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司宸桑榆的其他类型小说《季总别虐了,太太扔下离婚协议跑路了季司宸桑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常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沅更为震惊,嘴巴张成了O字型。揉揉眼让自己看清楚些,抓着桑榆晚胳膊,忍不住过问:“晚晚,这个不会就是你老公?”“也太帅了点,上等尤物啊!”“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知道桑榆晚结婚,却从来没有见过她丈夫,今天是第一次。没想到是个极品!帅的一塌糊涂!还在努力想自己在哪里见过季司宸,便看到桑榆晚局促的解释:眼熟可能是因为大众脸,你没有见过的。一边解释一边推搡着乔沅。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和季司宸结婚,在外人眼里男人依旧是单身,她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们是夫妻。你不是还要回去赶稿?明天再和你说,桑榆晚手上忙的不可开交。当着男人的面她不想说这些。明天还是要出去摆摊的,要赶紧把器具清洗一下,不能耽误明天出摊。乔沅眼珠左右转动,看了一眼沙发...
《季总别虐了,太太扔下离婚协议跑路了季司宸桑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乔沅更为震惊,嘴巴张成了O字型。揉揉眼让自己看清楚些,抓着桑榆晚胳膊,忍不住过问:“晚晚,这个不会就是你老公?”
“也太帅了点,上等尤物啊!”
“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
知道桑榆晚结婚,却从来没有见过她丈夫,今天是第一次。
没想到是个极品!
帅的一塌糊涂!
还在努力想自己在哪里见过季司宸,便看到桑榆晚局促的解释:眼熟可能是因为大众脸,你没有见过的。
一边解释一边推搡着乔沅。
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和季司宸结婚,在外人眼里男人依旧是单身,她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们是夫妻。
你不是还要回去赶稿?明天再和你说,桑榆晚手上忙的不可开交。
当着男人的面她不想说这些。
明天还是要出去摆摊的,要赶紧把器具清洗一下,不能耽误明天出摊。
乔沅眼珠左右转动,看了一眼沙发上冷冰冰的男人,又看向桑榆晚,默默思考了一会儿。
“好吧,明天我来接你,起床记得给我发消息,打电话也行。”
看这情况她还是先走为妙。
桑榆晚重重的点点头,提醒她回去早点休息,免得白天犯困。
看着乔沅离开的背影,她才松下一口气。
调整好状态,转过身突然被男人吓一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走路没有一点声音。
桑榆晚往后退了几步,艰难的扯出一丝微笑,抬手比划: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刚才那个是我朋友,她知道我结婚,不知道那个人是你,不用担心我把结婚的事情传出去......
淡淡的苦涩涌上心头。
季司宸抓住她在空中比划的手,拧着眉,表情很严肃,“我是大众脸?”
听到这句话时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说他是大众脸,开什么国际玩笑?
听到她说不会把结婚的事情说出去,内心更加恼火,好像他有多见不得人。
桑榆晚试图挣脱出被桎梏的手腕,终是徒劳。
想要解释却不给她机会,无力的张张嘴,发不出声音来,额头渐渐冒出一丝冷汗。
她内心焦灼的不行,很快又听男人开口:“你爸从季氏捞了不少好处,平时不给你钱?出去摆摊是钱不够你花?”
“为了出去摆摊推掉陈医生上门,看你是做哑巴习惯了,是不是觉得当个哑巴很好?该解释的通通可以找理由搪塞掉。”
他语气不好,明显又想起了当初那件事,桑榆晚感觉手腕快要被捏碎,挣扎又无济于事。
拼命的摇头否认。
一年前听说是奶奶给她请了一位私人老师教她发音,一年过去她还是发不出简单的声音来。
除了前几天季司宸逼迫她时发出一点声音,其他时候她根本不敢。
老师很耐心的教,她心里有些抵触,所以一年下来不见成效。
一个月里顶多五六天时间出去摆摊,她觉得也不差这几天。
自从结婚后和父亲联系很少,回家的次数都少的可怜,父亲也不会主动慰问她,更不可能再给零花钱。
男人一直认为她是为了钱和利才有当年那一夜的荒唐,打心底觉得她心机重,和父亲串通起来逼他结婚。
她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一开始就解释了,只是他不信而已,还要句句不离她是个哑巴。
谁不想做个身体健全的正常人?
她也不想做个窝囊的哑巴,可是没有人站在她身后,孤立无援只能选择安安稳稳做个哑巴。
桑榆晚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衣角,手腕疼的厉害,整个人往后缩。
季司宸从上至下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眼底寒意不止,“这就痛了?”
桑榆晚摇摇头。
结果下一秒被男人拽着手腕回卧室,上楼梯时脚下踉跄了几步跌倒在楼梯上,他却直接忽略,扯着她回房间。
想象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必须要逃。
力气对于男人而言简直不值一提,自己越反抗他手上力道越重。
季司宸把她推倒在床上,二话不说开始撕扯她的裤子,三两下功夫她的双腿便裸露在空气中。
大腿上一片黑红的痕迹映入眼帘。
他呼吸一窒!
触目惊心的烫伤痕迹没有几个月时间恢复不了原有的肤色。
桑榆晚下意识去遮掩腿上的烫伤,被子拽不动想用枕头,没想到男人粗鲁的拍掉她手中的枕头。
“伤成这样为什么不说?我碰一下都觉得疼,烫掉一层皮怎么不见你提一句?”季司宸心头涌上一股无名之火。
家里有张妈在有司机,可以随时去医院,这都快过去一周时间他才听说。
若不是亲眼所见,看这情况她都没想着告诉他。
桑榆晚张张嘴,眼底闪过一丝苦楚,抬手比划:抹了药,已经不痛了,不用麻烦别人。
她在网上咨询过医生,没有烫出水泡,她就没想着去医院,去疤痕需要抹药,短时间内肯定好不了。
好在烫伤是在腿上,没人会看到,她能慢慢恢复。
“谁关心你痛不痛?”季司宸语气愈发烦躁。
盯着那片烫伤处好一会儿,抬手捏着她的两颊,嘴角突然扬起一丝弧度,“看起来这么严重,不知道有没有去岳父那里控诉我的不是?”
男人目光冷冽,桑榆晚仅仅与他对视一秒便移开了眼。
很快又摇摇头,她从来没有告过状。
季司宸冷呵,“这么能忍?”
“是不是我带着其他女人回来睡了你也不会介意?如果一直能够得到季氏的扶持,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提起离婚?”
他的声音沉闷带着怒意,每一个字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离婚?
桑榆晚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紧紧咬着唇,手上抓着身下的床单。
这三年里他几乎不着家,冷暴力,还有每次看到她时仇恨的眼神都足以说明他反感这段婚姻,即便这样都没有主动提过一次离婚。
此刻她突然明白过来,他在等她提。
这样季氏不会受影响,也不会被父亲拿当年那事威胁。
这时他眼睛微眯,看到外包装上细小的针眼,挨个都看了一遍,每个上面都有。
拿起一个放到桑榆晚面前,“如此下作的手段亏你想的出来,为了要孩子这么充分做准备?”
此刻更证实了桑榆晚在他心中的卑劣。
以前不能说话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怜爱,现在原形毕露,变得十分令人憎恶。
她的双手被紧紧攥着,手语无法使用,口中吱吱呀呀发出零碎的声音,唇瓣一张一合为自己解释。
脸上无尽的痛苦和悲伤被季司宸尽收眼底,“桑榆晚,嫁给我得不到你和你爸想要的,敢算计我就该承受相应的代价。”
他做的一切他心里有数。
手里的安全套随手一扔,一只手直接撕碎了桑榆晚身上的睡衣。
感受到她的反抗,嘶哑的吱呀声惹人烦躁,松开她的手捂住她的唇,“别发出来声音,难听死了。”
这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哑巴发出来声音,犹如砂纸摩擦般粗糙,又似野兽低鸣般沉闷,一种含混不清的喉音,粗嘎难听。
两人做的次数极少,三年里两只手都数的过来,以前他总觉得一个哑巴发不出声音很扫兴,此时却不想听到一丝动静。
桑榆晚没想到自己会发出声音来,原来那么难听。
她现在是个哑巴,就该安安分分的做个哑巴。
死死咬着唇,由于晃动不受控制,她只好改为咬自己的胳膊。
她从来没有感受过温柔。
一点都不美好。
她甚至有些抗拒!
可想到这个人是季司宸,是爱了九年的季司宸,是当年不顾危险冲进火场救她的季司宸,她自动脑补出一番爱意绵绵。
意识渐渐模糊,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
直到一个声音传入耳中,她的意识才慢慢变得清晰,男人嘴里在说些什么。
沉沉的重量落在身上,那道声音越来越近,桑榆晚努力听他说话,终于听清了一些。
他在喊‘晚晚’?
她想应该不是‘晚晚’,而是‘婉婉’。
季司宸的心上人。
当下有个流行的说法,叫白月光。
没有人能比的过那个人在季司宸心中的地位,她桑榆晚更比不过。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呼吸在耳边平稳的响起,桑榆晚很累,身上到处都在疼,她却没有丝毫睡意。
看着男人的睡颜,她内心说不出什么滋味,总之不好受。
不被信任比不被爱的感觉还要糟糕。
难眠的夜晚总是很漫长,桑榆晚四肢酸痛,即便身体黏腻也没有力气去清洗,就这样躺在床上。
天将明,双眼终于支撑不住困意,艰难的往床边移了移。
......
一早敲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桑榆晚,做了一个噩梦,心绪不宁。
张妈喊她下楼用餐,她艰难下床开了门,抬手道:没有胃口,不用管我。
眼下她只想睡觉。
“先生说您必须下楼用餐,他还在等着,”张妈回道。
破天荒头一回看到先生会等太太下楼一起吃早餐,她不知发生了什么,在她看来这架势明显是夫妻俩关系变得融洽了些。
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要多撮合一下。
桑榆晚明显一惊,等她下楼吃早餐?
结婚三年来他从来没有等自己吃过一顿饭。
男人在家时她为了献殷勤会早早起床准备好丰盛的早餐,他才会勉强和自己一起吃,若是起床晚一会儿,下楼只能看到被他嚯嚯的没了形状的早餐。
今天莫非是给她准备了毒药?
那么讨厌她,偷偷下毒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太太您快去洗漱,先生马上等着急了,他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会议要开,可不能迟到,”张妈催促她赶紧。
桑榆晚揉揉眼睛,轻叹一口气,抬手回:我去洗漱,他若等不及可以先走。
身体不适想好好睡觉,但她了解季司宸,若是今天不能让他满意,他就会让所有人不满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简单的清洗一下,找出一件家居服换上才缓缓下楼,看到季司宸还在餐桌旁坐着,时不时抬手看时间,估计是等的着急了。
桑榆晚艰难走到餐桌,坐到男人斜对面的位置,把旁边的餐具拿到自己面前,不敢多看他一眼。
季司宸看着她一系列动作,不禁眉头紧锁,嘴上却毫不迟疑开口道:“还挺难请,怎么不等我死了再下来?”
桑榆晚:......
一张嘴说不出好话来。
大早上还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她抬手解释:我洗了澡,耽误了时间,没想到你会一直等着。
这不像是男人平日里的作风。
手放下目光很快从他身上移开,喜欢他也不敢一直盯着看,只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季司宸冷呵,“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奶奶想要见你,命令我带你回老宅。”
言外之意若不是因为奶奶,他根本不可能在这坐着。
“赶紧吃饭,牛奶喝干净,回卧室换套像样的衣服赶紧下来,”他催促着,还带有很明显的不耐烦。
桑榆晚把牛奶也拿到自己面前。
热的!
抬手问道:你不是要回公司开会,怎么突然要回老宅?
牛奶还是热的,她不喜欢喝热的牛奶。
一向都不喜欢,他却不记得。
“照做就是,一个哑巴问题还那么多,”季司宸言语犀利,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他不知道从他口中说出这句话听到她心里有多伤人。
桑榆晚低下头,鼻尖一阵酸涩,把讨厌的热牛奶仰头喝下,猛的站起身。
怕被男人看到她不争气的一面,手语都没做,匆匆转身上楼。
季司宸想起昨晚的事。
目光落在对面的玻璃杯上,杯壁上还挂着牛奶,醒来到现在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两口扫平心中的烦闷。
桑榆晚不可置信地看向季司宸。
威胁她让她赶紧回来,就是为了让她看到林婉出现在他们家里,以及洗完澡穿着她的睡袍?
他说带女人回来还真的带女人回来。
若是其他人她可以当做视而不见,可偏偏带回来的这个人是林婉。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司宸,洗完澡我没找到吹风机,能帮我找一下吗?”
桑榆晚的手语被林婉说话声音掩盖。
见季司宸朝她走去,根本不带看自己一眼。
“忘了我那间没有放置吹风机,一会让张妈给你拿,”在柔和的灯光下,衬得他整个人都变得温和了许多。
“时间不早了,一会赶紧把头发吹干,免得引起早上头疼。”
他的话语间让人觉得考虑的真周到,对林婉的体贴入微,原来可以这么明显。
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关怀和柔情。
和刚才与自己相处冷冽的季司宸简直判若两人。
林婉闻言微微一笑,笑容清新明媚,像是静雅的白玫瑰。
片刻后听她轻声道:“谢谢你司宸,总是那么照顾我,大晚上还要来打扰你。”
说着她扭头看着桑榆晚,“桑小姐回来了,我手机和钱包都丢了,万不得已才来麻烦司宸,还请桑小姐不要误会我们。”
她匆忙地解释,觉得桑榆晚肯定会误会她和季司宸一样。
头发还在滴着水,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桑榆晚看着都觉得是自己在别人眼里过于小气。
不就是自己的丈夫吗?
跟别人分享一下怎么了?
丈夫的前任白月光来到家里她应该主动隐身才对。
怎么还轮到男人心尖上的宠儿对自己低声下气解释?
看着季司宸置身事外的优雅姿态,没有了对自己的傲慢,只有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在等着她作答。
桑榆晚扯扯嘴角,发现笑意僵在嘴边,抬手比划:难为林小姐了,手机钱包丢了不回家还要来找司宸,是我回来影响了你们才是,您来这里就当自己家一样,不用拘束。
我马上要回房间休息,声音尽量小点,您体谅一下一个哑巴接受不了噪音。
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桑榆晚不知道手上在比划些什么,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她无法看见季司宸对别的女人这么温柔,会吃醋会嫉妒。
上楼路过林婉那一秒听到她笑出声,“你手上比划那么快,我根本看不懂手语,司宸你帮我翻译下。”
那笑声里夹杂着嘲讽,她看不起哑巴。
从她们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桑榆晚是个哑巴,都不想有过多接触。
此刻也是。
桑榆晚没有多做逗留,飞快的跑回楼上,没有勇气听她和季司宸是怎么嘲笑她这个哑巴的。
跑的太急,膝盖磕在楼梯上,她顾不得疼,忍着跑回卧室。
看着她消息的背影,林婉抬手摸着自己的湿发,不解的问:“她说了什么?跑这么快还以为我把她怎么了。”
这时张妈拿着吹风机过来,季司宸看了一眼,“她说吹过头发早点休息。”
见他接过吹风机的动作,林婉以为他要给自己吹头发,结果下一秒他把吹风机塞到自己手里。
“回房间吹,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林婉:“......”
原来是她想多了。
拉着季司宸的手,“是我出现在这里让桑小姐误会了?尽管我看不懂手语,但我可以解释。”
“要是我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我心里会很过意不去。”
除了家里无处可去,自己的房子还在装修,没有手机和身份证连住酒店都不行,不想那么狼狈回家,这里是她唯一想到能落脚的地方。
季司宸面无表情,半晌,才听他回:“无碍!”
和桑榆晚之间没有感情,没人能够影响。
林婉盯着他,“可是......桑小姐看到我明显对我有敌意,她爱你才会这样。”
那张平静的脸上虽看不出多少情绪,但当年那事她多少有点接受不了,觉得桑榆晚不可能纯纯是为了公司。
如果认识了几年关系也很好,那个年龄段的桑榆晚不喜欢季司宸她才真的不信。
“你想多了,她有喜欢的人。”
季司宸眸光冷冽,声音不含丝毫温度,“回房间早点休息,明天我会和二姐说一声准你一天假,把事情处理好再去上班。”
窗外夜色朦胧,客厅柔光映照出他侧脸坚毅的轮廓。
有那么一瞬间,林婉竟觉得他说这话有点失落。
心头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终于开口问,“既然知道她有喜欢的人,你们为什么三年还不离婚?”
明明说爱的人是她,和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知道对方有喜欢的人,还是没有离婚的念头。
她想不明白!
季司宸说:“早晚会离婚。”
“那为什么不是现在呢?司宸,三年时间你爱上她了对吗?”
爱情真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在一起相处三年,同枕共眠,没有爱意产生,几乎不太可能。
季司宸毫无波澜,只道一句:
“不爱。”
他怎么可能会爱上桑榆晚。
一个唯利是图、怕他讨厌他、还算计他的人,怎么可能会爱。
言罢,抬起步子上楼。
林婉站在楼梯下望着他的背影,那份熟悉的疏离感再次袭来。
她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终究却只是默默低下了头,心中五味杂陈。
—
回到卧室的桑榆晚尽可能的调整自己的情绪,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放在心上,不要太在意。
越是这样安慰自己,心里越是难受,一块大石头堵在胸口,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提到离婚,这么快就想让她受不了主动离婚。
带林婉回来,亏他想的出来。
在那一秒钟,她有过无数个设想,到最后才发现季司宸会下意识的对林婉展现出最柔情的一面。
她嫉妒的快要发疯。
可是她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更没有资格嫉妒。
浑身冰凉僵硬,想去泡个热水澡,顺便摆脱今晚看到的一幕,只要她不记得,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最擅长自欺欺人!
之前的秘书她忍痛割爱调到了父亲那里,只好重新招一个。
本想招一个有经验的,这下倒好,他这个好弟弟把前任塞她手底下了,使唤多了还怕自己被蛐蛐。
整天忙起来那么多事,谁有功夫一点一点教。
最近想到这事都头大,今天终于有机会当面质问。
季司宸表情淡淡的,喝口热水润润嗓,“她刚回国想找份工作。”
平平淡淡的语气,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季悠然很是疑惑,“so?”
想找工作,宁城那么多公司,那么多份工作,偏要来给她当秘书?
“你跟她关系不挺好?当你秘书还能陪你解闷,省得你生活不能自理时来烦我。”
季司宸一边说一边把中午忘吃的药拿到面前,一粒一粒塞进嘴里,喝一大口水猛咽。
他最讨厌吃药粒,这时又无聊,想想吃了感冒会好得快。
“我和她关系好?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和她关系好,”季悠然也是一点就炸,也懒得伪装,“当初是因为你们要结婚我才对她没那么多意见,哪里关系好了?你妈......”
你妈二字到嘴边觉得像骂人,又赶紧改口,“是婶婶和她相处融洽,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这个人当局者迷,旁人的事她可都看在眼里。
虽然和季司宸只是堂姐弟,但年龄相仿,一起长大感情和亲姐弟一样,弟弟结婚的对象她当然也要看顺眼。
至于林婉这个人,她不怎么喜欢,但也没说过反对。
想着结婚就结婚,自己也没有冷过脸,现在怎么在他眼里就成了关系好?
“嗯,”季司宸点点头,“那是我想多了。”
季悠然:“.....”
不一会又听他说:“就这个秘书挺好,招不到令你满意的。”
季悠然无语ing.....
眯起眼打量着对面一身慵懒气的季司宸,“你该不会是.....想和她旧情复燃吧!”
“把人安置在我身边,怎么也算是近水楼台,只要想见面几分钟就能见到,你这里也不会被人打扰.....干柴烈火的感情升温多快啊!”
一开始她还起疑心,觉得把林婉放她这里就相当于安插了眼线,往深了想,仅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骂的时候带上他一点也没有冤枉。
季司宸吃完药靠在椅背上,冷眼看她,“我还没有离婚,不至于这么饥渴。”
把他想的跟她那个渣前夫一个德行。
就算婚姻里没有感情,他也不至于出去找人。
“啧啧!”
季悠然一副看戏脸,“还知道自己没有离婚呢!和前任不清不楚,让自己的妻子天天独守空房。”
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和桑榆晚结婚前夕还在死乞白赖求林婉原谅,婚后住酒店都不愿意回家,如今林婉一回来又是大晚上接机,又是送医院,又是安排工作的。
要不想复合她不信。
“能见你为她说好话,真是罕见,”季司宸说。
都没有见过几面,现在开始为桑榆晚鸣不平。
他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季悠然满不在乎,“我也是女人,做不到这么大方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异性你侬我侬,尤其是有爱的前提下。”
她没那么大方,忍不了一点。
现在离婚不过是有足够的底气,也是真的不再爱了。
桑榆晚她接触不多,也不怎么了解,只知道一个哑巴和人交流很不方便。
“爱?”
季司宸犹如听到了世纪般的笑话,“爱是不可能存在的,她爱的人回来你看她会不会第一时间提离婚。”
他和桑榆晚之间只有利益,没有爱。
以前关系好归好,不过在这三年里也尽数磨灭殆尽。
婚姻就是浪费彼此的时间。
“既然没有爱那就离婚,她不提你也不能提?虽然当初是她爸用怀孕威胁你们结婚,但桑家在你眼里算什么?稍微用点手段就能让他在宁城消失,还怕他继续威胁?”
当时很多事赶在一起,叔叔婶婶让步三分,如今三年过去,还怕被威胁就有点牵强了。
季悠然叹一口气,“你眼看快三十了,婶婶和奶奶还盼着你们要个孩子,要真没有感情就别互相耽误。”
如果她记得没错,今年是桑榆晚本命年,年纪轻轻的,大好青春全浪费在这三年婚姻里了。
二十四岁,正是昏头的年纪。
“谁也别想好过,我不介意再多陪她玩两年,”季司宸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微微抿起的嘴角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季悠然蹙眉,垂眸看到自己无名指上带戒指留下的痕迹,随后看到季司宸,发现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一双能够掌控局势的手,总觉得那里缺少点什么。
“就没从你嘴里听过一句好话,你自己的人生是这样拿来消耗的吗?但凡你说话收敛一点,凭你这张脸也能赢得桑榆晚喜欢。”
“......谁也别想好过,也只有你能想的出来。”
身边朋友谁不知道季家三少爷一张嘴跟猝了毒一样,叭叭能说,毒舌还嘴硬。
那脸那身材堪比男模还要胜三分,家世数一数二的好,能赢得多少女孩芳心,可偏偏长了一张嘴。
怪不得桑榆晚不喜欢,结婚三年还处不来一点感情。
一个哑巴哪里忍得了嘴这么碎的男人。
“那又怎样,谁稀罕她喜欢,”季司宸烦躁不已。
“要没其他事就赶紧走,处理好自己的事就行,别对我一顿说教,比我妈还烦。”
季悠然冷哼,“你以为我愿意说,要不是每天看到林婉,我才懒得管你一堆破事。”
“竞标现场记得去,要是拿不下来你就等着回家挨奶奶骂吧!”
一家人只有奶奶说话能治他一阵,再多说就要被报复了。
季司宸:“知道了,啰嗦,赶紧走。”
季悠然说:“拿到算你的,拿不到.....”
季司宸打断她,“看不上,不要。”
季悠然握着拳,“好好好,你清高,你了不起.....等我离婚的事解决,我会去找桑榆晚好好聊聊的。”
看她不把他的糗事全抖出来,让他在一个女人面前永远抬不起头。
身下的床单被攥出一小片褶皱,桑榆晚咬咬牙,抬手比划:我没有想过这些,你的想法可以说出来,我会照做。
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婚,也不舍得,如果他想离,自己会尊重他的想法。
喜欢他没有用,被讨厌这点不会改变。
如今林婉回来,第一次从男人嘴里听到离婚二字。
半天没有听到男人的回复,桑榆晚抬眸,有点看不懂他的情绪。
男人不说话表情很严肃,知道他心情不悦,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惹他生气,想下床去找件裤子穿上,刚挪动一点又被推了回去,后脑勺磕到了床头柜。
季司宸眉头轻轻蹙起,不禁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很蠢。
站直身子,随口道:“明天让张妈陪着去医院,看起来烫的不轻,别死在景苑。”
......
桑榆晚脸上还没扬起的笑容直接被打回,原来不是关心她,只是怕她死在这里。
很快把心情调整好,抬手比划:不用去医院,明天我答应了朋友还要一起摆摊,休息日人比较多,她能和顾客交流。
自己没有工作,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医院,这么多天过去,也不差明天一天。
季司宸面无表情,语气中带着反问,“我的想法说出来你会照做?”
话音落下,卧室里一片寂静。
看着床上垂下头缩成一团的女人,心里闷了一肚子火,“既然做不到就别说出口......”
我们约好了,总不能言而无信。
桑榆晚双手飞快的比划:过去了好几天时间,去医院医生肯定也是让我抹药,我觉得没有必要,而且......我现在已经没感觉到痛了,不会影响到你。
自从烫伤那天男人一直陪着林婉,本以为短期内他不会回家,今日突然出现,着实令人意想不到。
知道她被烫伤也不会关心一句,说些有的没的有什么意义?
或是单纯觉得她会向父亲告状,到时候奶奶要是知道肯定又是一番说教。
他很讨厌被管束。
“现在已经影响到我了,”季司宸不紧不慢道。
桑榆晚抬手比划:你自己扒我裤子。
季司宸:“......”
仔细回想一下好像是他先动的手。
但张妈不说他不会知道,没有桑榆晚交代,张妈以前很少主动和他说这些,这次看到他就迫不及待说了,可想而知是谁指使的。
“听张妈说的,我只是确定一下你在短时间内会不会死。”
桑榆晚内心五味杂陈,抬手回应:只是烫伤还死不了。
当时一碗汤撒在身上都忍了过来,若是此刻不提,她可能还没那么强烈的痛意。
大腿上的烫伤处和心口绞痛叠在一起,已经快分不清事实和虚无。
不会再影响你了,今天真的抱歉,不知道你会回来。
她静静坐在那里,原本干净利落的高马尾此时凌乱地散落在肩上,眼底令人看不懂的情绪衍出。
季司宸看到她飞快表达出来的手语,周身寒意四起,“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明天再去摆摊推掉陈医生,你就等着在天桥下面见到你爸。”
说罢转身准备离开,刚触碰到门把手就被拽住了胳膊。
桑榆晚见他回头,急忙解释,陈老师很用心,只是我觉得没有效果不差这一两天,跟我爸没有关系。
休息日人多,我不想闷在家里。
哪怕父亲已经有了新的家庭对自己的关心不够,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如果因为她公司出问题害得桑家一家无处落脚,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季司宸嗤笑一声,抬手扼制住她的脖颈,“这就急了?”
“哑巴当了太久爽了?”
“摆摊能有多少收入这么用心?多少钱我给你。”
两人距离太近,桑榆晚浑身不自在,想往后退却退不了,抬手简单比划:我自己的事和我爸没关系。
摆摊能赚多少钱也是我努力挣来的,你不能约束我的自由。
她只是个哑巴,四肢健全,什么都能做。
每天练习发音都没用,难不成还要每天闷在家里,时间久了她会脱离外面的世界。
“自由?”
季司宸微眯起眼,“我约束你的自由?桑榆晚,你以为摆摊卖点破蛋糕就能赚到钱?你的这点自由未免太廉价了些。”
婚后他连家都不怎么回,请了个发音老师就成了约束她的自由?
提到桑青石她就像是应激的小猫,一点也不乖训。
甚至想咬人!
让他想到当年那个恃宠而骄又有大小姐脾气的桑榆晚,浑身都是刺。
大火后成了哑巴,连性格都完全变了。
桑榆晚内心苦涩不已,这么说来她的自由是很廉价,可是她的理想短时间内还无法实现,如今只能摆摊。
收入虽不高,但是能和朋友一起她乐在其中。
一个哑巴能凭自己的双手赚到钱已经很不错了,在你眼中我一无是处比不上任何人,可在外面我也没有丢你的脸。
手上飞快的比划,生怕没有机会。
不能说话,她一双手就相当于嘴巴,男人看得懂手语,交流起来不算困难,陈老师其实不用再来的,没有任何意义,时间越久,奶奶期望值就会越低,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
久而久之她都对自己没有任何期待了,奶奶特意请一名优秀医生做她的发音老师,她深感惭愧。
“知道辜负奶奶的好意还再三推脱,知道一个哑巴挣钱不易不还是宁愿当个哑巴?”
季司宸垂着眼眸注视,一脸蔑视,“季家还养得起一个哑巴,我给你以后出去摆摊的钱,再让我知道陈医生没来,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向来说到做到,再有一次,桑家真的会无处落脚。
做甜品是我的爱好,你不能......在半空中比划的双手被牢牢抓住,桑榆晚张了张嘴又是徒劳。
“多少钱?”季司宸打断她,“既然那么喜欢做不如整个季氏的下午茶都交给你,给你双倍价格。”
公司会有不定期下午茶,平常这点小事根本用不着他操心。
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这些。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