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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小看谁。”
二胖一如反常,神色犹犹豫豫。
“你想都别想。”
我大概能猜出二胖想说什么。
“为什么?
“我不进屋,我就在门口坐着也行。”
“那这贼一日抓不到,你是不是就要在我的屋外一直坐着。”
“也不是不行。”
“行你个头。”
二胖临走前,将厨房引火用的笋壳,整一筐都倒在了院子里。
笋壳这东西比秋冬的枯叶更加硬脆,踩上去可以发出脆裂的响声。
熄掉烛光,听着窗外虫鸣,外面好像起风了,风带动笋壳,发出沙沙的声音。
“咔呲”突然一声,渐起的睡意猛然驱散。
“咔呲”又是一声。
紧接着是一串串窸窸窣窣声。
我拉起被子,盖过头顶,被窝里四面八方都是心跳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紧握着被子的手指开始僵硬。
纠结再三微微拉下被子,漏出耳朵,凝神细听。
除虫鸣以外好像听不到其他声音。
难道走了?
又静躺了一会儿,还是只有虫鸣的声音。
忍不住好奇心,全然将二胖的嘱托抛诸脑后。轻手轻脚起了床,又轻手轻脚靠近门边,抄起门后的扁担,耳朵高高竖起。
我一手抱着扁担,一手轻轻地,慢慢地,把门拉开一条缝,看不清,又拉开了点。
门外,夜色如墨,月光被云层遮掩,只留下斑驳的暗影。
院中有个黑影动了一下,顿时心跳比之前还要急促,紧握扁担的手心出着大量的汗。
“张姑娘?”
月光穿透云层,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院中,静静地看着我,也无其他言语。
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也映照出他平日里不曾有过的狼狈。
他的衣衫略显凌乱,衣摆上还挂着几片笋壳。
“你……”声音是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