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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厌恶,是曾经京城那些纨绔子弟去恭维他,他才有的厌恶。
不是吧?
他反应成这样。
“要睡也要睡床!”
“那你说,我睡哪里?”
三公子的眼神很冰很冷,吓得我都要斟酌一下,自己是不是不该教他去砍柴。
他要是不砍柴,拿刀砍我了可怎么收场?
我硬着头皮,声音不自觉地变小了些:“你翻身吵到我了。”
三公子的表情一僵,头垂了半分:“抱歉。”
我看他表情都缓和了,一瞬间松了口气,指了指屋子后面。
“那进去就是片林子,这些树都是林伯家的,我跟他打好了招呼,砍个一两棵给你做床的。”
“你总不能一直睡这地上吧。”
我瞥了眼这原本被我留来做桌子的空地,给他打张床也正好。
“还是砍两棵吧,再打个屏风。”
“这天气也冷了,我也总不好老往茅房去,屋子里熏着炭,暖和些。”
可能是我说的东西太多了,三公子皱起了眉:“砍树?”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瘦弱的身板上。
这么一看,三公子可能真不能砍下来。
但在这山野生活,若只有那一身的文人傲气,我那点银钱也不够活呀!
“那不然我去?”我蹭的从地上爬起身来,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然后指着自己更为瘦弱的身板,“万一遇上什么豺狼,三公子,你说我怎么办呀?”
三公子却勾了勾嘴角,学着我的样子指着他自己:“你的意思是……我就不怕豺狼?”
“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呀!”
他这说的什么话?
但那目光似乎是要盯着我不放了。
或许是看我的时间太长了,他又别扭的别过脑袋,半赌气道:
“那我也是血肉之躯。”
他这话说的像自己真怕死了一样。
“你前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