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她和她未来孩子的容身之所,是她的家。
他怎么能拿她的家来讨新欢开心呢?
一番挣扎后,于知秋被顾清言擒住手臂禁锢在怀里。
“道歉。”
明明是极暧昧的距离,可是顾清言眼底透着在商场面对宿敌才有的杀伐果断。
他加重手上的力气,握得于知秋手腕生疼。
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
“给我未婚妻道歉。”
听着这个极具占有欲的词,于知秋瞬间心口一酸,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落下。
“我没错。”
她不肯低头,于是被顾清言从属于她的房子里丢了出去。
许沫沫见状,在她被丢出门的前一刻,趁乱摸走了她的手机。
厚重的大门将她和她的孩子隔绝在热闹之外。
北方十二月已经进入深冬,郊区没有车回去,雪花叠在她肩上越叠越厚。
没一会,于知秋被冻得失去知觉,
意识模糊间,她想,就此死去也好。
毕竟,她已经从他那偷了许多欢愉时光,不愿面对两人眼下的不堪。
可是剧烈的腹痛传来的那一刻开始,她知道自己错了。
她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
她强撑起精神,向从前在女德学院无数次认错一般,抛下尊严跪在门口叩着门。
为了她的孩子。
“我错了哥哥,我道歉,我道歉好不好?”
“我是贱人,我该死,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
“我可以去死的哥哥,求你救救他,他是我们的孩子啊。”
他不该间接死在他父亲的手上,不该死在一个彻骨的雪夜里。
手指在粗粝的铁门上磨出斑斑血迹,伤口处血肉混着雪水撕扯,疼到钻心。
暗红色血水从腿间蔓延开,于知秋慌乱捂住鲜血,徒劳地想要留住这个孩子。
她于心不忍,不舍得让这个孩子就此消失。
几乎