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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国公后续+全文

鹿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蝶衣回到了怡兰苑。可她整个人都心神不宁,脑海里面全部都是黄流筝说过的话,上辈子在她的桎梏下压抑到死。这一辈子还是很难从她的阴影下逃脱出来。“呼~”蝶衣坐在椅子上发呆,迷茫地看着地上的大理石砖发呆。眼下她被陆序收了,这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她本想着只求得老夫人的庇护就好。可现在面对的人却是陆序。这该如何是好。“姑娘在想什么呢?”小秋扬着笑容从外面走进来,打量着蝶衣的脸色,有些担忧:“姑娘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在老夫人那里受欺负了?我听说少奶奶把你带走了,莫不是她对你做了什么?”小秋怎能不知黄流筝的做派,公爷常年在外征战,老夫人也不喜出门,整个府邸都是陆少爷和少奶奶横行霸道。尤其是少奶奶,稍不如她的意,她就用刑。“姑娘可有受伤?”小秋皱巴巴的一...

主角:陆序陆烽   更新:2024-12-31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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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序陆烽的其他类型小说《嫁国公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鹿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蝶衣回到了怡兰苑。可她整个人都心神不宁,脑海里面全部都是黄流筝说过的话,上辈子在她的桎梏下压抑到死。这一辈子还是很难从她的阴影下逃脱出来。“呼~”蝶衣坐在椅子上发呆,迷茫地看着地上的大理石砖发呆。眼下她被陆序收了,这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她本想着只求得老夫人的庇护就好。可现在面对的人却是陆序。这该如何是好。“姑娘在想什么呢?”小秋扬着笑容从外面走进来,打量着蝶衣的脸色,有些担忧:“姑娘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在老夫人那里受欺负了?我听说少奶奶把你带走了,莫不是她对你做了什么?”小秋怎能不知黄流筝的做派,公爷常年在外征战,老夫人也不喜出门,整个府邸都是陆少爷和少奶奶横行霸道。尤其是少奶奶,稍不如她的意,她就用刑。“姑娘可有受伤?”小秋皱巴巴的一...

《嫁国公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蝶衣回到了怡兰苑。
可她整个人都心神不宁,脑海里面全部都是黄流筝说过的话,上辈子在她的桎梏下压抑到死。
这一辈子还是很难从她的阴影下逃脱出来。
“呼~”
蝶衣坐在椅子上发呆,迷茫地看着地上的大理石砖发呆。
眼下她被陆序收了,这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她本想着只求得老夫人的庇护就好。
可现在面对的人却是陆序。
这该如何是好。
“姑娘在想什么呢?”
小秋扬着笑容从外面走进来,打量着蝶衣的脸色,有些担忧:“姑娘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在老夫人那里受欺负了?我听说少奶奶把你带走了,莫不是她对你做了什么?”
小秋怎能不知黄流筝的做派,公爷常年在外征战,老夫人也不喜出门,整个府邸都是陆少爷和少奶奶横行霸道。
尤其是少奶奶,稍不如她的意,她就用刑。
“姑娘可有受伤?”
小秋皱巴巴的一张脸满是忧愁,手停在半空,想要检查蝶衣身上有无伤痕。
看着小秋关心自己的神态,蝶衣心中一暖,她努力地扯着自己僵硬的嘴角安慰道:“没有受伤,只是在想事情,你别担心了。”
不一会儿,刘嬤嬤笑着过来,看着蝶衣:“姑娘,你洗漱一下吧,公爷吩咐等会让你去书房候着。”
蝶衣还没说什么。
一旁的小秋却开心极了,“好的,嬷嬷,我这就给姑娘梳洗打扮。”
蝶衣被小秋强迫的拉进了净房,换上了她都没有穿过的蚕丝裙。
被她拉在化妆台钱,蝶衣透过化妆镜看着一脸兴致勃勃的小秋,叹了口气,抬手摁住她为自己描眉的手。
“小秋,不用替我上妆了。”
她从未想过飞上枝头变凤凰,被陆序收入房中也是她计划之外,她只想着好好伺候陆序,安安分分的在他身边为奴为婢,护她周全就行。
其余的,她是不敢想的,也不能想。
看着小秋眼底的疑惑,蝶衣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先去书房了,不然公爷该等着急了。”
还没等小秋说什么,蝶衣连忙朝着房外走去?
蝶衣规规矩矩地站在书案旁,此刻的陆序正在练字。
全程没有说话,蝶衣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许久,“会磨墨吗?”
陆序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
蝶衣紧了紧喉咙,连忙答道:“会的。”
“那就过来替我研磨。”
蝶衣赶忙走过去,根根如葱的手指缓缓的挽起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臂,安静地磨着墨。
那白皙柔腻的肌肤在陆序的余光中来回扫荡,让他波澜不惊的双眸也有了深色。
蝶衣的脑海再次浮现黄流筝那张心狠的脸,以及她那威胁的话语。
父亲替她谋划的亲事该怎么拒绝呢。
蝶衣恭敬地低着头,一声不吭的研磨,可思绪却是如同麻绳,极乱。
陆序被那抹白皙的余光打断了心境,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毕竟作为敢主动勾引自己的女人,他也属实不用把她想的太单纯。
安静的书房内,陆序随意的把毛笔放下,发出轻微声音。
却把蝶衣惊醒。
她恍然抬头,手下的砚台也不一小心被打翻,一半的字都被浸透了墨迹。
蝶衣慌乱的连忙跪下:“公爷,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
陆序看着一片狼藉的书桌,再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蝶衣,眼底带着探究。
“连简单的研磨都做不好,你还可以干什么?”
陆序不想知道她心里所想的,收她进房也只是因为碰了她,如果她再存着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他也不会再这般纵容了。
“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心中有些混乱,下次再也不会犯了。”
蝶衣整个人都哆嗦着,黄流筝的警告还历历在目,眼下又出了这等低级错误,她真的怕陆序就这么把她逐出去。
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化成一团水晕。
陆序坐在椅子上,瞧着她慌乱不安的模样,神色莫变,漆黑的双眸就这么看着她。
他就有这么骇人,还未说什么就把她吓成这样了?
“说说看,为何心中慌乱?”
蝶衣撑在地上的手紧了紧,在他浑然天成的威严下道出自己的忧虑。
“今日奴婢的母亲来找奴婢,说是奴婢父亲已经给奴婢许下一户人家,可…”
蝶衣不知道该不该讲,她本不该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可现在能救自己的却只有他了。
“亲事?那是好事啊。”
陆序把还未浸透的书籍放在另一侧,这才垂眸看着还趴在地上的蝶衣,淡淡道:“起来回话。”
蝶衣这才哽咽的擦干眼泪,带着殷切的眼神看着陆序:“可是公爷,我不想嫁人,我心中所爱的人是您,只要让我好好的伺候在您左右,我就很知足了。”
陆序不由的蹙起眉头,对于她频频表白的话语感到不适。
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却频频朝着一个成年男子大胆求爱,这很难不让他有所怀疑。
“你这两天准备一下,后天跟着我去东营?”
陆序没有理会她的表白。
东营?
蝶衣猛的抬头,她依稀记得前世,陆序就是在东营受的伤,足足在家躺了半月有余。
她攥着手,组织着语言,想要说点什么才好。
陆序看着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蝶衣,“还有事儿?”
蝶衣紧张的望着陆序:“公爷,您这次能不能别去东营?”
一向都威严自持的陆序,府邸上上下下的人都怕他,敬重他,但他却很少在下人面前发怒。
可现在,陆序却眯着眼睛看着不知天到地厚的蝶衣,双眸阴鸷地凑进到她面前,扣住她的下巴,毫无情绪道:“怎么?你不愿意?”
“我很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此话一出,蝶衣眼底带着恐惧,望着近在咫尺的陆序:“奴…奴婢,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陆序这才甩开了她,冷漠道:“这是皇命,不去也得去!”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书房。

蝶衣踉跄地扶着桌子撑住她发虚的身体,半晌才缓过神来。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她才去恍然如梦,既然阻止不了他去东营,那她得去做点儿什么。
她踉踉跄跄的回到自己的院内。
一路上,她都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生怕路上碰见黄流筝的人,少不得又要讥讽一番。
回到怡兰苑内,她才松了一口气。
坐在茶桌上,替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脸色这才缓了下来。
这时,小秋开心地带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姑娘,听说公爷要带你去东营吗?”
她眼底的好奇和惊喜快要从脸上蹦出来。
蝶衣却没有她那样的好心情,心里打着盘算。
“姑娘,你不知道,整个府上都传得沸沸扬扬了,姑娘你要和公爷一起外出,这可是绝无仅有的恩赐呢。”
蝶衣握着茶杯的手一僵,“你是说整个府上都知道了?”
小秋没察觉到她的异样,依旧雀跃着:“对呀,大家都好生羡慕呢,我们姑娘肯定会成为未来的当家主母的。”
蝶衣听她这话一惊。
连忙拉住她的胳膊,认真道:“这话以后可莫说了,公爷也只是想让我伺候他的丫鬟而已,人言可畏,被有心人听进去,又是一场祸事。”
小秋从小都长在府邸,哪里不知道蝶衣话中意思,她连忙点头应下。
蝶衣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秋,你能帮我找一些上好的布料过来吗,顺便找一些铁片。”
小秋不解的歪着头:“姑娘,你寻这些东西做什么。”
来不及解释了,她得连夜赶出一件护甲衣才行,这样才能极大可能的让他少受一点儿伤害。
坐在院内,蝶衣悬着心等着小秋给自己找来制作护甲衣的材料,可没曾想小秋没有等来,却等来了不速之客砚秋。
“哟,蝶衣真的是好福气啊,公爷居然让你住上这么好的院子?”
砚秋眼底闪过一起不甘心,带着嘲讽踏进院内。
“蝶衣,现在整个府上都知道你要跟着公爷出行,当真是个狐媚子,连公爷你都敢勾引。”
蝶衣绷着脸站在原地,紧紧地攥着手指,听着她言语上的羞辱。
她不能冲撞砚秋,她还没有逃离黄流筝的掌控。
那怕她心里有再多的委屈,也只能恭顺地解释道:“砚秋你说笑了,我只是公爷手边上的一个丫鬟。”
砚秋也嗤笑。
“别和我装了,你这狐媚子手段也不知道学谁的,少奶奶让我前来告诉你,即便你现在是公爷的人,但也别忘了你的出身,莫要以为被公爷收入当中,就能麻雀变凤凰了。”
蝶衣紧紧咬着牙,只能忍气吞声的点点头。
安静地送走了砚秋。
蝶衣吐着气,也不知道这府上传的消息对她来说是利是弊。
蝶衣无暇想那么多。
坐在罗汉床上制作着护甲衣。
突然,“姑娘还有这闲情逸致待在屋内做针线活。”
蝶衣抬头,看着笑眼盈盈的刘嬷嬷,笑着起身,“嬷嬷您来了。”
刘嬷嬷看着她安静的性子,无奈的叹气:“就你还坐得住。”
蝶衣不解。
“少奶奶派人来羞辱你了?”
蝶衣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嬷嬷,我都习惯了。”
刘嬷嬷看着她手上的逐渐雏形的衣服,眼底神情松软了下来:“老夫人让我来告诉你,万事别忍着,现在你是公爷身边的人,还能让她们下贱蹄子欺负了去?”
蝶衣顿住。
老夫人的话?
刘嬷嬷点到为止,望着她清脆干净的眼眸,带着一丝丝心疼,“该硬气起来就不要忍着,否则那群人只会上杆子来找你麻烦。”
蝶衣坐在床边,细细品味着刘嬷嬷的话。
老夫人这话无非想告诉自己,她有她作为靠山,无须再隐忍了。
倏然,蝶衣笑了起来。
事情好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老夫人愿庇护自己了。
蝶衣不禁的湿润了眼眶。
没过多久,砚秋再次跑来想要言语辱骂时,蝶衣直接让人把她绑了起来。
“你三番五次跑来我这里,到底居心何意?”
砚秋不可置信:“下贱东西,你居然敢绑我,我可是少奶奶的人。”
蝶衣猛地上前,扇了她一巴掌。
“咱们都是为奴为婢的人,谁也不比谁高尚,我劝你嘴巴里面的话想好了再说。”
砚秋气急败坏地死死瞪着她,“你居然敢打我?你不就是靠你那些腌臜手段爬上公爷的床的吗,你以为你真能坐上主母位置了?”
眼底的嫉妒呼之欲出。
蝶衣却不愿同她争执,让公爷的手下把她丢出院内。
蝶衣浑身冒着冷汗,不论上世还是现在,她从未这般硬气过。
腿还是软的。
可她知道她不能再跟从前一样,唯唯诺诺了。
因此,她特意请求陆序,准许她回趟黄府。
好在陆序并没有多问,蝶衣站在黄府大门,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格外的窒息。
这里对她而言,没有愉快的回忆,只有无尽的阴影,而这些都来源于那个都快忘却还有一个女儿的父亲。
蝶衣坐在父亲休息的柳鞠阁的主堂上。
思绪还停留在她小时候和母亲相依为命,在黄府小心翼翼生活的回忆里。
黄邵德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外进来。
今年他三十有八了,正当壮年,面容端正清秀,蝶衣其实很像他,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最像他的女儿。
蝶衣站起身向他请安。
黄邵德让她坐下了问话:“你回来,是有何时同我说?”
他平淡的喝着茶几上的热茶,语气平平的开口。
“父亲,我想让您帮我退了这场婚事。”
蝶衣直接了当的开口。
“啪”的一声,黄邵德把茶杯放在桌上,冷眼看着她:“怎么?嫌弃为父替你谋的这门亲事不好?”
蝶衣连忙跪下来,“父亲你误会了。”
她抬着头,一改从前的胆怯,她死死的扣着自己的手掌,冷静开口。
“父亲,与其您扶持姐姐,不如来扶持我,毕竟我未来可能会是国公夫人。”
此话一出,黄邵德僵住。

陆序端坐在一侧,眸色淡漠撇了一眼嬷嬷。
“有事?”
嬷嬷眼神朝着蝶衣身上望去。
“是,奴有事找蝶衣姑娘。”
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
在府中的地位不俗。
即便是陆锋见了也要礼让三分。
陆序点点头,示意蝶衣跟着嬷嬷离开。
雅居阁外的花园内。
凉亭下,微风吹拂着蝶衣的裙摆,她面色恭敬站在一侧。
“不知嬷嬷有何吩咐?”
嬷嬷瞧着蝶衣这副乖巧董事的模样,心里十分的满意。
这丫头虽然用了下作的手段爬上了公爷的床。
可也算是个知进退的。
她面色柔和几分,如实传达老夫人的意思。
“公爷受了红伤,身体不适,姑娘虽然是公爷的人,可这个时候也得为公爷多着想。”
蝶衣眸色疑惑看着嬷嬷。
她不懂对方这话究竟是何意思。
“公爷近日身体带伤,老夫人的意思,蝶衣姑娘这些日子要学会隐忍一二,莫要缠着也做那些事情。”
听到此话,蝶衣的俏脸羞得通红。
她娇羞的点点头。
“嬷嬷教训的是,奴记住了。”
之前蝶衣一直以为老夫人久居容熹堂内,不问府中的事务。
现在看来是她想的简单了。
老夫人虽然年纪大了,可是对于府中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包括,陆锋欲对她行不轨的事情也全部都知道。
往后在这国公府。
蝶衣要更加谨慎才是,否则一招不慎。
最后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蝶衣乖巧,嬷嬷对她十分喜欢,忍不住多聊了几句。
她也趁机打听了一下陆锋的情况。
原来他被国公爷罚去跪祠堂了。
陆锋是国公爷名义上的养子。
有些事情没有铸成大错,国公爷自然念及多年的情谊。
没有做的很绝。
蝶衣从怀里拿出一个土黄色的荷包,递给了嬷嬷。
“这是奴亲手做的小玩意,不成敬意。”
嬷嬷看着手中绣工精致的荷包,眼神惊艳。
没有想到,这丫头还有这样的手艺。
倒是让她着实有些意外了。
“这怎么好意思,毕竟是你绣的。”
蝶衣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把荷包往嬷嬷的手中推了推。
“您莫要嫌弃才是,这布料不是顶好的,是主子们剩下的碎布我捡回来做的。”
“里面塞了一些安神的药材。”
“您整日在老夫人手下当差,自然不缺好东西,不过奴瞧着嬷嬷眼下有些犯青,想必是休息不好,此物恰好有这功效。”
“还请嬷嬷笑纳。”
嬷嬷也是人精。
加上这些年,老夫人明里暗里往公爷的院子内送了多少姑娘。
无一不是被赶了出来。
后面老夫人都甚至有些怀疑公爷的取向问题了。
现在这丫头能入主子的眼,想必是有过人之处。
再说蝶衣性子好。
若是她做了妾室,也好过那些贵女。
嬷嬷笑意盈盈的收起荷包。
“那就多谢姑娘了。”
嬷嬷抬眸看了一眼日头,自己出来有些时辰了。
不好继续耽搁,就和蝶衣告辞离开。
午后,一抹斜阳照在原子内。
给花草都渡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蝶衣端着小厨房内,自己亲手做的饭菜走了进来。
陆序的手下很自然的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准备给蝶衣开门。
不想经上午的事情。
蝶衣有意避开陆序。
“这饭菜温度刚好,有劳小哥拿给公爷了,奴就先告退了。”
陆序手下端着食盒,一脸懵看着蝶衣。
他不知道该如何给主子禀报。
房间内,陆序早已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等着蝶衣进来伺候他用膳。
结果等来的居然是自己的手下。
陆序眉头紧锁,眼神不悦瞪了一眼手下。
“人呢?”
手下脸色一僵。
他跟随陆序多年,对他的一个眼神都十分的了解。
主子这是生气了?
“蝶衣姑娘饭菜交给属下,就离开了。”
看着桌子上的食盒,原本有些饥饿的陆序,瞬间没有了胃口。
瞧着自家主子脸黑的如锅底一般。
手下的人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了。
立马逃一般的跑了出去,去追蝶衣。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蝶衣身着一身湖水蓝的衣裙走了进来。
她面色恭敬给陆序行礼。
还未开始就被男人不悦的声音打断了。
“行了,再耽搁一会,饭菜都凉了,伺候我用膳。”
蝶衣面色略微尴尬。
立即上前服侍陆序用膳。
只是饭还未吃完。
手下的人就形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主子,大事不好了,东营内出事了。”
东营是军机要地。
平日里都是陆序管着的。
最近祸事不断。
他眸色微沉,好看的眉头紧缩。
“知道了备马。”
听到陆序要去东营,蝶衣的心不知为何也跟着揪了起来。
她立即拿起陆序的外袍给他穿上。
蝶衣心里有些杂乱,思绪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劝说道。
“公爷,您去东营不如坐马车去如何?”
陆序眉头微蹙。
想起上次这丫头,像是有提前预知的能力一般。
居然不让他去东营,怕遇到危险。
结果他真的被刺杀了。
陆序忽然捏住蝶衣的手指。
面色变得尤为严肃。
“怎么你又做梦了?”
蝶衣一愣,立马摇头。
“奴是担心公爷身上的伤,若是骑马颠簸,奴担忧您的伤口会再裂开。”
陆序的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这丫头还有点良心。
手下却被这一幕惊得不轻。
他跟着陆序十几年了。
从沙场到现在。
还从未见过,有那个人敢违背陆序的意思。
见手下愣在原地,陆序的脸色有些阴沉。
“还不去备马车?”
手下立马退下。
“是!”
蝶衣也没有想到,陆序会采纳她的意思。
心里有些恍惚。
她看陆序要走,立马跟了上去。
陆序步履矫健,来到门口,马车早已备好。
蝶衣第一次送他出门,不知为何,心底竟然生出一丝甜蜜。
只是她忽然想起前世的事情。
陆序今日返程的时候,会遇到一件事。
至于会如何发展,蝶衣现在也不是很清楚。
她知道有惊无险。
世春堂内。
黄流筝刺客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昨日因为蝶衣那个小贱人,害的她和陆锋大吵一架。
陆锋也是个心狠的主,居然一夜都没有回府。
黄流筝气的咋了早膳。
丫鬟婆子吓得跪了一地。
“夫人您消消气,或许爷有事耽搁了。”

蝶衣说的话太过于大胆,就连顺国公也敢觊觎。他居然不知道他这个女儿竟有这本事儿?
“你最好谨言慎行。”
黄邵德脸色沉了下去,放下茶杯:“这是在家中,若是在外头被有心之人听去了,你想让黄府上下跟着你一起受难?”
蝶衣跪在地上,收在身侧的五指用力的泛着白。
她眼神坚定地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黄邵德,“父亲,女儿没有口出狂言,顺国公已经收我入他的房内了,只要我能诞下一子半女,我的地位将指日可待了。”
蝶衣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没有底气。
可她知晓自己的这位父亲,看似温和如玉,实则确实圆滑冷漠。
她远比黄流筝更能明白父亲,他永远把家族利益放在首位,看重家中的兴衰,不在乎这宅子里的争斗。
她和自己母亲从小遭遇多么难忍的折磨,他也从来都不闻不问。
她甚至在想,上一世她和母亲惨死之际,他有没有为她们流下一滴眼泪?又或许早就忘记了她们这一号人物?
所以,只有核心的利益才可以打动他,因此她有信心他会听她的。
黄流筝以为家中有嫡女和父亲的宠爱,她就可以坐正无忧了吗?倘若她在顺国公府失利,她也将会沦为一颗弃子。
“你这话当真?”
黄邵德收起了不悦的神态,眼神定定地看着眼前跪在地上陌生的女儿。
看着黄邵德面带疑虑却有所动容的脸,她有些许失望。
她甚至有那么一刻,她希望他能满脸怒意让她安分守己,在陆府好好照顾黄流筝,似乎这样她才能心安一点,父亲只是不喜欢她。
可看着他首鼠两端,左右摇摆的心,她才彻底知道了父亲淡薄的亲情,也只有利益才能打动他。
不过,她的理智很快把她来回现实,她不能有这种想法,她需要黄邵德答应为自己拒了这门亲事。
这事儿并不是她能决定的,在这黄府,她从来就没有选择权。
“好,我可以答应你。”
黄邵德站起身,俯身拉起蝶衣的手:“我的乖女儿,为父居然不知你还有这等本事。”
蝶衣顺着他的手站了起来,闻言也是淡淡的笑了起来:“父亲那就好好期待一下吧。”
事情圆满的解决后。
蝶衣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可以落下了。
她靠在马车上,疲惫地想着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举步维艰,但她要好好的走下去。
回到怡兰苑,蝶衣什么没有想了,手上的护甲衣还要些时间才能做好。
在明天之际她一定要赶制出来才行。
天黑之际,小秋耷拉脑袋抱着一些吃食走了进来。
蝶衣靠在罗汉床,点着蜡烛穿针线,光影打在她的侧脸,让本就柔和的五官越发的朦胧。
“怎么了?”
一向活泼可爱的小秋此刻没了神气,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嘟囔着:“姑娘你有所不知,公爷发话让你明天不用陪着去东营了。”
蝶衣手上的针线也只是停了一秒,她不甚在意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公爷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也只是他房内的丫鬟而已,小秋你着实不用这么生气。”
小秋揪着自己的衣袖,“姑娘,就是怪少奶奶手底下的那群嘴碎的,今天你打了砚秋的事儿,传到了少奶奶耳旁。”
她看着蝶衣依旧慢慢的赶制衣服,无奈的走进:“不知怎么的,公爷也知晓此事儿,后面就通知刘嬷嬷让你明天别跟着了。”
蝶衣打砚秋这事儿,她早就料到黄流筝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或许她并不知道授意的是老夫人。
原本她就不想去东营,更不想陆序去受伤,可奈何自己人微言轻。
看着小秋一直缠着她抱怨今日的事儿。
蝶衣无奈地抬起头,“好小秋,你让我赶快把这件衣服做出来吧,不然明天公爷去东营之前就穿不上了。”
小秋这才不甘心的停住了嘴。
整个人皱着一张脸,蝶衣到底忍不住再次笑出了声。
隔天,天没亮之际,蝶衣就把衣服做好放在陆序更衣的净房内。
陆序起身走进净房时,看见蝶衣恭顺的站在一旁替他更衣。
“这衣服怎么回事儿?”
陆序瞧见挂着的护甲衣。
蝶衣轻柔的替他穿好中衣后,她看着陆序,眼底带着忧虑:“奴婢怕您受伤,特意赶制出来的护甲衣,还请公爷莫要嫌弃。”
陆序闻言,轻声嗯了一句,便让她替自己穿上。
天亮,蝶衣总觉得自己心神不宁。
不知陆序现在有没有受伤,自己那衣服会不会为他抵挡些许伤害。
“不好了,姑娘。”
小秋气喘徐徐的跑来,眼底带着惊恐和担忧:“公爷在东营受伤了。”
蝶衣心一沉,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上世她只知道陆序在今天会受伤,可并知道伤在何处,严不严重。
蝶衣没有小秋那般不冷静,而是让自己定下心来安静的等着。
很快,府上都传开了,公爷受伤的消息。
而陆锋就是这个时候闯入蝶衣怡兰苑的。
蝶衣看着陆锋眼底的欲望,她止不住的后腿,“少爷,您…您不该来这里的。”
陆锋嘴角露出邪淫的笑容,“蝶衣,你可知道父亲在东营受伤的消息?”
他止不住地上前,捏住了蝶衣发颤的纤手,“这以后国公府就是我的了,你如果乖乖就范,或许以后我还能给你一个名分,否则…”
陆锋忍不住的一把搂住了蝶衣,“否则以后有的是苦头等着你。”
蝶衣拼命的挣扎,“少爷,您别这样,我已经是公爷的人了,您这样不逾规矩。”
她在等着时间,上一世公爷差不多也是晌午就回来的。
他再不来,自己可能真的就被眼前的人吃干抹净了。
眼泪绷不住的流了下来,难道不论她怎么努力,都逃不脱上一世的遭遇吗?
她终究沦为了陆锋的玩物了吗?
当蝶衣濒临绝望之时。
“混账东西,你在干什么!”
陆序阴沉着一张脸一脚踹开了趴在蝶衣身上的陆锋,眼底渗透着森寒气息。

男人好看的眉眼微微一眯,气势瞬间冷了下来。
陆序心里变得警惕了起来,“你认得字?”
蝶衣并未多想,点点头,“嗯,幼时再黄家,我也随着嫡姐跟夫子学习过,可惜后来,嫡姐不喜欢我,所以就没有再继续学了。”
陆序放下手中的汤,把案几上的册子合了起来。
他原本还以为蝶衣就是一个单纯的小丫头,没有想到她还认识字。
这书房内,有不少机密的书函,若是泄露出去,怕是整个国公府都得跟着她倒霉。
陆序一向做事谨慎,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放下了戒备之心。
他心底有些后悔。
陆序端着汤碗得手紧了紧,看着蝶衣,“往后没有我的命令,书房不许随意进出。”
蝶衣感受到男人身上得寒意,点点头,不敢违背陆序得意思。
毕竟她只是一个没有名分得通房丫鬟,若是惹恼了陆序,不会有好果子吃得。
再这偌大得国公府内,前有黄流筝,后又陆锋,她犹如夹缝求生得野草,稍有不慎就会变得万劫不复。
“行了,退下吧。”陆序喝了汤把碗还给了蝶衣,然后一脸冷漠的样子说道。
蝶衣面色微僵,端着碗走了出去,因为膝盖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她走路的时候有些变扭。
看着她这副样子,陆序原本戒备的心再度陷入了沉默,他看着蝶衣艰难的走出书房。
陆序眸色暗了下来,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蝶衣再雅居阁有些日子了,并未发现她有任何不轨的地方。
若是有,不用陆序开口,暗卫早就动手了。
有了这次的教训,黄流筝总算是安稳了几日。
很快就到了府中发放月银的时候了。
这日一大早,小秋就端着一盆热水进了蝶衣的屋子,“姑娘快些起吧,今日府中发月奉,若是去晚了,好东西怕是都被别的院子领走了。”
蝶衣点点头,穿着一身粗麻布制作的里衣,捧起水洗了洗脸,简单收拾了一番,才和小秋一起离开了怡兰院。
前院今日好不热闹,各个院子的下人都来了,大家聚集再一处,等着管家发月奉。
小秋带着蝶衣挤了进去,拉着蝶衣的手,生怕挤着她。
很快管家就开始发了,由于蝶衣的身份特殊,管家倒是没有苛待半分,把东西全部给了小秋。
怡兰院内,蝶衣看到自己领到的东西,心里欢喜。
翻了一下,看到有一块厚的毛料,虽然毛不是顶好的,可是胜在厚实。
再有几个月就到了冬季了,蝶衣想起来,娘亲的腿因为常年被主母苛待,留下了老寒腿的毛病,一到了冬日里,就会疼的厉害。
这块毛料不小,正好可以给母亲做一副厚实一些的护腿,这样到了冬日她也不至于太苦。
蝶衣向来就是一个说干就干的性子,她找了一把剪刀,把毛料按着自己的腿长度裁剪好。
蝶衣从小聪慧,女红也十分的好。
小秋好奇她再做什么,走进一看,被蝶衣的绣工震惊了。
她捂着嘴巴,一脸不敢置信看着蝶衣,“姑娘,你这绣工也太好了吧,我再这府里多年,还从未见过姑娘这般精致的绣工,简直活灵活现的,你瞧这花像是真的一般艳丽。”
蝶衣被小秋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不过随意绣的,算不得好。”
小秋对蝶衣的人品还是十分认可的,她们二人虽然名义上是主仆,可实际上像是一对心心相惜的姐妹。
蝶衣出身穷苦,并未把小秋看作丫鬟,有些事情也不会瞒着她。
她的绣工确实不错,从小就被娘亲教导,那些大家闺秀会的东西,她几乎全部都会,做的也不错,只是碍于黄流筝的嫉妒心,蝶衣才不敢在人前显露。
现在有了自己的院子,又得了一块毛料,自然惦记着在黄家受苦的母亲。
这世上唯有这一个亲人了。
蝶衣的速度很快,不过几日的功夫,一双护腿就做好了。
小秋拿着这护腿高兴极了,赞美的话更是毫不吝啬的说着。
蝶衣俏脸微红,看着还剩下不少的毛料,不知为何,脑海里就出现了陆序的身影。
想到他常年在营地内训练军士,想必也需要这样一双护腿。
虽然陆序身为公爷,可是这府中也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老夫人的年纪也大了。
蝶衣这么想着,就准备晚上趁着给陆序换药的时候,量一下他的腿长度,这样做的护膝才不会短了。
男子和女子身量不同,自然不能按着自己的来裁剪。
夜里,用过晚膳,蝶衣端着熬好的汤药敲了敲陆序的房门。
恰好手下在给陆序汇报营地内的事情,听到敲门声立即警惕了起来,打开门一看,发现是蝶衣才放松了戒备。
手下让开门口的位置,让蝶衣走了进来。
“奴见过公爷,药熬好了,趁热效果才好。”
陆序点点头,看下一侧的手下,“正好,伤口也该换药了,你去取药箱来,交给她。”
上次手下笨手笨脚弄得他伤口生疼,所以这换药的事情就交给蝶衣了。
蝶衣接过木制的药箱,熟练的开始给陆序退去外跑,开始换药。
经过几日的修养,伤口已经有了愈合的迹象,蝶衣只需要清理伤口的位置,撒上一些帮助恢复的药粉,然后包扎好就行。
做完这一切,蝶衣收拾好药箱的东西,并没有退下,反而是出人意料的蹲了下来,在陆序的腿上好一顿量。
惹得手下一脸好奇看着蝶衣,最后忍不住问了出来,“蝶衣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蝶衣的脸颊早已羞红,手指收了回来,站起身子,不敢看陆序的眼睛,“过些日子天气就会转凉,奴想给公爷做一对护膝,这样去营地也不会膝盖受寒。”
听到这话,手下立即笑了起来,觉得蝶衣真是多此一举,他跟随陆序十几年了,还从未见他穿过什么护膝。
“蝶衣姑娘,你别白费心思了,主子从来不穿这种东西,会不习惯的。”
蝶衣的身子一僵,脸颊有些尴尬,她看了一眼椅子上的陆序,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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