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表情却掩饰不了内心的震惊。
“林航？”她轻声念出了我的名字，仿佛不敢相信站在她面前的，是三年前那个卑微的未婚夫。
“是我。”我微微一笑，故作轻松地坐下，“李总，苏小姐，欢迎光临。”
李泽平倒是没什么反应，大概他早就不记得我这个小人物了。可苏婉青的脸色微微发白，低着头不敢看我。
会议正式开始后，我全程冷静地分析他们的财务状况，提出我的收购意向和条件。李泽平显然很着急脱手，他几次试图砍价，但都被我一一回绝。
谈到一半的时候，李泽平出去接了个电话，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苏婉青。
“林航……”她终于开口，声音里有些颤抖，“你……过得好吗？”
我没回答她，目光盯着手里的文件，语气平淡：“苏小姐，看来李总的生意不是很好。”
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林航，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当年的事，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冷笑了一声，抬起头看着她，“这三个字能改变什么吗？三年前，你转身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说这句话？”
她咬了咬嘴唇，眼圈有些红：“林航，我知道自己伤害了你……可当时的我，只是想要一个安稳的生活。”
“安稳？”我嗤笑了一声，语气冰冷，“那现在呢？你觉得安稳吗？”
她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说实话，那一刻，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意。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甚至有些复杂的情绪。可我很快提醒自己，我和她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必要再纠结过去。
李泽平回来后，我们很快结束了谈判。我告诉他我的最终条件，并表示这将是我唯一的报价。
临走前，苏婉青跟在李泽平身后，却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复杂得让我有些读不懂，有歉意，有不舍，还有一些我无法描述的情绪。
我盯着她的背影，直到会议室的门关上，才长长地舒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