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啸,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心中对母亲的怨恨如同夜色般浓重。
一脚踩空,跌入了无尽的黑暗,铁棍穿腿的剧痛让我几乎晕厥。
就在这时,那熟悉的脚步声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救赎——余丽萍,我那冷漠的母亲,手持手术刀,不仅切开了我的血肉,也切开了我们之间多年的冰封。
1我盯着讲台前那个满脸笑容、和家长们聊得不亦乐乎的班主任,心里浮现出一个念头。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发誓再也不会对家长会抱有任何期待了。
所有的声音听在我耳朵里都像嗡嗡作响的苍蝇声。
隔壁的同桌陈大力的父母一个劲儿地向班主任点头哈腰,满脸堆笑,似乎恨不得下一秒直接递上一封五百万的“感谢信”。
“大力的数学进步很快啊,这次考试的几何题答得很有思路。”
班主任一脸慈爱地说,陈大力的妈妈直接乐开了花:“这可多亏了您平时的关照!
孩子就想着把班主任的话听进心里,咱家里也严格要求,才勉强考得好点儿。”
我微微动了动耳朵,尽量让注意力从班主任的嘴上移开。
可这种场面实在太扎眼了——一对对家长和孩子并排坐在一起,满教室的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像是在抢夺空气里的每一分温暖,只有我的座位旁边空得发凉。
手机在我手里攥得越来越紧,掌心出了汗。
我下意识地望向门口,那扇玻璃门外没有任何熟悉的身影。
第六次确认时间—18:23家长会已经开始了二十三分钟。
“你妈妈呢?”
我的同桌陈大力忽然靠近了我,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又没空来吧?”
我没有回答。
只是假装自己没听见,把目光投向窗外。
大力倒是没打算放过我,接着嘀咕:“啧啧,我早就说了吧,你妈那么忙,哪可能顾得上你?
还是我妈厉害,工作再忙家长会也一定赶来。”
“她很忙。”
我终于开口了,声音低得像蚊子嗡嗡。
大力一愣,估计没想到我会回答,挑了挑眉毛便不再说话。
他的父母正在笑着讨论数学补习班的好处,声音很快淹没了我刚才的那句辩解。
“她很忙。”
对,我的母亲确实很忙,忙到从来没真正记得我的需要。
“今天,我们主要讲一下这次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