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季甜甜匆匆赶回来了。
见我坐在餐桌前面无表情。
她的心里蒙上一层不安和愧疚。
看着我额头上的浅疤,她摸了摸,声音带着歉意:“对不起,昨晚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一时生气。”
“以前我生气你都会哄我的,可你最近都不哄我了。”
她红着眼圈,整个人楚楚可怜,将手里的保温桶递给我。
“这是我一大早起来做的早饭,吃完了就不许生气了。”
看着她难过委屈的模样,我心软了。
想要再给她一次机会。
可下一秒我打开保温盒,面色难堪。
上层是三个被捅破皮的虾仁水饺,下层是只剩零星汤水的海鲜粥。
与陈祁年朋友圈展示的精致豪华早餐对比,我像个可笑的傻子。
见我一动不动,她疑惑道:“你怎么不吃?
你只要一不吃早饭,就会胃疼。”
“我海鲜过敏。”
五年了,我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
而她迟迟记不住我海鲜过敏。
她瞬间不耐烦:“你一个大男人哪来这么多毛病,能吃吃,不吃别矫情。
装货。”
我沉默地给陈祁年的朋友圈点赞,失去了辩解的勇气。
我起身就要离开,季甜甜叹了口气:“你要去哪?
我送你。”
“不用。”
我生硬道。
我要去律师事务所,之前怕她孕期敏感没安全感,我就提出先领结婚证后办婚礼。
现在要离婚,我的财产她一分都不能拿走!
“我都说了送你,你能不能别墨迹!”
季甜甜抱怨开口,“你真是一点都比不上祁年哥。”
说话间,她接了个电话,立马就变了脸色:“祁年哥找我有事,你自己去吧。”
刚刚说要送我的人转身就把我抛弃在原地。
见我呆在原地,福福小跑过来,蹭蹭我的腿,喵了一声。
我摸了摸它的毛。
还好,我现在不是孤单一人。
和律师商议好具体事宜后,我就回了公司工作。
只是我的心里一直不安,便早早下班回家。
刚到家就发现陈祁年和季甜甜坐在餐桌前吃饭,季甜甜甚至贴心地给他剥虾。
“你回来了?
祁年哥知道你还在生气,特地做了一大桌子菜给你赔礼道歉。
你就别和他置气了,出手投资帮他一把。”
她的声音带着恳求,又在为陈祁年求情。
我凑近一看,桌上只剩下吃过的饭菜,还全都是海鲜类的。
明明早上才发生的事,季甜甜又忘记了。
我皱皱眉往后一退,蹲下身如往常一样到家喊我的猫,可却迟迟没有回应。
我慌了神,要是以往福福早就高兴得跳出来蹭我的腿。
“你喊的是猫吗?”
陈祁年含笑望着我,带着几分耀武扬威,“我对猫毛过敏,甜甜就把猫赶出去了。”
我一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季甜甜啪地放下筷子,“我就是给你个教训!”
“做人不能太自私,我和祁年哥都求了你这么久,你都不肯松口!
你知道破产对祁年哥来说是多大的伤害吗?!”
我的脑子瞬间炸开了,那猫是已逝的奶奶送我的生日礼物,陪着我长大,意义非凡。
这些她不是不知道,可在她眼里,我的猫还比不上一些死物?!
还说我自私?!
他和她偷情,打掉我的孩子就算了,难不成我现在要把自己的公司拱手让人,他们才能善罢甘休吗?!
想也不想,我冲出家门焦急地在小区喊着福福。
可天色已晚,伸手不见五指。
福福很聪明,认识回家的路,一定是出了意外才会迟迟不回来。
我越想心越慌,哽咽地喊着福福。
直到我走到小区的垃圾桶旁,看到被木材压在最底下的福福。
木板上残留着带血的抓痕,福福的尸体早已冰冷,被我抱在怀里怎么都捂不热。
“找到你的猫了吗?”
季甜甜见到回来的我冷哼一声,满不在乎搂着陈祁年的胳膊正要出门。
“我现在在家的地位还不如一只你养的破猫了?!
你果然冷心冷血!!”
“我今晚住祁年哥家,你好好在家反思!”
明明只要她低头,就能看见我怀里冰冷的尸体。
可她眼底都是陈祁年。
陈祁年得意的扬起头,路过我时狠狠撞了下我的肩膀。
如今我的孩子和猫都死了,爱也没了。
我的眼底爆发出恨意,本想好聚好散,是他们不要脸。
那就等着我送你们一份大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