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按下座椅,她整个人都陷落,他双手圈起她腰肢,在她唇上落满了炽热的吻。
他们第一次接吻,是在十八岁的夏天。
当时的两个人还没有完全明确彼此的心意,可暧昧的箭头已然双向行动。
那天,打完篮球回来的贺嘉景一边朝着热死了,一边回到家里的别墅吹空调。
家里其他人都不在,只有景阮在大厅的沙发上正午睡,她离空调很近,手里提着新买的风铃被冷风轻摇得丁冬响。
贺嘉景打开冰箱拿冰镇饮料喝的声音其实吵醒了她,但她又没找到合适的说话时机,感觉到他转过身的时候又感觉闭眼装睡。
贺嘉景看向睡在沙发上的她。
“哪有人在空调前面睡觉的。”他嘟囔着走过来。
景阮死死地闭着眼睛。
她感到他的双臂轻轻地撑住沙发,缓慢地俯下身,蜻蜓点水一般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短暂的只有三秒钟。
随后是管家回来的声音,贺嘉景立即起身,匆匆地去了二楼。
景阮终于睁开眼,她坐起身,捂住了嘴,身上还残留着橙汁与贺嘉景身上特有的男孩子的气味儿。
情感是在那一瞬间发生了质变,她的脸又热又红,整个人都显得手足无措。
一如此刻,景阮望着近在咫尺的他,同样的吻,同样的他们,带来的感受却截然不同。
她知道他现在是意识不清,等到清醒过来时,一定又会与她疏远。
她不想再被他玩弄,更不想独自痛苦,终于狠心地推开他:“贺嘉景,你不要太欺负人了!”
贺嘉景稍微醒过神,他的喘息声还很粗重,望着身下的景阮,表情竟显露出一丝怨恨。
两个人都在努力地平复着心绪,是贺嘉景率先起了身,他坐回到副驾驶,哑着声音:“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头脑不清,我不是故意的。”
景阮赶忙坐直身形,她将被他揉乱的衣服都整理好,又拢了拢头发,不再多说,开车去陪他买药。
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不语,直到发现了最近距离的药房,景阮停了车,飞快地去买了抗过敏的药,又贴心地买了瓶矿泉水。
吃过药后,贺嘉景的过敏症状渐渐褪去,大概是冷静了,他的语气也变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