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蓉又是素衣白裙,又是掩面哭泣,这哪里是在贺寿,这简直就是奔丧来了。
我闻讯而去,正好听到温以蓉含泪哭诉:
“也不知我是碍了谁的眼,竟这般作弄我,日日连吃食都见不到,活生生瘦成这幅模样,还有传闻说我生了了不得的重病,让人都避着我。早知如此,我不如随我那苦命的爹娘一起去了,也省得如今受这磋磨。”
温以蓉并未指名道姓,但谁人不知她指的是我们淮阳侯府。
我还未及开口,昔日与温以蓉交好的林奉仪就站了出来。
“温以蓉,你竟还在这里胡说!”
“先前我就是信了你的话,冷言讥讽侯府的顾大姑娘,要不是我亲自将你带去我府中,好吃好喝地供着,又请了名医来替你诊治,怕是真以为淮阳侯府对你多有苛刻。”
林奉仪一举戳破温以蓉谎言,又冷冷道:
“我母亲曾建议侯府夫人送你去庄子上,怕你这病染上旁人。侯府夫人还将你留在府中,可见宽厚,你却当众诋毁。若你是我表姐,我定让人将你赶出府中,日后再不来往!”
林奉仪性子随了她那御史父亲,说话做事直来直去。
且她之前就与温以蓉交好,此刻的话更有信服力。
众人闻言,皆对温以蓉面露讥讽。
母亲得知此事后,忙派人将温以蓉遣送回府。又蹙着眉问我:“长清,你说以蓉那孩子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我暗道可不是什么突然,而是那温以蓉本性难移。平日里伪装得再好,遇到关键时刻也会暴露。
经此一事,温以蓉在京中声名扫地。
她若想还想在京中混,只得依赖于下月初的才女大赏。
而我,早已为她搭好了戏台。
才女大赏前夕。
东宫找到了我。
“顾长清,你既然被赐婚给本太子,此次才女大赏就不要给本太子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