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喊:“你疯了吗?你要搜什么,我能有什么?”
“谁知道呢?男人的汗巾、手表、信物。”常自衡鹰隼似的眼盯着我,“你要是偷了人,就自己拿出来。”
由头罢了,我才不信他真要找这个。
他无非是疑心太重了,生怕我这个唯一的身边人也在算计他。
但我还是“扑哧”笑出声,顺着他的话说:“您这是吃哪门子的醋?”
“什么吃醋!我吃你的醋?”许是从没被人这样说过,他竟红了半片脸,指挥那几个老妈子,“搜干净了,看看她出去都做些什么。”
几双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痒得我又哭又笑,差点在地上打滚,不禁连声求饶:“小祖宗,您放过我,您让她们都出去,我自己拿出来。”
常自衡一个眼神,几只手便散开。
我乖乖地把手塞进兜,拿出个小瓶罐。
打开,膏状的质地,微微散着薄荷香。
“是什么?”
“别碰!”常自衡手刚伸过来,就被我打开,“别弄脏了。”
我招招手,他一脸厌弃,最终还是把耳朵凑过来。
“从前在馆儿里,那些客人没轻没重,不把人当人的。有些姐妹留了伤,涂上这个便好得快些。”
常自衡一下子明白了,他诧异地看着我:“这些天你就为这个?”
“不然呢?外面太乱了,原本卖这药的铺子关了门,我跑了一圈都没找着,最后去了四十里外的城南才买到。”
我想了想,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心一横手一伸,转过脑袋:
“要不给你吧,你拿给她去,送你做个人情。”
见他无动于衷,我抽了抽鼻子:
“我也不想自己给她,回头呀,又要遭她笑。我是谁呀,馆儿里的人!毕竟,除了下九流,谁会知道这种药呢。”
常自衡把我拳头握紧:“显儿,你是显儿。”
顿了顿:“她是我爹的姨娘儿。”
说罢,他抱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