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潇潇楚平戈的其他类型小说《疯了!快递通古今,娇养将军赢麻了顾潇潇楚平戈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蜡笔小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桶桶水从枯井中拉了上来,楚平戈则看着手中的书信,久久没回过神。原来神明有名字。“将军,一共二十桶水,这些水足够挺上一段时间了。”陈伟来到楚平戈身边,“西边的井也再打,估计在等两日,咱们就不缺水了。”楚平戈点了点头,将信小心地揣入怀中,“水有了,粮食还能支撑多久?”陈伟闻言神情微肃,答道:“厨子说,按照现有的储备,最多还能撑七日。但这只是最节省的吃法,七日内只能让将士和百姓填个肚子,吃饱是不成的。”楚平戈听后皱了皱眉,轻轻叹了口气。罢了,填个肚子,也比挨饿强。神明给了这么多恩赐,他也不好再厚着脸皮,同神明再赐讨要。“七日够了。”楚平戈沉默片刻后开口,“等西边井打成后,腾出人手,咱们就开始组织队伍开荒种地,种子的事我来想办法。”他不能...
《疯了!快递通古今,娇养将军赢麻了顾潇潇楚平戈完结文》精彩片段
一桶桶水从枯井中拉了上来,楚平戈则看着手中的书信,久久没回过神。
原来神明有名字。
“将军,一共二十桶水,这些水足够挺上一段时间了。”陈伟来到楚平戈身边,“西边的井也再打,估计在等两日,咱们就不缺水了。”
楚平戈点了点头,将信小心地揣入怀中,“水有了,粮食还能支撑多久?”
陈伟闻言神情微肃,答道:“厨子说,按照现有的储备,最多还能撑七日。但这只是最节省的吃法,七日内只能让将士和百姓填个肚子,吃饱是不成的。”
楚平戈听后皱了皱眉,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填个肚子,也比挨饿强。
神明给了这么多恩赐,他也不好再厚着脸皮,同神明再赐讨要。
“七日够了。”楚平戈沉默片刻后开口,“等西边井打成后,腾出人手,咱们就开始组织队伍开荒种地,种子的事我来想办法。”
他不能一味的依靠神明赐福,自己不作为。
神明的粮食,只能解燃眉之急。为了长远打算,开荒播种,是必须的。
“是,将军!”
陈伟应了一声,但心中也不免叹息。
如今内忧外患,开荒种地虽然是正路,却不是立刻能见效的办法。
即便有了种子,也得熬过眼前的难关才行。
书房内,楚平戈正与陈伟,商议着军中其他事宜。
城外敌军虎视眈眈,近日屡次传来异动,楚平戈不得不提前做准备。
不过这一仗若是要打,楚平戈丝毫不惧。
他手下的铁骑,也不是吃素的。
过去之所以败退,完全是因粮草不足导致的。
现如今粮草足够,将士们有力气,他岂会怕区区大梁?
若大梁真有意进攻,他会让对方见识到,他铁骑的威力。
门外传来敲门声,楚平戈坐下身子,说了声:“进。”
杨远推门而入,神色肃然,关上门后,压低声音禀报道:“将军,连晟那边出事了。”
楚平戈眉头微微一蹙,示意他继续。
“连晟在百姓中散播谣言,说军中将士吃肉,却不给百姓。”杨远的语气多了几分愤慨,“还说粮食根本不是神明赐予,而是将军通敌换来的。他这话一出,虽然大多数百姓不信,但仍有一些人…心生怀疑。”
说到最后,杨远声音渐低,为自己将军感到不平。
一旁的陈伟忍不住怒骂:“这个王八羔子!我们将士吃什么?不还是馍配清水?他说吃肉,他见过一块肉吗!真是缺德得怕天打雷劈!”
楚平戈眸子暗了暗,“说。”
“连晟试图在百姓中传播谣言,称军中将士有肉吃。将军故意苛待百姓,不给百姓吃肉,只让百姓喝粥。”杨远眼中带着一抹怒气,“还说,根本没有什么神明。这些粮食,是将军通敌,从敌人之处......”
说到后面,杨远声音微弱,慢慢没了动静。
“他个王八羔子!”
一旁的陈伟听后,忍不住怒骂,“这个王八羔子!简直是血口喷人!他说吃肉,他见过一块肉吗!真是缺德冒烟!他说这种话,就不怕天打雷劈!”
粮食都是优先给了百姓,将士们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愿和百姓们争抢。
若非昨晚神明再次赐粮,将士们只怕是要再挨饿!
连晟的造谣简直是丧尽天良!
话音刚落,杨远跪下沉声请命,“将军,连晟屡次触犯军规,如今又散播如此恶毒的谣言,挑拨军民关系,末将恳请将军下令,严惩此人,以儆效尤!”
“将军,连晟不处置,只怕军中将士都会寒心!”陈伟亦是跪下身子附和。
楚平戈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百姓们对这些谣言,反应如何?”
杨远犹豫了一下,低声回道:“末将派人打探过,大多数人不信。但也有一部分人,认为神明之说过于玄虚,倒更愿相信粮食是将军通敌得来的。”
听到这里,楚平戈闭上眼睛,微微叹了口气。
“怀疑神明,我不怪他们。毕竟,许多人未曾亲眼见过。传言再神奇,也比不过眼前的现实。可怀疑我通敌…”
楚平戈语气平静,努力压抑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他低头,目光落在手中的桌案上,拳头不由得握紧。
他兢兢业业镇守郢川多年,将家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
他楚平戈就算死,也不会通敌叛国。
如今,他用自己的信仰换来粮食,却被百姓质疑通敌叛国。
这种质疑,比刀剑更让人难受。
“将军......”
陈伟和杨远低着头,感受到了他隐隐的哀痛,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这个连晟,真不是个东西!
楚平戈深吸一口气,再次抬头时,目光如刀,凌厉如锋,丝毫不见刚才的半点犹豫与脆弱。
“传我军令,连晟扰乱军心,挑拨军民关系,散播谣言,证据确凿。为肃清军风,以军法处置,即刻斩首。”
“是!”
杨远和陈伟齐声领命,随后相视一眼,心中皆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他们的将军终于没有心软。
楚平戈站起身,利落地将腰间佩剑握在手中,剑鞘轻响,如一道低沉的战鼓。
他转身离开书房,步伐沉稳。
陈伟和杨远急忙快步跟上,不敢有丝毫迟疑。
营地内,将士们很快被召集到空地。
一时间,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注视着被五花大绑的连晟。
连晟满脸狰狞,像一条临死前的疯狗,挣扎着对楚平戈大声咒骂。
“楚平戈!你这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什么神明?什么赐粮?你以为我不知道?粮食就是你跟敌人换来的!你以为,杀我能堵住百姓的嘴吗?你杀了我,反而更能证明你心虚!哈哈哈,楚平戈,你迟早会完蛋的——”
“啪!”
陈伟终于忍无可忍,走上前一巴掌扇在连晟的脸上。
这巴掌力道之大,将连晟打得一个踉跄,嘴角溢出鲜血。
连晟却不以为意,反而更得意地笑了起来,“打吧!你们这些愚忠的狗!总有一天,你们也会明白他是什么货色的!”
“闭嘴!”陈伟怒不可遏,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他猛地拔出腰间长刀,指向连晟的脖子,“你个狗娘养的畜生!死到临头还敢污蔑将军?老子今天非劈了你不可!”
刀锋已然抬起,寒光在连晟脸上掠过。
周围的将士们一个个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此时眼中怒火中烧,都恨不得亲自上前,砍死连晟。
连晟看着陈伟手中寒光闪烁的长刀,额头冒出了冷汗,心底的胆气已散去大半。
他自恃有军功护身,又觉楚平戈素来仁厚,不会对他动真格,才敢大胆叫嚣。
然而,今日此时,他方知自己大错特错。
当他对上楚平戈冷如霜雪的眼神,再看看四周将士们带着怒气与厌恶的目光,心底顿时如坠冰窟。。
这一次,他恐怕再也无法全身而退了。
楚平戈缓缓抽出佩剑,目光如冰刀般,扫过跪在地上的连晟。
“连晟,我念你往日为军中立下不少战功,本不想走到今日这一步。”
他语气微微停顿,“但你屡次违抗军令、扰乱军心,如今更散播谣言,挑拨军民关系,置百姓与将士于不义之地!若今日不将你处置,我如何向全军交代?又如何向百姓交代?”
连晟低垂的头猛然抬起,眼中仍透着不甘。
他深知,眼下楚平戈手中必然握有确凿证据,辩解已然无用,求饶也绝无可能。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愿在死前示弱。
连晟抬头,怒瞪着楚平戈,咬牙切齿道:“楚平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要啰嗦!若非你横插一脚,仗着自己武状元的身份,如今这驻守边境的将军之位,理应是我连晟!你鸠占鹊巢,将郢川陷入如今的境地,你才是最大的罪人!”
听着连晟的控告,周围的将士们议论纷纷。
他们对此事皆不知情。
“本将军的武状元,乃是圣上钦点。圣上安排我为边境将军,自有圣上的深思远虑。”楚平戈声音低沉,面无表情,“莫非,连副将是在质疑圣上的决定?”
他语气不重,却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掀起无声的震慑力。
周围的将士听到这句话,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连晟身上。
连晟神色微变,额角的冷汗愈发密集。
身为臣子,质疑当今天子?
就算是借连晟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
这真是好大一口锅!
楚平戈,这一举,当真是让他骑虎难下。
“我......”连晟声音微颤,却硬着头皮道,“我只是替边境百姓与将士不平!若非你的不当决策,郢川怎会落得如今困局?我并无质疑圣上的意思,但你楚平戈,未必配得上这将军之位!”
“配与不配,自有圣上定夺。”
楚平戈脸上平静无波,丝毫不受连晟话语所影响。
一句话,堵的连晟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楚平戈一个劲拿天子压他,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楚平戈说的话完全没错。
他本是想羞辱楚平戈,刺激其做出些有失将军之职的举动,如此他也好找出楚平戈破绽,再想法破局。
却不想楚平戈完全不上套,而他自己却气了个半死。
“废话也说够了。”楚平戈握紧手中佩剑,“陈伟杨远,按住他。”
陈伟杨远得令后,上前死死按住连晟。
即使死到临头,连晟依旧嘴硬不休。他声嘶力竭道:“楚平戈,你敢杀我?我身上的军功不比你少半分!你若贸然杀我,圣上追究下来,定要治罪于你!”
“贸然?”楚平戈的眼神,如刀般剜向连晟,“你妖言惑众,煽动民心,扰乱军心,证据确凿,何来贸然?”
他话音未落,便已抬手,握紧佩剑,凌厉的杀意从眼中迸射而出。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急匆匆跑上前。
“报——将军,哨兵发现西北方向敌军大规模调动,形势紧急,恐怕…恐怕敌军已开始准备攻城!”
此言一出,营地顿时一片哗然。
将士们对视一眼,神色间多了一抹凝重与紧张。
楚平戈手中动作一顿,目光冷冷扫过连晟,随即将佩剑收回鞘中。
他沉声吩咐:“将连晟押入囚牢,严加看守。待战事结束,再议处置。”
“是!”
两名将士立刻上前,强行将连晟押走。
楚平戈抬起头,环视四周,当即下令,“集结全军!”
号角声立刻响彻营地,宛如雷鸣。
片刻之间,将士们迅速集结,披上战甲,整齐列队,气氛紧张而肃杀。
“陈伟!”楚平戈转头看向陈伟,声音低沉有力,“带一千精兵,守住北门,以防敌军突袭。无论如何,断不能让他们靠近城墙半步!”
“末将领命!”
“杨远,胡成!”
“末将在!”
“率五百弓箭手和一千精兵,从西门出城,埋伏于西南丛林之中。待敌军进攻之时,伺机而动,重创其后方,记住,务必来去如风,不可恋战!”
“得令!”
楚平戈目光凌厉,面色肃然,“其余人随我守城,随时听我号令。今日,我们就要让他们知道,郢川铁壁,绝非能轻易攻破!”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犹如战鼓擂响,将士们的血性被彻底激发。
如今,将士们吃饱喝足,体力充沛,正愁没机会一展身手。
敌军敢来送死,正是给他们建功立业、扬眉吐气的好时机!
列阵中的将士们,齐声怒吼,“杀!杀!”
杀气弥漫四野,声浪滚滚,如战歌般冲上云霄。
楚平戈命令下达完毕后,将士们身影迅速,各司其职。
楚平戈翻身上马,眼神如墨。
城墙上,楚平戈目光深邃,望向西北方向。
“将军,敌军距离城墙不过二十里,速度极快,最多一炷香时间便能抵达城下。”
哨兵快步走上前禀报,额头还挂着未干的汗珠。
楚平戈点点头,转过身,目光如电扫过众将士。
他冷声道:“城墙稳固,物资充足,此战,我们有一切优势。敌军来得匆忙,必是心存轻敌之意。我们要利用这点,让他们吃一个大亏!”
“将军英明!”
“记住,敌军无论人数多少,攻势多猛,只需稳住阵脚,严守各自岗位,不可擅自行动。”
“誓死守城!”
楚平戈收回目光,眺望西北方向,眼神中掠过一丝沉思与隐忧。
尽管面上冷峻如常,他心底却清楚,这场战斗并非十拿九稳。
将士们虽然暂时填饱了肚子,但长期的饥荒和劳累让他们的体力尚未完全恢复。
城中布防也因资源匮乏和多重因素,而显得薄弱。
眼下这座城池,仿佛是一块未经打磨的盾牌,既显锋芒,又存隐患。
不过,令楚平戈略感欣慰的是,将士们的士气空前高涨。
士气便是利刃。
只要他指挥得当,这一战,不是全无机会。
果然,正如哨兵所报,一炷香的时间刚到,远处便传来阵阵沉闷的脚步声。
地面微微震颤,敌军旌旗涌动,黑压压的兵马如潮水般逼近郢川。
城墙上,楚平戈的身影屹立如松,周围将士严阵以待。
此时的他,没有一丝慌乱。
敌军的先头部队,很快抵达城下。为首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将领,仰头望着城墙,嗓音洪亮。
“郢川守军,听吾号令!汝等若识时务,速速开门投降,可免一死!若执意顽抗,今夜必叫尔等尸横遍野!”
话音落下,敌军士兵齐声呐喊,震耳欲聋的声音回荡在城下,气势磅礴。
楚平戈认出了是此人,此人便是与他多次交手的大梁将军,马元康。
他并未直接回应,而是从身边士兵手中取过一柄长弓,将一支利箭搭在弦上。
只见他手臂一拉,弓弦绷满如月,箭锋直指那名敌军将领。
马元康瞧见后,脸色微变,但仍强作镇定。
“楚将军,难道是要拿区区一箭,恐吓本将?”
楚平戈并未答话,只是屏气凝神,全神贯注。
下一瞬,弓弦轻响,利箭破空,直直射向敌军将领。
马元康眼疾手快,长枪横起,“铛”地一声挡住了来势汹汹的箭矢。
尽管成功拦下,他的双手却被箭劲震得一阵发麻,虎口隐隐作痛。
好强的臂力!
他心中惊叹,眼中升起了一丝疑惑。
不是说郢川城中无粮,闹了饥荒吗?
若城中将士饿得连刀剑都难以抬起,楚平戈又如何能有这般力道,拉满弓弦?
莫非情报有误?
不该如此啊。
就在马元康疑惑之时,只听城墙上传来一声嘲讽。
“马将军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有胆便来攻城,若只是放狠话,何不再等上一夜,好叫本将军多做些美梦!”
楚平戈的声音夹杂着几分轻蔑,直刺马元康的自尊心。
马元康眉头紧锁,眼中寒光闪过,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
“楚平戈!休得猖狂!今日我大梁铁骑,必踏平郢川,取你楚平戈首级祭旗!”
他怒喝一声,举起手中长枪,枪尖直指郢川城墙。
“将士们,攻城!”
号令一出,战鼓如雷,响彻云霄。
“弓箭手,放箭!”
楚平戈一声令下,城头无数利箭齐发,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直扑敌军阵列。
战鼓声,厮杀声,滚石与呼啸的箭矢声交融,战况愈来愈激烈。
楚平戈目光如炬,松开弓弦,一箭便夺走一人性命。
西南方向,杨远和胡成带领的队伍,找准时机后,偷袭敌军侧翼。
敌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侧翼伤亡十分惨重。
看着漫天箭雨,大梁被打的无力还手,马元康此时才明白,情报出了问题。
“列阵,列阵!”
马元康怒吼之声贯穿战场,大梁士兵闻令迅速行动。
一道道盾牌紧密相连,形成一道铜墙铁壁般的盾阵。
箭雨击打在盾牌上,发出连绵不断的撞击声,却难以再对敌军造成更多伤害。
楚平戈目光冷锐,眺望下方敌军的变阵,微微皱眉,
这倒是有些麻烦。
楚平戈收回目光,冷静下令,“韩冲,你率三千轻骑,从北门悄然出击。找准机会,与杨远和胡成联手,突袭敌军侧翼。我等会继续施压,吸引敌军注意,为你们争取时间。”
“末将领命!”
韩冲得令后,调动三千轻骑,上马离开。
与此同时,楚平戈高声下令:“弓箭手,再放箭!”
箭雨再度铺天盖地而来,密集如暴雨倾盆。
城下,马元康见此景不怒反笑,提枪指向城墙,扬声大笑,“楚平戈,你只会仗着城墙龟缩,如此放箭,能奈我何?待攻城车推至城下,我看你如何抵挡!”
就在马元康志得意满时,远处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声浪如同雷鸣,瞬间打破战场上的节奏。
“报——!”
一名全身染血的传令兵策马飞奔而至,脸色惊恐万分,几乎是滚落到马元康面前。
“将军!不好了!敌军从侧翼杀过来了!”
马元康脸色陡然一变,转头望去,只见远方烟尘滚滚,郢川军的三支队伍已如猛虎下山,撕裂了大梁军的侧翼防线。
杨远、胡成、韩冲三人并肩冲杀,敌军侧翼已乱作一团。
马元康脸色阴沉如水,紧握手中长枪,咬牙低吼,“楚平戈,果然又是你的计策!传令,左翼收缩防守,重整阵型!同时命后方预备队,增援左翼!”
就在马元康紧急下令之际,城墙上的楚平戈却早已不见踪影。
此时,楚平戈率领着五千精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敌军右侧。郢川军如利刃般切入敌阵,与杨远三人的奇袭部队遥相呼应。
楚平戈所向披靡,与左侧三人的奇袭队伍,行成包围之势,打了个大梁措手不及。
左右夹击之下,郢川军形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包围圈,将大梁军团团围住。
大梁将士猝不及防,阵脚大乱,阵型顷刻瓦解。
楚平戈一马当先,手中长剑寒光闪烁,纵马冲入敌阵,杀伐果断,气势如虹。
刀光剑影之间,他冷声喝道:“郢川铁骑在此,马元康,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区区一万兵马,也敢妄想包围我等,简直可笑!”马元康厉声大吼,手中长枪一挥,怒目环视,“将士们,稳住阵型!顶住箭雨,伺机突破敌军包围!”
他不相信,以三万精锐之师,还抵不过楚平戈区区一万兵马!
战况瞬间焦灼,马元康凭借兵力优势重新掌控局势,再加上盾阵重整,箭雨的杀伤力大幅削弱,郢川军的进攻逐渐被遏制。
一时间,楚平戈的部队显现颓势,兵力锐减,几近折损过半。
楚平戈却毫无慌乱,手起剑落,将一名敌军将领斩落马下。
他抽出长剑,目光冷冽。
他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将军!是援军!”
一名将士惊喜高呼。
楚平戈目光一凛,顺势抬眼。只见北门方向尘土飞扬,陈伟领着五千精兵急速驰援而来,战旗下烈烈飘扬的郢川徽记宛如一道光亮,点燃了士气低落的郢川军。
“杀啊!”
陈伟一马当先,率领援军冲进敌阵,迅速填补了战场空缺。
郢川军重获生机,将士们气势如虹,振臂高呼,愈战愈勇。
反观大梁军,先前已因突袭折损士气,如今目睹郢川援军赶至,原本勉力支撑的斗志更是被彻底击溃。
恐惧与犹疑开始在队伍中蔓延,阵型显露出明显的混乱和松动迹象。
顾潇潇愣在原地几秒后,选择了接受。
毕竟她一个普通人也抵抗不了这种超自然现象,索性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送出字条的楚平戈很是忐忑。
若不是有那几箱水和食物,他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
就在这时,他感觉井下的木桶动了动,楚平戈握住了绳子,突然有些口干舌燥,紧张的将木桶拉了起来,发现里面是几张符纸。
“这是......”
楚平戈伸手去拿,被一旁的统领连忙阻止。
“将军!这这这!这井底下不会封印着恶鬼吧!”
“休要胡说。”楚平戈矢口否认,脑海中浮现出了顾潇潇的模样。
哪里像恶鬼了。
幸好在一堆符纸中,楚平戈发现了张字条,上面娟秀的小字,询问着他们所在的朝代。
“是神明的回信!”
楚平戈面色一喜,顿时觉得充满希望,连忙将自己所处的朝代写了上去,又将木桶放了进去。
顾潇潇顺利收到了。
也凭此确定自己真的和一个古人取得了联系!
“乖乖,还有这种事啊!”顾潇潇拍了拍脑门,“原来是你这个破架子,乖不得之前我放在这上面的东西全消失了,还以为是我记性不好。”
顾潇潇看着字条上的朝代,陷入了沉默。
炎国当初统一天下,可谓是开天辟地之举,然而后期内忧外患,异族崛起,幼帝被奸臣挟持,只有边关将士苦苦支撑。历史上那位楚将军经过郢川一役,扭转局势,名声大噪。
但那一战也是历史上少有的惨烈,到了战胜之时,将士人数只剩下十分之一。
因为物资缺乏,将士们分食战马,啃食野草,在物资最匮乏的时候,甚至交换鲜血饮下,百姓易子而食,民不聊生。
顾潇潇紧了紧掌心,自己现在是不是就有机会改变这种局面?
说干就干!
顾潇潇直接把仓库里的存货全都掏出来了。
米、面、水、肉、菜......通通堆到了架子上。
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这些东西消失。
“怎么回事?没有用了?”顾潇潇大失所望。
她刚有拯救世界的念头,怎么就被掐断了!
她愤愤不平的挥手,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空快递盒,掉在了架子上,下一秒,快递盒就消失了!
顾潇潇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瞬间反应过来。
“原来在快递站是需要以快递的形式才能送出吗?”察觉到这点的顾潇潇捋胳膊挽袖子,干起了自己最擅长的。
打包!
......
楚平戈得到了井中的回信后,心情激动,身后的将士们也是如此,大家欣喜好奇,期待神明会赐给他们什么东西。
突然,绳子动了。
“快快快!”陈伟最激动,头一个冲上去拉绳子,他以为下面的桶肯定无比沉重,卯足了力气。
嗖!
他直接将木桶甩了出来,一个纸盒扣在他的脑袋上,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楚平戈将纸盒拿了下来,这次送来的就只有这个东西。
侍卫们凑到一起,议论纷纷。
“神明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东西有什么用?”
“难不成这是话本子里说的什么,聚宝盆?”
“这方方正正的,也不像盆啊。”
楚平戈也很纳闷,猜不出神明何意。
终于,空无一物的漫长等待让许多人生了异心。
“不会是骗人的吧,根本就没有神明。”
楚平戈转头看了过去,发现说话的人居然是连晟。
上次连晟挨了军法,还未完全恢复,走路都颤颤巍巍的。
陈伟见状,讽刺道:“军棍还没把你打老实吗?”
“就是因为老实了,才不想看你们继续糊弄大家!”连晟大声说道。
陈伟气急要上前争论,却被楚平戈拦了下来。
楚平戈知道连晟早有异心,但军队一直困顿于郢川的荒旱,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本以为上次的敲打能让他老实一会儿,现在又跳出来找死,楚平戈不会再放纵了。
“你的意思是?神明是假的?”
连晟嗤笑一声:“什么神明!或许是收买人心的手段呢,提前把东西藏进去,再说什么神明赐下的。”
他冷冷地盯着楚平戈,不服不忿。
他在边疆领兵打仗,立下赫赫战功,早就应该成为统领一方的大将军,可楚平戈却突然出现,依仗着武状元的头衔抢了自己将军的位置。
连晟怎么甘心屈居人下!
“将军,兄弟伙儿都饿得吃不上饭了,你却有藏起来的食物,你对得起与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吗!”
他心中肯定,楚平戈绝对在故弄玄虚,藏了东西来欺骗他们。
甚至......
“这井底下到底有什么?难不成是连接外部的暗道?”
连晟在军中还是颇有威望,他一站出来,身后有不少的拥护。
“根本就没有神明,说不定你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连通异族得到的!”
楚平戈一声呵斥:“放肆!”
连晟笑了出来:“将军,我们哪里放肆了?倒是你,如今郢川都成这个样子了,咱们总得找条活路吧。”
说话时,连晟后面的士兵围了上来。
陈伟马上护在了楚平戈面前。
楚平戈的面色阴冷:“你们这是想造反吗?”
连晟摇了摇头:“将军,大家只是想活着,但也不能被人蒙骗!要真有神明,你让它现在就显灵啊!给我们吃的喝的,让我们活下去啊!”
楚平戈的脸色难看至极。
在场只有他一个人见过神明,却无法证实。
也无法保证身后的枯井中会出现什么。
如今郢川外敌当前,若是再发生内乱,后果不堪设想。
楚平戈定了定心神,现在他不能自乱阵脚。
“你可想好,触怒神明的后果。”
连晟也不演了,对这楚平戈狠狠啐了一口。
“楚平戈,我看你真是疯了,口口声声的神明!”
他紧咬牙关,“我不能看你继续坑骗兄弟了,神明不出,你必须以死谢罪!”
连晟拔出了佩刀,虎视眈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是从身后的枯井中传来的。
众人看了过去。
只见那枯井中开始源源不断的冒出方方正正的箱子。
打开那些箱子,里面大米、面粉、馒头、大白菜......各种各样的食物应有尽有。
“真的有神明!”
虽然没有现代那些精美的头饰,但简约的装扮反而衬得她愈发清丽脱俗。
婆子满意地打量着她,笑着道:“神明姑娘如今这模样,若走出去,怕是得让整个营地的将士们都看呆了。”
整个郢川,怕是也寻不到第二个顾潇潇这样的姑娘。
毕竟有“神明”身份的加持,婆子也自动给顾潇潇加了一层滤镜。
普通的衣裙在顾潇潇身上,婆子都觉得仙气飘飘。
移步到书房,婆子朝着楚平戈行了一礼后,转身退下。
楚平戈抬头看到顾潇潇,目光中不自觉闪过一丝惊艳,但片刻后恢复了平静,仿佛那瞬间的失态从未存在过。
陈伟和杨远也是一时间看得愣住,却很快低下头,目光收敛得恭敬又克制。
他们心中明白,神明不可冒犯。
顾潇潇感受到几道目光掠过,微微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开口打破沉默:“军中最近的情况如何?”
话刚出口,她便后悔了。这样的问话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像是在审问对方军机似的,实在不妥。
她犹豫着要不要补充些什么,但楚平戈并未表现出丝毫异样,反而认真答道:“一切尚好。虽偶有敌情,但已妥善处理,粮草方面也暂时无忧。”
他继续说着,讲述着之前一战。
顾潇潇却听得云里雾里,尤其是那些军事术语,更是让她一头雾水。
她只能微微点头,时不时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装作自己听懂的样子。
楚平戈似是察觉到她的敷衍,话锋一转,提起了眼下军中的粮食情况。
“姑娘赐下的粮食,目前还很充足。不过蔬菜种类不多,剩下的主要是萝卜和一种黄色圆滚滚的东西,倒是耐存储,但不知叫什么。”
顾潇潇闻言立刻明白,“那叫土豆。就像萝卜一样,是从土里挖出来的。”
她特意选了“土豆”这个通俗易懂的名字,免得提“马铃薯”之类的说法让人困惑。
“原来是土豆。”楚平戈低声念了一遍,眼中流露出几分好奇,“这是姑娘那边的作物吗?”
“是。”顾潇潇点头,笑着补充道,“土豆种植起来非常简单,只需放在阴凉处,待发芽后将芽切下,埋进土里便能生长。它对环境要求不高,产量也很不错。最重要的是,能当主食,也能当菜,做法多样。”
楚平戈听得格外认真,眉头微微挑起:“如此说来,这确实是个极好的作物。姑娘可否再详细说些种植要点?”
“当然。”顾潇潇见他对这个话题有兴趣,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作为一个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女孩,她对这些事再熟悉不过。而且在购买种子之前,还特意请教了农资店老板。
本想后续写在书信中,却阴差阳错来到了这里,如此也是省了事。
“土豆怕湿,所以种植时尽量选排水好的地块。埋种的时候,每颗芽之间留足距离,等发苗后记得培土,既能防止倒伏,也有助于块茎生长…”顾潇潇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要点,声音清晰有力。
楚平戈听得十分专注,执笔在手,认真记录。
陈伟和杨远站在一旁,也同样凝神屏气,不敢错过任何一句。
很快,有人将装着种子的袋子搬来。
顾潇潇上前打开袋子,逐一介绍里面的种子及其特性、种植方法和注意事项。
她讲得条理清晰,偶尔还结合现代的种植经验,加上通俗易懂的讲解,听得屋里三人不住点头。
连杨远内心中也忍不住感慨,这个神明学识,当真不凡。
不仅带来了他们这里从未见过的种子,而且讲解的还十分详细。
楚平戈更是感激地看向顾潇潇,“这些知识对我们郢川百姓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炭。姑娘的恩德,我楚平戈铭记在心。”
顾潇潇摆摆手,“我只是把知道的说出来,能帮上忙就好。”
瞧着楚平戈感激的神色,顾潇潇心中倒是有些骄傲。
果然,无论到了哪里,知识都很重要。
自己简单的几句话,在他们眼中,已然是成了救命稻草。
不过这么看来,自己“神明”这个身份,怕是没那么轻易摆脱了。
神明就神明吧,顾潇潇现在也默认了自己这个身份。
人总是需要一些信仰的。
她正想再嘱咐几句,却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楚平戈皱起眉,招手示意陈伟出去查看,转头对顾潇潇说,“姑娘稍待,可能是军中出了什么小状况。”
片刻后,陈伟进来时,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喜色。
他向楚平戈抱拳禀报,“将军,将士们听闻神明驾临,都吵着想一睹神明的风采。府门外,还有许多百姓聚集,盼着能亲自拜谢,以表敬意。”
话音落下,顾潇潇脸颊一红,略显局促地摇头,“我何德何能,担得起这么多人的敬意?我不过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而已。”
楚平戈看了她一眼,语气却认真起来,“姑娘何须自谦?这些粮草对百姓而言是救命之恩。你的帮助远超‘绵薄之力’,在他们眼中,已是恩同再造。”
顾潇潇心中微动,抿了抿嘴,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确实没想过,这些她随手带来的东西会被当作奇迹般的存在。
“将军,那是否要安排神明露面?”陈伟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潇潇下意识想要拒绝,可抬眼间,却捕捉到楚平戈与陈伟几人眼中透出的殷切期盼。
她微微一愣,话到嘴边顿住了,心中难免动摇。
“民间,确实有不少人质疑神明的存在,”楚平戈开口,语气沉稳且带几分劝慰,“若姑娘愿意露面,这些疑虑自会烟消云散。除此之外,百姓对姑娘的敬意,也会因此更加深厚。”
他停顿片刻,又补充道:“不过,若姑娘觉得不妥,不露面也无妨。保持神秘感,也是一种威严,能让百姓心生敬畏和向往。”
话虽如此,楚平戈心中还是更倾向于顾潇潇能够现身。
他身为镇守一方的将军,自知人心之重。
若能以“神明”之名安抚众人,不仅可以遏制质疑,杜绝不必要的争议,还能为百姓和将士们带来一种寄托和希望。
这对当前局势而言,无疑是最有利的。
身为将军,他必须要仔细考虑。
“这…”顾潇潇犹豫着开口,抬眼看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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