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到了最下方柜子里的鞋子。
一双黑漆皮鞋的鞋尖露出底层的柜子。
这双鞋一目了然是男人的尺码。
不是卡西德的鞋子。
据他所知,迪娜没有其他男性亲属。
疑惑油然升起。
警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卡西德丢下鞋子奔出屋,原来是两名鬼鬼祟祟的青年扛着录像器材,翻墙闯进了院子。
其中一人,半年来不止一次窥视过院内。
“谁让你们进来的?”
不管是为了窥伺迪娜的秘密,或者入室盗窃,这些人随意闯进了迪娜的家,践踏了迪娜的尊严。
卡西德怒不可遏地冲上前,制服了两人。
机器管家尽责地报了警。
“这不是你的地方,你这臭不要脸的小白脸。”
这些人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愧疚,被警察带走时,依然骂骂咧咧。
“那风流成性的婆娘不止有你一个,你真把自己当主人了?你不过是她养的狗之一。”
挨了他拳头的人恨恨地撂下话。
那双皮鞋在卡西德脑海里一晃而过。
他很快抹除了心底的猜忌。
不可能,他的迪娜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她与他真诚对待彼此。
与他在一起的半年时间里她最为关心的是她的研究。
她常常在书房闭门不出,一待就是大半天,不关心娱乐,不关心社交,不关心仪表,哪怕手握大把财富依然朴实得像个邻居家的老奶奶。
这样的女性,怎么可能是他们口中放浪形骸的女人?
卡西德没有回储藏室检查那双皮鞋。
那样做好似背叛了迪娜,背叛了他的爱。
他固执且孤独地与流言周旋。
世人没有那么快遗忘卡西德,毕竟他继承了迪娜的巨额遗产,仅用半年得到了许多人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钱。
轻而易举获得财富,永远是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