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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点点芭蕉夜雨声，是温柔缱绻的华尔兹乐从留声机中飘摇而出，是华灯初上如朝露待日晞的情愫滋生，是交错的舞步，缠绵的呼吸，是他吻她，鼻尖萦绕着淡淡烟草味儿，和她玫瑰唇膏的香甜。
是他在耳边呢喃：“九九，我中意你。”
还有她不理解的那句，“九九，你要等我。”
004
翌日，傅家张灯结彩，古色古香的牌匾旁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平添一丝喜庆，与对面古朴素净的许府格格不入。
许念之是在锣鼓喧天中醒的，宿醉过后头还是有些许疼痛，耳边还缠绕着傅子琛甜腻的耳语。佣人端来清水与毛巾。
“何事如此吵闹？”
婆婆支支吾吾不敢说话，许念之起床气未过，佯装愠怒，“说。”
“今儿个，今个是傅少爷大喜的日子。”
“傅少爷？哪个傅少爷？”许念之还未完全清醒，眼神懵懂。
“小姐啊，这，这沪上还有哪个傅少爷啊，傅家二少爷傅子琛。”
“子琛哥哥，大喜，怎么会？”哐当一声，上好的白玉凝脂梳摔落在地。
对面媒婆的声音穿过许家庭院，直直砸入许念之颤抖的心中。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许念之顾不上洗漱，只披了件白色的披风，跌跌撞撞冲入傅家，映入眼帘的便是穿着大红喜服的傅子琛，身旁紧紧依偎着高家大小姐，紧紧挽着傅子琛的胳膊，喜悦悉数掩进微扬的嘴角。
好一对璧人，她想。“子琛哥哥，你昨日，昨日还说钟意，怎么今日？”她说不下去，竟也掉不下眼泪。
“许念之，你不要闹，我与你本就兄妹情分。”他第一次说出如此违心之语，明明心里滴血，表面上却云淡风轻。
许念之却是愣住，平日里喊她九九的子琛哥哥去哪了？她那么聪明，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