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沉吓得浑身一抖,是他爹沈知府。
虽然大夏朝民风开放,男女之间相处不似前朝那般严苛,可知府少爷钻狗洞出去与侯府千金相会,说出去终归不好听。
“爹,我……”
他还没想好理由,而狗洞那头,谢盈夏的声音却已经传了过来。
“沈伯伯,是我逼着卫沉出来的。”
卫沉一愣,这下全完了。
“你给我从正门进来!”
一刻钟后,卫沉跪在了沈府主院中,上面坐着沈知府和沈夫人,谢盈夏站在卫沉身边。
“卫沉,你可知错?”
沈知府气得胡子都要歪了。
沈夫人连忙劝道:“你这语气,知道的是管教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审犯人呢。”
说完连忙下来就要扶起卫沉。
沈知府一把拉过夫人:“你就是太宠着他了,他才敢无法无天。”
沈夫人不理她,甩开了丈夫的手:“你不宠他,那你打死他?”
“你……”
沈知府看着无理取闹的妻子,和一脸无辜却又做出任打任骂架势的儿子,旁边还站着个身份惊人的侯府千金,一时有些气馁。
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清官难断家务事。
“知府大人,这事不怪卫沉,是我以逼他的,说只要我们一起去拜喻绾仙子的金身,我就把颜真卿真迹借给您观摩。”
“卫沉也是为了您。”
这时,谢盈夏给了沈知府台阶下。
沈知府闻言,心想这谢小姐不愧是他看着长大的,有几分眼力见。
“卫沉,真是如此?”他看向卫沉。
卫沉垂着头,闻言连忙抬眼看向父亲,微微点头:“纵然如此,儿子也不该悄悄出去让爹娘担心,是卫沉的错。”
他语调微软,听得沈知府一下子心就软了。
“好了,小孩子家家,出去玩便大大方方出去,以后不许钻狗洞了!”
“好!”
谢盈夏第一个答应。
然后连忙将卫沉扶了起来,在他耳边轻轻说:“我们又一次同甘共苦了。”
卫沉耳尖一红,白了她一眼:“本来就怪你。”
看着他们这样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沈知府和沈夫人心里,是高兴又担心。
毕竟谢盈夏的身份,太高了。
这事结束了,卫沉便送谢盈夏出门。
“卫沉,我还要与你说件事。”
“什么事?我爹今天其实挺生气的,我最近还是老实待家里吧。”
卫沉怕是又让他出门。
谢盈夏摇头:“不是,是我要回京城一趟,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吃到老,玩到老,那我不得跟我爹娘说一说吗?”
“明年我及笄了,我就让我娘来提亲,你是不知道,这女子一旦及笄,那门槛都会被踏破,我姐姐就是。”
“虽然她最后是做了皇后吧。”
听到这话,卫沉愣住了:“谢盈夏,你是认真的?”
谢盈夏不解地就看着他:“我们俩的事,我什么时候闹着玩过?”
不知为何,卫沉的心,像乱撞的小鹿。
他讲谢盈夏送到街头,谢盈夏拍了拍卫沉的肩膀:“好好吃饭,等我回来!”
说着便上了马,打马而去。
“你路上小心,到了京城记得给我写信。”卫沉大声喊道。
他远远地望着谢盈夏的背影,身后却传来一道清冷而熟悉的声音。
“卫沉,你真是叫本尊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