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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家中忽来信函,言辞急切,要他速归京城,家族生意出了变故,急需他回去主持大局。
沈逸满心无奈与不舍,匆匆赶到绣坊,向阿宁道明缘由。
阿宁听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她取下头上玉簪,塞回沈逸手中,“公子,你且去吧,家中事要紧,此簪……你先收着。”
沈逸握紧簪子,眼眶泛红,“阿宁,等我,处理完家中诸事,我定回来寻你。”
沈逸走后,阿宁日夜守在绣坊,望着门口发呆,手中刺绣也失了往日灵气。绣坊生意渐淡,旁人劝她另做所作,阿宁只是摇头。
京城中,沈逸被家族事务缠身,各方势力周旋,殚精竭虑。虽有几个名门闺秀示好,家中长辈也频频施压,欲为她安排联姻,他皆不为所动。
那支玉簪、同心结、佩玉等定情信物被他小心收藏在枕旁,每见它们,便想起扬州烟柳下阿宁的浅笑嫣然,念及“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
数月过去,阿宁在扬州苦等无果,绣坊终是坚持不住,关了门。
心灰意冷之下,她听闻京城有绣庄招募绣娘,技艺精湛者有丰厚报酬,为生计所迫,阿宁决定北上。
一路上,风餐露宿,行囊简陋,唯有对沈逸的思念支撑着她前行。
到得京城,阿宁凭借一手绝妙绣艺,入了京城最大绣庄“锦绣坊”。坊主见她手艺出众,常安排些重要绣品交由她负责。
一日,宫中传来旨意,要绣庄赶制一幅巨型绣屏作为公主生辰贺礼,图案要求繁复华丽,限期紧迫。坊主愁眉不展,阿宁挺身而出,接下重任。
此后数日,阿宁日夜赶工,在绣架前一坐便是十几个时辰,手指被针扎得满是伤口,她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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