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扬扬。
他们觉得丢人,觉得阿娘不配。
我本来还想找爹爹理论,但看样子,他根本不在乎。
想起阿娘含泪推我走时的样子,我只觉讽刺跟疲累。
阿娘这一生都是别人手中的偶,就连死都是为我而死,都不想想怎么为自己活。
我也逃不出去了。
那既然逃不出去,我不介意把这脏水搅得更浑。
15.
萧垣说我最好不要出门,但我还是去了太子府。
路上听见的全是李府的事。
包括我。
说我跟我娘一样,被绥国人玷污,不干不净。
说我早该自尽,死在外面,如今回来也是堕了半辈子都清正廉明的太傅的脸面。
说萧垣那么好一个太子,我这个残花败柳怎能相配。
哑女在马车上急得想要上前捂住我耳朵,我反而安抚她:“从萧垣叫我不要出门开始,我就想到了。”
哑女眼睛里流露出难过,摇摇头,指指自己,又指指我,摆了摆手。
“我知道。”
她知道我没有,但人总是对自己不了解的人、事津津有味,不论真假,不管对错。
退一步说,就算我真的被凌辱,他们这样说我就该真的感到愧疚吗?
我可不想因为我让阿娘死不瞑目。
到了太子府,以往对我态度还不错的小厮话也少很多,带我到大堂就退了下去。
我还没坐下,萧垣就过来了。
“你……还好吗?”
萧垣难得知道慰问一下,话说得生硬又别扭。
“没事,我要是因为那么几句话就有什么,你应该见不到我。”
“我是来找那两个人的。”
知道他再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我直说了来意。
萧垣顶着明显松弛下来的神情点点头说:“在后院,我带你去。”
16.
萧垣府里有一个地牢。
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