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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着药哭,“唔呜…师父,师兄为什么还不回来?我,我照顾不好你啊~”
师父凹陷的眼睛看着我,叹了口气,“你师兄,不会回来了,回不来了。孟清啊,以后道观要靠你了。”
我哭着摇头,“师兄说他会回来的。”
师父脸色很难看,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好像在怨我。
我不知道他怨我什么,他也没来得及说。
当天晚上他就走了。
这夜的风雪很大,吹开了破旧的窗户,我无比想念师兄。
第二天一早,我按照师父留的纸条,将他烧了,骨灰装好又拿黄纸封上。
念了百遍的往生咒和三官经。
从此我便成了观主。
师父走了,供奉就没了,我又过回了之前的清苦日子,但我学会了种地。
我守着这座破旧的道观日复一日。
小棚子被暴风雨折腾的散架了,师兄也没回来。
几十年,我也曾想过下山,到了半山腰最终还是回到了道观。
万一师兄回来没找到我怎么办。
就这样守着道观,等着师兄。
可我种不动地了,身体也不行,我恐怕这辈子再也等不到那个骗子了。
但是今天来了一个女人,她问我,“孟清是谁。”
我和师兄交换了姓名。
于是我说:“贫道道号张清子,孟清乃贫道师兄,可,可是他唤你来的?”
我问的很轻,我怕听不到想听的答案。
又想她是,如果真的是师兄的后辈,那我就不在心里骂他骗子了。
山路难行,我都走不动了,师兄可能也爬不动了。
她皱着眉,拿出一本黑色册子,再问:“他真的叫孟清么?你可想好了?若无名,无法入册,他走不上轮回路。”
心重重的砸落,耳鸣了许久。
我怀疑我耳背加重了,喃喃重复了一遍,“轮回路?”
她点点头,又说:“他说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