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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嫁病弱皇子后,嫡女她冠绝京城无删减+无广告

九仙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翌日一早,顾嬷嬷就看到江如许抱着一件卷起来的流云纹锦披风步履匆匆地朝院外走去。想到夫人指派给她时刻盯紧江如许的任务,她立刻停下手中的事情,快步追了上去。“大娘子,您怎么自己抱着披风呢,老奴来帮您拿吧。”顾嬷嬷说着就把手朝江如许的怀中伸了过去。江如许迅速向旁边闪了一步,避开了顾嬷嬷的手:“我就是手冷才抱在怀里的,你若拿走了,我拿什么挡风?”顾嬷嬷略微怔愣了一下,没料到自己的好心反而惹得江如许不悦,不过她到底是跟在钟氏身边的人,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就想到了应对的说辞:“大娘子勿怪,是老奴疏忽了,这秋季的早上确实是有些寒意的,不知娘子急着去做什么,不如吩咐老奴去做。”江如许的脚步没有停,见顾嬷嬷还一直跟着,有些不耐烦地回道:“这件事还是我亲自...

主角:江如许新荷   更新:2024-12-31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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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如许新荷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病弱皇子后,嫡女她冠绝京城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九仙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一早,顾嬷嬷就看到江如许抱着一件卷起来的流云纹锦披风步履匆匆地朝院外走去。想到夫人指派给她时刻盯紧江如许的任务,她立刻停下手中的事情,快步追了上去。“大娘子,您怎么自己抱着披风呢,老奴来帮您拿吧。”顾嬷嬷说着就把手朝江如许的怀中伸了过去。江如许迅速向旁边闪了一步,避开了顾嬷嬷的手:“我就是手冷才抱在怀里的,你若拿走了,我拿什么挡风?”顾嬷嬷略微怔愣了一下,没料到自己的好心反而惹得江如许不悦,不过她到底是跟在钟氏身边的人,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就想到了应对的说辞:“大娘子勿怪,是老奴疏忽了,这秋季的早上确实是有些寒意的,不知娘子急着去做什么,不如吩咐老奴去做。”江如许的脚步没有停,见顾嬷嬷还一直跟着,有些不耐烦地回道:“这件事还是我亲自...

《换嫁病弱皇子后,嫡女她冠绝京城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翌日一早,顾嬷嬷就看到江如许抱着一件卷起来的流云纹锦披风步履匆匆地朝院外走去。
想到夫人指派给她时刻盯紧江如许的任务,她立刻停下手中的事情,快步追了上去。
“大娘子,您怎么自己抱着披风呢,老奴来帮您拿吧。”顾嬷嬷说着就把手朝江如许的怀中伸了过去。
江如许迅速向旁边闪了一步,避开了顾嬷嬷的手:“我就是手冷才抱在怀里的,你若拿走了,我拿什么挡风?”
顾嬷嬷略微怔愣了一下,没料到自己的好心反而惹得江如许不悦,不过她到底是跟在钟氏身边的人,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就想到了应对的说辞:
“大娘子勿怪,是老奴疏忽了,这秋季的早上确实是有些寒意的,不知娘子急着去做什么,不如吩咐老奴去做。”
江如许的脚步没有停,见顾嬷嬷还一直跟着,有些不耐烦地回道:“这件事还是我亲自去做比较好,就不劳烦顾嬷嬷了。”
顾嬷嬷什么都没探听出来,自然是不会折返回去,既然江如许不肯说是去做什么,那她便跟着一起去看看。
江如许跨出锦瑟轩后,直奔府上管事嬷嬷的住处,一见到管事的柏嬷嬷,便将昨天晚上就想好的出府理由说了出来:
“柏嬷嬷,我听闻京城的慈航寺非常灵验,所以我今日想亲自去寺里为四皇子求一枚平安符,不知府上是否方便为我备一辆马车?”
柏嬷嬷昨天晚上就接到了四皇子贴身暗卫给的密令,密令上只有一句话——明日同意四皇妃出府。
柏嬷嬷知道四皇子昏迷前,已将很多事情交代给了贴身暗卫,所以对于暗卫给的命令,她向来不多问,更何况四皇妃出府的理由也实在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于是她立刻派人给江如许备好了马车。
顾嬷嬷一听江如许是要去慈航寺为四皇子祈福,心里霎时打起了退堂鼓。
慈航寺建在京郊的嵬山上,不止位置偏远,一来一回要耗费不少时间,就连到寺的必经之路也十分难行。
纵使官家已经为上山进香的人修了官道,可因着嵬山自身的地势,上山的路依然崎岖颠簸。
她想到以往每次陪夫人去慈航寺进香后,自己这副老骨头总是要疼上好一阵子,严重的时候好几日都直不起腰来。
况且这一路实在漫长,几个人坐在狭小的马车内,又没什么可聊的话题,实在不如她待在府里和姚嬷嬷一起坐在宽敞的院子里聊些闲话来的快活。
她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默默地向后退步。
她想,只要她退的远一点,应该就能不被注意到了。
江如许早就知道她不愿意跟着一起去慈航寺,所以才有意让她跟了过来,眼下见她在躲,故意转过头相邀道:
“顾嬷嬷一大早跟了我一路,难道不是要与我同去吗?”
顾嬷嬷后退的脚步一顿,脸上立刻流露出为难的神色:“老奴是想陪着大娘子一起去的,可是方才突然想起有些事还没跟下面的人交代清楚,我若跟大娘子走了,只怕回来后要耽误不少事呢。”
江如许在心里暗笑着,脸上却是一副无不惋惜的模样:“我好多年没回京城了,原以为顾嬷嬷会和我一起,路上还能给我讲讲京城这些年的变化。”
说着她又看了顾嬷嬷一眼,神情沮丧的轻叹了一声:“唉,既然顾嬷嬷今日还有正事,那我就不强求了,你且去忙吧。”
顾嬷嬷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下,还好这件苦差事没落到她头上,她行了一礼就快速离开了。
看着顾嬷嬷快步离开的背影,江如许只是无声地笑笑,转头就抱着披风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新荷见江如许还是紧紧地抱着那件披风,想着马车还未出府,便开口提议:“娘子,我还是去给你取个汤婆子来吧。”
说着她就往外挪了挪,准备叫停车夫,江如许见状立刻伸手拉住她:“不必麻烦了,准备汤婆子怪耽误时间的,等会儿太阳完全升起来也就不冷了。”
制止了新荷,江如许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怀中的披风上,下一刻她的思绪就像是被什么勾走了一样,陷入了沉思。
新荷和流莺也不再出声,只是有些心疼地看着她家娘子。
她家娘子的命也太苦了,虽然有着穆国公府嫡长女的身份,可却从小被养在乡下的庄子上,日子过得并不顺遂。
好不容易盼到出嫁的年纪,继室所出的嫡妹又同她抢亲事,经历了一番波折,她险些连命都丢了,亲事才被换回来。
原以为终于是苦尽甘来,可嫁过来才知道,四皇子居然病得不省人事。
新婚之夜不但没有洞房花烛,她家娘子甚至还被请出了新房,安排在了离新房十分远的锦瑟轩。
这要是被京城的其他世家贵女知道了,一定又要在背后嘲笑她家娘子了。
也难怪她家娘子昨夜一从新房出来就急着打听京城哪里的寺庙灵验,想来她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神明了。
然而,新荷和流莺不知道,她家那个遇事只会把希望寄托在神明身上的娘子早就香消玉殒了。
眼前这个娘子,可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虚无缥缈的神明,她想要什么,只管自己去争取。
眼下她之所以会陷入沉思,不过是在考虑一会要用什么法子把提前卷在披风里的首饰顺利地换成银票。
马车驶出四皇子府后,江如许才不再一直盯着怀中的披风发呆。
她撩开车窗的帘子,见马车已经驶入京城繁华的大道,前方不远处就是一家铺面精致的珠宝行,她突然抬手拍了下大腿,惊呼道:“糟了,出来的太急,居然忘带祈福所需的祭品了!”
“空着手去祈福可不行,佛祖会怪罪的,快叫车夫在前面停一下,你们去买些果品糕点,还有鲜花和香烛。”
新荷和流莺不敢耽搁,车夫一停下,她们便立刻跳下了马车。
江如许看了眼窗外的珠宝行,也跟着她们下了马车。
她抱紧怀中的披风,轻轻跺了跺脚:“车上有些冷,我进这家珠宝行等你们,你们快去快回。”
新荷和流莺没有半点怀疑,点了点头就跑着去置办祭品了。
江如许转身跨进珠宝行,刚一进店里伙计就热情地迎了上来,毕竟她今日出门的这身行头,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此人非富即贵,定是个大客户。
江如许扫了眼摆在铺面上的东西,皱了皱眉,语气傲慢地问道:“你们店里就只有这种成色的东西?”
伙计听江如许这么说立刻意会,赶忙把她带到了楼上的贵宾厢房,嘴上还讨好地奉承道:
“娘子一看就是身份高贵之人,楼下的那些俗物的确配不上您,我去叫掌柜的给您取我们店的镇店之宝。”
江如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伙计快去。
伙计识趣地离开,转身的一瞬间,一道身影如闪电般从厢房的后窗闪了进来,随后便藏进了房梁里,而这一套动作,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江如许起初是打算直接去典当行把首饰当掉的,在她看来典当是最不费力的变现法子。
但不费力的法子注定要在另一方面付出代价。
典当行一般都会因为客户急需用钱而故意压价,可眼下这些首饰是她获取银钱的唯一途径。
她若是一味地追求省事,最后很可能会凑不够出逃的经费,思来想去,她还是打消了去典当行的念头。
当下她更需要一个能高价卖出这些首饰的途径。
她想了一夜,觉得珠宝行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珠宝行做的就是首饰的生意,想来也会更识货些。
只不过若是让珠宝行的掌柜知道她是急需用钱才卖掉首饰的话,恐怕也难逃压价的命运。
不过方才在马车上,她已经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计策,既能从珠宝行探知自己这些首饰的价值,又能将这些首饰以接近原本价值的价格出售给珠宝行。
此刻江如许坐在桌前,神情悠然地用指尖敲击着桌面了,静静地等待着珠宝行的掌柜走进她设的局中。
不消片刻,珠宝行的掌柜就捧着一个精美的匣子走了进来。
在看到江如许一身贵气的打扮后,他的眉眼顿时弯成了一条弧线,恭敬地将匣子放在了江如许的面前:“让娘子久等了。”
说着他打开了匣子,脸上溢满了骄傲的神色:“娘子请看,这匣子里的首饰都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不管是选材用料还是制作工艺都是一等一的上品,我保证您在京城找不出第二家。”
江如许将身子向前移了移,做出一副认真挑选首饰的样子,她的指尖轻轻从首饰上抚过,最后停在了一支镶金点玉、雕工样式繁复的朱钗上。
这支朱钗的成色和工艺与她嫁妆里的首饰最为接近,想来这支朱钗的价格应该就和她嫁妆里的首饰大差不差。
掌柜见她望着那支朱钗出神,立刻有眼力地介绍起来:“娘子真是好眼力,一眼便相中了我们铺子里最贵重的朱钗。”
“最贵重?”江如许轻笑一声,拿起匣中的钗子,漫不经心地问道:“掌柜不妨说个价,让我听听是有多贵重?”
掌柜讪讪的笑笑,讨好地答道:“这支朱钗要价九百六十两,不过一看娘子就是身份尊贵之人,想来这个价钱对娘子来说也不算什么。”
得到了报价,江如许便兴致缺缺地把钗子放回了匣中。
她脸带失望地感叹道:“区区千两对我来说的确不算什么,只是这些首饰并不合我心意,类似样式的首饰我家中多得都放不下了。”
她从披风中取出包好的首饰打开摊在桌上,脸上尽是嫌弃的神色:“不瞒你说,我今日出来就是打算找个金铺把这些首饰都熔掉的,不喜欢的东西摆在家里也是碍眼。”
掌柜只扫了一眼桌上的首饰,眼睛就勾直了。
毕竟江如许的这些首饰,是钟氏专门找人设计了图样,又不惜花重金寻了有经验的工匠打造出来的,可以说件件都是绝无仅有的精品。
珠宝行的掌柜虽说在这一行做了许多年,但像这样一次性见到这么多珍品级别的首饰还是第一次。
江如许用余光瞥见珠宝行的掌柜眸中满是震惊和痛惜,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像他这样常年和珠宝首饰打交道的人,通常都会对上好的首饰有着别样的欣赏之情,大抵就如文人墨客都对名人字画趋之若鹜一样。
方才她故意说要把这些首饰拿去熔了,就是为了激起珠宝行掌柜对这些首饰的保护欲。
果然,不等江如许再有下一步动作,掌柜的便率先开了口:“娘子的这些首饰做工精巧,若是拿去熔了实在可惜,娘子若是不喜欢,可否将它们转卖给我?”
目的达成,江如许心中暗喜,但她担心答应得太爽快反而会被压价,于是犹豫了一下,假意推拒道:
“我近来想重新打几样更合心意的首饰,图样我都备好了,只是眼下手边没有更好的材料,不然这些首饰卖给你也无妨。”
掌柜的一听,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合着熔掉这么贵重的首饰只是为了获取原材料,而他的珠宝行最不缺的就是原材料了。
“娘子若是已经有了新首饰的图样,大可以把图样交给我,我们珠宝行有全京城手艺最精湛的工匠,打出的首饰绝对包娘子满意。至于首饰的用料......”
他从匣中取出一枚发钗递到江如许面前,“娘子请看,我们铺子里的首饰用的全都是最上等的材料,若娘子在我这里打首饰,完全不必为材料而忧心。”
江如许接过发钗,估摸着这场戏也该收场了,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掌柜说道:“成色确实不错,既如此我的这些首饰便卖给你吧,我也懒得再带回去了。”
掌柜闻言大喜,立刻上前把江如许放在桌上的包袱拉到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地拿起每一件首饰进行估价。
考虑到之后江如许还会在他这里打首饰,故而他并没有太过压价,最终将这一包首饰折算了一万五千两银票给江如许。
对于这个成交价格,江如许是很满意的,将银票贴身收好后,便起身离开了。
藏匿在房梁上的人影在江如许离开后,鄙夷地冷哼了一声,也跟着从后窗飞了出去。
江如许下楼时,看到新荷和流莺正站在珠宝行的门口,向里面来回张望着。
她快步迎了上去,主动开口解释道:“方才掌柜的见我手冷,便请我去楼上喝了杯热茶,我估摸着你们也该回来了,就赶紧下来看看。”
江如许没对新荷和流莺提起自己的逃跑计划并非是不信任她们,而是不想让她们跟着冒险,毕竟出逃这件事,她也没有十成的把握。
主仆三人上了马车后,马车便一路疾驰,朝着城外的慈航寺驶去。
不远处,四皇子的暗卫无尘不远不近地跟着马车。
眼前的女子着实令他费解,他想不明白她为何要拿自己的嫁妆去换银票,也想不到接下来她还要去做什么事情。
眼下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遵照四皇子的命令,盯紧她。

奚怀见百里渊喷出一大口血,也再顾不上去管江如许,立刻跪倒在床边去查看百里渊的情况,江如许则趁机往后挪了挪,移到了床尾的位置。
百里渊喷出这口血后,本欲继续躺倒装昏,可他刚要躺下,就觉得胸中那股气血又翻涌了上来。
他伏在床边又吐出几口黑血后,胸中翻腾的感觉才逐渐平息下来。
江如许见他吐得差不多了,悄悄往前移了移,伸手取下了扎在他胸口的两根银针。
百里渊虚弱地趴在床边一边喘着气,一边哀怨地望向正在缓缓后移的始作俑者,同时还不忘将自己伪装成不认识她的模样: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坐在本皇子的床榻上。”
“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杖责二十大板!”
什么?!有没有搞错,坐一下床就要被打二十大板?
江如许倏地一下从百里渊的床上弹起,指着百里渊喊道:“你也太没良心了吧!我刚救了你的命,你一醒来就要打我?”
百里渊蹙了蹙眉:“放肆,哪来的野丫头,竟敢和本皇子这么说话,还不快把她拖出去!”
“哎呀,误会了,误会了。”柏嬷嬷上前拦住了冲进来的侍卫,转头向百里渊解释道:
“她是刚过门的四皇妃,刚才也是为了给您诊病才会坐在您床榻边的。”
百里渊本就是想借着不认识为由打江如许一顿出出气的,谁让她刚才解他的衣服,还对他动手动脚。
况且被她这么一搞,他再也不能继续藏在暗处观察周围的情况了,这给他的复仇计划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真要算起来,打她二十大板都是少的。
可柏嬷嬷的面子,百里渊不得不给,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四皇妃?本皇子怎么不知道我竟已经成亲了?”
柏嬷嬷回道:“皇上忧心您的身体,便降旨让穆国公的女儿在两日前嫁进了咱们府里,那时您还正在昏迷中,所以您不知情。”
眼见打不成江如许了,百里渊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罢了,本皇子乏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屋内的婢仆们得了令纷纷朝屋外退去,只有江如许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柏嬷嬷伸手拉了拉她,示意她一起出去,但江如许却突然转身对百里渊说道:“我还不能走,你这病我才治了一半。”
本欲离开的柏嬷嬷也停住了脚步:“四皇子不是已经醒了吗?这病还未治好?”
江如许摇了摇头:“四皇子体内的毒已蔓延至全身,我方才也不过是帮他逼出了一部分而已,若想全部清除,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今日为了唤醒四皇子,我用了一个解毒效果最强的法子,只是此法见效虽快却有一个弊端,便是施针后会导致气血逆流,吐血不止。“
“眼下若想缓解此症状,需用热水顺着全身经脉的走势擦拭身体三、五遍才可。”
江如许说着便用帕子沾了盆中的热水朝百里渊走去。
百里渊长这么大,周围所见的都是知书达理、端庄娴雅的世家贵女,像江如许这种才见面就敢上手扒他衣服、摸他身体的女人,他还从未见过。
更何况,他虽经历了两世,但这两世都未曾和女子亲密接触过,至今他都还保持着童子之身。
眼见着江如许朝他一点点靠近,一时间他竟害羞得不敢直视,只能垂下脑袋逃避眼前的尴尬。
只是他才一低头,就看到自己的亵衣完全敞开着,白花花的胸膛就这样毫无遮掩地露在外面。
他猛地扯过亵衣遮住自己的胸口,羞愤喊道:“出去!”
话音才落,他就察觉到原本压着逆流气血的那股内力因为动怒而松懈了,紧接着那股被强压的气血倏地冲破了他的压制,再次向上翻涌而来。
他试图强压下去,但那股气血却不受控制地直冲进他的喉咙,最终一口喷在了地上。
江如许皱了皱眉,快步上前一把将他按倒在床上,并不由分说地扯开了他的亵衣,拿着帕子就在他的胸膛上擦抹起来。
“说了不听,还非要逞强。”
江如许边擦边数落,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似刚才温柔。
百里渊反应过来后,一把攥住江如许的手腕,怒声喝道:“你再敢碰我,我就命人把你的手砍了!”
江如许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道:“我现在若是不碰你,只怕一会你就没命叫人砍我的手了。”
“本皇子的身体用不着你操心,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百里渊用力将江如许的手腕甩出,随即便转过头不再看她。
江如许此刻也十分气恼,搞不清楚百里渊在傲娇什么,要不是怕他会吐血而亡,她早就走了,好像谁愿意待在这里看他发脾气似的!
但眼下唯有保住他的性命,她才有活下去的希望,所以纵使再生气,她也还不能走。
江如许垂眸想着应对之法,却瞥见百里渊耳根都红透了,她不自觉轻笑一声,方才只注意到他的脸颊泛红,还以为是气血逆流所致,如今再看......
江如许笑问:“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百里渊猛地回头反驳:“胡说,本皇子有什么可害羞的。”
江如许点了点头:“哦,不是害羞,那为什么不让我给你医治?”
百里渊别扭地答道:“你擦得不舒服。”
“这样啊。”江如许略微思索了一下,“那要不我再温柔一点?”
“你......”
百里渊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气血再次翻涌而上,他猛地扑到床边又吐出一大口血来。
江如许眉头一拧,收起刚才开玩笑的嘴脸,严肃说道:“你再不配合,真要没命了!”
柏嬷嬷看着吐了满地的鲜血,哽咽地劝道:“四皇子,您再这么吐下去身子哪受得了啊,您就听四皇妃的吧。”
百里渊闭着眼趴在床边虚弱地喘息了两口,而后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仰面躺下,极不自然地说道:“擦吧。”
江如许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早这么听话,也不用吐那么多血了。”
她把帕子重新放进热水里浸了浸,而后贴在百里渊心口的位置,一点一点顺着经脉走势擦拭起来。
担心百里渊再故意找茬,她擦拭的动作格外轻柔,可这却让百里渊的脸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脖颈。
江如许不禁在心里暗笑:这也太不禁撩了。

江如许原本是不想惊动任何人的,只准备和府里看门的小厮说一声,就直接溜出府去。
可她走到府门处,却碰巧遇到了四皇子府上管事的柏嬷嬷。
不过不要紧,出府的理由她刚才都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说过了,此刻不过是再说一遍罢了。
不等柏嬷嬷开口问,江如许已经摆出了一副悲痛的样子诉起了苦:“柏嬷嬷,府里的下人们可要好好管一管了。”
“昨日我从慈航寺回来,竟发现丢了好几样贵重的首饰,可今日却并没有在府里找到,想来定是有人偷偷拿出去卖掉了。”
“眼下我正要带着相似的几样首饰出去寻一寻,就怕去晚了那些首饰被人买走,那便再也寻不回来了。”
柏嬷嬷行了一礼,恭敬回道:“没想到府里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回头我定会为四皇妃好好管教府中的下人。”
“只是......”她顿了一下,目光犹疑地看着江如许,“四皇妃此刻要独自一人去寻丢失的首饰吗?”
江如许笑了笑,随口胡扯道:“我给院中的侍女都安排了别的事情,反正我现在闲来无事又实在惦记那些丢失的首饰,索性就自己先随便出去看看。”
柏嬷嬷闻言眉头一皱,拉住了即将跨门而出的江如许:“四皇妃独自出门太不安全了,更何况您还是去寻失窃的贵重首饰,若是遇到了歹人,岂不是连个帮手都没有。”
江如许此刻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轻轻拍了拍柏嬷嬷拉着她衣袖的手,笑着婉拒道:
“柏嬷嬷不必担心,我此去最多就是打问一番,又不会和人发生正面冲突,怎么会不安全呢,放心吧,我随便看一看就回来了。”
说罢,她抬腿就要出府,柏嬷嬷见状,立即一个箭步挡在了她的身前。
柏嬷嬷之所以会出现在门口,就是因为方才刚和无尘碰了面,眼下她唯一的任务便是阻止四皇妃独自出府。
柏嬷嬷的举动让江如许不得不后退一步,她略带愠怒地质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柏嬷嬷再次向江如许恭敬地行了一礼,恳切答道:“四皇妃身份贵重,若是出了意外,奴婢实在担待不起。”
“四皇妃既是去寻贵重的首饰,不如从府上带一队侍卫跟着吧,这样既能护四皇妃的安全,又能配合四皇妃调查失窃之物。”
说完,柏嬷嬷也不征求江如许的意见,直接向远处招了招手。
江如许一回头,就见一队手持佩剑的高大男人正迈着整齐的步伐朝她这边跑来。
我去!不是吧!
带这么一群孔武有力还会武功的男人出去,她还怎么逃跑啊?!
“不是,用不着这么夸张吧。”江如许还想再挣扎一下,但回过头却发现柏嬷嬷已经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也就一愣神的功夫,那队侍卫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望向柏嬷嬷的视线。
侍卫中为首的一人抱拳向江如许行了一礼,随即抬臂指向门外:“四皇妃,请吧!”
江如许呆呆地望了眼门外,明明上一秒自由还触手可及,怎么突然一下就变得遥不可及了呢?
她看了眼等她出发的侍卫,心里暗骂道:还请个屁呀!带着你们,我还出府做什么!
本来是逃跑计划,如今却变成了追查失窃首饰。
可首饰偏偏是她自己卖出去的,眼下这么搞,岂不是逼她上演贼喊捉贼的戏码。
况且带着这么一群侍卫到街上去,实在是招摇。
若是因此把事情闹大了,她不仅更没法逃跑了,可能连卖首饰的事情都会被查出来,到时候岂不是更没法解释了。
不行,绝对不能带着这群人出去!
江如许想要掉头回去,但刚向后挪了一步就瞥到了不远处的柏嬷嬷,她只得转身硬着头皮跨出了府门。
毕竟方才她还是一副非出府不可的样子,此刻若是突然说不去了,反倒引人怀疑,需得想个法子躲过才行。
江如许向前走了几步,抬眼看到门口的台阶,随即脸上就浮出了一道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加快脚步向前走去,下台阶时,故意脚下一歪。
她原本是打算轻微地崴一下,稍微受点小伤,只要能暂避开眼下的麻烦就足够了。
可没想到,方才因为心急走得太快,居然没把握好崴脚的力度,崴下去的一瞬间,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跟在她身后的侍卫全都愣在了原地。
现在是什么情况?才刚出府门,就让四皇妃坐在地上抹眼泪了。
这......这算失职吗?
侍卫们是想上去把江如许扶起来的,可是走到跟前却碍于身份和男女之别,只能把伸出去的双手又收了回来。
江如许无助地坐在地上,揉着又肿又疼的脚踝,疼痛让她变得比平时脆弱了许多。
她不禁想到这几日发生的一切,以及眼下逃不走的悲惨命运,心中的郁闷顿时像火山喷发一样不可抑制地翻涌了上来。
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站在她身后的侍卫面面相觑,个个脸色惨白。
完了,完了!这下绝对算失职了。
府里还未走远的柏嬷嬷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隐约察觉到不对劲,便立刻带着人往府外走。
一跨出府门,柏嬷嬷就见一群侍卫正束手无策地围着地上大哭的四皇妃发呆。
侍卫们见柏嬷嬷出来了,眼中霎时冒出了看到救星才会有的神采。
柏嬷嬷没敢耽搁,立刻叫身边的侍女扶起了地上的江如许,随后又命人从府里抬出了轿辇。
一番折腾后,江如许坐着轿辇被送回了锦瑟轩。
回去的路上她的情绪已逐渐平稳下来,脑子也不再受情绪的摆布,终于能理智地思考眼前的处境了。
如今不管是脚伤还是丢失的经费,都足以令她的逃跑计划功亏一篑。
显然,眼下想要保住小命,靠逃跑是行不通了。
不过想要活命,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她能否保住小命,主要取决于四皇子明日是否会毒发身亡。
只要四皇子不死,她就不用被拉去陪葬,小命自然也就保住了。
想通了这一点,江如许当下决定今日就去给四皇子百里渊把毒解了。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就驶到了城门处。
江如许撩开车窗的帘子,看到人们出城大多都是步行,只有极少数人会骑马和乘坐马车。
仔细观察了一段路,江如许心中已经有了结论,她若想逃出京城,只能先选择马车。
看来她只能在逃亡的路线上多下功夫了。
马车没一会儿就开始向山上驶去,上山的路异常颠簸,江如许总算知道顾嬷嬷为什么不愿意跟着来了。
因为记挂着买地图的事情,她在慈航寺并没有多做耽搁,一求到平安符连主持给的茶都没喝,就急着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马车又经历了一路颠簸,直颠的江如许快把昨夜的饭食都吐出来了才逐渐恢复平稳。
江如许望向车窗外,见马车已经回到城内,便对车夫吩咐道:“回府前我们先去一趟书坊,我要去买几本书。”
为了掩人耳目,江如许不止买了地域图,还买了好几本医书和时下流行的话本子。
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
柏嬷嬷特意差人来叫江如许去前厅用膳,可江如许一心惦记着自己的逃亡大计,更何况此刻已是日暮西斜,而她的逃跑的路线还没着落呢,她哪里有吃东西的心情。
她找了个借口推脱道:“山路实在难行,眼下我又累又乏,实在没有胃口吃东西,只想躺下好好休息休息,今日用膳不必叫我了。”
四皇子府的侍女也极有眼力,听江如许这么说,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江如许看了眼还留在房中的新荷和流莺,心念一动,直接瘫倒在床上对她俩挥了挥手:“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们俩也下去休息吧,有事的话我会再叫你们的。”
新荷和流莺今日也是累极了,又见江如许已经躺下,料想留在这里也无事可做,便也乖乖地退了出去。
房中再无其他人,江如许飞速翻身下床,从买回来的一堆书里抽出了夹在中间的那几本地域图。
她随手翻看了几页,不禁皱起眉头,这古代的地图画得属实是简略,光是想看懂估计都要费一番功夫。
看来要制定出逃跑路线,是得花时间研究一会儿了。
她坐在桌前一边研究地图一边揉着腰,可地图还没研究明白,腰就已经撑不住了。
她索性把这几本地图都打开摊在床上,整个人直接趴到了床上去研究。
她正看得忘我,突然传来一阵“噔噔”的敲门声,紧接着门外响起了顾嬷嬷略带急切的声音:
“大娘子,看您灯还亮着,您应该还没睡吧,我有重要的事情向您禀报。”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江如许看着铺了满床的地图,此时已然是来不及收走了,情急之下她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和地图全部盖了起来。
顾嬷嬷一进到里间,看到江如许盖得严严实实的已经躺下了,脚步立刻定在原地。
江如许方才正研究到兴头上,被顾嬷嬷一打扰,本就一肚子火气,现在人冲进来了,却又一句话不说,更让她烦上加烦、气上加气。
她冷着脸微微侧过头斜睇了顾嬷嬷一眼:“这便是你跟在母亲身边学的规矩?”
顾嬷嬷原本还在毫不避讳地盯着江如许看,可江如许一开口竟让她从心底生出股寒意来,眼神迅速下移,再不敢直视面前的人。
这个乡下长大的丫头怎么会突然有了贵女才有的逼人气势?
顾嬷嬷想不明白,但眼下的情形也容不得她细想明白,江如许给她的压迫感让她不得不立即应对眼前的情形。
她缓缓吸进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怯生生地抬眸看向江如许:“娘子教训的是,方才是老奴失了规矩,日后定会注意,绝不再犯。”
“只是......”她话音一顿,眼中的怯意也随之消失,“老奴不等娘子回话就擅自闯了进来实在是事出有因,娘子若是知道了此事,怕是会比老奴还要急上三分。”
江如许不屑冷笑一声,眼下还有什么事能比她的逃亡大计更迫在眉睫,她倒是要听听顾嬷嬷到底是为了件什么事来打扰她制定逃亡计划:
“我来四皇子府不到两日,能有什么天大的急事,竟让顾嬷嬷都失了规矩?”
顾嬷嬷向前走了两步,压低声音道:“娘子,您昨日从嫁妆里特意挑出来的首饰丢了一半!”
江如许猛地转过头去看顾嬷嬷,脸上的震惊和愤怒让顾嬷嬷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顾嬷嬷自以为江如许是为丢失的首饰而震惊和愤怒,却不知江如许此刻的心理活动其实是:老东西竟敢趁我不在翻我的东西!
江如许正要质问,顾嬷嬷却一脸得意地抢先开了口:“老奴知道娘子定会为此事忧心,所以在娘子回来前,已经帮娘子做了些调查。”
江如许看顾嬷嬷一脸有把握的样子,不禁怀疑是不是她早上出门时被顾嬷嬷看出了端倪,于是她将质问的话暂且咽回到肚里,转而反问道:“顾嬷嬷是已经查到拿走我首饰的人了?”
顾嬷嬷尴尬一笑,嗫嚅道:“老奴只是个下人,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江如许挑眉,继续试探:“那顾嬷嬷查到了什么?”
顾嬷嬷脸上再次恢复得意的笑容:“老奴今日一发现娘子的首饰少了,就把从咱们府里带来的陪嫁婢仆挨个盘查了一遍,还搜了她们的房间。”
“眼下可以确定偷娘子首饰的一定不是她们,老奴推断娘子的首饰极有可能是被四皇子府里的下人偷走了。”
“只不过,四皇子府里的下人们个个高傲,并不把老奴放在眼里,也拒不配合调查,故此老奴才会急着来找娘子,只怕晚了首饰被他们拿出府换成了银子,那时可就更不好查了。”
江如许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去惹四皇子府的人。
毕竟首饰是她自己拿走卖掉的,若是真查起来,只会把事情闹大影响她的逃跑大计。
江如许忽然神色一变,微眯着眼睛斜晲着顾嬷嬷:“说起来我的首饰都在带锁的妝匣中放着,顾嬷嬷是如何发现它们少了一半的?”
“莫不是顾嬷嬷监守自盗,但又怕被我发现,故而才来我面前演了这出贼喊捉贼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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