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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安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
“其实……”
“我知道，父亲早就不在了。”
10
我在清晨遇见安晨的父亲。
他并没有像我和安晨说的那样坐在石头上。
而是坐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根树干上。
我每天都会去那棵树上跳一跳，因为它斜歪着从石头缝里长出来，生存得很艰难。
如今它托住安晨的父亲，很快就要折断。
安晨的父亲眼睛里充满忧伤，但他没有像安晨那样流泪。
我只是一只比他手心还要小的小鸟，我跳到他身边，再跳到他的肩膀上，想逗他开心。
他惊喜地看着我，我疑惑地看着这个苍老的人类。
那时候，我已经游历过人类的世界，学会说人类的语言。
于是开口。
“你不开心吗？”
我的声音很小，但他听见的时候明显地顿了一下，我想他可能是害怕了。
他一只手扶着树干，另一只手掌摊开：“小鸟，你为什么会说人类的语言？”
我飞到他手心上，蹦蹦跳跳。
“我当然会啦，你们人类不是也会学小鸟叫吗？”
他会心一笑。
我继续追问他：“你不开心吗？”
他用手指顺了顺我头上的毛发，那双眼睛和安晨一样晶莹。
“见到你的时候开心了一下，可是……”
沉默了许久，风来回吹动他的头发，我替他接了下去。
“可是你快掉下去了，你会飞吗，你可以张开你的翅膀。”
我扑棱翅膀，示范给他看。
“哈哈哈，抱歉，我不会飞。”他的笑声荡漾在山谷，但戛然而止，双手扒紧了稍微下沉的树干。
不会飞，那为什么会在悬崖上霸占我的地盘。
但很快，我想通了，他掉了下来。
人类是会飞的，我曾经和许多人比肩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