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顿时一僵,飞快捡起来藏回了口袋。
我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在一起的这些年,我心疼他从小到大过得不容易,不舍得他多花一点钱,也从未要过礼物。
连租的这处房子的房租水电费,至今都是我在交。
我嘴上不说,可每逢生日纪念日,也会在心里悄悄期待能有惊喜。
谁知我处处为他着想,却让他觉得,是我不配。
“这是朋友托我让国外同学代购的。”
周曜面色已经恢复如常,镇定地跟我说谎,
“先寄到我这里,等哪天我再拿给他,不信你——”
“信。”
我用牛奶送掉最后一口三明治,冲他点了点头:“我信。”
周曜噎住,准备好的大段解释猝不及防停在了嘴边。
他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最终什么也没再说,拉开椅子在我对面坐下,才发现桌子上空无一物,不由脱口而出:“我的呢?”
从前,哪怕他宿醉未醒,我也会提前准备好养胃的软食在锅里温着,保证他随时醒来都能吃上一口热的。
怪我,是我对他太好,才让他习惯成自然理所应当地享受我的付出,好像我天生欠他的。
但以后不会了。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我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角,“没做。”
“那你现在给我下碗面,我要——”
“来不及,我上班快迟到了。”
我端着餐具起身走向厨房,没有回头,“你自己想办法吧。”
……
不顾老板再三挽留,我还是递了辞呈。
其实出国深造的打算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我一直以为来的梦想。
从18岁到25岁,我为了周曜,已经将它搁置七年。
高三那年,得知属于他的贫困生名额,被班主任给了一个关系户。
我想也没想就冲去了办公室替他据理力争。
班主任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