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外套突然盖到我的腿上,那是一件质地相当不错的皮衣,是只有方新丞这种衣服架子身材才能驾驭的款式,或许是注意到了我不停扯裙子的小动作,又或许是清楚今天只有十度,总之,时隔六年,因为这件皮衣,我身上再次沾染到方新丞的味道,那是记忆中被爱的味道吗?我一时迷离……
一整晚都这么不尴不尬地继续着,其间方新丞礼貌性地跟我碰过几次杯,但依旧缄默不语,除了一两次被我们老板主动Q到时,寒暄几句外,便一直保持着同样的节奏,低头抿酒,用余光看我。
众人散去时,老板和女同事陪着客户走前,他则停下脚步,等待先去结账的我,而后开口说:“我之后还会去你们公司,外套到时再还我!”
我习惯性地点点头,一种记忆深处条件反射式的回应,似是又在我脑袋里死灰复燃。
不过待他转身走出大门,我就立即猛拍了两下自己的双颊,以便让身体和灵魂重新弥合,回归到这个,我必须独自面对的现实世界。
2、
方新丞再出现时,是一周后的星期五,气温又下降了好几度,他一直在老板办公室里面谈公事,要离开时,路过我的工位,看到褪去了短裙套装的打扮,回归日常穿着的我,满意地点点头:“你今天不错,穿得很暖和!”
我不知道怎么接他这话,只得回以微笑,不过下一秒,看着他的背影,我才想起那件已经搁在我工位上,落了好几天灰的外套,赶紧提起袋子,追了出去。
可刚到门口我就又停住,一个相当出众的女孩正站在他的车旁等他,她有着灵动的眼睛和妩媚的笑,我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不过公司门前过于空旷的环境,还是让方新丞注意到一脸囧相的我,他快步走回来,与此同时,我的电话也响了,他示意我先接,接着很绅士地退到一边。
“诺诺妈妈吗?我是幼儿园王老师,孩子间发生点纠纷,你现在来一趟园里方便吗?”
“方便,王老师,我们家诺诺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