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一切阻挡。
我狠狠咬破舌尖，想用疼痛维持理智，却发现脑海已出现阵阵幻象——似见到宁清的冷笑，听到无数亡魂的哀嚎。
“你别失控！”警察似乎觉察到我神情不对，赶忙一个翻滚拉开距离，对怪物补了几枪，给我争取时间。
“呼——”我喘着粗气，用力摇晃脑袋，让自己勉强回到现实。
怪物怒不可遏，顶着枪击奔来，速如闪电，一爪刺穿警察的大腿，鲜血喷射。我惊得一身冷汗，再顾不上身体疼痛，猛冲过去，用肩膀狠狠顶撞怪物的腰部。
“轰”一声，它被冲击力带翻，连同我一起滚落到路边废墟里，碎玻璃和钢筋插得我们俩遍体鳞伤。我感到腰侧又被尖刺划开新的口子，但黑丝的力量让我暂时忽略痛楚。
“死吧……”我喃喃自语，挥拳砸向怪物脑壳。“砰砰砰！”骨裂声混着黑血喷溅，我几乎像个活生生的屠宰机器，将它的头部砸得稀烂。
它尖利叫声骤停，四肢颤抖几下，彻底软瘫下来，黑丝从它躯体里溢出，缓缓化成腐臭的粘液滴落地面。
打倒怪物后，我脑中仍是一片轰鸣，身体几近崩溃。警察则扶着大腿伤口，颤抖着举枪对准我：“你……你还清醒吗？”
我蓦然愣住，脑袋里刚才的杀戮冲动尚未散去，瞳孔估计仍充斥凶光。那一刻我意识到，他害怕我被黑丝侵蚀，随时也会变成怪物。
“你若变了，我只能开枪。”他声音颤抖，眼神苦涩。
我深呼吸，用尽全力压制心底的狂暴，用嘶哑声音回答：“我还……是我。”
警察盯了我好几秒，最终慢慢放下枪，浑身几乎散架般地瘫坐在地。“该死的世界……”
路那头，浓烟翻涌，枪炮声伴随怪物嘶吼不绝于耳。破裂的燃气管道喷出长长的火柱，一连串爆炸照亮夜空，映得附近楼房轮廓像鬼影般扭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