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说的吗?”
我轻笑一声,他大概是忘了吧。
上大学时,沈霁川拉我陪他一起修爱情心理课。
那时的我们还没有捅破那层青涩的暧昧。
课上说,人在恋爱的时候,体内会分泌很多种爱情的激素,其中会让人意乱 情迷,迫切的希望和对方在一起的激素叫苯基乙胺。
但是,苯的浓度最高峰,只有六个月到四年的时间。
这就是恋爱的时间。
人本身就不是什么长情的生物,至死不渝的爱情是违背天性的。
当时,沈霁川在我身旁沉默了好久。
大学毕业后,他在我妈面前,牵起我的手,眼神真挚而执拗,一字一顿,仿若宣誓般:
“林兮,我一定会违背我的本能,忤逆我的天性,永远爱你。”
可他终究没挺过第四年。
我垂下眼眸,心里无喜无悲:
“我现在突然很庆幸你一直拖着,最起码我们还没有领证,少了一层枷锁。”
三十天的冷静期,一方不同意又要重新排号,重新计日,二次上诉。
他不会承认变心。
我也等不起。
“——滚!都给我滚!”
“你们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滚出去!”
我妈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掀被下床,将我和沈霁川推搡出病房。
我没有反抗,配合着离开了病房,平静地看着她崩溃着,再次陷进了痛苦的回忆沼泽。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沈霁川想都没想地挂断,漆黑的瞳孔里满是不安。
“……兮兮。”
他脸色白得吓人,还是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我们先回家,我慢慢跟你解释。”
“兮兮,你相信我,很多事情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我……”
“很吵。”
我打断沈霁川,按住他拿出手机的右手。
“这是第十三遍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