少别那样残忍的死在余赧面前。

“今晚我让李铭来接你。”

余赧说完,便匆匆离家。

“顾松。”

她刚离开后不久我就接到林酥打来的电话。

“你复查的日子到了。”

“不论你想不想活,至少先得知道自己的病情,究竟发展到了那一步。”

我明白,林酥是担心我拒绝复查,所以才这样说。

我的确想要知道自己还有多久能活,至少要在死前,完成活着的时候,没能完成的事。

于是答应了林酥,简单包扎好伤口后就赶去林酥任职的医院。

各项检查流程我已驾轻就熟。

林酥和我在食堂里,吃过饭后,拿着我的病历单,眉头蹙得很紧。

显然我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林酥放下病历单后,神情紧绷着问。

我强作镇定,笑道:“林医生,你知道我是不怕这个病的。”

“阿宁,快看,好像是余董的老公。”

崔栋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姜万宁刚走进食堂,就指向角落的一张桌子。

同样来医院复查的姜万宁看到后,紧忙敦促道:

“愣着干什么,快拍下来发给余赧。”

余氏集团顶层会议室。

余赧正安排部署,今晚发布会的具体事宜。

听到提示音后,她斜睨一眼,正准备倒扣屏幕,认真开会。

却赫然看到,屏幕上正自动播放的视频是林酥和顾松。

“李铭。”

余赧脸色一沉,离开会议室前,吩咐道:

“你先安排各部门修改方案。”

她踩着高跟鞋走出会议室后就攥紧拳头,拨通顾松的电话。

“余董打来的吗。”

桌面上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林酥不小心看到备注,道:

“接吧。”

“抱歉。”

我接起电话,听筒里响起余赧的声音:

“顾松,你现在在哪儿。”

“医院。”

“跟谁?”

我下意识望了眼林酥,就道:“与你无关。”

“是跟林酥吧。”

余赧仿佛有着天眼。

“你派人跟踪我?”我问。

余赧却已改换话题,冷笑道:

“我说你大清早的寻死觅活是因为什么。”

“原来是见不到小情给急的。”

“我当时就不应该救你。”

“就应该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余赧说完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你没事吧……”林酥看出了我的脸色特别难看。

“没事。”

我强颜欢笑道:“林医生你接着说。”

林酥推了推眼镜,道:


“查到什么了。”我收回目光问。

“白血病。”

李铭放缓车速,苦口婆心的劝:“这么严重的病,至少应该让余董知道。”

“现在医疗科技很发达,我相信,没有治不好的绝症。”

“说了。”

我再度望向窗外,想起那天,不由苦笑道:“她不信。”

李铭道:“那是因为余董没看到确诊书!”

“李铭。”

我按下车窗,让冷风灌进来,问:“你觉得余赧在乎吗。”

“在乎……吗。”李铭喃喃自语,发现自己也不能确定。

我把手伸出窗外,感受风的自由,“综艺录制结束,我和余赧就离婚。”

“白血病的事别告诉她。”

李铭想都没想就拒绝道:“那怎么能行,余董就算不在乎,可她有钱。”

“有钱就能治得好病。”

我收回胳膊,重新关窗,道:“我和她结婚五年。”

“她怎么对我你有目共睹。”

“告诉她我的病你觉得我还能离得成婚吗。”

不能……李铭心里有答案。

以余赧的性格会用强硬的手段把顾松绑在自己身边。

“所以别告诉她。”

“谢谢。”

我说完,又望向窗外。

“今天的酒会对我非常重要。”

“千万别掉链子。”

“否则你知道后果。”

余赧挽着我的胳膊,脸上是浓情蜜意的恩爱笑容,说出来的话却不寒而栗。

“嗯。”

我强作笑意。

我对余赧唯一的作用或许就只是她忠于婚姻的证明材料。

以此在上流社会装出家庭和睦。

余赧和酒会上的商业大佬们推杯换盏。

我偶尔抿笑寒暄。

并不亲热亦不疏离,保持极佳的社交距离。

这也是余赧喜欢带我来这种场合的原因。

两个字,体面。

“姜万宁?你怎么来了。”

余赧一眼就在宴会厅里看到姜万宁。

“赧赧。”

姜万宁笑着大踏步走来,“只准你收到邀请,我就不能吗。”

“再者,你向来胃不好,我特地带着解酒药和胃药,以备不时之需。”

余赧紧张的神情因此而柔和。

我端着酒杯看姜万宁演贴心人设,阴阳怪气道:“需要我回避吗。”

正说着,几位临江有名的政商大佬向余赧走来。

闲聊几句后,他们看向姜万宁问道:“这位是?”

“姜万宁。”

余赧抢先一步介绍:“最近炙手可热的明星,顾松的朋友。”

我正要否定,余赧不动声色的扯了把我的西装。

“演艺部门新签的小明星。”

“没怎么见过世面,我带他来长长见识。”

我就改换说辞,云淡风轻道。

姜万宁勉强陪笑,捏着红酒杯的手青筋暴起。

“顾松。”

等那几位政商大佬离开后,余赧指向贵妇、名媛扎堆的角落,

“你陪万宁随便逛逛。”

“我去聊几句。”

余氏集团能在临江屹立不倒,余赧是有自己的手段的。

“嗯。”

发展余氏集团是余赧的梦想,我不想影响她。

“你的地位本来应该是我的。”余赧走后,姜万宁再无顾虑,说道。

“你想要?”

姜万宁哼道:“不是我想要,而是这一切,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你鸠占鹊巢这么多年有什么可洋洋得意。”

我坐下抿了口柠檬水,耸耸肩道:“你想要,我也想让给你。”

“可惜呀,余赧她一直不松口。”

姜万宁却不相信。

傍得上余赧的大腿,谁舍得说松手就松手。

“顾松。”

姜万宁咬牙道:“我绝对会把赧赧抢回来。”

我懒得做声。

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余赧又不是商店货架上零食。

就算是,她现在也不属于我……

姜万宁扬长而去,我则乐得清闲,小口小口啄着柠檬水。

酸酸甜甜的口感让我想起多年前跟余赧看过的一部电影。

身患白血病的配角,天天桔子不离身。

时过境迁,那时看来颇有感触的电影,最终应验在了我身上。

“沈眠?”

我正胡思乱想,抬头时,居然看到余赧的闺蜜沈眠站在我面前。

数年未见,她变化极大。

五官依旧清秀,穿着打扮却比当初成熟许多。

发型也从曾经的马尾变成成熟知性的栗色大波浪。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岁月从不败美人。

“真巧,刚回国就碰到老朋友。”

“赧赧也在吗。”

沈眠端着杯香槟坐在我对面。

我点头,指了指正在富婆圈子里谈笑风生的余赧。

“她还是和当初一样。”沈眠莞尔一笑,问:

“你呢,最近过的怎么样。”

我想说很好,留几分老朋友的体面,却实在难说出口,便应付道:

“凑合。”

就在会场里闲逛的姜万宁,突然看到顾松正跟自己从未见过的女人相谈甚欢,嘴角一扬,就走向余赧。

“赧赧。”

姜万宁用胳膊肘撞了撞余赧,指向另一张桌上的顾松。

余赧斜睨一眼,接着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塌下来。

千防万防,没想到顾松还是见到了回国的沈眠!

“二位,聊的挺开心哈。”

余赧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道。

听到她的声音,我不知为何,心里一慌。

“赧赧。”

沈眠大大方方起身,向余赧伸出手,

“好久不见。”

余赧置若罔闻,直勾勾瞪着我,道:

“你跟我来。”

我没得选,就跟着余赧走向会场一角的逼仄仓库。

“顾松。”

余赧色厉内荏问:

“你究竟要不要脸。”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咱们俩还没离婚呢,就急着找下家?”

我被余赧逼到角落,解释道:

“我和沈眠没有任何关系。”

“你当我是傻子?”

余赧撇嘴冷嗤:

“你当初不告而别不就是因为她?”

“不是……”我脱口而出。

我当初不告而别,仅仅只是因为与家族签订的契约。

“那是因为什么。”余赧追问。

我沉默了,这件事,我并不想告诉余赧。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反正以后咱们俩也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在阴间守护你,你在人间继续气势如虹……后面的话,我没说。

余赧听到我这敷衍的回答,怒气瞬间被点燃,她扬起胳膊,重重向我扇来。

啪!

这是她第二次打我,掌痕在我脸上留下的烙印,清晰可见。

我捂着脸,一瞬不瞬的紧盯着余赧,她让我感觉到陌生。

相比肉体的疼痛,更多的是心寒。

“余赧。”

我强作一抹苦涩的笑意,“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更能让顾家,长久、永恒的立足于松海政商金字塔的顶峰。

后来,这枚零件,磨损了、钝了,他就紧忙再换上一枚。

自那以后,旧零件的死活安危,他也就全然都不在乎了。

“这都唬不住你,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我笑着揶揄顾长泓。

我明白,除非现在将确诊书糊在他脸上,否则,他绝不会更不敢相信,我患着极严重的白血病。

可若是那样做,我在顾长泓眼里,就彻底的失去了作用。

他会肆无忌惮,再无任何顾虑的折磨余氏集团,折磨余赧。

我想在死前,竭尽所能的多帮余赧,挡住些风霜雪雨。

于是,我接着答应道:

“你不就想要我的肾吗。”

“给你!”

顾长泓神情稍宽,我就直接了当的问:

“可顾长泓,你又能给我什么。”

顾长泓道:“长泓集团跟余氏集团续约,十年。”

要是没有捐肾,续约十年的条件,我可以接受。

但今时不同往日,我摇头道:“不够。”

顾易猛拍桌子道:“大哥,你别太过分。”

“你的肾没你想的那么值钱。”

我平静道:

“我的肾的确不怎么值钱。”

“但他的命一定很值钱。”

父子俩脸色皆是一变。

“你想怎么样。”顾长泓问。

我道:“长泓集团跟余氏集团续约三十年。”

顾长泓眼里只有自己的安危,于是咬咬牙道:“可以。”

“什么时候做摘取手术。”

我道:“三个月以后。”

三个月后,尘归尘,土归土,若能用我这一身器官,换给余赧一场安稳踏实的未来,也算物尽其用。

“太迟了!”顾长泓摇头道。

我坚持道:“就三个月以后,你不答应,咱们就鱼死网破,谁都别想活。”

顾长泓反被我捏住七寸,垂着眼仔细想了想,点头道:

“三个月就三个月,先签器官捐献同意书,我怕你当时候后悔。”

我自然没意见,答应道:“可以。”

“但你们先得把跟余氏集团的续约给落实了。”

顾长泓哼道:“你倒贼的很。”

“续约以后,你要是拒绝签合同怎么办。”

“顾长泓。”

我十分心寒,道:“你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答应的事,什么时候食过言。”

父子俩略一沉吟,发觉好像的确是这么个道理,眼神交流一番后,就痛快的答应下来,并威胁道:

“七天后来祖宅签器官捐献合同。”

“要是敢不来,余氏集团在临江就得身败名裂!”

离开祖宅后,我突然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听到余赧的声音。

有她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我掏出手机,显示上百条未接,都来自余赧,正要拨回去的时候,沈眠打来电话道:

“顾松。”

“快看今天的新闻。”

我挂断电话,发现铺天盖地的花边新闻都跟余赧有关。

#骨折不忘体贴,姜万宁探班余氏集团总裁,二人在酒店激情幽会!#

#姜万宁:我和霸道女总裁的二三事#

#姜万宁什么时候能从酒店里出来#

所有热搜都配着余赧推着姜万宁走进酒店里的照片。

拍摄角度特别不错!

余赧嘴角洋溢着的幸福的笑、姜万宁神情上的温柔细腻,一览无余。

我的心脏又开始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

要是没有昨天恍若回到曾经的甜蜜,在看到今天的八卦新闻时,我绝不会这么痛苦。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余赧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明明给了我希望,又亲手将给我的希望,用最残忍的方式,踩烂撕碎。

我像孤魂野鬼,游荡在祖宅周围,现在我哪里都回不去了……


长泓集团四个字,令我瞳孔骤缩,不是很情愿的念出来。

在被迫签署那份‘放弃继承权’的承诺以前,我也曾是长泓集团的继承人之一。

“你跟我一起去。”余赧说道。

我面露难色拒绝道:“别了吧,我最近身体不舒服,想在临江休息。”

“顾松。”

余赧望向我,沉声道:

“认清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我助理。”

“好。”拒绝的话咽回肚子,我答应了余赧。

我侥幸的想,松海那么大,我应该不太可能遇得到往日的故人。

我现在这副病入膏肓的模样,早就没了年轻时的青春朝气,他们怕是也认不出我。

当晚,我就和余赧坐上直飞松海的飞机。

落地后,我负责与长泓集团对接,欢迎晚宴订在国宾馆。

数辆清一色的连号豪车停在机场门前。

驶向国宾馆的路上,我一直忐忑不安,望向窗外的眼,一片漆黑。

抵达宾馆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

长泓集团的体量几倍于余氏集团,他们的高管全都不在,仅派数位总监,接待余赧。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晚宴后,我和余赧回到下榻酒店。

她一刻不闲,立刻工作,戴着金丝无框眼镜,一直在删改明天商谈时的具体细节。

看的出。

余赧很重视与长泓集团的合作。

素来支持她事业的我,做好了燃尽所剩不多生命的准备,拖着病体,与远在临江的总公司不断协商更改,明天谈判时的筹码。

“说起来,长泓集团的总裁,跟你一样,都姓顾。”

删删改改直至凌晨,余赧终于满意,倚靠在椅子上,斜眸望向我。

我眉眼一颤,

“余董,天底下别说同姓,同名的人都很多。”

余赧呵道:

“同姓不同命。”

“顾易掌舵千亿巨轮,绯闻不断,明星超模就没断过。”

“你羡慕吗?”

我怎么可能羡慕,顾易所享受到的一切,都是我因为余赧亲手放弃的。

别说羡慕。

我连哪怕一瞬的后悔都不曾有。

可望向余赧的时候,我却口是心非的说:“特别羡慕。”

“余董能不能给个机会让我也感受感受。”

余赧情绪似乎不错,眉眼一弯,“别做梦了。”

她的回答,我并不意外,起身收拾好电脑后道:“余董早点休息。”

“你去哪儿。”余赧问。

我下意识道:“去我的房间。”

余赧翘起二郎腿,晃着脚,

“为了节省开支,我只让总裁办订了一间房。”

我心里轰得一声,炸开万丈巨浪,不明白余赧究竟要做什么。

“我自费再开一间。”

“顾松。”

余赧把保温杯扔在门口拦住我道:

“李铭借给你钱,是让你这么奢侈挥霍的吗。”

她还不知道,我已经拿到罗颍预支的作词费,不仅偿清李铭的债务,口袋里更有盈余。

足够我在离婚以后,做我想做的事、做我没做的事。

我迈过保温杯道:“既然是我和李铭的私事,就不劳余董费心了。”

我推门而出,行至前台,准备开房的时候,却被告知,整座酒店,均已满房。

“附近还有酒店吗。”我问。

“抱歉。”

前台道:“附近仅有我们这一家酒店。”

我无可奈何,回到顶层,站在走廊里犹豫许久,还是敲响了套房的门。

等了些时间,余赧才将门打开,她刚洗完澡,穿着浴袍,正用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

清雅香味扑面袭来。

我紧忙挪开目光,深不见底的沟壑、圆润肩头依旧映在脑袋里,驱之不散。

“不是很振振有词吗,怎么又回来了。”余赧笑问道。


正是深秋,落叶堆积。

我坐在医院长椅,脚下堆满烟蒂,身旁是落满枯叶的确诊书。

病名一栏写着‘急性白血病’。

生命开始倒数,长则数年,短则数月。

我才三十岁,正值而立,就要溺死在一片死水的生活里。

我踩灭烟蒂,忘记第几次重新拿起确诊书,病名依旧醒目刺眼,无法忽视。

我想,这或许就是我命中该有的报应……

“余赧,我终于可以把欠你的命,还给你了。”

烟盒空了,我起身回家,蓄满残叶,枯枝张牙舞爪的小径尽头灯火通明。

落地窗里,余赧慵懒斜倚,身旁不缺男人。

而我,她名义上的丈夫,早已对此司空见惯。

我平静推开门,客厅嬉笑如常,没人注意到玄关里站着的男主人。

我本想直接上楼休息,却听余赧身旁的奶狗,谄媚道:“余姐,宁哥现在回来了,他和顾松谁才是我们姐夫。”

我叫顾松,他说的宁哥是谁,我不知道,或许是余赧的情人。

我自嘲的想,就算论资排辈,姐夫的名头,也该落在我身上。

然而,余赧嘴角一斜,嘁道:“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配跟阿宁比?”

我目瞪口呆,骤感目眩神晕,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涌了出来,紧忙用手捂住时,客厅那头又传来余赧的声音,“他无非只是阿宁的替身罢了。”

客厅里笑声刺耳,余赧也跟着笑,我则弓着腰,石化在玄关,几秒以后,血盈满手心,从指缝里冒出来,呛得我咳嗽出声。

“余董,可能是先生回来了。”余赧身后,西装革履的特助说。

余赧眼里闪过些许惊慌,客厅变得安静,几秒后,我的笑声突然响起。

我笑结婚五年,以为真情不负,原来是他人替身,像个小丑。

我的笑声,悲戚瘆人,余赧蹙眉哼道:“顾松,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偷听别人说话了。”

我戴上口罩,一言不发,默默上楼。

回答余赧的问题,势必带来更多麻烦,而我现在只想蜷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好好休息。

“跟上去看看。”

余赧定定望着地板上的零星血迹,几秒后对特助吩咐道。

我推开门,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可是视线扫过,瞳孔突然瞪大,床上居然躺着我不认识的男人。

男人看向我,笑道:“你就是顾松吧,他们说的没错,果然有点像我。”

我愣在哪里,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认识一下,姜万宁。”男人却起身,热情的伸出手。

我回过几分神,恼羞成怒般吼道:“滚。”

姜万宁毫不尴尬的收回手,依旧笑盈盈道:“你把赧赧照顾的很好,改天我得请你吃饭。”

“滚出去!”我彻底发了怒,一字一句的说。

因为他的出现,撕破了伤疤。

让我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

姜万宁嗤笑一声,迈着大步,走出卧室,我反扣住房门,喘着粗气。

几分钟后,卧室外响起余赧的声音,“顾松,出来。”

我以为她是来向我解释的,于是打开了门,余赧却指着我的鼻子道:“现在,立刻给阿宁道歉。”

不容置疑的语气,好像我是她养的一条狗。

以往事事顺着她的我,这次却坚决不低头!

余赧横着眉,不容置疑道:“顾松,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余赧,”我定定望着眼前陌生的妻子,问:“如果我坚持不道歉呢。”

这是我最后的试探。

假如,余赧依旧坚持让我道歉。

我和她的五年婚姻就在今天彻底的结束吧,小丑也有扮累的一天。

余赧怒极反笑,呵道:“顾松,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商量吗?”

她突然凑近我,用魔鬼般的低语,说道:“记住,这是你欠我的,要不是你,他们不会死。”

我的骨气、我的坚持,只因为她的一句话就烟消云散。

余赧说的没错,这些都是我欠她的。

要不是我十年前开车不慎,她的父母就不会死。

是我拿着剔骨刀,亲手削去她的骨肉,让她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所以,我哪有资格说不?

“对不起。”

我向姜万宁鞠躬,短短几秒就抽干了全部力气。

余赧望着我被羞愧压弯的脊梁,眼神复杂。

既有施暴者的残虐,酣畅淋漓般的歇斯底里。

又咬着唇,眼里盈着层水雾。

“现在开心了?”

我抬头,余赧立刻笑盈盈望向姜万宁,娇嗔妩媚的模样,我没见过。

我默默退回卧室,锁上门,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两幅遗像,拂去浮尘。

他们是余赧的父亲和母亲。

也曾是我在这世界上除了父母以外最亲最爱的长辈……

“余叔叔,陈阿姨,欠你们的命,我马上就能还了。”

“余赧不用我照顾也可以活的很好。”

“我这个多余的人,是时候滚出她的生活了。”

我说完,放回遗像,取出我和余赧的结婚证,照片上,俊男靓女都笑的很甜。

我记得,领完结婚证的那天,余赧说是自己生命里最幸福的一天。

我原以为,他和我一样,因为拥有彼此而幸福。

五年以后的今天,我重新再审视这张照片,才明白,原来那时的余赧,觉得幸福是因为,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折磨我了。

折磨我这个害死他父母的罪魁祸首……

总说婚姻是坟墓,祭奠爱情。

而在我眼里,婚姻是冒着血腥味的屠宰场。

我是挣扎着、待宰的牲畜,余赧是享受这片刻欢愉的屠夫。

她日日重复,剖开我的心肠,还将我最不堪回首的记忆,制成影片,循环播放。

幸好,我终于是要死了……

“余董,先生今天似乎去了医院。”

宾客散去,客厅重归整洁,特助向余赧低声汇报。

余赧听到脚步声,咽下梗在喉咙的话,冷笑道:“何必跟我说,他要是死了,我得放炮庆祝。”

我刚从楼下走下,就听到余赧这样说。

眼里无悲无喜,我来到余赧面前,推了推离婚申请,说道:“签字吧,我净身出户。”

开始几秒,时间凝固,余赧定定望着离婚申请,仿佛石化。

我还以为她会很痛快的答应。

“理由。”余赧问。

我信口胡说道:“我出轨。”

只要能离婚,能让我在死以前,享受片刻屠宰场外的世界,怎样的理由都好。

“好啊。”

余赧冷笑了几声,痛快的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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