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谢龄婵很是不服气。
“连道歉都不道歉。”
“无所谓的,她们说再多我也不会掉块肉,好了,你也别气了,咱们还是先去拜见宴会的主人家吧!”
镇国公夫人很是慈和,也没提她出身商家的事情,送个玉镯当做见面礼,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至于刚才说她坏话的人,也如她所想,镇国公夫人自然要挑两个家世不显的杀鸡儆猴。
“你就是谢家大姑娘?”
虽然没见过惠和县主,但听这个语气做派也是八九不离十,“见过县主。”
“你怎么知道我是惠和县主?”惠和县主看着她,楚晚宜一样望她。
“县主雍容华贵,站在哪里的气势就与别人不同。”
“你跟谢龄媛说的不一样。”
惠和县主还等着她问自己谢龄媛说了什么呢!结果她竟然像不感兴趣的一样,“你怎么不问。”
“没什么好问的。”
谢龄媛那蠢货,把她说成不孝不恭的豺狼虎豹。
岂知在外人眼中,她们是同胞,自己名声臭了她又能落到什么好。
“县主有兴趣再去听听。”
“那是当然!”
惠和县主知道母亲刚才派人送走了几个闺秀,可即便如此,大家对长兴侯府这位谢姑娘的兴趣尤不减。
谢龄媛是京城土生土长的,身份算起来并不低,自然也有几个手帕交。
这几个月来又是罚跪又是打手心的,可不是委屈的很,见到朋友自然是要哭诉。
“二妹妹厨艺还是这么好,这么会添油加醋,我看今日国公府都不用请厨子了,有二妹妹出手,再合适不过了。”
楚晚宜直接讽刺。
大家知道这是长兴侯府的大姑娘,想到刚才几个姑娘的下场,一下子就四下散开。
但也没走远,谁不想听听这姐妹俩之间到底如何。
当然也有没走的。
惠和县主也很有分寸地站在离楚晚宜不远不近的地方,省得有人觉得自己是为楚晚宜撑腰。
“你什么意思?谁是厨子了。”谢龄媛心中一团火,竟然敢说她是厨子。
楚晚宜都替她的智商着急,天下之大,都大不过她缺的那块心眼。
“龄媛和我们姐妹们说说话而已,谢大姑娘上来就是出言讽刺,什么意思?
怪不得说是商户人家长大的,还真是粗鲁野蛮,哪里有长姐该有的样子。”
楚晚宜微微一笑看着对方,“不知这位姑娘是?”
“信国公府,廖茗丹。”
“原来是廖大姑娘,失敬失敬。”
当谁不知道谁啊?
信国公府也是开国六大国公府之一,如今虽不上镇国公府,但比郢、梁两个国公府不知道强多少倍。
信国公府出情种,情种也不是不好,只是他家一连三代人的品味着实一致,算得上是京城一桩‘美谈’。
据说老信国公当年看上一个烟花女子,纳回府上,因为宠妾灭妻闹到朝堂,最后老信国公把爵位传给儿子,带着爱妾搬到庄子里才结束这场闹剧。
承袭爵位的世子显然没有吸取教训,去临安办一趟差事,就在西湖边上结识一位美艳的船娘,一见钟情无法自拔非卿不娶。
老国公夫人半辈子都在受一个烟花女子的气,怎么可能让儿子娶一个船娘。
船娘还是好听的说法,要真是个五大三粗有把力气的船娘,老信国公夫人也就认下这个儿媳了,奈何又是一个烟花女子。
不过这个船娘到底是比那个烟花女子运气好,不知道怎么地救了安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