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用挖。”我突然开口，“我自己会走。”
会议室一片寂静。我收拾好文件：“各位如果觉得我不再适合这个位置，我随时可以离开。但请记住，我秦霓裳的价值，从来就不只是一张脸。”
走出会议室，我几乎是落荒而逃。林昕阳追上来：“等等。”
“别追了。”我头也不回，“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他抓住我的手腕，“我在追求一个值得我倾尽所有的女人。”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我挣脱他的手：“可我现在这个样子...”
“更美了。”他说，“因为你终于开始展现真实的自己。”
我转身冲进电梯，按下关门键。在门缝即将合上的瞬间，我听见他说：“今晚八点，美术馆见。我要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美。”
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镜子中，妆容开始花了，露出那张越来越普通的脸。
但奇怪的是，我竟然不觉得那么难过了。
或许他说得对，真正的美，从来不是表象。
只是，我还能维持这个完美假象多久？等诅咒彻底显现，等我变得真的平凡，甚至丑陋，他还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吗？
手机又响了，是林昕阳发来的定位：“记住，八点。不许逃。”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第一次萌生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既然注定要褪色，那不如褪得彻底一点。
7
晚上七点五十五分，我站在云城美术馆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
“你来了。”林昕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回头，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
“这是什么？”
“给你的。”他把花递给我，“因为你今天很勇敢。”
我看着花束，突然笑了：“你知道吗？以前从来没人送我白玫瑰。红玫瑰倒是收过很多，但都是为了讨好那个完美的秦霓裳。”
“所以我选择白色。”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