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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你才开始爱我温晴宋淮远后续+全文

月下南山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推开306包厢的门,暖色的灯光扑面而来,奢靡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宋淮远正站在落地窗前,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条浴巾,露出精壮的胸膛。他背对着我,听到声音后回过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嘴角带着一抹局促的笑,那样的角度,和沈时竟然有几分相似。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看见我宋淮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陆斐哥,你来了,麻烦你跑一趟了,我的衣服不小心打湿了。”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闪躲,白皙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我僵硬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麻烦什么,反正他也没什么用,以后你随便使唤。”温晴坐在沙发上,猩红的嘴唇轻吐着烟圈,语气慵懒而轻蔑,她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我一眼,眼中的厌恶和鄙夷毫不掩饰...

主角:温晴宋淮远   更新:2024-12-23 13: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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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晴宋淮远的女频言情小说《失忆后,你才开始爱我温晴宋淮远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月下南山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推开306包厢的门,暖色的灯光扑面而来,奢靡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宋淮远正站在落地窗前,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条浴巾,露出精壮的胸膛。他背对着我,听到声音后回过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嘴角带着一抹局促的笑,那样的角度,和沈时竟然有几分相似。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看见我宋淮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陆斐哥,你来了,麻烦你跑一趟了,我的衣服不小心打湿了。”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闪躲,白皙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我僵硬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麻烦什么,反正他也没什么用,以后你随便使唤。”温晴坐在沙发上,猩红的嘴唇轻吐着烟圈,语气慵懒而轻蔑,她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我一眼,眼中的厌恶和鄙夷毫不掩饰...

《失忆后,你才开始爱我温晴宋淮远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推开306包厢的门,暖色的灯光扑面而来,奢靡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

宋淮远正站在落地窗前,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条浴巾,露出精壮的胸膛。

他背对着我,听到声音后回过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嘴角带着一抹局促的笑,那样的角度,和沈时竟然有几分相似。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看见我宋淮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陆斐哥,你来了,麻烦你跑一趟了,我的衣服不小心打湿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闪躲,白皙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

“麻烦什么,反正他也没什么用,以后你随便使唤。”

温晴坐在沙发上,猩红的嘴唇轻吐着烟圈,语气慵懒而轻蔑,她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我一眼,眼中的厌恶和鄙夷毫不掩饰。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细密的疼痛蔓延开来,我低下头,沉默着,不去看她轻蔑的眼神。

宋淮远接过袋子,对我笑了笑:“谢谢陆斐哥。”

视线缓缓打量周围,只要一想到温晴和宋淮远可能会做的事,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换好衣服出来的宋淮远此刻正关切地看着我,

“陆斐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还不等我回答温晴冰冷的声音就传来:

“你不用管他,他就是装的,陆斐,别想我会同情你,你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该!”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底翻涌的情绪,没有说话。

宋淮远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温晴两个人,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混合着浓烈的烟草味,让我觉得窒息。

关门的瞬间房间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只有几盏昏暗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我和温晴的影子拉得格外修长。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是敲击在我的心上,让我无处可逃。

温晴一步步朝我走来,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的紧身裙,将她衬托得像一只优雅的黑天鹅,却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我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她,我怕从她的眼中看到仇恨,看到厌恶,看到我所不能承受的复杂情绪。

睁开眼,看到温晴站在我面前,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浓浓的悲伤和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我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五年前死的不是我?

温晴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衣领,随后又慢慢松开,她看着我,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像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时哥哥......”

温晴喃喃自语,声音里是我从来没听过的温柔。

我知道,她把我当成沈时了。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我和沈时长得有五分像,若是刻意打扮,相似度可以达到七分。

只是温晴从来不允许我和沈时打扮一样,她说那对沈时是一种侮辱。

“我好想你......”

温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她突然抱住了我,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许久没有触碰她的身体,我整个人有些僵硬。

想转身想离开,却不舍得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

结婚三年,温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在外边花边新闻无数,但也没忘记回家侮辱我。

就在我犹豫之际,温晴忽然开口:

“陆斐,别装什么清高了,你这样的人早就没有尊严了。”

是啊,我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没有尊严可言。

一番云雨,原本整洁的床凌乱异常,温晴靠在床头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从浴室出来我就看见这一幕,我记得医生曾经说过温晴要少喝酒抽烟,对身体不好。

于是我上前想拿走了温晴嘴里的烟,关切说道:

“别抽了,对你身体不好。”

话刚说完就被一巴掌打掉伸出的手,随后手上再次传来强烈的痛楚,混合着皮肉被烧焦的味道,让人作呕。

温晴死死地将烟按在我的手上,很快手被烫出一个洞,可我也只是死咬嘴唇默不作声。

“陆斐,长得像沈时是你唯一用处,滚吧!”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让我滚了,不过没关系,医生说我也没多少时间能活了,等到瘤子再长大些压迫神经,我就会忘记那些痛苦的事情了。

温晴,到那个时候你会有一丝伤心吗?




夜晚寂静无声,我躺在床上强忍着疼痛,此刻我的脑袋里像是有人在无情的搅动着。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头疼不不止了。

我拿起柳倩开给我的药,生吞下肚后蜷缩在床上。

慢慢的疼痛开始缓解,头疼的频率越来越多了,看来我确实病得不轻。

恍惚间我忽然记起第一次头疼,那是高一第一学期的暑假。

我在体育课上晕倒,被送到医院后医生说我的脑袋里长了一个瘤子。

他说最好尽快手术,因为现在瘤子还没长大,不然等到恶化后就会危及生命。

当时后妈刚带着沈时来到我家不满一年,得知这个消息后她沉默了。

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悲伤,反倒是有些厌恶。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我这个拖油瓶太过麻烦,竟然还得了这种病。

她坐在我的病床边,语气冰冷:

“手术费需要不少钱吧?”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劝你啊,还是别治了,反正你爸天天喝酒也挣不到钱,你要是死了,说不定还能拿到一笔赔偿金呢。”

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担心。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提过手术的事情。

我开始拼命地学习,拼命地打工,我想要凑钱就自己一命,可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跟我开玩笑。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抓起手机。

是柳倩。

“喂?”

我哑着嗓子接通电话。

“阿斐,明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答应了她的邀约。

第二天,我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来到约定好的咖啡厅。

柳倩已经坐在那里了,她面前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见我进来,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你来了,坐吧。”

我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

柳倩把牛奶推到我面前:

“还没吃早饭吧?喝点牛奶,对你的睡眠好。”

我感激地笑了笑,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阿斐,”

柳倩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谈谈住院治疗的事情。”

我握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沉默了几秒,我抬起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这个病......治好的几率是多少?”

或许是我整个人实在是太憔悴,柳倩似乎有些不忍,她伸出手,紧紧握住我的双手,语气坚定地说: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满是信心。

我愣愣地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温晴满含怒气的声音:

“陆斐!你在干什么?!”

我猛地转头,只见温晴站在咖啡厅门口,死死地盯着我和柳倩,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气冲冲地走到我面前,一把扯开柳倩握着我的手,然后猛地甩了我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我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疼。

“陆斐,我告诉你,你就算是狗,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狗!”

温晴咬牙切齿地吼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耳光打在我脸上。

一旁的柳倩被温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连忙站起来,挡在我面前,怒视着温晴:

“你是谁?你干什么?!”

看见柳倩保护我的举动,温晴冷笑一声,一把推开柳倩,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陆斐,我说怪不得你忽然要离婚,原来你在外边早就有人了。你说,你是不是出轨了?这个女人是谁!”

“离婚?出轨?”

被当作小三的柳倩难以置信地看着温晴:

“原来你就是阿斐那个折磨他的老婆?你还真是恶人先告状,到底是你出轨还是她出轨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你......”温晴语塞,她恶狠狠地瞪了柳倩一眼,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外拖,“跟我走!”

因为身体虚弱,我踉跄着被她拖出咖啡厅后又被塞进车里。

一关上门,温晴就猛踩刹车,我没来得及系安全带,被一个猛踩后撞到玻璃上。

温晴脸色很臭,我不知道她到底在生气什么,她不是厌恶我吗?怎么还会管我和谁在一起。

车子快速行驶在路上,我强忍着呕吐,终于车子在一个拐弯后停下。

我再也忍不住打开车门冲出去,在路边狠狠呕吐起来。

下车后,温晴冷冷看着我,问:

“陆斐,我在问你一遍,那个女人是谁!你是不是出轨了?”

一阵昏天黑地的呕吐后,我终于抬起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不只是咳出来的还是什么。

“温晴,你马上就能如愿以偿了!因为我就要死了!”




我撑着沉重的身躯,从床上爬起来。

还没站稳,背后一阵剧痛传来,我被温晴狠狠地踹了一脚,狼狈地摔倒在地。

“咚”的一声。

我的额头磕在地板上,眼前顿时一片金星乱冒。

温晴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真蠢,你连你哥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她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我却无力反驳。

缓过神来,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额头上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模糊了我的视线。

温晴的目光落在我额头的血迹上,眼神有一瞬间的闪烁,但很快就被厌恶和冷漠所取代。

她随手将我的衣服扔了过来,语气冰冷刺骨:

“滚吧。”

我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捡起衣服,一件件地穿上。

每动一下,都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我的骨头上刮,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每走一步,我的心就更冷一分。

我知道,在温晴心里,我永远比不上沈时,甚至连宋淮远这个替代品都比不上。

我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挪到路边,摸索着上了车。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喧嚣的世界,我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机械地摸出打火机点燃。

这脸上要是留了疤,温晴怕是更要嫌弃我了吧。

猛吸了一口,任由烟雾在肺里翻滚,试图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忘记那些锥心刺骨的疼痛。

“你连你哥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口,让我痛不欲生。

也许,我应该庆幸自己得了脑瘤。

等到肿瘤长大,等到我失去所有记忆的那一天,我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些痛苦的回忆了。

到那时,我就可以忘记温晴,忘记沈时,忘记所有的一切。

我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

至少现在,我还得保住这张脸。

毕竟,这是我唯一能取悦温晴的东西了。

我从医院出来,绷带下额头隐隐作痛,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一下下撕扯着我的神经。

温晴,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最怕疼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你现在眼里只有你的宋淮远,又怎么会关心我疼不疼。

刚走了几步,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慌乱的呼喊声。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见几个医护人员推着一张病床,风驰电掣般地从我身边经过。

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脸色惨白,紧闭着双眼,身上盖着白布,隐约可见点点血迹。

我心头一震,

宋淮远?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直到看见他们把病床推进手术室,我的猜测才得到了证实。

宋淮远出事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宋淮远真的出了什么事,温晴会不会慢慢爱上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从脑海里赶出去。

她怎么可能会爱上我这个害死沈时的人!

最后看了抢救室一眼,我离开了医院,毕竟宋淮远的死活,我不关心。

回到家后我就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被包裹起来的头,滑稽又可笑,一如我的人生。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终究是回不去了。

躺在床上我不由自主地开始乱想,此刻温晴是不是正陪在宋淮远身边?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会不会为了宋淮远哭泣?若是她哭了,又有谁安慰她?她现在一定很害怕吧。

我烦躁地拿起手机,想给温晴打个电话,可是,号码还没拨出去,我就停了下来。

现在的我有什么资格给她打电话?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温晴打来的。

“陆斐,马上滚到医院来!淮远出车祸了,你和他血型相同,快点!”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温晴,你是想让我去医院给他输血吗?”

“陆斐,你没有拒绝的资格!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如果今天你不来,你就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温晴正站在抢救室外面色凝重。

见我来了她赶紧叫来医生说:

“医生,人来了,你赶紧抽吧,他身体好你随便抽,抽得越多越好。”

医生有些为难地看着温晴,

“温小姐,宋先生失血较多,若是只抽一个人的血恐怕......”

医生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可温晴却急忙打断医生的话:

”我不管,不管抽多少都行,必须把人给我救过来!“

看着温晴失控的样子,我竟生出一丝幻想。

不知道以后我要死的时候,她会不会这样着急,不过,反正我都快死了,她要抽就让她抽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别墅。

温晴不在。

空荡荡的客厅里我像个游魂一样飘到沙发边,瘫坐在上面。

别墅里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

可却有多出了很多陌生的东西,此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腹部开始有些痉挛,我起身走到厨房想给自己煮碗面。

但又忽然想到这个家已经有了新的男主人,又回到了沙发上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打破了别墅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木然地抬起头,看见温晴挽着宋淮远的手臂走了进来。

宋淮远看见我,脸色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那副虚伪的嘴脸,笑着跟我打招呼:

“陆斐哥,你回来了?”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温晴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语气强硬:

“你怎么回事?淮远跟你打招呼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甩开她的手,冷冷地说:

“我不想说话。”

温晴扬起手,作势要打我。

宋淮远连忙拉住她,假惺惺地劝道:

“晴晴,别生气,陆斐哥可能心情不好。”

我懒得看他们表演,转身回了房间。

温晴在身后喊道:

“既然回来了晚上给淮远煲汤,他胃不好。”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可怕:

“可以,但你以后不要再为难我的朋友。”

温晴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我就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困兽,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受着绝望一点一点将我吞噬。

我到底在坚持什么?

也许,死亡才是最终的解脱。

我从抽屉最深处翻出一个铁盒子,里面装着我和沈时的照片。

照片上的沈时意气风发,笑容灿烂,而我,面无表情,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沈时,为什么你死了也不放过我?你和你母亲两个人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我的一切都给了你,难道还不够吗?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将照片狠狠地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敲门声响起,佣人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陆先生,宋先生饿了,小姐让我叫您下去做饭。”

“嗯。”

我收起铁盒,起身下楼。

走到楼梯口,我看见温晴的房门紧闭,里面隐约传来嬉笑的声音。

我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走进厨房。

冰箱里食材齐全,我按照记忆中的步骤,开始洗菜、切菜。

可是,当我准备开始煲汤的时候,却突然愣住了。

我好像......忘记该怎么做了。

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食材,一股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

难道这就是柳倩说的,我会忘记一些事情?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遍遍地回忆着煲汤的步骤。

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脑海中始终一片空白。

“砰!”

厨房的门被人用力推开,温晴站在门口,疑惑地看着我说道:

“你在磨蹭什么?淮远饿了。快把汤端出来。”

说完转身离开。

而我端着汤,面无表情地放在宋淮远面前。

他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夸张地叫道:

“哇!看起来好好喝!辛苦你了,陆斐哥!”

温晴则一脸温柔地盛了一碗递给他:

“小心烫。”

宋淮远受宠若惊地接过,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

下一秒,他却“噗”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咳咳咳......”宋淮远一边咳嗽,一边委屈地看向温晴,“好咸!这汤......”

温晴面色一变,也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呸!”她顿时也吐了出来,猛地将碗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陆斐!这就是你煲的汤?”

我有些不明所以,也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一股难以忍受的咸味瞬间充斥口腔,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看来,我真的忘记怎么煲汤了。

“对不起,我好像......不会煲汤了。”

我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宋淮远见状,立刻哭丧着脸,抓住温晴的手臂撒娇道:

“晴晴,陆斐哥一定是生我的气了,所以才故意把汤做得这么咸,你别怪他,要怪就怪我,是我破坏你们的感情。”

看着宋淮远这副做作的样子,我胃里一阵翻腾,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

我抓起桌上的勺子,想也没想就朝他扔了过去。

“啪!”

勺子不偏不倚地砸在宋淮远的额头上,顿时红了一大片。

“啊!”

宋淮远捂着头,发出惨叫。

温晴见状,顿时怒火中烧,猛地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骂:

“陆斐!你疯了吗?你干什么?”

对,我确实是疯了!

我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气氛在此刻陷入僵局,温晴也没想到我为什么会突然的暴起。

只因为和她结婚的这五年里,我可谓是逆来顺受,无论她在外面有多少的花边新闻。

我都没有生气的权利,可她不知道的是,以前我还抱着幻想,我幻想着有一天她回头的时候就能看见我。

看见我这个一直深爱她的男人!

可惜,她似乎永远也不会看见我,在沈时离开的那一天,我就被她判了死刑!

或许是我的脸色真的很难看,温晴难得没有像往常那样上来扇我耳光,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查看了宋淮远的伤势后,吩咐下人快去找私人医生。

是啊,她当然紧张宋淮远的那张脸,毕竟那是除我之外最像沈时的脸。

她恨我不愿意和我亲热,那就只能时时刻刻地保护着宋淮远,真是可笑。

私人医生很快就来了,宋淮远头上这时候鼓起了一个小包,当私人医生拿着棉签给他消毒的时候,他委屈地直往温晴的怀里钻。

一双湿漉漉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委屈,我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感觉这一幕非常的刺眼!

早知道刚刚就不应该扔勺子,应该扔刀的!

处理完伤口后私人医生正准备离开,转头看见比宋淮远脸色还苍白的我,他有些担心地询问:

“这位先生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好,需不需要我也给他看看?”

正在抱着宋淮远安慰的温晴冷哼一声,说:

“他?看什么看?死了最好!”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温晴慢慢走到我面前,那双眼睛里蕴含着暴风雨。

就在我以为她会对我动手的时候,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说:

“你伤害了淮远,就该付出代价。”

说完她就带着宋淮远离开,没一会儿我就接到了傅柯文的电话,他说我的画室突然冲进来一群人肆意打砸,让我赶紧过去看看。

那间画室里存放着我从大学时期到现在一直创作的作品,是我对艺术事业的热爱,如果当初我没有和温晴结婚,或许我现在就是一个画家。

来不及多想,我赶紧往画室赶去。

当我赶到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怒火中烧,原先干净整洁的画室里现在满地狼藉。

被撕得稀碎的画,还有满地的玻璃渣,深深刺痛着我的眼眸,这些可都是我的心血啊!

看着一人正将我的画丢在地上踩,我随手抄起地上的木棍上前,对着那人狠狠敲下去。

木棍敲在头上发出闷响,被敲中的人捂着头转头过看我,随后一滴血从他指缝中流出来。

他啐了一口:

“m的,你敢打我?”

然后一脚将我踢飞了出去。

原本还在角落里和几人争执的傅柯文听见响动,转头就看见我重重摔在地上。

他赶紧跑过来将我扶起,担心地问:

“陆斐!你没事吧?”

“我没事。”

我摇摇头,给好友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在他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来看着对面的几个壮汉。

虽然心里大致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但还是不死心地追问:

“你们是谁?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大笑出声,带头的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

“你就是陆斐?长得确实细皮嫩肉的,怪不得能入了温总的眼。不过现在温总说了,你惹她不高兴,她要给你点教训,如果以后你还不听话,下次我们砸的就不是一个画室这么简单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男人的眼神看向我身边的傅柯文!

我赶紧挡在面前,隔绝了几人危险的目光,我不能让身边的人为了我出事!

傅柯文气得一把将我推到身后,他目眦欲裂的和那些人对峙着:

“你们回去告诉温晴,我不怕她!”

眼看他还想继续说下去,我赶紧捂住他的嘴,温晴是温氏集团的继承人,权势滔天,我可以不怕得罪她但是傅柯文不行!

他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若是因为替我出头害了他,我就算是死了也会良心不安的!

但好在那几人并未多说,只是深深地看我们一眼就准备离开。

忽然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赶紧跑到最里边的小房间,看到里边的画都还好好的,我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只是在数了数之后,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意识到可能被拿走了,我赶紧跑出去,刚好看到几人手里拿着一个被包裹起来的画框。

我严肃地说:

“把这幅画还给我!”

几人面面相觑,随后发出嘲笑声:

“陆先生,不好意思不能还给你,温总说了她看见自己的画像在这里就觉得恶心。”

不想废话,我准备直接上前争夺,可我哪里是几人的对手,争执间我被一个大力推倒在地,不偏不倚刚好落到地上的碎玻璃上。

玻璃碎片划破了我的脖子,我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流出来,耳边是傅柯文惊恐的叫喊声。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我心里想着,就这样死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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