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满头大汗，胸膛剧烈起伏。
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深深的恐慌。
他望着我，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安昭……你该早点告诉我的。”
“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我冷笑打断他的话。
“你早知道会怎么样？”
“你就会不把我登山装备抢走，不会把我的扔在行驶的车上？”
“对不起，我不需要！”
说完，我背着背包走出去，顾野却死死拉住我的手腕。
“安昭，别这样。”
“我只是太生气了。”
“你离开我三个月，这三个月我过得很不好。”
“我只想要惩罚你，我不知道你发生了这些……”听到顾野的话，我恶心又反胃。
“滚！”
他却把我抱进怀里。
“安昭，别任性，我知道你爱我。”
“这一次是我错了，我带你回京市，我们重新开始。”
我用力挣脱，左手腕撞到门框上。
“嘶……”疼痛让我冷汗直冒，我下意识蜷缩着身体。
顾野不知所措地松开我。
“安昭？”
“我带你去医院，我带你去找医生。”
他慌张摸索着手机。
可是下一秒，他被人一拳打倒在地上。
“砰！”
“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声音在屋外回响。
我缓缓站起身体，就看到曾经带我的老向导把顾野压在身下乱揍。
“我让你欺负安安！”
“我让你欺负我们安安！”
老向导是个满脸络腮胡的本地人。
他浑身腱子肉，揍起人来毫不费力。
顾野从小学习各种散打技术。
可是他没有还手，他只是伸出手死死拉着我的裤脚。
“昭昭，我带你去医院。”
“去医院就会好了……”我轻笑一声，上前制止老向导。
不是为了帮顾野，而是我怕老向导会被顾家牵连。
“顾野，我不需要了。”
“那个孩子，我本来就没打算要。”
“现在我彻底离开，你和江瑶瑶不是更如意吗？”
顾野踉跄着爬起身，他眼眶通红望着我。
“那晚，我不知道是你。”
“我错了，昭昭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伸手拉住我的衣角，眼神委屈巴巴。
以前我最受不了他这副模样。
他也很会拿捏这一点。
可是，现在我一点都不在乎了。
我从包里掏出一个天鹅项链。
“顾野，这条项链我还给你。”
“一直都是我错了。”
“我在强求不属于自己的感情，所以我得到了我的报应。”
顾野低头看了一眼天鹅项链。
他嘴角微抿。
“昭昭，你喜欢天鹅项链？”
“我可以再买给你，只属于你一个人。”
我把玩着手中的项链，没有回答顾野的话。
事实上，我和顾野在一起三年。
这三年里，他从来没给我过生日。
每一年的生日，他都会消失一天。
我后来才知道他去找江瑶瑶了。
曾经，我期待或许他能陪我过一个生日。
哪怕一个生日也好。
可是从来没有。
现在我不再期待了。
我把手中的天鹅项链用力扔到远处的雪地里。
“顾野，我们再无可能。”
“除非……你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