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知惟苏雨眠的女频言情小说《朝暮与共至春晚 番外》,由网络作家“鱼鱼鱼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雨眠和顾思怡的脸一下就沉了。“顾知惟,不许开这种不吉利的玩笑。”顾知惟轻笑一声,语气格外真挚,“我没有开玩笑。”顾思怡还以为他在闹脾气,轻皱起眉头,“你现在被我和雨眠保护得好好的,谁敢动你,能出什么事?”“你昨天做什么去了?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苏雨眠意识到了不对劲,追问了一句。顾知惟睫毛轻颤,正要开口,就被一道铃声打断了。看到是秦成之的电话,顾思怡连忙按下了接听键。很快,那头便传来他带着哭腔的声音。“顾总,我已经想方设法讨顾先生开心了,可他却还是容不下我,既然如此,我只能离开,离职通知书我已经放到你桌上了,我今天就回老家了,再见。”听到这,两个女人都站不住了,纷纷追去公司。看着她们匆匆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顾知惟自嘲一笑,默默回了房...
《朝暮与共至春晚 番外》精彩片段
苏雨眠和顾思怡的脸一下就沉了。
“顾知惟,不许开这种不吉利的玩笑。”
顾知惟轻笑一声,语气格外真挚,“我没有开玩笑。”
顾思怡还以为他在闹脾气,轻皱起眉头,“你现在被我和雨眠保护得好好的,谁敢动你,能出什么事?”
“你昨天做什么去了?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
苏雨眠意识到了不对劲,追问了一句。
顾知惟睫毛轻颤,正要开口,就被一道铃声打断了。
看到是秦成之的电话,顾思怡连忙按下了接听键。
很快,那头便传来他带着哭腔的声音。
“顾总,我已经想方设法讨顾先生开心了,可他却还是容不下我,既然如此,我只能离开,离职通知书我已经放到你桌上了,我今天就回老家了,再见。”
听到这,两个女人都站不住了,纷纷追去公司。
看着她们匆匆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顾知惟自嘲一笑,默默回了房间。
他把所有东西都整理分装,然后依次丢进了垃圾桶里。
顾思怡买给他的礼物,苏雨眠买的情侣物品、三个人一起拍的照片……
他一样也没有留下。
忙了一天,等到傍晚时刻,苏雨眠和顾思怡带着秦成之回来了。
一看到他,两个人就冷下脸呵斥起来。
“知惟,你为什么指使人往成之家里泼油漆?他没地方住,被你逼得都要离职了!要不是我和雨眠费尽全力将他劝回来,他就真的要回家了。”
“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地步?以前那么听话懂事,怎么成之出现后,就这么善妒了?”
变了的人是他?
难道不是她们吗?
看着两个人愤慨的样子,顾知惟眼底带着深深的疲倦。
他已经不想再做无谓的辩解了。
他的沉默落在两个女人眼里,就是默认。
顾思怡憋着气,冷冷道:“成之现在的房子被你弄得住不了,要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
“这件事是你闹出来的,你那间房最好,就罚你把你的房间让给成之。”
顾知惟扫了他一眼,无心争执,直接把钥匙放在桌上,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正好,反正他也要离开了。
紧接着,苏雨眠又皱着眉头道:“成之花粉过敏,以后家里不许养任何鲜花。”
顾知惟同样看了她一眼,而后叫来了管家,要他连夜把后花园的一大片玫瑰都铲除了。
当年因为他喜欢玫瑰,苏雨眠才在后花园栽种一大片的玫瑰,如今他都已经打算和她分手了,那些两人爱意的证明,本来也是打算铲除的。
做完这一切后,两人还不满意,继续道:“成之睡得轻,听不得任何吵闹声,喵喵太吵了,你以后不许放它出来。”
喵喵是当年她们哄他欢心送给他的猫,陪了他许多时光。
两个小时后,宠物机构的工作人员就上门了,顾知惟把养了五年的小猫寄养了出去。
看到他予取予求的态度,苏雨眠和顾思怡都察觉到了异样。
顾知惟没有任何解释,一个人上了楼。
他看着空荡荡的新房间,莫名地松了口气。
反正他也快要离开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该清理的。
他不想留下任何属于顾知惟的痕迹。
深夜,一阵持续不断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被吵醒的顾知惟一推开门,就看到了秦成之。
他举起手,露出腕上的名牌限量版手表,满脸洋洋得意。
“顾先生,顾总今天早上送了我这个,但我不懂品牌,你帮我看看款式如何?能值多少钱呀?”
等待离开的这段时间,顾知惟不愿和他产生任何交集,所以打开门看到是他的第一眼,便立马打算把房门关上。
可那个手表,却让他瞳孔巨震。
那时父母留给他们姐弟两的最后遗物!
顾思怡为什么要把它送给一个外人?!
“她怎么可能会把这个手表给你,还给我!”
他神色大变,本能地想把手镯拿回来。
看到他上手了,秦成之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转身就跑。
顾知惟追上去正想叫住他,就看到他洋洋得意的看着他笑了笑,而后张开手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砰的一声声响,骤然惊动了在书房里商讨工作的苏雨眠和顾思怡。
两个人看到躺在血泊里意识不清的秦成之,俱是一脸惊吓。
苏雨眠飞奔下楼一把将他抱在怀里,“成之!醒醒,醒醒!”
顾思怡更是直接攥住顾知惟的手,厉声质问道:“我就知道你昨天是故作听话,一背着我们,就想尽办法欺负成之!顾知惟,你太让我失望了!”
秦成之的伤势严重耽搁不得,两个人连忙开车将他送去了医院,走之前还强硬的拖走了顾知惟,让他第一时间就给秦成之赔罪。
直到秦成之刚被推进手术室不久,护士就焦急的从手术室出来。
“患者失血过多,谁是RH阴性血?”
几乎是一瞬间,顾思怡和苏雨眠就攥住了顾知惟的手,“他是!”
顾知惟心中憋着气,猛地甩开他们的手,“我不献!我凭什么给他献血,他摔倒是自导自演!”
两个人都被他气得怒火中烧。
顾思怡摘下手镯高高举起,语带威胁,“顾知惟,你不去?那我就砸了这手表,就当给成之道歉!”
“你不去,成之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就取消婚约!”
两个人异口同声,为了一个自导自演的男人发泄着不满。
顾知惟只觉如遭雷击。
胸腔处像是堵满了郁气,迟迟无法抒发,疼得他几乎快要爆炸。
他定定的看着顾思怡,哽咽道:“所以爸妈的遗物,真的是你给他的?”
而后,他又看向苏雨眠,眼眶红得吓人,“所以,在你心中,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甚至比不过一个秦成之?”
两个女人被他一番话说得一怔,还没开口,顾知惟便猛地夺走了顾思怡手中的手表,一字一句道:
“你们记住,这是,第96次。”
最后,顾知惟一次性抽了600cc的血。
休息很久后,他出病房时腿都是软的,需要人搀扶。
顾思怡和苏雨眠还不肯放他离开,一定要等到秦成之醒来才放行。
直到第二天早上,顾知惟才离开医院。
他扶着扶手慢慢下楼梯,刚到路口就收到了秦成之的消息。
“被污蔑还没法解释的感觉怎么样?顾知惟,你这辈子都赢不了我的!”
“她们都不站在你这边,你一定很难过吧?没事,我准备了一份惊喜给你,记得查收哦。”
惊喜?
想起以前他设计的各种捉弄、陷害的把戏,顾知惟心里沉了沉。
他摸了摸手上的针口,正要拦车,一辆飞速驰来的汽车就直直朝他撞过来。
他没来得及躲开,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几米远,重重坠地。
鲜血流出来汇集成滩,看起来极为骇人。
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感让顾知惟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一样,神志变得混沌不清。
迷蒙中,他感觉有人把他送到了手术室,周围人声嘈杂。
“那位秦先生明明昨天就醒了,现在什么事也没有,却非说这也不舒服那也痛,结果害得顾总和苏总包下医院,把所有能做手术的大夫都调过去给他检查了,如今这个顾先生突然发生车祸,连个动手术的医生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啊?”
“你赶紧去问问,看看能不能分一个医生来做手术?”
十分钟后,有人跑着回来了,语气里满是无奈。
“她们不答应!非要我们送伤者转院,还说费用由她们全额承担!”
“转院?!他伤得这么重,怎么能撑到转院啊!也就是那位秦先生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都不是命了吗?”
耳边是嘈杂的争论声,顾知惟却觉得什么都听不清了。
眼前水汽弥漫,一恍然,他好像看到了从前。
那时,他只是感冒发个烧,顾思怡就担心得不行,请来很多医生问诊。
苏雨眠会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不管什么药都会陪他一起喝,只为了哄他高兴。
只是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现在他在生死边缘,身边空无一人,连一个医生都没有。
眼皮像灌了铅似地变得沉重,支撑着他的意志力渐渐消散。
在彻底昏迷前,他只留下一句模糊不清的呓语。
“第,第97次……”
再醒来时,顾知惟看到了两张满是愧疚的脸。
顾思怡替他掖好被角,语气里带着歉意。
“知惟,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你出车祸了。”
苏雨眠端来一杯热水想喂他,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
“出门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被撞到?”
想起事故发生前收到的那几条消息,顾知惟移开眼,嗓音艰涩。
“问秦成之。”
言下之意,就是一切都是秦成之做的?
顾思怡和苏雨眠脸上的表情都凝住了,瞬间变得阴沉。
“知惟,你怎么还要污蔑成之?他一个大山里来的小伙子,怎么可能策划这种事情?”
“对啊,成之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怎么有时间跑去害你!”
看着她们信誓旦旦的样子,顾知惟不想多费口舌。
他闭上眼,声音里满是疲惫。
“我累了,求你们,出去。”
还要解释的两个人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最后还是收回了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病房。
几分钟后,顾知惟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知惟,我这边已经安排好所有,大概一周后就要出发。”
“明白,我听从组织命令,随时都能离开……”
话音未落,门就被人推开了。
顾思怡和苏雨眠拧着眉走进来,一脸狐疑地看向他。
“什么离开?你要去哪儿?”
顾知惟不慌不忙地挂断电话,“我在问出院的事,你们又回来干什么?”
苏雨眠拿起落下的车钥匙,还想再问一问,就被急匆匆闯进来的护士叫走了。
“顾总,苏总,秦先生刚刚吐了……”
看着她们马不停蹄离开的背影,顾知惟无声地笑了笑。
一瞬间,所有震惊和不解的目光,都落在了顾知惟身上。
他心下一沉,抬起头正想解释,就被顾思怡狠狠甩了一耳光。
“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善妒,没想到,你如今狂妄到可以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了!顾知惟,你忘了爸妈身上的警服了吗?他们教导我们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你对得起他们吗?”
啪地一声清响,他的脸变得绯红,所有没来及出口的话,都凝在了唇畔。
这是二十三年,顾思怡第一次打顾知惟。
为了一个外人,不由分说就动手。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人,心底情绪翻涌,唇齿不自觉轻颤。
苏雨眠扶着秦成之站起来,扫向他的目光里满是失望。
“这场婚礼从头到尾都是我策划的,成之一直在担心你的情绪,劝了我许多次不然就算了,我也是争取你的同意后才办的,你为什么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就算你心里有火要算账,也应该往我身上发泄,而不是冲着一个身怀绝症的病人!”
面对怒不可遏的苏雨眠和顾思怡,顾知惟只觉得喘不上气。
他张开嘴,重重舒了一口气,才将快要出走的理智拉了回来。
“第一,消防员只调查出是有人蓄意纵火,没说这把火就是我放的,你们只听了他一个人的话,就认定是我做的吗?第二,我知道我父母是警察,我顾知惟顶天立地,对得起任何人,更不会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第三,我根本不在意婚礼是真是假,至于什么绝症……”
看到他铿锵有力地一字一句解释着,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顾思怡和苏雨眠,才慢慢冷静下来。
听到绝症两个字,秦成之吓得不行,生怕她们知道了真相,身子一歪就晕了过去。
这突然的变故让两个人心都乱了,再顾不上听他解释,抱起人就要去医院。
临走之前,顾思怡叫来了管家,声音比腊月寒霜还要冰冷。
“把少爷关到南湾别墅,只要他不给成之道歉,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顾知惟移开眼,只说了一句话。
“第99次。”
被关在别墅的五天里,顾知惟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房间。
除了准点送到门口的一日三餐,没有任何人来看他。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他和谢队长约定好的日期。
早上,他正想着该用什么暴力的方式逃离归队,突然就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阵骚动声。
是顾思怡和苏雨眠带着秦成之回来了。
不多时,锁了几天的门被打开了。
依然冷着一张脸的两个人走进来,看到他脸颊还未散去的巴掌印,语气终究还是缓和了下来。
“成之原谅你了,也答应不会追究你的过错。”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我和雨眠可以体谅你的任性,但不能容忍你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顾知惟什么也没说,转身下了楼。
秦成之正在客厅里等着,一看到他,就可怜兮兮地开口了。
“顾先生,之前的事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听到这话,苏雨眠和顾思怡都皱起眉头。
“是他该向你说对不起,成之,你不用这么卑微。”
顾知惟没有理会她们,换好鞋就准备出门。
顾思怡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猛地上前抓住他,“你出去干什么?”
顾知惟回头看他,讽刺一笑。
“今天是爸妈的忌日,你忘了。”
山里的风很大,吹得顾知惟的衣衫猎猎作响。
他把手里的菊花放下,对着墓碑重重磕了好几个头。
看到他额头渗出来的血,苏雨眠和顾思怡都有些不忍,连忙拉着他起来。
“好了,爸妈知道你的心意,没必要磕成这样。”
“你好好的,叔叔阿姨在天上看到才会高兴,以后不许再做伤人伤己的事情了,乖。”
一旁的秦成之看到了,也跟着磕破头,轻嘶了一声。
霎时间,两个女人一齐松手转身,将他护在了怀里,眼里满是心疼。
“知惟磕头是应该的,成之,你犯不着也跟着跪下。”
秦成之眨巴眨巴眼睛,挤出几点眼泪。
“我知道顾叔叔顾阿姨是大英雄,也知道苏总你把我当弟弟看待,在我心里,我已经是顾家人了,所以这个头是一定要磕的。”
看到他这懂事的样子,顾思怡怔了怔,再看向顾知惟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苏雨眠也轻叹了口气,俯下身替他掸去膝盖上的灰,发现他额头的血越流越多后,连忙就要下山去拿创口贴。
顾思怡也心疼的不行,想起车上有消毒水,连忙跟着一起下去。
很快,墓园只剩下顾知惟和秦成之两个人。
没了旁人,秦成之也不再装柔弱,又趾高气昂地开始挑衅。
“顾知惟,最疼你的两个女人现在都只听我的话,你是不是难过得不行啊?豪门大少爷又怎么样?还不是输给了我!”
顾知惟并没有理会,他将纸钱默默扔进火盆,小声道:
“爸,妈,我决定要继承你们的遗志。以后世界上就没有顾知惟这个人了,但我相信你们一定能理解我的选择……”
砰的一声,烧得正烈的火盆,被秦成之一脚踢翻了。
火星子溅出来,烫得顾知惟手上都是红点。
顾知惟再也忍不住,上前猛地甩了他一巴掌,“秦成之,你是不是有病,我警告你,不要再来挑衅我,否则我将你做的那些事情,全都捅出去!”
秦成之似乎没想到他会直接动手,震怒之后却是冷笑:“你捅啊,我告诉你,无论你说什么,她们都不会信。”
他这句话说得的确没错。
所以这一次,他不会再说了,他直接“死”。
烈士陵园里,一座座墓碑在阳光的照耀下庄严而肃穆。
顾知惟放下手里的花,看着黑白照片上的父母,眼底涌起热泪。
沪城刑警大队谢队长看着战友的遗孤,脸色不似平常那么和蔼,语气冷峻而严肃。
“知惟,你确定要重启警号吗?你爸妈是为国牺牲的英雄,他们死而无憾。但作为父母,他们一定不希望你也走上这条路,况且你姐姐和女朋友如果知道了,也一定不会同意。”
“谢叔叔,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先有国家再有小家的道理,您也知道我一直以我爸妈为榜样,立志要为国家、为社会贡献一份力量,我的警校志愿还是您帮我看的,您应该最懂我吧。”
说这话时,顾知惟语气坚决,脸上满是不可动摇的表情。
沉吟半晌,谢队长叹了口气,“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劝了。缉毒警必须隐姓埋名,你现在所有的身份都不能用了。我会抓紧安排一场假死,让顾知惟这个身份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你先准备准备,随时等我通知。”
如愿以偿后,顾知惟心底一块重石落地。
他向这位敬爱的长辈鞠了一个躬,缓步离开。
到家后,一向安静的客厅今天的气氛格外凝重。
他的姐姐顾思怡,和他的女朋友苏雨眠,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无比。
而一旁的秦成之顶着一头鸡窝似的短发,正哭得抽抽噎噎地告着状。
“顾总,苏总,你们别怪顾先生,我知道他也不是故意把我的头发剪成这样的,都是我不好,惹他生了气,他才把所有的怒火都发到我身上。”
看着他这样一幅委屈求全的模样,苏雨眠眸中郁色更浓,声音里满是怒气。
“你不用替他开脱,他的大少爷脾气,我和思怡最是清楚。”
“是我平日里把他惯得没边了!放心,我们今天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顾思怡跟着表态,随后冷眼看向顾知惟,语气严厉。
“顾知惟,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赶紧给成之道歉!”
看着秦成之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得意,顾知惟沉着脸,一言未发。
他这几天从来没和秦成之见过面,又怎么会突然把他的头发给剪了。
一看又是秦成之自导自演的栽赃罢了。
可他没有解释,因为他知道,无论多么拙劣的栽赃,只要秦成之说出口,他的姐姐和他的女朋友,就都会信。
果不其然,看到他一副无动无衷的样子,顾思怡怒气更盛。
“我看你真是无法无天了,雨眠,你给我让人扣住他!”
顾知惟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苏雨眠就让人已经将他一把钳住令他无法动弹,而顾思怡则是拿起剪刀,毫不留情的将他的头发咔嚓一刀剪断。
看着自己的头发掉落在地上,顾知惟只觉心脏骤然一疼。
他想起小时候顾思怡笨拙地用梳子给他梳头发,说她是姐姐,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他。
顾父顾母因公牺牲后,顾家就只剩下顾家两姐弟。
姐姐顾思怡一个人白手起家拉扯着他长大,竭尽所能的疼着他,
十五岁那年,她带他见了自己最好的闺蜜苏雨眠。
苏雨眠对他一见钟情,忍到他成年便迫不及待跟他表白,成了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自此,他便有了两个无条件宠着他的女人。
她们什么都顺着他,唯独有一件,怕他重蹈父母覆辙,不准他考警校。
可他还是偷偷摸摸瞒着她们填了警校志愿,遮遮掩掩的读了四年,只想着有一天能重启父母警号。
如今他已经毕业,却迟迟不知道该如何和她们说入职的事情。
直到秦成之的出现,他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和她们道别的必要了。
秦成之是顾氏集团资助的贫困生,每年集团资助的贫困生成百上千,但秦成之是唯一一个上门感谢的,不仅如此,他还想办法进入顾氏集团工作,并同顾思怡和苏雨眠越走越近。
在见到秦成之的第一眼,顾知惟就不喜欢他,觉得他非常有心机,而后来秦成之的种种行为更验证了这一点。
他不仅喜欢装可怜,无数次栽赃自己伤害他,甚至在一年前那场大地震中,还冒领了自己的功劳。
顾思怡和苏雨眠都以为是秦成之不顾安危救下了她们,所以自此才对他百般照顾。
可当时为了救她们双腿被泥块磨得血肉模糊,手指被石头压得骨折的明明是自己,只是救出她们后,他就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最后被秦成之冒领。
一次又一次被污蔑,顾知惟早就心寒,所以连重启父母警号也没打算告诉她们。
却还是没想过,她们居然会为了秦成之随口的几句控诉,就如此绝情的剪掉了自己的头发。
头发被剪落地后,苏雨眠松了手,顾思怡也扔了剪刀,而后纷纷哄着秦成之去吃饭。
从始至终,没再看过顾知惟一眼。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景,顾知惟整个人瘫坐在一堆碎发中,颓然一笑。
第二天醒来,顾知惟一打开房门,就看见顾思怡和苏雨眠都等在门口,皱着眉头看着他。
“知惟,你以后不要发这种大少爷脾气了,成之是我们顾家的救命恩人,你要善待他。”
“我们最爱的人一直是你,对他好只是为了报恩而已,你不要吃这种无味的醋。”
这些话,在这一年里,顾知惟已经听厌烦了,他薄唇微动,说出一个数字。
“95。”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什么95?”
顾知惟静静地看着他们,声音如死水般无波无澜。
“顾思怡,苏雨眠,这是你们第95次,为了秦成之伤害我。等到第100次,你们口中最爱的我,就会彻底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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