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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是给我们这段无疾而终的过往留下最后一丝体面。
晚会结束,消息叮地一声,银行账户上突然多了一笔巨额转账。
“林兮女士您好,我是沈先生的律师。”
“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刚要挂断电话,他便急着道:
“他死了。”
“林小姐,沈霁川死了。”
没人知道他的死因,只知道他死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封信。
信的落款是二十岁的他。
地上还有一枚扭曲变形的婚戒。
不等送去医院抢救,他的尸体就已经开始腐烂。
来调查的法医也只是说:
“可能是心脏病突发。”
家里没有人,他喝多了酒,找不到药了。
“林小姐,沈先生死之前曾公证过,要把所有的财产都留下来给你。”
“我们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一套婚纱,还有……”
“不需要。”
我再次开口打断:
“捐了吧,我什么都不要。”
安柏发消息和我说童颂颂被设计界除了名,各大公司也打过招呼,不会有人再用她,就算她减刑出来,外边的生活也未必比里面好。
一切都再往好的方向发展。
拜别老师,我回到A国已是深夜。
时针嘀嗒嘀嗒地转着。
十二点整。
我在日历上勾了一个卡通蛋糕。
今天是我的三十岁生日。
我打开手机,有一条陌生短信卡着点发来。
“兮兮,生日快乐——爱你的妈妈。”
冬天的夜晚,月光朦胧,洒落一地冷清。
我咽下一口烈酒,沉默地将号码拉黑。
不知道她费尽心思地打听我的新号码费了多少功夫。
不过,那都与我无关。
下雪了。
今年我一个人看雪,在昏黄的路灯下落得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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