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街上走来走去，可是，”说着，列宾闭上眼睛，绝望地摇了摇头。
杜妮雅明白他没有说下去的是什么。
“可怜的列宾。”她低声说。
“可是，”列宾胆怯地回答道。“可是，你知道，”他的声音颤抖起来了。“要是我得救了，那意味着将有两个健康的人要死掉呀！”
“啊，可怜的列宾，那是命中注定的呀。怪不了你！要是我是你，我也那样希望呐！”
列宾感激地抬头望了她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望向店门外。这个时候，他看见一个只用一条腿骑共享单车的男人正恼怒地向烧烤店骑来。
“天啊，他怎么了？”他惊讶地喊道，认出那个男人了。
杜妮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一个骑着共享单车的，自己觉得熟悉的男人的那张容易暴怒的脸。从他脸上黑下去的表情，和皱起来的眉头，可以看出他正恼怒着什么。
骑到烧烤店门口的时候，那个男人恼怒地跳下单车，用力把单车摔在路边，就用一只脚一蹦一跳地跳进店里来。杜妮雅看了看那人近过来的脸，觉得更加熟悉了。
“真奇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在哪里呢？”她想道。
“我迟到了，”那个男人粗鲁地说道。“不过，你已经看见了！”他用一条腿，跳到列宾那里，嘲笑着伸出那条从膝盖那里锯掉的左腿。“列宾，我残废了，我不能开车了，一个人是不能用一条腿开车的呀。我坐的士来，但司机，一个老混蛋，半路上把我赶了下去，他说他受不了我要杀人的冲动话。于是……总之，列宾，各方面我都受尽了侮辱，在公司，原本痛恨我，暗地里诅咒我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没阴道的员工，一看见我从走廊里跳过，就小声把我喊做：独腿人！呸，这些小人以为我听不见！在生活中，那些邻居也暗暗嘲笑我像只袋鼠，用一条腿整天在他们眼前跳来跳去。还有，那些小孩……他妈的，他们竟然当着我的面，只用一条腿跳来跳去做游戏！呸，这些混蛋，总有一天我要杀光他们，把他们割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