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肿、遍体鳞伤。
在那个守旧的时代里,离婚仿佛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会让整个家族蒙羞,他们觉得,除非我以死相抵,否则就绝不能走出这段婚姻。我就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困兽,无论怎样挣扎,都挣脱不了这世俗枷锁的束缚,只能在绝望中继续煎熬着。
罗启妄图用空洞的承诺来安抚我破碎的心,他信誓旦旦地说往后还会有别的孩子,生活会变得越来越好。
可他怎会明白,在我心里,圆圆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存在啊,我满心满眼渴望的,唯有我那早夭的宝贝女儿能回到我身边,其他的一切于我而言,不过是镜花水月,毫无意义。
但我终究还是再次妥协了,在世俗的重压与亲人们的逼迫下,我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整个人仿佛沦为了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周围的一切于我而言,都变得那么虚幻、那么遥远,仿佛我与这个世界之间隔了一层厚厚的迷雾,再也无法真切地触碰。
外界的声音时不时传入耳中,可那些话语在我听来,就好似来自另一个陌生的时空,我根本没办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它们在我这空心的躯壳里来回冲撞、交错回荡,每一声都像是带着尖锐的刺。
不断地放大、再放大,那嘈杂的声响犹如汹涌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我,让我本就千疮百孔的身心愈发疼痛。
仿佛真的被千刀万剐,遍体鳞伤。
我就这般浑浑噩噩地活着,宛如行尸走肉,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与麻木之中,找不到一丝解脱的出口。
那恨意如疯长的野草,在我心底肆意蔓延,熊熊燃烧的烈焰仿佛要将我的心整个吞噬,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痛楚。
后来的日子,我如同失去了所有知觉的木偶,麻木地在这冰冷的世间苟延残喘。对周遭的一切都没了反应,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每日的生活,仿佛生命早已没了色彩与意义。
可即便我这般痛苦又麻木地活着,罗启竟还背叛了我们的婚姻,与那不知廉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