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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哈士奇后我只想拆家后续+完结

山有三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少爷。”伍姨做好饭,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小篮子,也就巴掌大,可以让曾翊叼着走。她在小篮子里放了几块粉色爱心包装的小饼干,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去吧,去叫江先生吃饭。”曾翊从完好无损的沙发上跳下来,叼起迷你篮子,小跑着来到房门紧闭的书房前,又回头望伍姨。伍姨走过来替他敲了敲门,“江先生,吃饭了。”“知道了。”江成越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当然,这是指他的心境重新变得平静无波,并不是说他想好了要如何对待曾翊。江成越站起身,这时手机响起来,是渡沉的电话。“喂?”“江成越,是我。关于邪兽的事,我们有了新的线索。”“所以呢?”江成越挑眉,他太清楚渡沉的想法了,“你想让我去查?”“……是。”“渡沉,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可不是妖管协的人,更不是你能呼...

主角:曾翊汪呜   更新:2024-12-21 16: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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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曾翊汪呜的其他类型小说《变成哈士奇后我只想拆家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山有三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少爷。”伍姨做好饭,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小篮子,也就巴掌大,可以让曾翊叼着走。她在小篮子里放了几块粉色爱心包装的小饼干,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去吧,去叫江先生吃饭。”曾翊从完好无损的沙发上跳下来,叼起迷你篮子,小跑着来到房门紧闭的书房前,又回头望伍姨。伍姨走过来替他敲了敲门,“江先生,吃饭了。”“知道了。”江成越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当然,这是指他的心境重新变得平静无波,并不是说他想好了要如何对待曾翊。江成越站起身,这时手机响起来,是渡沉的电话。“喂?”“江成越,是我。关于邪兽的事,我们有了新的线索。”“所以呢?”江成越挑眉,他太清楚渡沉的想法了,“你想让我去查?”“……是。”“渡沉,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可不是妖管协的人,更不是你能呼...

《变成哈士奇后我只想拆家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小少爷。”伍姨做好饭,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小篮子,也就巴掌大,可以让曾翊叼着走。

她在小篮子里放了几块粉色爱心包装的小饼干,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去吧,去叫江先生吃饭。”

曾翊从完好无损的沙发上跳下来,叼起迷你篮子,小跑着来到房门紧闭的书房前,又回头望伍姨。

伍姨走过来替他敲了敲门,“江先生,吃饭了。”

“知道了。”江成越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当然,这是指他的心境重新变得平静无波,并不是说他想好了要如何对待曾翊。

江成越站起身,这时手机响起来,是渡沉的电话。

“喂?”

“江成越,是我。关于邪兽的事,我们有了新的线索。”

“所以呢?”江成越挑眉,他太清楚渡沉的想法了,“你想让我去查?”

“……是。”

“渡沉,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可不是妖管协的人,更不是你能呼来喝去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渡沉认识江成越的年岁比谁都久,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江成越心情不好。沉默了两秒,渡沉忽然想起被江成越收留的那只狗妖幼崽,他以此为切入口:“你一直没有汇报江翊的情况......”

“吃好喝好,能跑能跳。”江成越说。

“......”渡沉怎么觉得对面的火气更大了。

“怎么,他跟邪兽有关系?”江成越重新在书桌前坐下。

渡沉心道感兴趣就好,他点击鼠标,向江成越发了一封邮件,“我给你发了点东西,你先看看。”

江成越点开邮件,一目十行看完,眉头渐渐锁紧。

渡沉估计他看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张六万发狂的原因或许是魔气入体,靠吃人为生的魔物不多见,但魔种被封印后,所有魔物都被剥去了力量,按理来说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发生,除非......”

“除非魔种的封印被解开了。”江成越冷笑着替他说完剩下的话,“当年封印魔种的是我,你要不再直白一点?”

“……长老们是有这个怀疑。”

“既然不信我,何必来求我?”

“只有你有封印魔种的力量。江成越,这也有利于查明江翊的来历,毕竟邪和魔总是相伴相成的……”渡沉说着,也有些抬不起头来。

“有区别吗?若江翊是邪兽,或是魔物,你们还是要把他交由我监管,若他不是,已经跟了我姓江的崽子,你们还想夺走不成?”

渡沉:“江成越,我一再强调过,这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你的力量不是万能的。”

江成越嗤笑一声:“行了,我还没说不答应。”

他的注意力落在被害人的照片上,他在看这个叫曾翊的被害人,那天,狗崽子化形后的模样与这相差无几,这是不是说......

门外,曾翊歪着脑袋,随时保持着卖萌的最可爱状态,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江成越出来。他心急火燎,又不敢大声叫,怕破坏了惊喜。又是几分钟过去,曾翊实在等不住了,他后脚一蹬,轻松腾空,两只前爪抓住门把手,再借着重力往下压,打开了书房的门。

他怀揣着期待和欣喜跑进去。

江成越一惊,瞬间关掉屏幕上的照片,厉声呵斥:“出去!”

曾翊怎么也想不到江成越会是这个反应,他的心碎成了一片片,用力把嘴里的小篮子甩出去,小饼干哗啦啦洒了一地,又生气地冲江成越汪汪大叫两声,伤心地转身跑了。

他生气了!

他不要哄了!

他现在就走!江成越不想理他,他也不理江成越!谁先低头谁是狗!

曾翊飞奔到沙发上,一头扎进抱枕与沙发的缝隙里,尾巴圈着自己,团成一团,无声地掉眼泪。

江成越抬手捏了捏眉心。

“出什么事了?”电话那头的渡沉问。

“没事,先挂了。”江成越心烦地站起来。

“那这事......”

“我答应了。”江成越迅速挂断电话,他蹲下将七零八落的小饼干都捡起来,拎着小篮子走到客厅。

伍姨见他出来,松了一口气,解下围裙挂在墙上,“江先生,饭已经做好了,我就先回去了。”她想,若她在场,江先生可能拉不下脸去哄小少爷。

江成越果然没有反对,待伍姨走了,他拆开一袋饼干,三两口吃完,“挺好吃的。”

曾翊才不理他呢。

江成越戳戳他,“出来,你想憋死吗?”

那就憋死我算了!曾翊把自己埋得更往里一些。

江成越继续戳他,戳着戳着,就着曾翊露在外头的半截身子撸起毛来。曾翊让他占尽了便宜,气得转头要去咬他,然后就被江成越一把抓住。

“汪汪汪!”放开老子!

江成越把他抱在怀里,抓着他乱蹬的爪子,生硬地道歉:“我不该凶你,不是故意的。”

“......”曾翊停住踢人的动作,但哼了一声,还是不想理他。这么轻易就原谅江成越,他不要面子的吗?

“我已经道歉了,换你。”江成越懒懒地躺下,把曾翊放在胸口上,捏着曾翊软软的耳朵玩。

“汪汪汪!”一点儿诚意没有!我才不会道歉呢,快把你的手从老子身上撒开!

曾翊用力甩头,然后又想从江成越身上跳下去,可江成越力气大得很,牢牢抓着他不放。

“嗯嗯,原谅你了。”江成越反正听不懂曾翊说的什么,就按自己的需求随意理解了。“行,吃饭。”

“汪!”不吃!

曾翊在江成越起身时用力一蹬,又把自己团起来藏进沙发的缝隙里,江成越想靠近他,他就凶巴巴地呲牙。

江成越无奈,坐在沙发上不禁陷入沉思:明明进门时怒火中烧的是他,怎么会发展成眼前的情况?

他身为千年大妖的威严呢?

就这么个小家伙,居然要他来哄?

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几分钟过去了,江成越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伍姨。

“伍姨,刚刚忘了跟你说,我明天起要去s市出差几天。”

s市?

曾翊竖起耳朵,他没有听错吧?江成越要去s市?!

“嗯,我倒是可以带他一起去,不过他还在生气,只能麻烦你来照顾他几天......”江成越说着,不动声色地观察曾翊的举动。

曾翊纠结得不行,可他这会儿要是直接扑到江成越怀里,不就太明显了吗?

江成越适时地向曾翊伸出手,掌心里躺着一包小饼干,这是示好的意思。

电话还通着,伍姨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但谁都没有认真听。

曾翊探出头,磨磨蹭蹭地来到江成越手边,只肯将一个爪子按在饼干上,并不抬头与他对视。

江成越微微勾唇,将曾翊的小肉爪子握住,又摇了摇,“嗯,或者你把他接过去照顾也行。”

“这样啊,但您一走,小少爷肯定会想您的。”伍姨愁啊,这在闹脾气的关头江先生走了,小狗忘性大,回头等江先生回来了,小少爷跟江先生不亲近了怎么办?

“汪汪汪!”是啊!别想着把我送走了,带我去吧!曾翊仰头对江成越说道。

“肯理我了?”江成越挑眉,笑着问。

理你理你,反正我本来就是小狗。曾翊哼一声,手脚并用地往江成越怀里爬。

“是小少爷的声音吗?”伍姨喜上眉梢,“和好了?”

“汪汪汪~”曾翊抱着江成越的脖子,对电话里的伍姨叫了两声。

“好好好,听起来精神多了。”伍姨语气也变得轻松,她问江成越:“江先生,那还需要我去照顾小少爷吗?”

江成越没立刻回答,曾翊的胃口被他吊得高高的,忍不住贴着江成越来回地蹭,小爪子在他身上踩来踩去,撒娇地连唤几声。

江成越摸了摸他皮毛顺滑的后背,说:“他很黏我,我还是带着他去吧。”

谁黏你啊?曾翊翻白眼,江成越真是厚脸皮!


“这可是江律师的狗!”郑达泉呵斥儿子,关切地问:“小狗没事吧?没吓到吧?”

玛德,对只狗都比对我好。郑俊义心里不满,但方才江成越那个杀气腾腾的眼神让他心有余悸。

“它能有什么事?被踢的可是我!”郑俊义捂着腿,眼角冒出泪花,“你带狗出门不栓绳的吗?律师又怎样,还不是没素质!”

“汪汪汪!”老子咬你信不信!你不踹我江成越怎么会踢你?!曾翊气呼呼地对郑俊义喊。

郑俊义怂怂地一缩脖子,“喂,管好你的狗!”说完就跑进郑达泉家。

“江律师,真是对不起。”郑达泉满脸疲惫。

江成越对他既不同情,也不生气,只是问:“你儿子跟张六万关系挺好?”

郑达泉尴尬地道:“是,他们挺熟的。我刚刚不是故意不说,只是我儿子很久没回来了,觉得他们应该没有联系了。”

江成越无心地点头,“看来有必要问问他。”

“......哎。”

他们一同返回郑达泉家,不大的地方更加逼仄了。

郑俊义毫不客气地从杂货店里拿了泡面和各种吃食,他坐在江成越的“专座”上挥舞着一次性叉子大快朵颐,随意脱下的鞋被丢在一边,发出一股酸酸的臭味。

“爸,冰箱里怎么没什么东西啊?”

郑达泉脸色极差,“你到底回来做什么?你跟张六万一直有联系?”

郑俊义吸溜着泡面,顾左右而言他:“爸,这屋子这么小,我睡哪儿啊?楼上那屋给我睡吧。”

“那是曾翊的屋!”郑达泉拔高了声调。

“那还不是咱们租给他的。”郑俊义不理解他爸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你、你!”郑达泉指着儿子,“你知道不知道曾翊救了我的命?!”

“哈?”郑俊义把面咽下去,“那家伙被捅死是他自己倒霉,怎么是他救了你呢。反正他也死了,楼上那屋不正好空出来给我呗。”

郑达泉不敢相信自己儿子能说出这种话,他从头到脚都是冷的,他抄起墙角的扫把朝张俊义打去:“你给我滚!滚!别再来了!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欸欸欸额!”郑俊义从椅子上跳起来,还差点被泡面烫了脚,“我有什么说错了吗?他曾翊就是倒霉蛋!扫把星!谁都躲着他走呢,就爸你把人家当宝,有用吗?还不是早死鬼,说不定就是他把霉运过给你了,才害你受伤……”

“你闭嘴!你有没有良心啊,你就是盼着我死对吧!”郑达泉气得浑身发抖,挥舞着扫把去打郑俊义。

曾翊也很生气,但他更担心泉叔,泉叔还有高血压呢。

他想从江成越怀里跳出来去保护郑达泉,江成越拦住他不让他动,怕曾翊不小心被踩到。

“汪汪汪!”江成越你先放开我啊。

江成越在郑俊义跳到他面前时一脚蹬在对方背上,把郑俊义踹出了门。他毫不留情,郑俊义几乎飞了出去,摔了个狗啃泥。

“卧槽!”郑俊义爬起来,“你怎么还打人啊?有你什么事啊?”

“曾翊作为本案的受害者之一,也是我的当事人,我有义务保证我的当事人的财产不受到侵占。”江成越冷冷地道:“目前曾翊只是失踪,还未认定死亡,即使是房东,也无权收回租约未到期的屋子。”

“妈了巴子,人都死了,死了!”郑俊义啧一声,对郑达泉劝说道:“爸,曾翊不可能给你养老送终的,你得指望我,你儿子我。”

“我指望你个屁!”

江成越紧盯着郑俊义,像是要把他看透:“警方都不敢确定曾翊死了,你怎么敢肯定呢?”


江成越是冷醒的,他发现自己的“小暖炉”跑了。

厕所里传来一声又一声可怜巴巴的、凄厉的、委屈的狗叫声,间或夹杂着一点嗝声。

“......”江成越起身来到门前,“江翊?”

“汪汪汪!”曾翊激动了,江成越终于醒了!

江成越一来,曾翊就不那么害怕了。

“你在里面做什么?”江成越被吵醒了,心情不太好。

“嗝......”曾翊正要回答,他本来已经不打嗝了,可被反锁后又吓得开始打,于是他张口就先冒出了一声嗝。

“……”

江成越问:“你在里面吃屎吗?”

曾翊差点气笑了,“汪汪汪!”你才吃屎呢!快帮我开门,我出去打你一顿!

江成越也知道不可能,他一边说“出来吧”,一边压下门把手。

门把手纹丝不动。

“......”这下江成越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曾翊把自己反锁了。

江成越也有些匪夷所思:他一直以来好像都高估了狗崽子的智商。

这就是一只蠢狗。

“汪汪汪?”江成越?你还在吗?你别睡,求求了。曾翊欲哭无泪,一个人被关在厕所里真的很可怕。

“退到角落里,我要撞门了。”江成越提醒他,“躲好了吗?”

“汪!”曾翊大叫一声:躲好了!

江成越虚空握拳,凝出一团妖力,对准门锁猛地一击——

他已经很收敛了,但巨大的冲击还是粉碎了整面玻璃门,碎玻璃如同雪崩一般落下,曾翊连忙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江成越踩过一地狼藉走进去,把曾翊拎起来。他先是检查曾翊是否被玻璃渣伤到,随即发现曾翊背上的背纹颜色似乎变深了些。

江成越想起了什么,走出厕所时多看了眼垃圾桶里的晚餐包装,没想到这点东西对曾翊的作用这么大。

“你做什么了?”坐回床上,江成越开始盘问曾翊。

曾翊紧紧抱着江成越的手,眼神无辜又委屈。

“汪......”他什么都没做啊。

江成越看他茫然的模样就知道问不出答案了,他给曾翊一个脑瓜崩儿,“蠢狗。”

“......”曾翊:就这一次,我不反驳。

“睡觉。”江成越翻身躺下。

曾翊不安地看向厕所,门怎么办呀?

“明早再说。”江成越已经能很好地读懂曾翊的表情了,他一指头把曾翊戳翻,“你数数,因为你弄坏多少东西了?”

“汪!”全部是意外!曾翊翻倒在床上,也不急着爬起来,心虚地为自己辩解。

“都说了听不懂。”江成越闭上眼,一心求睡。

可曾翊不困,这一晚的事情太刺激了,先是变成人,然后被关在厕所里。曾翊看着江成越的睡脸不禁感叹:最不可思议的应该是他和江成越的缘分了。江成越怎么都不会想到,另一个当事人变成了狗就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吧。

他动来动去,江成越也睡不好,起床气让他周身都萦绕着低气压。江成越干脆把曾翊从怀里赶到腿上:“不睡就捶腿。”

于是按摩小工曾翊又上工了,而说着不困的他捶了没几下,就抱着江成越的腿呼呼大睡起来,甚至没心没肺地打起了小呼噜。

“......”彻底睡不着了的江成越坐起来,瞪了扒着他睡得香喷喷的曾翊好几分钟,最终无奈地把曾翊抱起来,轻轻放进被窝里,盖好被子。自己走到套房外的客厅,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他在看杂货店门口的监控视频。

这段监控清楚地拍到了曾翊和张六万进入小路的画面——当时天色很暗,唯一的光源是杂货店里的灯,以及一盏昏暗的路灯。

23:11,张六万像是喝醉了酒,脚步踉跄地走进了郑达泉的店;23:17,曾翊从楼上跑下来,跑进杂货店里,不到两分钟,曾翊从店里出来,他捂着肚子,能看到他回头看了店里一眼,神色惊恐,摔倒在店门口,紧接着张六万提刀追出来,把曾翊摁在门口的地上,往曾翊背上扎了一刀。

曾翊用脚蹬开张六万,张六万仰倒,头磕在旁边的墙上,飙出一点血,画面放大后能看到伤口里冒出丝丝黑色的魔气——也就是这个画面,使张六万的发狂被判断为是魔气入体。

几秒后张六万翻着白眼站起来,动作很是诡异,走路时半边身子一摆一摆的。曾翊摇摇晃晃地往小路跑,但他伤得很重,在进入小路前又摔倒了,赶上来的张六万第二次往曾翊背上捅了一刀,飞溅的血花在张六万脸上留下大片的红点。

曾翊反手给了张六万一掌,张六万被扇得晕乎乎,捂着头在原地愣住了。曾翊就趁这个时候往前爬,一点一点爬进小路,回过神的张六万追进去,这时是23:21。再之后,23:25,张六万离开小路。

消失在画面外的时间只有四分钟,小路大概三十米,即使以当时张六万走一步就抽搐两下的速度跑个来回也绰绰有余,更别说让魔物吃掉一个人。

所以下落不明的曾翊不论是在安全局、还是在妖管协眼里,已经默认被吃掉了。

——但这个推测的前提是“曾翊是人”。

巧的是,江成越知道曾翊不是人。

首先能确定的是,张六万在袭击袭击郑达泉的时候就已经入魔了。因为魔气会放大人内心的阴暗面,加重人的破坏欲,使人变得冲动、嗜血。伤口释放魔气的画面也是佐证,但江成越做了一个假设:

假设那个画面不是“释放”魔气,而是魔气“入侵”呢?

经验告诉江成越,张六万磕破头后的异常动作更像是原有的魔气在与新的魔气逐渐交融。

若这个假设成真,那新魔气从何而来?

无需多想,只能是曾翊。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张六万紧追着曾翊不放,因为魔气之间是相互吸引的。

理清了这条思路其实没多大用处,无非是知道了在曾翊和张六万可能在某个交集上一同沾染了魔气。

找到这个交集,或许就能发现魔气的来源,运气好还能查到下午那帮魔物的来历。当然,不排除曾翊和张六万各自在不同的地方接触了魔气,若是这样,事情就麻烦得多。

天已经亮了,江成越合上电脑,走回卧室。

阳光从没有拉紧的窗帘照进来,可以看到被褥中有一颗毛球,睡颜恬静,小身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乖巧得不得了。

江成越倚在门边看曾翊。

他不知道曾翊是怎么跟妖管协运输的邪兽掉了包,但妖怪有点儿保命的手段并不稀奇,就像狸猫能用树叶伪装一个身体然后逃走,在江成越看来,曾翊或许也是这样的。

这片区域出现了魔物,就算曾翊没有阴差阳错被送到他家,他也可能在来到这里后遇见曾翊。

殊途同归,这段横生的缘分或许在这件案子结束时也会一同了结。

“呼嗯......”曾翊睁开眼,下意识探出爪子找了找江成越,然后弓起身子抻懒腰。

“汪汪?”你怎么在那里啊?你可爱的小狗狗醒了哦。

刚睡醒的小嗓子还没打开,声音软绵绵的,曾翊无意识地卖萌,见江成越神色淡淡,没有像往常一样过来rua他,还觉得奇怪。

眼角的余光扫到满地玻璃的厕所,昨夜的事涌入脑海,曾翊默默躺下,重新闭上眼:

可爱的小狗狗没有醒,勿cue,勿cue!


漆黑的小路里响起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郑俊义模糊地看见了一双精致的皮鞋停在他面前。他艰难地伸出手:“救我!”

“你已经魔气入心了。”

郑俊义大惊,来不及想江成越为何知道魔气的事,他惊慌地道:“不可能!庄家明明给过我护心甲的!”

江成越有些意外:“看来你没少参与。”但郑俊义说的护心甲他根本没看到,想来郑俊义是被唬了。

“我只是送东西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救救我……”

“孽业果从哪来?”江成越抬脚避开郑俊义的手。

“那是什么……”郑俊义泪如雨下。

“就是你送的东西。”

“庄家给的……”

“谁是庄家?”

郑俊义捂住胸口,摇了摇头,他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救我……”

“好,换个你知道的问题。你收了曾翊父母多少钱?”

“一百......”

“就为了一百块,你毁了他来之不易的安稳。”江成越的眸子冷了些。

夜色深深,但以他的眼力,能清楚地看到一股又一股疯狂的魔气涌动着包裹住郑俊义的心脏。

魔气越收越紧,吸食着血肉,郑俊义脸上的血色也飞快流失殆尽。

“求你,救我......”

“我可以救你,”江成越声音冷清,“但你没救了。”

片刻后,郑俊义变成了一具干尸,魔气吃饱了理应离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但因为江成越的威压,魔气不安地蛰伏在郑俊义体内,不敢出来。江成越扬手打了个术法,郑俊义的身体便如风中的沙,一吹就散了。

连同那些魔气,都堙灭于无形。

江成越若无其事地回了酒店,一开门,曾翊就扑过来:“汪汪!”你去哪里了!

曾翊嗅了嗅,“汪?”有酒味?

曾翊震惊,江成越去喝酒了吗?

“给你买了夜宵。”江成越一手拎着食物,一手抱着曾翊走进客厅。

把食物摆在桌上,又把曾翊放下,江成越扯了扯领口,他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味,打算回卧室换一套衣服。

曾翊短暂地被一桌子美食迷住了心神,见状立即清醒,一个猛子扑到江成越背上:“嗷嗷嗷~”

“叫什么。”江成越把狗子从自己背上抓下来,拎着狗爪子:“你做什么?”

曾翊露出讨好的笑。

“……”江成越看了眼出门前敞着、此时却紧闭的卧室门,与曾翊对视两秒后,忽地扬手一抛,把曾翊丢回沙发上,迅速打开卧室的门。

卧室整洁如常,江成越狐疑地他扫描一圈,看到了衣柜门底下露出的一片衣角。

“汪嗷嗷——”曾翊飞快奔来,试图在江成越打开衣柜前阻止他,眼看来不及,曾翊又一个急刹车,紧张地观望,随时准备跑路。

衣柜打开,衣服像雪崩一样滚出来,散了一地。

江成越不知道曾翊是怎么把他的衣服弄成这样的,有一件白衬衫居然变成了破布条。

曾翊心里苦啊。

他变成人后光溜溜的,能穿的只有江成越的衣服,可惜他变成人的时间居然只有短短两分钟!

他为了从困住他的衣服堆里挣脱,不小心就扯坏了衬衫……至于其他的衣服,那是他想把地上的藏进去,跳进衣柜后不小心碰掉的。结果——结果就是江成越的衣服无一幸免,通通遭了“毒手”。

咱就说,狗子惹祸,真不是故意的!

但敢作敢当才是好狗子,对吧?

曾翊深吸一口气,走到江成越脚边,乖巧地趴下来,又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还用头顶轻轻蹭江成越的手掌心。


也没什么好难过的。

曾翊安慰自己。

而且也不能怪江成越——他听西装男这样叫的,就记了下来,好歹是他变成狗后遇到的第一个人,还对他有一饭之恩——虽然他恩将仇报了。

曾翊叹气。

他趴在箱子的角落,猜测自己的去向,应该是宠物店吧?

不过精致西装男看起来也很有钱的样子,他要去的或许不是普通的宠物店,可能是什么高级宠物会所呢。

曾翊百无聊赖地发挥着他贫瘠的想象力,但不论是想象吃不完的高级狗粮、还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他都提不起劲来。

说了不难过,心里还是闷闷的。

曾翊不快乐,江成越也不怎么痛快。

他在沙发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都没能明白自己烦闷的原因,只不过一闭眼,脑中就会浮现那只小狗崽听到自己要被送走时的心碎的眼神。

江成越只肯承认,小狗崽的眼神让他在意,其余的感情是什么他就不愿深想了。

又是十分钟地“烙饼”,后背都要翻出火了,江成越终于烦躁地坐起身,给渡沉发消息:他会被送去哪?

渡沉正在回妖管协的路上。

特殊铃声响起,渡沉的心先是不安地跳了下,随即回复到:监察处。

江成越:?

江成越:为什么不是幼崽领养中心?

渡沉:他毕竟是邪兽召唤来的,总要查明才好。

江成越“啧”一声。他跟渡沉认识许多年了,唯一不合拍的地方就是这点——渡沉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的性格。但那小狗崽进了监察处还能全须全尾地出来吗?

渡沉看出江成越对曾翊似乎有些在意,意外地看了眼车后座上安安静静的浮影箱。

他斟酌几秒,说:监察处查明没问题后会送去幼崽领养中心,我保证他不会出事。

江成越:你拿什么保证?

渡沉答不上来,主要是他说什么,江成越都不会信,因为江成越不信任妖管协。

江成越:今晚就查完。我一会儿去接。

渡沉:知道了。

渡沉没想到江成越说的“一会儿”是真的一会儿,他才到妖管协,江成越居然先他一步,已经等在大门外了。

江成越无视周围的人,路过的也不敢跟他对视,于是以江成越为圆心,形成了一片空旷地带,给往日氛围严肃的妖管协又染上几分肃杀。

江成越大步流星走到渡沉的车边。

“你来得真快。”渡沉面无表情地说。

江成越东问西答:“浮影箱也没什么必要了吧。”他打了个响指,锁住箱子的黑影潮水般褪去。

曾翊已经站了起来,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真的是江成越的声音。

江成越抬手一拂,打开了浮影箱,曾翊立即从箱子里跳出来,手忙脚乱地钻出车窗,扑进江成越怀里。爪子牢牢地勾在对方衣服上,他一路往上爬,直到搂住江成越的脖子,用头在江成越颈窝里用力蹭着。

“汪汪汪~汪呜~”你怎么来了?是来接你可爱的小狗狗的吗?

曾翊的尾巴都快摇出残影来了。

他高兴得毫不遮掩,强烈的情绪透过动作传递给江成越,江成越一时有些僵硬。

妖怪是感情淡漠的生物,这不是说妖怪就没有亲情友情爱情,世间万物都有情,只是深浅不一。但妖怪对“情”没有那么在意,只执着于强大的实力,江成越是妖界最强的妖怪,实际也是妖界最寂寞的妖怪。

“……”江成越沉默着,拍了拍怀里的狗头,晚风让他看起来有些温柔。

渡沉看着这一幕,不知想到了什么,手用力握紧了方向盘。

路过的妖怪看到这一幕,都是一脸无法掩饰的震惊。

曾翊什么都没有察觉,他亲昵地蹭着江成越。如果能口吐人言,他一定要问问江成越,为什么来找他?是不是跟他一样有点舍不得?

“汪汪汪——!”

江成越短暂的情绪波动后便拎着曾翊的后脖子把他揪下来,“挠着我脖子了。”

曾翊的狗狗眼视力极好,在昏暗的环境中看到了江成越脖子上新鲜的三道红痕。

“呜~”曾翊收起自己的尖爪,用软软的肉垫在江成越胳膊上拍了拍,一副哥俩好的样子:sorry~兄der~

这点小伤对江成越只是分分钟的小事,他只是不太习惯受到曾翊情绪感染的自己。

江成越迟疑,他做的这个决定会是对的吗?

“你想好了?”渡沉也难以相信。

“只是一个小崽子罢了——”

犹豫从来都只是瞬息,江成越就不是个优柔寡断的妖怪啊。

“养就养了。”江成越随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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