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顿时心灰意冷，瞬间切实感受到历史的绵长和个人的渺小，惆怅之情不免溢于言表。
“五百年，那时民女早已化为尘土。”我叹气。
皇帝眼中笑意深深：“没关系，有朕在。《红楼梦》是朕高中时代的爱物，虽然不能记得分毫不差，但大致情节都还清楚，朕会在闲暇时写下来寄给你。”
他起身打了个手势，小楼四角立刻出现几个便衣侍卫，迅速无声地围过来为他正衣冠、披大氅。
他们都是大内高手，隐匿功夫一流，让我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凌卿，朕走了。”
皇帝转身下楼。
我连忙掌起红纱荷花灯为他照亮。
楼下忽然传来惜雪的尖叫声：“我能看见了！我的眼睛好了！姐姐——”
她噔噔噔跑上楼梯，恰在中途与皇帝狭路相逢。
绮丽烛光映在他脸上，他冲她微微颔首，露出点善意的笑，但那笑意不及眼底。
而惜雪已然呆了，屏息凝神地望着他的脸，眼中因重见光明燃起的惊喜，尽数化为惊艳和羞涩。
眠云间外，几匹高头骏马尥着蹶子，皮毛水光滑亮，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皇帝翻身上了其中一匹白马，被侍卫簇拥着向北奔驰，很快消失在视野之外。
眼前只剩月上中天，倒泻半湖银光。
惜雪站在我身旁，声音极轻，仿佛快被风吹散般：“姐姐，我眼睛复明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他，你说，他是不是上天派来救我的？”
我听了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惜雪对皇帝动心了。
她毕竟还年轻，双十年华，寂寞春心。
可惜皇帝绝非她的良配。
“他是谁？姓甚名甚？姐姐是怎么认识他的？你们聊了这么久？都说了些什么？”惜雪连珠炮般追问我。
我简单作答，隐去他的身份：“他姓赵，是个商人，家中已有妻眷。”
我想着重点明他已有婚配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