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炭,这摆明了是不管她们的死活。若是找他们问话也没意思,她懂那些人的嘴脸,恐怕也只会被几句话搪塞过去。
谷雨盘算了一阵——小时候家里穷,只有一张炕,一家人都挤在炕上。
如今她和叶容素睡两间屋,这便要烧两个炭盆,若她们睡一起,岂不是可以省一半的煤炭,如此不仅可以熬过这个冬天,还能有富余呢。
打定了主意,她和叶容素说了说前因后果,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反正是没反对。
再不嫌弃叶容素,既然要同床共寝,她也决定先给她洗个头擦擦身,换身干净衣服,免得这疯婆子身上有跳蚤。
谷雨烧好热水,挽起袖子为叶容素洗头,再用布巾洗干净头上的水分:“姐姐可别着了凉。”
她头上倒是干净,没有跳蚤——要知道多少前朝的冷宫妃嫔是因为被跳蚤咬而染上瘟疫,就此殁了。
“妹妹再为姐姐擦身。”说罢,谷雨让叶容素坐在炭盆边上,用蘸了热水的布巾擦拭她的身体。
咦,废后的耳根子似乎是红了,估计是被炭火烤的。
5.
叶容素由着谷雨在自己身上摸来碰去,又是羞,又是恼——自己好不容易装了这么久的疯子,这丫头一来,差点要破功了。
从前谷雨也伺候她洗澡,但从来没人这样子在她身上擦来擦去,这像什么样子。
偏偏谷雨以为她真疯了,胆子也大起来,洗过澡往她颈子上涂了点儿番邦花油:“这个香味是从前姐姐喜欢的,我特意带了瓶来。”
说着她凑近了在自己颈间嗅了嗅:“唔,这下姐姐和以前一样香了。”
温热气息洒在肌肤上,染了一片绯红。
她偏过头去——这丫头是真傻还是假傻,这样凑过来嗅别人的味道,难道是属狗的么。
“姐姐,你再换上这件衣服,这套暖和些,”说着谷雨取出一套绸子棉袄,为她穿上,“这是我用御赐的布料缝的新袄,不是穿过的,姐姐放心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